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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事？
“卓越，卓越？！”叫了两声没有回应，程欣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他回过神来，抱歉的笑了笑，“怎么了？”
“是应该我问你怎么了，刚才我跟你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她反问道。
掏了掏耳朵，他确实没听清在说什么，“抱歉，走神了，我保证这次一定不会了。”
“卓越，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你上课也好训练也好，都是最专注的那一个，从来不会走神的，你这次……是不是因为小染？”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那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现在就算他们在一起，那算什么？更何况，如果他的心里还记挂着她，那自己就更不算什么了。
这样想着，本来要说出来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回去了，“要不，你去看看她吧！”
她淡淡的说，“她刚下楼，没准还没走多远，肯定能追的上！”
“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去追她干嘛，我躲的就是她呢！”卓越立刻察觉她神色不对了，“我们继续说我们的，现在，谁都没有你重要！”
深深的看着他，似乎在衡量他话中有几分可信度，看他专注的看着自己，总算放下心来，“卓越，我不是逼着你抛弃妻子，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善良，也很坚强！”卓越说，“我知道你身上也背负着很多，从今往后，让我跟你一起分担！”
她抿了抿唇，有些感动的看着他，“可是小染……”
“嘘！”一根食指比在她的唇瓣上，卓越说，“我们在一起，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再提起其他任何不相关的人，只有你和我！”
程欣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而且人声有些喧哗，很热闹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她有点奇怪的说，站起身来，想要走到窗户边。
卓越心头蓦然一紧，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说，“没什么事，有什么事能比我们现在在一起更重要的？”
“卓越，你跟以前真的不太一样了！”回转头，她颇有点感慨的说。
“是吗？”卓越微微一笑，“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程欣的眼神迷蒙了一阵，“我……我说不清楚，我很喜欢以前的你，但是以前的你太冷了，也太难以靠近，现在……你好像触手可及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觉得距离又远了！”
“那现在，你还觉得远吗？”他起身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将她拥进了怀里。
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程欣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一阵凌乱。
“卓越……”她有些迷乱了，心里眼里都只有他。
卓越双手环拥着她，自己正好面对宽大的窗户，从窗户往下看去，果然楼下停着一辆救护车，有不少人围着。
他微微眯起眼睛，就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人出来了，脸不太看得清，可是分明腹部是高高隆起的，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抱着她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担架上的人，一只手滑落下来，垂在一侧，苍白而削瘦的手臂，手臂上露出的一截衣服，分明是方才他看到小染穿的。
小染！！！
他差点就要破窗而出，手指紧了紧，压抑着自己的心，他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从来没有觉得，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他恨不得把自己给撕裂。
小染，小染怎么了，她怎么了，她没事吧？
程欣本来是安稳的靠在他的身上，忽然就觉得他抱自己抱的好紧，虽然还有点不舒服，但以为这是他感情的宣泄，便也紧紧的环抱着他。
后来越发觉得不对劲，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自己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感觉就要闷死了。
“卓……卓越……”她用力的发出声音，却被闷在里面。
她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卓越！”
如梦初醒！
卓越松开手，笑了笑，“对不起，我，我忘情了！”
“没关系！”摇摇头，她整理了下自己，然后松了口气，看到他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看去，“咦，还真有救护车！”
“程欣，我刚才看到，被抬上救护车的，好像是小染！”卓越说道，“你，你能不能，去医院看一下？”
他提出这个要求，程欣愣住了，然后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卓越，你还是……”
怪不得方才抱的那么紧，原来还是放不下，那他刚才说那些算什么？在他的心里，不过还是只有一个莫小染！
“你想什么呢！”他立刻正色呵斥，“我是想，刚才她突然上楼来，好像知道我在这，虽然暂时没查到什么吧，但是毕竟我跟她夫妻这么久了，怕她察觉什么就麻烦了！万一，万一她要是一赌气把事情给说出去，我岂不是不能留在你这里了？”
