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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刚才都说要硬闯，实际上还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军营。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王烈在这里，他们怎么做都不会有问题的，王烈自会护着他们死不了，放火更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不过王烈也是暗自庆幸，幸好他来了，否则要是黄裳或者萧峰先来了，他们俩可绝对不是方七和方十三的对手，要是真撞上了，他们两个可是必死无疑。
两伙人虽然是合作，但是行动起来也是泾渭分明，一左一右往里面摸去，遇到岗哨，在哪边就由哪边的人出手除掉，两方的人身手都是不弱，一路除掉了几波巡逻的岗哨，终于来到了军营的外围。
他们已经隐藏好身影，已经可以看到数个巨大无比的粮仓，军营内到处都是士兵在来回走动，他们时间不多，若是巡逻的士兵久不会来，军营里就会发现不对，到时候再想放火可就难如登天了。
“萧大侠，我们去引开他们的注意，粮草就交给你们了。”黄裳忽然沉声说道。
“说起战斗，还是我们江湖中人更加擅长，黄大人武功虽然不弱，但是恐怕没有多少与人交手的经验吧，这因吸引敌军火力的事情，还是我等去做吧。”萧峰沉声说道。
这里的兵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必须要有一方人吸引火力，另一方人才能趁机放火。
“哼，老子杀的人可不少，算我一个。”那提着板斧的壮汉说道。
“你们这些官府的人，知道什么叫生死搏杀吗？”丐帮奚长老道，“少废话，若是他们发觉不对，咱们都得留在这里。萧大侠，我老奚就打个头阵如何？”
“黄大人，不必让了，时间紧迫，只有我等才能替你们争取足够的放火时间。”萧峰说道，已经开始准备出手。
黄裳沉吟片刻，知道萧峰说的有理，论战斗力，自己这些人比不上真正的江湖人，吸引敌军，必须要战斗力高的人才能坚持更长的时间。
“诸位英雄，若能活着回到平夏城，黄某请诸位喝酒吃肉！”黄裳拱手深深一揖，沉声说道。
“哈哈，只要有酒，我萧峰随时奉陪，咱们平夏城再见！”萧峰大笑道，龙行虎步地朝着辽夏联军的军营而去。
丐帮众人鱼跃而出，那奚长老更是走在最前，手中钢杖挥舞，口中发出一声大吼：“西夏和大辽的蛮子们，爷爷我来了！”
黄裳几人则是重新隐藏身形，等那边开战了，他们就要从侧面绕进军营去放火。
“师兄，咱们要不要动手？”李素宁说道。
他们两个正站立在附近一棵大树的树顶上，无人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两人衣袂飘飘，不似凡尘中人。
“不着急，你不是想放火吗，咱们先去放火。”王烈笑道，他的感知布满军营，这里单打独斗并没有能威胁到萧峰的人，虽然人多对他有些威胁，但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既然敢来做这种事，就让他吃点苦头也不多。
“好啊，”李素宁喜道，“这些西夏人不记打，这次一定得让他们肉疼！”
李素宁可还记得当年她受伤的罪魁祸首还有西夏人的原因，对他们谈不上恨，但是也一点不喜欢，有机会破坏他们的事情她都乐意去做。
“你的少泽剑也练得差不多了，我教你个窍门，用剑气来引火那也是极好的。”王烈笑道。
六脉神剑王烈已经着手传授给李素宁了，他一直觉得，这般无形剑气十分适合李素宁施展，不用大动作就能克敌制胜，丝毫不影响形象。而且她的内力修为修炼六脉神剑是足够了，不过王烈还是一脉一脉地来教她，等她完全熟练了一脉才教下一脉，把根基打得牢固无比，如今李素宁不过只学了左手小指的少泽剑，不过这一脉她已经用得纯熟，肯定比天龙寺那些和尚要强得多。
“好，今日且看李女侠六脉神剑火烧辽夏联军粮草大营！”李素宁咯咯笑道，两人飞身而起，朝着粮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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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赎罪
天都山中，战争一触即发，平夏城外的战争却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平夏城虽然是一座新城，但是为了抵抗辽夏联军，这里聚集了众多的大宋精兵和武林人士，战争及其惨烈。
