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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言归于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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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隐一把把他扯了回来,在少恭耳边吐出残忍的话语:“你看,他不要你了呢。”
  少恭在连日的折磨和病痛的煎熬下,已失去了理智。他扭头看着陵越,撕心裂肺地喊:“救我,陵越……”他伸出手,费力地伸出去,好似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他越是挣扎,丁隐就越是兴奋,他心里有种报复般的快感,这种快感比肉体上的欢愉更让他兴奋。
  你疯狂吧,你绝望吧。你痛吗?你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当我被你当做替身,被你差点杀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如果我注定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你,彻彻底底地毁了你。
  “他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无论你被谁进入,他都不会管你。”
  少恭扭头看着陵越,看见他止步不前,这在他眼里,已成了沉默的拒绝。他眼角流下泪来,霎那间模糊了他的视线。透过一层薄雾,他看着已经模糊的陵越的脸,突然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
  他开始剧烈得咳嗽起来,喉咙里带上了血腥味,心脏像被石头紧紧压着,五脏六腑好像都揪成了一团,被碾压得血肉模糊。
  陵越只觉得心如刀绞,他看着那人被压在丁隐身下,眼睛几乎都泛出了赤红之色来。他极力抵抗着丁隐施加的法术,强压下脑海里几乎要爆裂的思绪。他很想把丁隐赶走,把那个人抱在怀里,可他还动不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就好。
  高潮来临的时候丁隐爽得发出了低吼声,他满足得像是一头雄狮在竞争对手面前征服了雌兽一样,眉眼间都是得意。
  而少恭停下了所有挣扎的动作,双眼空茫地望着上方的石壁,像是死去了一样,再也没有丁点反应。
  “少恭!”陵越终于冲了过来,可他还没近到身前,便看见石床上骤然爆发出极大的灵力冲击,眨眼间便把丁隐轰了出去。
  丁隐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一只手掐住了肩膀,捏得他骨头都几乎要碎裂一般。
  少恭捉着他,从石室天顶炸开的窟窿里纵身飞了出去,几个纵越间落在了一处荒地上。
  陵越匆匆跟了上来,落在他身后,喊他:“少恭。”
  少恭问他:“你记得我?”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极其淡漠,无悲无喜,异常至极。
  陵越回答:“记得。”
  少恭得到了他的回答,却只是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明明记得,却装作不知,舍他弃他,看着他被人凌辱。
  陵越想走近他,还没走出几步,便猝不及防地被少恭发出的灵力击中胸口,他喉头一甜,捂着心口便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陵越勉强爬起,还未来得及站立,便看见丁隐被他一抬手丢在了自己面前。
  丁隐若与实力大减的少恭单打独斗,断然不会受伤,可他那时毫无防范,而少恭的战斗力又骤然爆发,一时不备便被击伤了脏腑。他正努力等体内的赤魂石发挥着作用修复身体里的伤。
  少恭提起陵越掉落的剑,朝他们走了过去,在隔着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把剑扔到了陵越手边。
  “杀了他。”少恭说。
  “什么?”陵越茫然地问。
  少恭抬起手来,指着丁隐,对他说:“杀了他。”
  丁隐看着少恭冷漠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陵越看了看丁隐,说:“不可以。”他刚想给少恭解释丁隐的身份,便看见少恭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凄惶,凄惶得让他很想过去抱住他,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可少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笑够了,就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人。