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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我自逍遥-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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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未嫁,王烈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这时候他才发现,真的长生不老未必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身边的人不能陪着自己一起长生不老的时候,虽说感情不应该因为外表而变化,但是你让一个外表二十来岁的人跟一个外表六七十岁的人很自然的相处,王烈还是感觉有些难度,尤其是曾经关系有些爱慕的男女之间。

离开薛家庄,王烈也不入洛阳城,根据薛雪所说,唐海如今在蜀中的唐家堡内,洛阳城也没有他熟悉的人了,王烈打算再回无锡一趟,一来拜祭一下王轻眉,二来这个时间应该杏子林事件也快发生了,对于乔峰他已经没有了刚来天龙世界时候的那种崇拜,算起来,萧远山是他的弟子,乔峰算是自己的徒孙了,不管他是汉人还是契丹人,王烈的徒孙,岂能让一帮乞丐给欺负了。

“丐帮帮主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位置,我王烈的徒孙要坐,那是给丐帮面子,他就算不做,也只能是自己自愿,岂能被全冠清和康敏那种无耻之徒胁迫退位!”王烈心中哼道。

无锡距离洛阳不是很远,王烈从回到中原以后,南北已经跑了一圈,这么点距离对于他的脚程来说不过是几日时间。

无锡城王烈来过多次,不理会街上繁华的景色,穿过几条街,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这松鹤楼已经是百年的老字号了,他来过多次,直接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跑堂已经过来招呼,王烈要了几个菜,正是当年他第一次带着李素宁来这里的时候点过的菜式,然后又要了一坛酒。

酒菜上齐,王烈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回忆往事,心中还在盘算着他回到中原以后听到的种种消息,虽然他一直没有得到很确切的消息,但是综合一切来推断,王烈大概得出一些结论。

首先,逍遥派是遭遇变故,恐怕已经散了,明面上的敌人是丁春秋,但是王烈怀疑丁春秋背后还有黑手,不然他不可能凭借着半吊子的化功**将无崖子逼得几十年不敢露面,其次,范风的侠客岛也出了意外,范风多年没有消息,但是赏善罚恶令还是每十年一次,或许是范风有了传人,继续这件事,或者是范风被人控制,失去了自由,不管是哪一条,他都需要到侠客岛一行,按理说就算他留下的武典吸引力足够,这么多年已不可能一直没有人从侠客岛返回,当年他跟范风可没有定下人去了侠客岛不准返回的规矩,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去过侠客岛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导致江湖上如今的武学水平大幅度降低,绝顶高手几乎见不到了都,这跟王烈最初留下武典以促进武学发展的初衷刚好相反,应该不是范风所为,况且就算是范风,也未必有本事把那么多高手禁锢在侠客岛上,所以王烈推测,江湖上恐怕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势力,这个势力极有可能控制了侠客岛,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势力,恐怕跟逍遥派的事情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有一个这样的势力就够了,若是有两个超过逍遥派的势力,王烈自己都有点不信。

“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势力,他们恐怕打错主意了!”王烈灌了一碗酒,心中冷哼:“不管是什么人,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第一二九章阿碧

王烈没有用内力化解酒力,喝了几坛酒,人已经有些半醉,扔下一块银子,他就离开松鹤楼,摇摇晃晃地往太湖边上走去,想要拜祭王轻眉,还得去曼陀山庄问一问她到底安葬在什么地方。

王烈拎着酒壶一步三摇晃地来到太湖边上,穿过前面那片树林就是渡口,正打算寻得一艘渡船前往曼陀山庄,忽然听到旁边一条小路上传来说话声。

“听说慕容氏住在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坞,咱们便过去瞧瞧。”另一人道:“嗯,到了地头啦,可得小心在意才是。”说的是河南中州口音。这两人说话声音甚轻,王烈内功修为何等了得,听得清清楚楚。