苏星河已经忘了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只知道眼前都是敌人，杀人都用不着技巧，饶是他武功高强，身上也已经都是血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一开始苏星河还跟在无崖子身边，但是打到后来，无崖子已经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太多的辽夏士兵在攻城，他们从城墙上打到城墙下，又杀入敌军之中，他现在四周望眼一看，连一个己方的人都没有，原本紧跟着他的诸葛中不见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在这乱军之中恐怕凶多吉少了。
“苏师兄小心！”一个大喝之声响起，只听得嗡地一声，一根长矛以极快的速度飞来，擦着苏星河的身体把他身后正举刀偷袭的一个士兵钉在地上，矛杆还在不停震颤。
苏星河收敛心神，一边对敌一边看去，只见左前方的士兵不停地抛飞出去，萧远山雄壮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朝着他厮杀过来。
片刻之后，两人会和，背对背将四周的士兵挡住。
“多谢萧师弟，可曾看到我师父？”苏星河连出几掌，击毙几人，开口问道。
“二师伯在前方杀敌，他老人家武功高强，没有丝毫受损。”萧远山说道，“咱们向往东去。和大队人马汇合。这里人太多了。这么杀下去，我们早晚会力竭的。”
他们都不懂北冥神功，内力不可能生生不息，早晚有内力耗尽的时候，到那时若是还在这里，那就只能任人鱼肉了，所以跟大队人马一起安全性就大增了。
“好，萧师弟。你在前，我断后！”苏星河叫道。
萧远山也不多说，展开刚猛的掌法往前打去，到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只杀西夏士兵而对大辽士兵手下留情，凡是挡在他面前的敌人，都将迎来他猛烈的攻击。
“苏师兄，前面好像也有同道中人，咱们带上他们。”走了数十丈，萧远山忽然说道。他能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受到围攻，这个时候落单的武林中人很有可能会力战致死。萧远山不介意多带些人去跟大队人马会合。
“理当伸出援手。”苏星河道。
两人武功远超一般武林中人，辽夏士兵虽多，但是也挡不住他们的步伐，没多大一会儿，他们就攻到了那个包围圈内。
“是你？！”一看到包围圈内的人，萧远山脸色微变，沉声说道。
“玄慈方丈？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星河也惊讶地说道，包围圈内赫然是三个人，两男一女，三人背靠背而战，正是早就被逐出少林的玄慈一家三口。
“阿弥陀佛！”玄慈虽然已经还俗，来光头都长出了短短的一层头发，但还是下意识地呼了一声佛号，道：“原来是萧居士和聪辩先生，我虽然已经不是少林中人，但是家国有难，我自然应该来出一份力。”
“哼！”萧远山一把抓住一个西夏士兵的胸口，劲力到处，那西夏士兵胸口尽碎，萧远山抡起那士兵的身体，当做兵器一般掷了出去，他虽然放过了玄慈，但是毕竟是仇人，两不相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让他和玄慈和颜悦色地说话，那是不可能的。
“玄慈，你们这么落单是很危险的，不如和我们并作一队，去跟大队人马汇合，一同杀敌如何？”苏星河说道。
“多谢聪辩先生好意，我是个罪孽之人，无颜面对群雄，请聪辩先生照顾我妻儿同去，我去将那西夏领军之人击杀了！”玄慈指着辽夏军旗矗立的地方，说道。
“我随你同去！”叶二娘一脸温柔地看着玄慈，眼神中倔强的神色分明表达出一个意思，生死不弃。
“爹爹，我也随你一起去！”虚竹大叫道。
“儿子，你跟聪辩先生去，守城需要你出一份力，这里有我和你爹就行了。”叶二娘说道。
不等虚竹反对，玄慈夫妇朝着苏星河一拱手，展开身法重新杀入人群，虚竹要追上去，却被苏星河一把拉住胳膊，虚竹的武功太弱，跟上去除了送死没有任何用处。
苏星河叹了一口气，拖着虚竹就跟在萧远山身后继续往前冲杀而去。
萧远山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对玄慈的仇已经放下了，对虚竹更加没有仇恨，他甚至还分出一分力量来护住虚竹这边。
玄慈是绝顶高手，叶二娘也是一流高手，两人没有了虚竹拖累，在敌军中冲杀的速度明显提高了很多，只要没有遇到对方高手之前，他们的步伐不会停下来，玄慈主攻，叶二娘主守，两人朝着那军旗矗立的地方穿刺而去。
