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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柯先生简直是步步紧逼。
“现在不了！”摇了摇头，如果组织知道她现在还爱他，一定会很难以得到组织的同意的，他们会怀疑她因为喜欢而蒙蔽了眼睛。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的，卓越也不会的，她分析过了，卓越的事情应该假不了，所以她深思熟虑，才会有现在的决定。
“你确定？”
“我确定！我全心全意为组织效命，一切都以组织的利益为先！更何况，他也结过婚也有孩子了，我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我程欣，要的就是最优秀的男人！”她昂起下巴，一脸的傲然。
第236章 不甘心不服气
对方突然就没了声音。
程欣有些忐忑，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她一直怀有敬畏的心理，这种感觉很奇怪，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各种严酷场面的人，可是还是打心底里产生出敬畏来。
她也不知道对方是挂线了还是什么，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镜头里，一片漆黑，她永远不知道对面坐着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都不知道，而自己只能在这里等待着。
过了许久，对方终于传来了声音，“说出你的想法！”
“我想让他也加入组织！”她很快的说，生怕对方一口回绝了，又立刻补充道，“他一定会忠于组织的，我也会给他严密的考核才确定。请组织上放心！”
“程欣，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对方的口吻有一种嘲讽的腔调，“真是有意思，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介绍人进组织，这个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卓越有没有能耐，相信组织上一调查就会一清二楚了，不需要我在这里解释，而且他手上肯定有我们所需要的机密资料，我相信，吸纳他进组织，一定会对组织非常有利的！”她一脸肯定的说。
“好吧，这件事你慎重去办，不过如果有一点点差错，你要知道，连你一起，组织都不会客气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明白！”她点头，挂线。
起码组织上面松口了，就还是有希望的。
不过，上面虽然已经松口了，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件事的后果会是很严重的，虽然她心里的天平，已经明显的倾向于卓越，还是要再等等看。
长舒一口气，她把一切都恢复原样，看着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走回柜台里，想了想，去把卷帘门打开。
外面阳光还好。
自己在店里磨蹭了这么长时间，总是需要打开门做生意待一会儿，才能说得过去，起码也要做做样子。
她从来不把重要的东西丢在家里，否则的话，一旦住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想逃都逃不了干系。
卷帘门刚刚打开，她用手挡了挡阳光，忽然就觉得面前一暗。
怔了怔，睁开眼去，却见杨斯墨站在她的面前。
“你？”她有点奇怪，他怎么来了。
杨斯墨的脸色有些阴沉，看着她的眸子格外的阴鸷，也不理会，直接越过她走了进来。
程欣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立刻回身挡在他的面前，“你干什么？！”
“进来坐坐，不可以吗？”他说道。
“里面地方小，你坐不下！”她很不客气的拒绝了。
看着她，杨斯墨说，“是吗，你这儿地方小，可容了几尊大佛，倒是容不下我这一个小小路人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程欣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没事的时候不要来找我，我有事会联系你的！”
杨斯墨冷笑一声，“是了，你有事就可以随时联系我，我想找你，就不可以了？”
“你不要胡搅蛮缠！”皱起眉头，如果不是任务上的必然需要，她根本不想跟这个男人打交道。
从他的办事和这些日子的几次会面来看，这个男人有够偏激的，绝对不适合接近。
“我胡搅蛮缠？”杨斯墨随便拖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你把我当成垫脚石，我知道，你不过是利用我，我也知道，但是程欣我告诉你，做人不要做的太绝，你利用完我，现在搭上了姓卓的，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吗？”
顿时，程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他说道，“你叫了莫小染来，是专门做给姓卓的看的吧，他的答案你满意吗？看来是满意的，你不是还送他回去了吗？”
“……”程欣瞬间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在哪里，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真是糟糕！
自己居然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卓越，却没有发现杨斯墨也在？
“不用那么惊讶，你是我的好搭档，我不多关注关注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帮你最合适呢？”他似笑非笑，“不过我倒是很意外，姓卓的居然会搭上你！”
“你想去告密吗？”程欣冷冷的看着他，面色上尽量还是镇定平静的。
杨斯墨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不不，我没那么傻！去告密？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者说来，为了你，我也不能去告密啊！”
“有话直说，你想干什么？”程欣很是不耐烦。
微微眯起眼睛看她，杨斯墨觉得有趣。