现在的他,很狼狈,比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还要狼狈,他头发凌乱不堪,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身上残留着血污,可他就这么站着,就像一柄开锋的剑刃,凌厉得可怕。丁隐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他没有解开,他只是强行催动了身体里残余的力量,即使这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他在乎什么呢,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抬手指着陵越,说:“一见倾心,江湖飘零,五年的感情,我把你当做最重要的存在。我以血契续你性命,几入天墉城助你脱身,你却甘心留下,当你天墉城风光无限的掌教大人。陵越……我看错了你。你我情义,从此烟消云散。”
  陵越听他绝情的言语,哪里还能冷静下来,仓皇地喊:“不,少恭,你听我给你解释清楚。”
  “解释?我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了。陵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
  陵越只觉得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自己心里,让他如坠深渊。
  少恭又看向丁隐,说:“我救你,只是医者之心。我刺你一剑,借你当做替身与你共处,这一月以来的折磨凌辱,一半偿还我的罪孽,另一半,是你予我的仇怨。即使你把我囚得再久又如何,就算我不爱陵越,我也不会爱上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若我以后再见到你,我会亲手杀了你。”
  丁隐茫然地看着他,来不及痛,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名为后悔的东西,慢慢涌现出来。
  陵越爬起身来,往他那里奔去,他只想好好地给他说清楚。他没有要当掌教,没有背弃他们的感情,他爱他,爱得超越了一切。丁隐见他这般动作,怕他捷足先登,便也来不及思考,也朝少恭跑了过去。
  少恭手中骤然浮现一张暗红古琴来,样式精美,花纹繁复,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陵越自然是见过这琴的,少恭曾经无数次拿它诛魔除妖,可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拿这琴来对付自己。
  琴弦被拨动,铮铮琴音卷席着铺天盖地的凶悍力量,朝二人奔涌而去。
  狂涌的灵力波动震动了蜀山,蜀山附近的人们都下意识朝震源看过去,那一片地方,光芒骤现,须臾便归于平静。
  陵越与丁隐二人勉强爬起,只见那尘烟散尽处,早已没有了那个人。

  ☆、第十章 兄弟互斗

  第十章兄弟互斗
  丁隐下意识便想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便被陵越一把拦下。
  “你给我站住!”陵越持着霄河对他喝道。
  丁隐被他命令般的语气弄得十分不悦,下意识幻化出血饮刀来:“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凭我是你哥!”
  丁隐的表情僵了僵,突然又冷笑道:“还有上赶着沾亲带故的?”
  陵越一想起他刚刚做的事情,便只觉得火冒三丈,他气得握剑的手都在发抖,说:“你要不是我弟弟,凭你刚刚对少恭所做的事情,我杀了你都不为过。若不是念及手足之情,我必会杀了你,再向少恭自裁谢罪。”
  丁隐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却还是嘴硬着,说:“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我哥,我现在要去找他,你让开。”
  “你找他,找到他再捆他一次么?”陵越盛怒之下,连声音都在发抖,“他是我爱人,你却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故意带我过去看,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却这样对他?”
  丁隐格挡开他的剑,冷笑道:“你放在心尖上?当初在昆仑山下,你可是比谁都无情。”
  陵越被他问得一滞,有些哑口无言。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能那样对他,即使是失忆,可自己对他那样熟悉,断然不会轻易放他走甚至打伤他。莫不是还被人做了什么手脚不成?他不答反问:“那你又凭什么那样对他?”
  丁隐语气低沉了些,闷声闷气道:“他把我当做你的替身。”
  陵越沉默一瞬,又道:“那他难道骗了你的感情骗了你的人不成?少恭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断然不是那种拿别人聊以慰藉自己的人,我还没死,他拿你当什么替身?”