就在玄慈他们的目标地，此番辽夏领军之人正在观战，时不时还有号令发出，就有传令兵发出旗语通知军队应变。
而在他们周围，还站着几个人，若是王烈或者郭天雄他们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其中一个人来，正是数月前被李素宁打伤的厉天闰。
方七和方十三等人有所顾忌，不能在大宋军队面前露面，他们在最重要的粮草之地守卫，却是派出了厉天闰等人来保护辽夏将领，原本这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会有王烈这个变数出来，把两个先天巅峰的高手都没能守得住粮草。
“二娘，等会我攻进去，你就立刻撤退，朝着聪辩先生他们离去的地方追去。”眼看军旗近在眼前，一身是血的玄慈大声说道。
他是抱着必死之心，但是不想叶二娘陪着自己一起死。
“我等了二十多年，能有这一年多的厮守，已经够了，你死了，难道我还能独活吗？”叶二娘说道，神色中散发着光彩，这一刻，她脸上的伤疤都不显得丑陋。
玄慈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不苦，我心里开心得很。”叶二娘笑道。
“三十年前，我误信谣言，铸下大错，后来又负了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承受良心的折磨，到了这时，还有你陪在我身边，此生不悔了。”玄慈长笑道：“今日你我夫妻就做成这件大事，也算是为我当年做过的错事来赎罪。”
叶二娘嫣然一笑，手中的柳叶刀挥舞地更加狠辣，她的身体已经多处受伤，现在完全是靠着一股气在撑着，蚁多咬死象，那些士兵武功再差，几千几百人，也在他们两人身上留下了很多伤口，有些甚至深可见骨。
玄慈大喝一声，大金刚掌力发出，一掌拍飞几个士兵，人已经冲进了最后的守卫，那辽夏将领，离他不过四五丈的距离。
“还真有找死的！”厉天闰冷哼一声，越众而出，呼地一掌朝着玄慈拍去。
若是全盛时期，玄慈的大金刚掌力不会弱于厉天闰，但是现在他久战乏力，如何能够应对一个同级高手，砰地一声，玄慈后退几步，嘴角流出鲜血。
“相公！”叶二娘大叫，挥舞着柳叶刀扑向了厉天闰。
“二娘不要！”玄慈大叫，可是他五脏六腑一阵翻腾，手脚都不听使唤。
“不自量力！”厉天闰冷哼道，他是绝顶高手，武功高了叶二娘不止一筹，手臂一长，已经拿住了叶二娘的柳叶刀，回手刺入叶二娘的胸口。
玄慈目瞪欲裂，咬牙提起真气，把叶二娘的身体接在怀中，嘴里唤着“二娘！”
“相公，我先走一步了。”叶二娘强撑着说了一句，眼睛缓缓地闭上，没了呼吸。
玄慈紧紧抱住叶二娘的身体，两行眼泪流下，低声道：“你不要走远了，等我！”
放下叶二娘的尸体，站立起来，看着厉天闰，冷冷地说道：“你用的是中原武学，身为中原人，帮助番邦侵犯自家领土，你，该死！”
玄慈的身体陡然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厉天闰身前，一掌朝着厉天闰打去。
厉天闰没想到他重伤之下还能有此速度，措手不及，慌忙应战，连连后退。
玄慈早已经运起了少林寺激发潜力的秘传，将身体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在一段时间内爆发出来，过后却是必死，此时的功力比全盛时期犹有过之。
厉天闰连连后退，玄慈的武功本就与他相当，如今不要命了，厉天闰却还要命，自然处处落在下风。
没多大一会儿，厉天闰已经挨了两掌，幸好他躲得快，又不是要害，才没有重伤，不过玄慈的攻击也渐渐力度变小，他激发潜力的时间有效，厉天闰大喜，他就知道这般攻击不可能持久，这才采取了守势。
再过一会儿，玄慈优势已经不再，现在他满脸是血，一身狼狈，哪还有一点曾经的少林方丈的样子，忽然，谁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玄慈不顾厉天闰的双掌印在他的胸前，竟然一伸手臂把厉天闰抱住，张嘴朝着他的咽喉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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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狼狈
“咔嚓——”一声响，玄慈胸骨尽碎，同一时间，他的嘴也已经咬在了厉天闰的脖子上，牙齿一合，已经咬断了厉天闰的喉咙。
厉天闰可没有练过铁布衫，喉咙一样脆弱得很，他双眼一瞪，就觉得浑身力气离体而去，他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死去。