这个女人，明明如今有把柄在他手上，可是还是这么趾高气扬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手上掌握着他想要的东西吗？
“我想要见上面！”他很快就说出了要求，也足够直接。
他想联系上面，不想再跟着程欣。
一个女人，自己凡事都要听她的，都要听她下达命令和指示，自己最初只是从她那拿消息，那也便罢了，后来居然开始给他下命令了，怎么能甘心。
更何况，他想往上爬，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就必须要直接见上面，越过这个女人。
“不行！”拧起眉头，她想都不想，果断的拒绝，“这不符合流程，不可能的！”
“流程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跟上面说一声，我自然就可以见了！”杨斯墨笃定了是她不想让自己有这个机会，“当然了，你不答应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随便转转，顺便看看我的家庭老师，告诉她，她的丈夫……回来了！”
最后三个字很轻很轻，但是凑过头去，对着程欣的脸说出来。
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却是心头一寒。
登时，她眼眸瞬间瞪得很大，看着他道，“杨斯墨我警告你，不要发疯！”
“哦，我发不发疯，那不取决于我，是取决于你啊！”他得意的笑。
这个时候的他，简直像个无赖。
虽然程欣很生气，可是也没什么别的法子，说到底，自己还是有把柄在他手里了，这个卑鄙小人！
真没想到，居然会被他发现了，这下是比较麻烦的。
当然，他不会去报警，可是这个人始终会是个祸患。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卓越的事，自然不能泄露出去，她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泄露出去。
虽然她目前跟卓越的关系还不错，可是她绝对没有十分的信心，自己在卓越的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地位。
她跟她老婆，到底谁更重要？
“杨斯墨，你最好不要太得意了，恐怕你还不知道，组织上，已经准备吸纳卓越了，所以才让我容留他的！如果你敢轻举妄动，破坏了组织的计划，后果，你自己知道的！”她平静的说。
本来还占上风的杨斯墨愣住了，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已经帮组织办了这么多的事了，这几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我都没有被正式吸纳，他怎么会？”
其实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不甘心，不服气！
他知道组织早，进入观察期也早，可是都没有正式批准，他卓越算老几，猎人大队了不起啊，凭什么就能直接被吸纳。
程欣！看着她，杨斯墨的眼睛有些发红，一定是她捣的鬼！
程欣也发现他眼神有些不太正常，但是想着他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便道，“这是组织上的决定，就算你再不高兴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如果你继续努力，相信很快也会收到组织的批准的！”
她只能恩威并施，希望能够稳住他。
杨斯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道，“好，那就听你的，还希望你帮忙对上面美言几句！”
“我会看着办的！”她不给肯定的死话，淡淡的说，“好了，你可以走了，时间长了，会惹人怀疑的！”
“程欣！”他忽然唤道。
程欣一怔，心又提了起来，“什么？”
“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忽然问道。
这几年倒是也完成了不少任务，可是从来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等你加入以后就知道了！”她不会说，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只是含糊的说着。
看着她的样子，似乎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杨斯墨点点头，转身就走。
一直盯着他离开店里，身影彻底的消失了，才靠着门大口的喘气着。
卓越自然还没有被批准进组织，不过是她胡编的，但是不这样，怎么打发杨斯墨？
这个人实在太难缠了，有他在，一定会坏事的！
她闭上眼睛思索着对策，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一大跳。
拿出来接起，“喂？”
“你晚上回来吃饭吗？”居然是卓越的声音，平平淡淡，就似最普通的夫妻那般，很平常的问候一句。
可是程欣却觉得很温暖，家里有一个人在等着你，还关心的问你回不回去吃饭。
她刚想说回，忽然反应过来不太对劲，“等等，你说什么？你不会是要去买菜吧！”
老天，不是交代过他不要出去的么！
第237章 我有多在乎
到底是匆匆关了门，又赶回家里去了。
她是一刻都不放心，万一卓越出去被抓了怎么办？她得守着！
很快的速度回家，看到他站在厨房里，听到开门的动静，探出头来对她笑，那一瞬间，所有的紧张都化成了泡沫，所有的担心都变成了幸福。
“这么快，我还没做好饭呢！”他笑了笑说。
程欣直接冲过来，抱住了他的颈项，紧紧的抱着他，“我怕死了你知不知道，以后我不在，你一定不要出门，一定不要一个人出门！”
她反复的念叨着，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开，好像这样才能感觉他真实的存在。
她猛然冲上来抱住他的时候，卓越的身形微微一僵，他还是不太习惯的。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只有小染才这么的亲密过，突然有别的女人……就算是为了任务，他也很不习惯。
一手拿着菜刀，另一只手还拿着个萝卜，双手张开呈尴尬的姿态，他低声的说，“我不是没事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太在乎！”她第一次这样直接的表白，什么都不顾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不能出事，真的不能出事！”
“我没出事！”他哭笑不得，“不过你再不松开，锅里的鱼就要出事了！”