  丁隐缄默,他想起往日种种,少恭的确没有表现出利用自己的心思,而且他刻意地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他气的,或许只是那天他在天墉城山脚下说的那番话,还有他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吧。所以他才会在他差点杀了自己的时候,任由赤魂石魔性侵占自己的身体,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陵越丢掉手里的剑,赤手空拳便揍了上去。
  丁隐躲避不及便挨了一记重拳,瞬间脸便红了一块。
  “这一下,替少恭打的,打你把他囚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入魔后的丁隐战斗力本不是陵越能抵挡的,奈何陵越身上分了少恭的一半力量,两人几乎是势均力敌。丁隐未曾想躲,他深陷在陵越所说的话里,被打得疼了,也只是躲了躲,未曾还手。
  陵越又揍了一拳。
  “这一下还是为少恭打的,打你违他心意,强迫凌辱。”
  丁隐硬生生又挨了一记。只闷哼一声,却没有再躲。
  陵越狠狠一拳揍上他腹部。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打你给我私下禁制,设计让我无法出手相救,害他误会我。”
  陵越不再说话,只一拳接着一拳地揍,每一拳都下了死手,丁隐沉默着没有还手,任他打得连站都站不稳。
  打完后,陵越也没了心思管他。“我去找他,你不要跟着。”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便追了出去。
  丁隐看着他离开,脚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直到日落,丁隐才往原路回去。
  蜀山的人听见了动静,掌门他们便派了人过来问他情况,他挥退那些来过问的弟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密室。他是蜀山很看重的弟子,这密室本是分给他练功用的,却被他用来囚禁那个人。
  他走到密室内,在石床上坐了下来。
  床上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迹和白浊,他看着那血痕,突然觉得很刺目。他只知道自己疼,却从没想过他会不会疼。他发着烧,自己还一味地侵占他,刺激他……
  床上掉落着那之前囚困他的玄铁的手铐脚镣,他伸手拿起来,发现那上面赫然是他挣扎时弄出的血。他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却被自己当做囚徒一样用铁链锁住,不得自由。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想让他爱上自己,却逼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后悔得连心都要碎裂了一样。眼眶里的泪水溅落下来,砸在手背上,好像要烫伤皮肤。
  陵越找了很久,几乎找遍了整个蜀山,还是没有找到少恭。第二天他又接着找,找遍了附近的城镇村落。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
  过不了多久,他便被召回天墉城,继任新一任掌教。
  那天他去临天阁找即将卸任的执剑长老,他的师尊。对于他的疑问,他师尊紫胤真人并未隐瞒,他只说自己当初的确是在他受伤之际,在他脑海里施加了一点术法。这些术法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任何负面影响,只会影响他的思维,让他失去记忆,而且会影响他的心智。
  自己的种种异常行为终于得以解释,陵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怔立着,问他,为什么。
  紫胤说:“你天资聪颖,涵素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他的接班人,下一任掌教培养。修仙之人本应该绝情,可你却在五年前因为儿女私情,离开了天墉城。涵素没有心力再培养出一个陵越,而天墉城也不可能等那么久,所以你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陵越听得心里发寒,却又无能为力。他无法舍弃,他们便设计让他舍弃,而设计的人,还是他一直以来尊敬爱戴的师尊。所以他连责问都不能,只能独自承受这苦果。
  陵越成了天墉城第十二任掌教。
  不久,丁隐因为资质极佳履立奇功,晋升为了蜀山长老。他成为长老之后,命很多蜀山弟子去各地搜索少恭的下落,却都一无所获。
  他在找,陵越自然也在找。可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何其容易,无论他派出去多少人,最后都是毫无所得。
  丁隐找不到,便直接来天墉城找他来问:“少恭有没有回来找过你?”
  陵越冷着脸说:“没有。”
  “他在外面住不惯,怎么可能适应得了,你不会已经找到他偷偷藏起来了吧。”
  “我陵越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到这里,他面上带上几丝阴郁,“再说了,若不是你逼他,他会走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责问我?”