听着他分析的似乎合情合理，程欣慢慢的冷静下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是啊，她怎么会好像知道你在我这里似的，直奔着就来了，开门的时候还真吓我一跳。”若有所思的说，“而且这么巧出去就昏过去了，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对啊，所以你去看看，一来毕竟是在你这栋楼里出事的，万一家里人找线索寻根究底，怕你脱不了干系，二来，你表示下慰问，也能顺便探探口风！”他说，“你知道，我现在不方便出现。”
“你真的不是因为担心？”她狐疑的看着他。
卓越脸色显得有点凝重，“当然，担心肯定会是有一点点的，毕竟我跟她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夫妻，那也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保证只是那么一点点，绝对没有你重要！在我心里，没有谁比你更重要了！”
似乎为了让她相信，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印上一吻。
这温温热热的一吻，彻底的收服了程欣的心，如果他干脆的说不担心，或者不挂念，自己还未必相信，可是他这样说，才觉得很合情理。
那毕竟是他的妻子孩子，一点点都不挂念，要么是撒谎，要么这个人薄情的可怕，这都不是她所想听到的。
“你还真行，让我去看你的老婆孩子，你就不怕我难受？”她低着头说，但是明显口气已经软了下来。
“我知道这次委屈你了，可以后我大把的日子都属于你，我会用以后的日子来补偿你！”他信誓旦旦的说。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她再不依，就有些矫情了。
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你在家哪儿也别去，等等我！”
他微微颔首，“辛苦你了！”，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
卓越心里是控制不住的紧张，小染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又被抬上救护车，谁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怎么可能不担心，可恨现在自己不能出现在医院里。
所以他握着程欣的手就不自觉的紧了些，但是程欣却以为他是紧张自己，怕自己会难受，冲着他笑了笑，“为你做什么，我都甘愿！”
她套上外套正要出门，卓越想了想说，“你知道哪家医院吗？”
“总归是最近那家！”她说，“你放心，刚才楼下那么多人，我还不会长嘴问吗？”
他想想也是，真是关心则乱，便不再说什么了，说多错多，免得惹怀疑。
程欣出门匆匆下楼去了，他在屋子里，整个人焦虑不已。
第244章 什么保大保小？！
好在莫小染身上带了包包，更好在还是有好心人没有拿走包包，用她的手机给里面的人打了电话。
很快，家里人都赶到了医院，但是小染已经陷入了差不多昏迷之中，所以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的！”这事儿没敢告诉老爷子，莫悠然直接就奔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卓越他爸正赶过来！”路天娥话也说不完整了，她也觉得纳闷。
“我们家小染好好的，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怎么会突然昏倒在外面的，你们怎么照顾的啊！”不怪她发火，真的是太生气了。
听说小染是昏倒在外面的，还是被好心人送来，而且都没有人陪着，这如果没人送，那不是要一尸两命了？！
呸呸呸，什么一尸两命，自己简直胡言乱语，是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她一边祈祷着，在手术室门口来回的转着，心里急得不行。
莫悠远还在外地没有赶回来，如果陈怡也来了，难免会引老爷子怀疑，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来了，急得不行，她心慌，慌得必须要抓住点什么来稳住自己，直接打了个电话，把呼子业给揪来了。
这边，卓广义很快也赶到了，他电话里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染昏倒了，在哪里昏倒为什么昏倒，一概不清楚。
“小染怎么样了？”他急匆匆的说，身边还有个警卫兵跟着。
莫悠然有些不高兴，反正觉得小染嫁过去真是亏极了。卓越出了这样的事，她不离不弃，你们一家子还不对她多照顾点？
结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让她不生气，真的很困难。
别过脸去不想说话，卓广义这时候也不觉得有多尴尬，他是真的很紧张自己这个儿媳妇。
“还在里面，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进去了，检查了一会儿了，希望没事！”路天娥说道。
“最好没事！”莫悠然忍不住补了一句。
如果有事，她连吃了这家子的心都有了。
卓广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这时候大夫从里面出来了，神色有些严肃，“孕妇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可能受了比较大的精神刺激，神智不是很清醒，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建议剖腹产，但是剖腹产也有很多的危险存在，你们家属商量下，决定下！”
听到这话，莫悠然差点要没昏过去，本来她就对生孩子这事儿怀着极大的恐惧，现在听到这话，更是怕极了。
“大夫，你一定要保住她，一定要保住小染的性命！我们保大，我们一定保大！”她之前也看了不少社会新闻，有那种产妇遇到危险，婆家保小不保大的情况，她就想着，一定不让她们家小染遇到这样的情况。
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让大夫保大。
她这样一吼，别说大夫了，边上的卓广义跟路天娥也有些愕然，什么保大？他们有说要保小舍大么？