用下巴示意了下炉灶上的锅，他笑着说。
程欣看了一眼，这才松开他，已经隐约闻到了糊味了。
“喏，可怜的鱼！”他还有心情去调侃鱼，打开锅盖，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挥了挥手，卓越说，“你别在这里了，挺脏的，待会儿就可以吃饭了，你出去先歇会儿！”
看了看，她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程欣便退了出去，换了居家服，然后坐下来看着电视。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烧好的饭菜出来了，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尝尝怎么样？不过不好吃就别说了，我知道鱼糊了！”
程欣笑了起来，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然后送进嘴里，慢慢的吃着。
“怎么样？”卓越问道。
她不说话，只是细细的嚼着，品味着。
他不会知道，这菜哪怕是苦的，她吃到嘴里也会是甜的，因为是他做的，只要是他做的，她都喜欢。
“很棒！”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誉，“不过别以后一个人出去买菜了，没多大的事，何必呢！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卓越淡淡的说，“你家楼下就有个便利蔬菜水果店，没关系的。”
她刚要说什么，他又说，“不过我听你的，以后你不说，我就不下去了，你说了算！”
顿时，她说不出话来，心里满满的感动。
一顿饭吃的沉默而有滋有味，程欣简直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相比之下，同一个女人，要凄惨的多了。
见过了呼子业，却只得了一份失望，回到家就算极力掩饰，也还是会显露出来几分。
今天卓广义也在家，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虽然她表面上和没事人一样，但是她心里的苦，也能体会。
吃完饭，小染准备上楼休息了，路天娥也已经带了路曼玉去睡觉，卓广义唤道，“小染！”
她愣了愣，“爸？”
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卓广义说，“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呢？”
她沉默了下来。
忍了又忍，不过到底情绪需要一个宣泄的管道，又或许卓广义问的时机恰到好处，她吸了吸鼻子，“爸，我今天好像看到卓越了！”
卓广义脸色瞬间就变了，“你看到卓越了？！”
看到他那么激动，她立刻追了一句，“不不，爸爸你不要那么激动，我是以为自己看到了，但是认错人了，不是的！”
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真的看见了。
卓广义说，“小染啊，爸爸知道你最近过的很苦，也知道这都是卓越害的，你也别想太多了，不管他在不在，你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清楚，只不过清楚和做到是两码事。
“小染，眼看你也快到预产期了，不行的话，不如回娘家先住一段时间？这样或许照顾你也方便一点？”他不是赶她走，只是这边路天娥从来就没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让她带着路曼玉再去照顾产妇和孩子，似乎有点不太现实，自己就更不用提了。
若是请保姆什么的，现在这个情况，都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压下来。
到底还是自己家人照顾着好一点。
“爸，我考虑过了，等生了以后再回去好了，现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她不是固执，只是私心里有一个很幼稚的想法，也许卓越回来呢？
万一他回来了，自己却不在，可是他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再跑到莫家去找她。
她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只要有可能，她就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你……好吧！”卓广义有些无力，自己劝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今天在哪里看到卓越的。”
看着她诧异的眼神，他更正道，“我是说，看到那个长的像卓越的人？”
“弥敦大道！”她随口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我看过脸了，真的不是，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您失望的！”
提起了，等于给人个希望，却又打破这个希望，这感觉，更难受。
卓广义点点头，“没关系，你自己想开了就好，别太往心里去！”
“恩！”她应了一声，“那，爸爸，我上楼睡觉去了！”
“去吧，好好休息！”
看着她上了楼，卓广义这才坐下来，摸摸口袋想掏根烟，才想起来为了家里的孩子，已经不在身上装烟了。
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喝一口，茶也是凉了的。
再忍忍，军人，投身军队的时候，不早就想过了面对任何困难的可能性，总是要克服的，总是要忍耐的，等熬过去了，就好了！
…………
莫悠然有两天没有看到她哥了，老爷子似乎也没有提起，卓家出了事，自己家里都死气沉沉的，感觉一点精神都没有。
“嫂子！”她叫了一声，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悠然，冰箱里的太凉了，我煮了奶茶，喝奶茶吧！”陈怡叫道。
“哦！”她不挑，就是嘴里没味儿，“嫂子，我哥呢，最近这几天都没见他。”
“好像说是出差去了，没跟你说过吗？”陈怡端着一壶奶茶出来，她把头发挽了起来，在莫悠然的对面坐下。
“没有！”摇摇头，端起奶茶小小的喝了一口，心里还是有些烦躁，“最近都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烦！”
“为小染的事吧？”陈怡虽然平时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