  丁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闭嘴。
  眼看着春又到了秋,冬又到了夏。
  陵越已经渐渐习惯了当掌教的日子,只是每日从繁忙的事务里抽身出来时,他总忍不住自己一个人去往后山,一坐就是一整天。
  想得乏了,找得累了,他就去蜀山把丁隐喊出来,狠狠揍一顿出气。头几次丁隐心里有愧,也不敢还手。被打得多了,他才想起,自己愧对的是少恭,也没欠陵越多少,这样被他单方面揍实在吃亏,于是干干脆脆地撩起袖子跟陵越干了一架。
  两人打完无聊,有力气的时候是拍拍屁股走人,没力气的时候是一起鼻青脸肿躺一块回忆过去。
  陵越告诉了丁隐他的身世,说是幼年家乡闹饥荒,父母都饿死了,他带着他,却不小心两人失散。他一直以为弟弟死了,心里内疚,所以一直避而不谈,不曾对人提起。就连对最亲近的少恭也不曾说起过。
  丁隐说,自己小时候是被一个猎户捡到的,被捡到的时候脑袋受了伤,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他说猎户捡到他的地方,就是河北安阳那一带,恰是陵越的弟弟失踪的地方。丁隐说那猎户在他十岁那年进山打猎时不幸被熊咬死,他自那以后就一直靠村民的接济长大
  两人交心而谈之后,都是唏嘘不已。陵越心疼胞弟坎坷的遭遇,觉得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心里心酸又内疚,可他又因为丁隐对少恭造成的伤害难以释怀,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而丁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长,他一直以来都是渴望着亲人的关怀的,可他因为两人互为情敌的身份心存芥蒂,又因为自己之前妄加的怀疑而难于开口,所以也是尴尬地没有多说。
  丁隐眼见没了话可说,只好问他:“你什么时候认识少恭的?”
  听他提起少恭,陵越一下子便来了兴致,说:“大概五六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天墉城的弟子,我下山捉妖时遇见了他,他坐在桥上举着酒坛邀我共饮。我看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他美的不似凡人,又怎么忍心拒绝,迷迷糊糊地便走过去跟他饮了一场。”
  丁隐听他回忆,心里有些微微的泛酸。他看着陵越那般得意的神色,心里有些许的不服气,便道:“若他认识我早些,他定然会选择我而不是你。”
  陵越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道:“不会,他不喜欢你这种。他喜欢温柔点的,面面俱到的。”
  “我待他也很温柔。”丁隐据理力争。
  陵越翻了个白眼:“他恐怕连笑都没有对你笑过吧。”
  “笑过的。”丁隐不想被比下去,连忙说:“他对我笑,跟我一起用餐,还教我练剑。”
  陵越听到练剑时终于脸色变了变,他佯作不屑道:“少恭待人一向如此,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丁隐被他说得扫了面子,登时就来了火,一翻身就挥拳揍了上去:“给我闭嘴!”
  陵越猝不及防被揍,不甘示弱地也打了起来。
  打完后,两人又瘫倒在地继续说话。
  丁隐说:“我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家人,我一个人过惯了,突然多出个兄弟来还真不习惯。”
  陵越一时也有些伤怀:“是哥弄丢了你,是哥对不起你。”
  丁隐眼神一转,突然说:“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把他让给我。”
  “不行。”陵越毫不犹豫地出口拒绝,“少恭不是物品,而且我也不会让。”
  丁隐咬咬牙:“可我爱他。”
  陵越腾地坐起,说:“我也爱。”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会放手,死都不放。”丁隐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我更不会放。”陵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丁隐复又走了几步,听见陵越又说了一句:“可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丁隐嘴角嘲讽地笑了笑,回应道:“他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大步离开。
  陵越的表情一时间凝固在脸上,等丁隐走远时才颓然垮下脸来,自言自语:“是啊,他已经不爱我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很快便湮灭在了风里,再寻不到任何踪影。

  ☆、第十一章 三年之后

  第十一章三年之后
  当一个人执意要躲藏起来的时候,不管他们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不过还有例外……
  当陵越找到少恭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血契时,他开始研究这个东西。他整夜整夜地待在藏经阁里,翻阅古籍。如他所愿,他慢慢窥破了其中的一些奥秘,血契将他们二人联系在一起,他便借由这个联系来找寻他。
  丁隐变得有些寡言,他是蜀山的青年才俊,无数少女仰慕的对象。可他却不近女色,只是有人经常看他独自在桃林练剑,练的却不是蜀山的剑招。他得到了蜀山掌门的器重,得到了许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他几乎没有是需要去刻意追寻的,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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