玄慈任由厉天闰倒地，他走到叶二娘身板，把她抱在怀里，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然逝去。
在场看到的人全都呆住了，他们看到战场上死伤无数，也不及这一幕带给他们的震惊。
战场的另一边，萧远山等人已经回到了城墙下大队人马所在的地方，虚竹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忽然泪流满面。
“你爹娘都是英雄，不要丢了他们的脸。”苏星河拍了拍虚竹的肩膀，叹息道。
他知道玄慈这一去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玄慈的武功还不如他，就算是他，再乱军之中也不敢说自保，若不是萧远山与他一起，他甚至都未必能活着回来，玄慈直冲着敌军重要之地去了，注定了是有死无生。
萧远山看了看虚竹，也难得地叹了口气，玄慈这一死，当年的仇算是彻底了解了。
前方辽夏军队列阵，再度冲来，还活着的众雄都握紧了兵器，再来一轮战斗，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活着。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巨响，连大地都震动了两下，接着就看到西北方向的天都山中一股黑烟腾起，隔着十几里都清晰可见。
辽夏联军方面的将领都是脸色大变，没多久，鸣金之声响起，联军后撤。大宋官军和武林群雄都是松了一口气，却是无力追击了。
天都山中，几个人影从黑烟之中显露出来，都是一身黑漆漆的样子，后面几个人的头发还成了爆炸头，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这群混蛋。有火药不用来攻城，堆在粮草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响起，正是王烈的声音，如今他也是一身漆黑，脸都被遮盖了，就算脸上干净，他的脸色肯定也是黑的。
他身旁的李素宁也变成了小黑人，不过却在咯咯直笑。
“师祖，您老人家怎么来？”萧峰开口说道。他比王烈两人还凄惨，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
刚才那一声爆炸，是王烈他们点火的时候引燃了辽夏联军屯放在军营中的火药，若不是王烈见机快，施展绝世轻功带着李素宁还有萧峰、黄裳等人逃离了现场，就算他是先天高手，也一样得在爆炸中粉身碎骨。
现在那片军营恐怕已经被夷为平地，没有逃出来的丐帮中人和黄裳的手下。只怕也已经捐躯了。
话还要从王烈和李素宁动身去放火说起。
萧峰和丐帮四大长老一现身，立刻就有几队人马围了上来。其中不乏有西夏一品堂中的高手，双方瞬间就大战在一起。
等两方人打了一会儿，军营中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黄裳几人才小心翼翼地翻进了军营，他们并不杀人，唯恐引来士兵。躲过那些巡逻的人，一点一点地朝着那几个巨大的粮仓靠近。
“师兄，你这二徒弟的武功还不差呢，你都没见过他，怎么教的他武功啊？”李素宁和王烈已经来到了军营中。正好看到黄裳几人偷偷摸摸地行动，李素宁问道。
“我当年留了一本秘籍给复生，复生也懂武功，从小教他还是没有问题的。”王烈笑道，柳复生的武功不过是二流，黄裳看起来却已经到了一流巅峰，再没有他教导的情况下练到这种程度，不愧是创出了九阴真经的黄裳，这时候他可还没有通读道藏悟出九阴真经呢，这份天资已经着实不弱。
一流的武功不算什么，但是不要忘了，黄裳可不是萧远山那样的职业武夫，他的正职是读书，业余才是练武，况且没有名师引路，要知道江湖上多少人一辈子也成不了一流高手。
“武功不错，但是一看就没有在江湖上闯荡过，都快被人包围了还以为没人发现呢。”李素宁偷笑道。
去看到有好几队人马同样在偷偷摸摸地从四面将黄裳等人围了起来，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站立在帐篷顶上的王烈和李素宁。
“轰——”上百人马同时涌出，将黄裳等人围在中间。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冷笑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人，还想偷袭我军粮草，统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