声音分明就是镇南王府那霍先生的声音,王烈轻咦了一声,他是提前从大理离开,一路来无锡去天山,加上逗留时间,已经足有一个多月了,难道鸠摩智才带着段誉来到这里?他的速度也太慢了吧。王烈自然不会非常清楚他如今的脚程有多快,他来自后世,在他的理解中,有飞机火车,一日间穿行个数千里距离都不算什么,但是这时代的人可都没有他这种功夫,鸠摩智带着段誉可不会像他一样一路施展轻功,他一边要躲避大理的追兵,一边还要审问段誉,走得并不快,而且就算鸠摩智施展轻功,那速度也比不了王烈十一。

刚才王烈一边走路一边喝酒,并没有留意周围的动静,此时心头一动,就已经察觉到在树林后方之人的存在。其中一个呼吸悠长连绵。应该就是鸠摩智了。

果然。他就听得段誉的声音响起,“霍先生,霍先生,你也来了?”

王烈迈步向前,转过树林,就看到了一人气宇轩昂,身穿孝服,一个矮小瘦削。像是个痨病鬼扒手。在他们对面不远,鸠摩智骑在马上,左手拉住段誉坐骑的缰绳,段誉双手僵直,垂在身侧,显是给点中了穴道。

王烈刚刚看到他们,就看到形容猥琐的崔百泉开口道:“小王爷,是你啊!喂,大和尚,你干什么跟这位公子爷为难?你可知他是谁?”

鸠摩智自没将这两人放在眼里。但想自己从未来过中原,慕容先生的家不易找寻。有这两人领路,那就再好没有了,说道:“我要去慕容氏的府上,相烦两位带路。”

王烈不过在树林中刚刚走出来,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没有出声,鸠摩智并没有看到他,这路上不时有人路过,鸠摩智也没有四处张望,只是看着崔百泉两人。

王烈乐得先看看戏,而且王轻眉的安葬之地应该不只是王夫人知道,慕容家的人肯定也知道,自己到慕容家去问问也是一样,等会搭他们一个顺风船去燕子坞也不错。

王烈就听到崔百泉道:“请问大师上下如何称呼?何以胆敢得罪段氏的小王爷?到慕容府去有何贵干?”

鸠摩智道:“到时自知。”

崔百泉道:“大师是慕容家的朋友么?”

鸠摩智道:“不错,慕容先生所居的参合庄坐落何处,霍先生若是得知,还请指引。”

鸠摩智听段誉称之为“霍先生”,还道他真是姓霍。崔百泉搔了搔头皮,向段誉道:“小王爷,我解开你手臂上的穴道再说。”说着走上几步,伸手便要去替段誉解穴。

段誉心想鸠摩智武功高得出奇,当世只怕无人能敌,这崔过二人是万万打他不过的,若来妄图相救,只不过枉送两条性命,还是叫他二人赶快逃走的为妙,便道:“且慢!这位大师单身一人,打败了我伯父和大理的五位高手,将我擒来。他是慕容先生的知交好友,要将我在慕容先生的墓前焚烧为祭。你二位和姑苏慕容氏毫不相干,这就快快走吧。”

崔百泉和过彦之听说这和尚打败了保定帝等高手,心中已是一惊,待听说他是慕容氏的知交,更加震骇。崔百泉心想自己在镇南王府中躲了这十几年,今日小王爷有难,岂能袖手不理?反正既来姑苏,这条性命早就豁出去不要了,不论死在正点儿的算盘珠下或是旁人手中,也没什么分别,当即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金光灿烂的算盘,高举摇晃,铮铮铮的乱响,说道:“大和尚,慕容先生是你的好朋友,这位小王爷却是我的好朋友,我劝你还是放开了他吧。”过彦之一抖手间,也已取下缠在腰间的软鞭。两人同时向鸠摩智马前抢去。

段誉大叫:“两位快走,你们打他不过的。”

鸠摩智淡淡一笑,说道:“真要动手么?”崔百泉道:“这一场架,叫做老虎头上拍苍蝇,明知打你不过,也得试上一试,生死…………啊唷,啊唷!”

