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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一点边，继续”
江宁再一次转动他的眼珠子，“和百花凌寒绽放有关？”
“答对了”张玖微笑颔首。
江宁愣了半分钟，激动的蹦了起来，抱了一下张玖，语无伦次道“九爷你不会有办法能让百花凌寒绽放吧，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太好了，九爷，我佩服死你了，就是我的神，我太爱你了”
被赞美的张玖笑看着江宁，直到他平静下来才道“我现在只是有一个构思，具体的要如何去做，我们还要再进行探讨”
“我相信九爷，你想出的事情绝对可行”这点江宁从来不会怀疑，“九爷，我现在已经看到大大的金元宝朝我们招手了，金子啊，你们就等着我来收吧”
“淡定，淡定”张玖失笑，只有在提到赚钱的时候，无论江宁有何种反应，张玖都不会说什么。
“想到金子，我就淡定不了，九爷，我太激动了”江宁握住张玖的手，“九爷，我们回去吧，去找梁叔商量一下，我们赶快实行起来”
“急什么，就算要做也要等回到湘州后再说”张玖显然要比江宁理智不少。
“哦”江宁的热情瞬间降了一半，不过脸上的激动倒是一点都不少，一直带着傻笑，“九爷，我们回去和梁叔商量一下一回家吧，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你觉得梁叔会答应吗？”对于钱谁都会喜欢，但是张府也不缺这点钱，在梁安他们看来还是科考比较重要一些。
闻言江宁的热情由五分降到了三分，“九爷，你说他们明明知道我们不会做官，为什么还非得让我们考试？”
“固执是一种病，无药可救”张玖叹道。就他外公那种人认定的事情，别说是十头牛了，就是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说的太对了”作为深受其害的江宁非常赞同。
“张公子，江公子”高德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张玖顺着声音寻去，就看到高德一路小跑朝他们跑来，更远处一个亭子里坐满了人。
“高管家，好巧啊”江宁笑道，对于高德很是佩服，年纪那么大还能跑的如此快，果真是老当益壮啊。
“是很巧，两位公子也是来赏梅的吧？”
江宁点点头，“高管家这是陪恒之兄来的吗？”
“我家殿下与其他几位殿下也在此处赏梅，看到你们在这里让我请你们去亭中一叙”
江宁这才注意到这里偌大的梅林几乎没有人，原来是被包场了，那么在亭子里做的那几人是大秦的几位皇子们了？“高管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他们兄弟相聚，我们这两个外人不太适合去吧，我和九爷就不打扰了”
“江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你们和我家殿下是朋友，怎么会是外人呢，而且四殿下和五殿下也说要你们去说说话呢，两位公子就不要在推脱了”
江宁看了看张玖，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许，“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巧遇皇子
第四十二章：巧遇皇子
亭子里大秦的六位皇子到了五位，看上去就如平常的兄弟聚会一样，只是空气之中弥漫着诡异的气。
秦策始终冷着一张脸，秦越自顾自的喝着酒，三皇子秦环和五皇子秦舒两人笑着交谈，六皇子秦僮时不时的加入其中说几句。
见到两人到来，秦策起身走到亭外，冷酷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其余的几位皇子本没有起身的打算，看到秦策起身也都随着他走到亭子外，心中纷纷浮出疑惑，为何秦策对这二人如此的例外。
“见过几位皇子”江宁并未行礼，只是抱拳道。
而张玖寒暄的话没有说出秦策就将他拉住，“手怎么这么凉？高德，把我的手炉拿来”
“恒之兄不用劳烦了，入冬后我的手的都是这样”张玖想要抽回手，无奈秦策的力气太大，他又不好甩开，只好看着秦策不容置疑的把手炉放进他手中。“多谢了”
秦策从来都不是会顾及他人的人，径自拉着张玖回到亭中，“昨日你怎么没说今天来这里赏梅？”
终于把手抽了回来张玖道“我和小宁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回到亭中的秦环看到自己的座位被占，只好另寻一个坐下，心中的疑惑更深。而江宁则与张玖相对坐到了最后一个位置。
秦策彷如未曾察觉秦环的异常，看着张玖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很有缘分？”
就算是缘分，也是孽缘，张玖暗暗道。
然而在场的人，除了张玖和江宁外，其余的几位皇子都是若然如梦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一致，都是错愕诧异，别说他们几乎没有见过秦策笑了，刚刚的那句话也绝对不像是秦策能说出来。