大夫也是一头黑线，“没人问你保大保小，现在是说要剖腹产，但是剖腹产的过程本身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比如大出血之类的，这里是手术签字单！”
顿了顿，环顾了下四周，“谁是产妇的爱人？看一下这手术单上面的内容，然后签个字，交一下押金，马上就手术！”
“这……这就生了？”路天娥张了张嘴，她倒不是觉得别的，而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生了。
“人命关天，你想害死小染吗？”莫悠然现在就觉得，他们全家都是害小染的。
卓广义比较冷静，“现在先别说这么多，手术单，我签！”
他果断的说。
大夫有些狐疑的看看他，里面产妇的爱人？看上去好像年岁大了点呢？不过现在这种老夫少妻的也有，“是家属就可以！”
“我是她爸爸！”卓广义肯定的说，接过了手术单，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手中的手术单分量有多沉，这上面是他儿媳妇和孙子的性命。
本来，应该是卓越来签这个字的，可是他不在，只能自己来肩负起这个责任。
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慎重的签上名字递给大夫，对莫悠然说，“我去交押金，我知道你很关心小染，相信我，我作为小染的公公，也不希望她出任何事，小染一定会没事的！”
“……”莫悠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有点无理取闹了，她是真的怕，真的太着急了。
“悠然！”呼子业已经赶到了，看到卓广义的时候微微一愣，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直奔着莫悠然过去，“没事吧？”
“小染快要生了，但是情况似乎不太好，说是在外面昏过去了，马上就要动手术了，我……有点儿怕！”她抓着他的手臂说道。
“……”
她这哪儿是有点怕啊，明明是太害怕了。
抓着他的手臂那么紧，指甲几乎都要在他的肉里掐出血印来了。
“悠然，别紧张，老爷子来了吗？”他看了看，似乎没有看到莫家的人。
“我哥去外地还没回来，我爸……我怕他着急上火，没敢说！”接了电话几乎是直奔着就过来了。
呼子业想了想说，“悠然，你还是给老爷子打个电话，别说小染昏过去的事儿，就说她快要生了在医院里，毕竟小染是他的外孙女，如果要生了都不通知他，有点说不过去！”
莫悠然回味了下他的话，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没准到时候老爷子又要怪她了。
深吸一口气，打过去是陈怡接的，“嫂子，小染在医院里快要生了，你跟爸爸过来吧，别太着急啊！”
那边，卓广义也交完押金了，一行人在外面等着，这时候突然就默默无语了，没人说一句话。
莫悠然的手紧紧的握着呼子业的，这个时候，男人的存在能给很大的勇气和力量，听着大夫说的那些可能性就觉得很害怕，就怕突然出来说，产妇情况不好。
心中默默的祈祷着，看着那红灯，眼睛一眨不眨。
过了一会儿，灯还没有灭，莫老爷子也赶来了，这下手术室门口热闹闹的一大堆人。
“小染怎么样了？”说让他不要着急。
可着急这事儿，哪儿是能控制的，还没走近，他就急吼吼的问。
陈怡扶着他，老爷子的脾性就是急性子，说了他就炸了，没办法。
“还在里面！”莫悠然无奈的说，“爸，你别急，应该快了的！”
“老爷子！”卓广义走了过来，“对不住！”
“什么对不住，小染生孩子，有什么对不对的住的，卓越的事儿也是意料之外，一切等孩子回来再说！”他以为说的是卓越的事情，还不知道小染在外面昏倒了。
莫悠然使了个眼色，不让他说，就怕老爷子着急上火。
卓广义这才会意过来，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了。
这时，手术室里面出来了一个护士，手里抱着个襁褓，“莫小染的家人在吗？生了个儿子，八斤二两，大胖小子！”
生孩子是喜事，护士也是笑眯眯的。
立刻一群人就围了上去，路天娥有些局促，虽然自己是婆婆，还真没有怎么亲自抱过孩子。
卓越小时候都是卓广义照料的，路曼玉小时候也是后来那个老公照顾的，算起来，她还真的是比较轻松的当妈的。
“我来！”卓广义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从护士的手里接过来，很娴熟的抱着孩子。
虽然很有经验，毕竟卓越也长大很多年了，这样一个软软小小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简直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护士还没走开，卓广义抬头问道，“护士，产妇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目前还是一切正常的！”护士愣了愣，然后回答道，转身又进去了。
莫天成简直激动的眉毛胡子都在颤抖，这算是他的重孙了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重孙，真是太高兴了。
“看这小东西，眼睛眉毛长的跟小染小时候是一模一样！”他用手指着，又不敢太近，生怕伤了孩子。
“爸，这还没长开呢，哪儿能看出什么！”莫悠然虽然这样说，但也很感兴趣的看过去。
粉嘟嘟的一团皱巴巴的，坦白说，谈不上多漂亮，被羊水泡的很皱，紧紧的闭着眼睛，小嘴吧唧吧唧的，很可爱。
“先把孩子送回病房吧，我们在这里等小染就好！”莫天成说道。
虽然很喜欢很想看，可是等小染也很重要啊。
卓广义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向莫悠然，“要不，你把孩子先抱回去，我在这等等好了。”
就没有抱着孙子不管儿媳妇的道理！
愣了愣，莫悠然连连摇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不，我不敢！”
她虽然很想，但是毕竟没抱过，害怕的很。
“你就给抱回去等着吧，没人会怪你的！总归是要有人照顾孩子的！”莫天成说，“要不，孩子我们抱走算了！”
他故意这样说，卓广义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那我们先去病房整理下，等小染出来就好住！”
点了点头，莫天成催促他快去，卓广义这才跟路天娥一起回了病房。
这边热闹一片，没人注意医院拐角，有个人默默的盯了很久。
第245章 夜里偷偷的哭
程欣一直看着的。
因为卓越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