“生死”什么的还没说出口,鸠摩智已伸手夺过过彦之的软鞭,跟着拍的一声,翻过软鞭,卷着崔百泉手中的金算盘,鞭子一扬,两件兵刃同时脱手飞向右侧湖中,眼见两件兵刃便要沉入湖底,那知鸠摩智手上劲力使得恰到好处,软鞭鞭梢翻了过来,刚好缠住一根垂在湖面的柳枝,柳枝柔软,一升一沉,不住摇动。金算盘款款拍着水面,点成一个个漪涟。

鸠摩智双手合什,说道:“有劳两位大驾,相烦引路。”

崔过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鸠摩智道:“两位倘若不愿引路,便请示知燕子坞参合庄的途径,由小僧觅路自去,那也不妨。”崔过二人见他武功如此高强,而神态却又谦和之极,都觉翻脸也不是,不翻脸也不是。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只听得一个戏谑地声音响起:“和尚好功夫,绝顶高手对付两个二流高手,真是精彩。”

鸠摩智闻声看去,这一看险些吓得他从马背上跌下来,一把抓住段誉的肩膀,严阵以待地看着王烈,在天龙寺他可是领教过王烈的武功,知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此时先把段誉抓在手里做人质。

崔百泉两人却是不知道王烈的底细,看着和尚如此紧张,只以为来的人是和尚的对头,敌人的对头就是自己的盟友,他们不惊反喜。

段誉却是大喜过望,他见过王烈施展六脉神剑,比自己那半吊子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厉害了何止百倍,自己可是有救了,大叫道:“师叔救命!”

便在此时,只听得划船声响,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段誉在大理时诵读前人诗词文章,于江南风物早就深为倾倒,此刻一听此曲,不由得心魂俱醉。只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崔百泉和过彦之虽大敌当前,也不禁转头向她瞧了两眼。

王烈心知这时候来的是阿碧,还没看到人,听到的这歌声也是微微晃头,以他的见识也不得不说这吴侬软语唱起歌来真是好听。

鸠摩智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王烈身上,严阵以待,开口道:“阁下从大理追到这里,莫非是想阻止我去参合庄!”

这时那少女划着小舟,已近岸边,听到鸠摩智的说话,接口道:“这位大师父要去参合庄,有啥事情?”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这少女也非甚美,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美女。

“我们都是要去参合庄,小姑娘你带个路吧。”王烈不理会鸠摩智,也不回答段誉,鸠摩智以为拿住段誉做人质,其实这个距离,王烈有足够的把握在他伤害段誉之前要了他的命,所以从他出现的一刻,段誉已然没有了危险,他也不着急把段誉救过来,而是对着阿碧说道。

第一三零章不肖弟子

“这位公子,参合庄的名字外人不会晓得,你是从何得知?”阿碧说着一口夹杂这苏州土话的官话,甜甜糯糯,几人勉强听得明白。

“参合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知道参合庄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王烈笑道,他说的是实话,不过听在外人嘴里调笑的意味更加重。

阿碧也不生气,只是微笑不语,不能确定身份的人她自然是不会随便往参合庄带。

这时鸠摩智道:“小僧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特来老友墓前一祭,以践昔日之约。并盼得识慕容公子清范。”

阿碧沉吟道:“那可真是不巧了!慕容公子刚刚前些日子刚刚出门,大师父来得晚了几日,就没有碰着公子了。”

鸠摩智道:“与公子缘悭一面,教人好生惆怅,但小僧从吐番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愿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完当年心愿。”

阿碧道:“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先请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给你传报,你讲好不?”

鸠摩智道:“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阿碧嫣然一笑,道:“啊唷!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勿要大娘子、小娘子的客气,叫我阿碧好了!”

王烈看着鸠摩智跟阿碧套近乎,说着自己是慕容博的好朋友以期让阿碧带他们去参合庄,既然有人劳力,王烈自然也不用自己费力。虽然他要是想让阿碧带路容易的很。别的不说。他的摄魂**就足以让阿碧听令了。

阿碧道:“这里去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倘若这几位通通要去,我划船相送,好不?”

鸠摩智道:“如此有劳了。”携着段誉的手,轻轻跃上小舟。那小舟只略沉少许,却绝无半分摇晃。阿碧向鸠摩智和段誉微微一笑,似乎是说:“真好本事!”