“二哥和张兄的关系很好吗？”同样很震惊的秦越小声的问江宁。
而秦环则更加直接，看着秦策问，“二哥和张公子的关系很好？”
张玖对着秦环笑了笑，他绝对不承认和秦策的关系很好，那只是秦策单方面的感觉。
秦策抬眼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很好”
他居然承认了，秦环感觉更诧异了，不过面上还是笑道“难得看见二哥和什么人这么投缘，张公子，你可要不要辜负二哥的心意啊”
“他要如何与你何干？”秦策蹙眉，不满秦环对张玖的指点。
真的是太不客气了，张玖尴尬的笑笑，“我会的”
而秦环对于秦策的冷言已经习惯，反而觉得这样的秦策才是正常的，依旧满脸笑容“是我失言，二哥的朋友自然是好的，怎么会辜负二哥的心意？张公子不要介意”
“三哥我看你是想多了，我看张公子绝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秦僮道。
“璞华兄的心胸的确宽广”秦舒也道，“璞华兄，听说前段时间你经常陪着二哥，我在这里向你表示感谢，我和其他兄弟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每次想到二哥一人在府中我都倍感难过，幸好有你”
“五弟说的对，张公子我敬你一杯”秦环举起酒杯。
“他身体太弱不适合饮酒，我替他喝了”秦策淡淡开口，把张玖面前的酒饮尽。
“都说江南女子柔弱如水，我看张公子也不惶多让啊”秦僮笑道。
张玖眼中闪过不悦，将他比作女子若是放在往常他也只是一笑了之，可是现在他是秦策请过来的人，对他的不尊重也就表明了对秦策的不尊重，还有刚刚这几人针对秦策的明讽暗刺，都让张玖很不喜。
把自己的面前的酒杯倒满，张玖对着秦僮道，“我前几天生病刚刚好，大夫说不适合饮酒，恒之兄是担忧我的身体，不过三殿下的敬酒我可不敢当，应该是我敬三殿下一杯才是，来到京城后承蒙三殿下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六殿下，你若是说小玖柔弱那就是大大的错了，人是不可貌相的，单单看表面是很容易被迷惑的，就说酒量，我敢说在做的诸位都比不上小玖，这一点秦兄就可以作证”江宁道，撞了撞他身边的秦越。
“江兄说的对，张兄可以说是千杯不醉，与他相比我干败下风”秦越道。
“四弟与张公子他们也认识？”秦环问，在做的他们五个，张玖居然认识了三人，看来他应该重新对张玖评估一下了。
“我们挺投缘的”
秦策不知想起什么看来秦越一眼，对张玖道，“你的结交还真是广泛”
为何他觉得秦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阴阳怪气？张玖很是莫名，“人们常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结交广泛有何不可？”
“结交广泛有时候和滥交只有一步之差”
“那我和你的结交是属于广泛还是属于滥交的范畴？”
“你认为呢？”秦策注视着张玖，他想要的这两种范畴都不是。
张玖别开眼，“应该是属于结交广泛的范畴”
“应该是”秦策重复道。
“一定是”张玖改词。
“那不知道我又没有幸成为张公子结交广泛的范畴中去”秦环时刻关注着张玖与秦策的互动，他始终对于秦策的表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更适用于滥交的范畴”秦策冷哼一声，别有居心的人心怀不轨的，就算是滥交他都不想让张玖接触。
“没有想到二哥你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秦环自己为自己圆场。
“这你都没有想到，看来你们兄弟间太缺乏交流了”江宁感叹。那秦策毒蛇的一面他是更加的不会知道了。
“江公子是如何与家中兄弟交流的”
江宁想了一下，他和他大哥的相处模式是一问一答式，他与他弟弟们的相处模式是打与被打式的，似乎都不怎么正常，相比之下与张玖的相处模式还算是最正常的，“就是我和小玖这样交流的”
秦越忍不住看了江宁一眼，想了想他和张玖在一起是的画面，江宁其人也正该有张玖这样的人镇着。
江宁不提他和张玖还好，提过后马上遭到秦策射来的冷箭。
想起张玖与江宁下车后的那些行为，秦策心中就蹭蹭的冒出酸气，拉手，拥抱，他都还没有享受过这些专利呢？居然被他人抢先了，秦策有种要把江宁发配边疆的冲动。
“江公子与张公子是兄弟吗？”秦环对于江宁的话抱有怀疑的态度。
“不似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张玖的母亲是他的干娘，所以他与张玖是兄弟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胜似就说明不是”秦策冷冷道。
“话不能这么说……”
秦策不给他争辩的机会，“话不论怎么说，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就算这样，我和小玖也比那些明面上说说笑笑暗地里捅你一刀的兄弟好多了”江宁口不择言。
虽然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秦越对于这个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人彻底无语，不禁拉了拉江宁的衣襟。
江宁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好在他的脸皮够厚，依然笑道，“我只是举例子，并没有特指，你们不要误会啊”
秦越感觉头都疼了，他这样说还不如不解释呢。
秦策倒是镇定自若的接着他刚刚的话道，“你这是在为自己没有背后捅小玖一刀而沾沾自喜吗？”
“当然不是”江宁道，“我……”
秦策快速的截断他的话，得出一个结论“这么说来，那你就是因为没有背后捅小玖一刀而不高兴”
这算是什么结论，简直就是诡论，他不去做状师简直是太屈才，江宁看着张玖泫然欲泣道，“九爷，你不会相信他的说辞吧？”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怒火
第四十三章：怒火
对于秦策与江宁的这一番对话，其余的人看的是叹为观止，甚至江宁刚刚的那一点口误都忽略了，在坐的几位皇子从来没有见过能够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的秦策，更没有见过什么人胆敢在秦策面前如此放肆。
张玖对着江宁摇摇头，江宁立即喜笑颜开，得意的对秦策道，“别人怎么说我才不会在意，只要九爷能够明白我的苦心就行”
“你这样让我有种小人得志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的感觉”秦策的声音冷然。
江宁似是犯傻了仍旧笑得很高兴，开口道“如果九爷是那个赏识我的人，我情愿我高兴是小人得志”
秦策漠然。除了嫉妒外，江宁的话让他意识到他的一厢情愿，意识到现在他与张玖的距离有多远，他们之间有着一道深且宽的鸿沟。
张玖无语，如果被他赏识的人是小人，那么他是不是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了？
“江兄果然风趣”秦舒笑道。
他的‘趣’字刚刚落音，就见秦策站起来对着张玖道，“我想先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
虽然张玖不愿意与秦策一起，但是他更不愿意面对这群面和心不合的兄弟，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张玖便点了点头“我与你一起。”
“还有我”江宁不甘落后，对于皇家的聚会他一点都不想参与其中。
秦策扫了他一眼，看向秦越，“四弟，他就交给你了”
不要，秦越与江宁同时的想。可是不等他们说话秦策就拉着张玖离开。
江宁哀怨的想：他这是被抛弃了吧？
秦越苦笑着想：他不是寄存室，更不想江宁寄存在他这里。
看见张玖回头，秦策道，“这里的梅花确实不错，你若是想来赏梅，下次我带你来”
张玖敢肯定以及确定无比笃定秦策知道他在想什么，什么赏梅，他是在看江宁好吗？“恒之兄，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目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留了一下，秦策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放慢脚步故作不解道，“是我走的太快吗？没关系，我可以走的慢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就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散发着足以温暖他的手的温度，“恒之兄，我的马车就在前面，我想我们就在这分别吧”
“小玖”秦策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张玖叫道，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无限的温柔，唇瓣弯起好看的弧度，“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明明只是一个称呼，家人也都是这样叫他，但是这个称呼由秦策口中发出，张玖觉得心中一动，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张玖拼命的告诉自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一个代号，没什么好在意的，“恒之兄随意”
秦策眼眸中幽暗逐渐被笑意取代“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也不用总是叫我恒之兄，这样我总觉得显得太见外，你可以叫我的名，或者字也可以，把那个兄去掉”