过彦之低声道:“师叔。怎么办?”他二人是来找慕容氏报仇的,但弄得如此狼狈,实在好不尴尬。

阿碧微笑道:“两位大爷来到苏州,倘若无啥要紧事情,不妨请到敝处喝杯清茶,吃点点心。勿要看这只船小,再坐几个人也不会沉的。”她轻轻划动小舟,来到柳树之下,伸出纤手收起了算盘和软鞭,随手拨弄算珠。铮铮有声。

她随手拨动算珠,轻重疾徐。自成节奏,居然便是两句清脆灵动的“采桑子”。王烈暗自点头,这时候段誉已经叫出声来:“姑娘,你弹的是‘采桑子’么?”

阿碧嫣然一笑,道:“公子,你精通音律,也来弹一曲么?”

段誉见她天真烂漫,和蔼可亲,笑道:“我可不会弹算盘。”转头向崔百泉道:“霍先生,人家把你的算盘打得这么好听。”

崔百泉涩然一笑,道:“不错,不错。姑娘真是雅人,我这门最俗气的家生,到了姑娘手里,就变成了一件乐器。”

阿碧道:“啊哟,真正对不起,这是霍大爷的么?这算盘打造得真考究。你家里一定很有钱,连算盘也用金子做。霍大爷,还给你。”她左手拿着算盘,伸长手臂。崔百泉人在岸上,无法拿到,他也真舍不得这个片刻不离身的老朋友,轻轻一纵,上了船头,伸手将算盘接了过去,侧过头来向鸠摩智瞪了一眼。鸠摩智脸上始终慈和含笑,全无愠色。

阿碧左手拿着软鞭鞭梢提高了,右手五指在鞭上一勒而下,手指甲触到软鞭一节节上凸起的棱角,登时发出叮、玲、东、珑几下清亮的不同声音。她五指这么一勒,就如是新试琵琶一般,一条斗过大江南北、黑道白道英豪的兵刃,到了她一只洁白柔嫩的手中,又成了一件乐器。

段誉叫道:“妙极,妙极!姑娘,你就弹它一曲。”

阿碧向着过彦之道:“这软鞭是这位大爷的了?我乱七八糟的拿来玩弄,忒也无礼了。大爷,你也上船来罢,等过一会儿我请你吃鲜红菱。”

过彦之心切师仇,对姑苏慕容一家恨之切骨,但见这个小姑娘语笑嫣然,天真烂漫,他虽满腔恨毒,却也难以向她发作,心想:“她引我到庄上去,那是再好不过,好歹也得先杀他几个人给恩师报仇。”当下点了点头,跃到船上。

四人都已经上船,只剩下王烈自己还站在岸上,阿碧笑了一下,道:“这位公子,你不上船吗?”

“船自然要上,小姑娘,我问你,你师从何人?”王烈说道。

“公子说笑了,我一个小丫头,哪里懂什么武功。”阿碧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王烈轻轻一晃,人已经落到船上,小船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就跟他完全没有重量一样,鸠摩智见状心中又是一惊。

阿碧已经将木桨一扳,小船朝着西边划去,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

王烈负手站在船头,鸠摩智则是紧抓着段誉呆在船尾,和王烈保持距离,崔百泉和过彦之则是在船中间靠着阿碧,以防阿碧使什么手段,他们可没有忘记此来燕子坞是为了寻仇。

为了怕阿碧故意把船弄翻,崔百泉主动提出划船,阿碧客气了一下,最终还是被崔百泉用言语堵住,把船桨给了崔百泉,她自己则是拿起崔百泉的金算盘和过彦之的长鞭当做乐器演奏起来。

阿碧将算盘放在身前的船板上,左手握住软鞭之柄,左足轻踏鞭头,将软鞭拉得直了,右手五指飞转轮弹,软鞭登时发出丁东之声,虽无琵琶的繁复清亮,爽朗却有过之。

阿碧五指弹抹之际,尚有余暇腾出手指在金算盘上拨弄,算盘珠的铮铮声夹在软鞭的玎玎声中,更增清韵。便在此时,只见两只燕子从船头掠过,向西疾飘而去。

只听得阿碧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曲子唱得不错,不过太哀怨了些。”王烈的声音响起,“你师父太不争气,好好的一个徒弟,竟然给慕容家做了侍女,真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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