“这……”张玖牵起唇角，“恒之兄你是皇子，这样恐怕是于理不合？”
“你有把我当作皇子吗？”秦策问，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哪那一个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卑躬屈膝，如果张玖把他当作是皇子的话定然不会对他如此的随意，有时还针锋相对。而且若是自己真的自恃身份，张玖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张玖语塞，其实他并不是不把秦策当作皇子，与其他的几个皇子一样，张玖非常清楚这几个人是大秦的皇子，是很危险的人，也在时刻的告诫自己，但是他从来没有他自己比他们这些皇子矮一截的自知。
来到古代以后他也一直生活的都是顺风顺水，和以前一样觉得人人平等，在他的认知里几乎没有等级观念之分，所以在与秦策他们相处时也只是戒备，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恭敬，然而这在外人的眼中有事怎么看的呢？张玖觉得自一开始他就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深深的吸一口气，张玖道“殿下提点的是，我以前对殿下你的态度确实是有些不太好，我以后会注意改进的，希望殿下不要介意。”
胸中熊熊的怒火即刻燃起，秦策眼中的笑意顷刻间消退的干干净净，“聪明如你，又何必故意误解我的意思？”
“殿下多虑了”张玖垂眸，他一点也不聪明，也不想知道秦策的意思。
“真的是我多虑了吗？”秦策声音骤然低沉，如同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上方压迫的气息传来，张玖有种强烈的预感，若是他在这个时候点头，秦策说不定会将他挫骨扬灰了。“那殿下是何意？恕我愚笨猜不出来殿下的意思”
“你哪里是愚笨，你只是不愿意明白罢了”秦策叹了一声，“在你面前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是皇子，我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普通的和你对等的人，我也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的身份，我希望你把我所有的附属物都忽视，希望你看到的仅仅是我这个人，你知道吗？”
中间停顿了一会儿，秦策又接了一句“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手上的痛意让张玖不禁皱起眉头，早知道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他在一开始就应该顺着秦策的话往下说，就不用生出这么多的事端了。张玖抬头笑道“你说的对，我们是朋友，重要的是人，而不应该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是我肤浅了。”
胸中的怒火渐渐熄灭，秦策恢复成冷然的模样，“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马车上的高德看到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消失，才让车夫靠近他们，“殿下，张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秦策一言不发，直接拉着张玖上马车。
“恒之兄……”张玖向后拽了一下自己的手。
秦策回头，眉峰蹙起，望着张玖的眼神异常的坚持。
张玖想了一会儿，嘴张了张又闭上，几度开合后才颤着音道“恒……之……”
蹙起的眉峰散开，秦策眼中的阴郁晕开，看着张玖缓缓道，“何事？”
“我的马车就在前面，我自己可以回客栈，我想你也挺忙的，就不麻烦你了”张玖指着前方的马车，小心的斟酌着说辞。
“我现在一点都不忙”秦策摆明了不想让张玖离开，目光转向亭中，“而且你把马车带走了，江宁他怎么办？”
如果江宁在这里，听到秦策如此的为他考虑会不会感激的跳起来，他怎么不知道秦策会这么的替人着想？“小宁他可以和秦兄一起”
“所以你情愿麻烦四弟，也不愿麻烦我是吗？还是说你将他视为朋友而我不是？”秦策眸中再次汇集了怒火，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出他的怒火，他早就将那人扔进地狱了，但是张玖，他不会和样做，也做不到。
今日这个人还真是不一般的难伺候，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张玖这次很识时务的飞快的否定道，“不是”
张玖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稍稍取悦了秦策，“四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