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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吴邪暴露,亦是叫他们瞧瞧吴邪对族长有多重要,对么?”
“对!族长几次三番去救吴邪,足以证明吴邪的重要性。”
“海杏……”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已经联系了吴二白,他知道族长的真实身份。”
“海杏!”张海客忽然站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妹妹。
张海杏神色从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你放心,他不会动族长,若族长死于离婚前,按张家祖制,吴邪是要守寡一辈子的,到时候,委员长可以给他立座贞节牌坊。”
张家祖训规定:凡夫亡,妻不可再嫁;妻亡,夫可续弦。一直到新思潮涌入的今天,张家都一直遵守这条祖训。
按说张家怎么规定,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吴邪何干?吴邪不认账,张家还真能去吴家把族长夫人绑来?可是,吴邪与张起灵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法律不仅保护他们婚姻有效,也保护了吴邪对张家应尽的义务。张家若想使吴家为难,大可以咬住此点不放,他们并不需要吴邪替张起灵守寡,他们只是想叫吴家难堪。而且党国最高统治者在这事上也是没办法的,手心手背皆是肉,偏向谁都不妥,尤其张家的分量还重些,不可轻易做出决断。但是,太过偏向张家而使吴家遭受冷落,他便失去制衡张家的棋子,这对他来讲得不偿失。
“族长是用长生之法与委员长做的交换吧?”张海杏微微一笑,“人在利益驱使下,通常比较理性呢。就像吴二白,我先是说会想方设法促使他俩离婚,二是说我有始皇帝的传国玉玺,他一听便信了,因为我是张家人,而且我确实找到了传国玉玺。”
“你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原来是去寻传国玉玺了。”张海客看着张海杏,“你拿传国玉玺跟吴二白讲条件?”
“是的,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我说族长会跟吴邪离婚,那样吴邪与张家便没有任何关系。他也知道吴夫人的事情,很是为他的大哥感到不平。所以,他不想吴邪跟族长再有什么瓜葛,他负责困住吴邪,将他送往国外,而且他不会伤害族长,族长一定能毫发无伤的离开吴家。”说到这,张海杏的眼底倏然而过一丝精光,“但是,我知道吴邪不会善罢甘休,他绝对会反抗。离开族长保护的吴邪自行逃离吴家,吴家混乱,对吴邪的保护便会消弱。这种混乱下,反对族长的人难道不会对吴邪出手,抓住吴邪威胁族长吗?安稳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趁混乱反击,我们才能釜底抽薪!”
“海杏,你想得太好了,计划不如变化快,万一事情没有按照你设想的发展,你准备怎么办?”
“反正我做都做了,只等着那些人动手。”张海杏挑了下眉梢,眼波流转,风情万种,“与其处处受人制约,不如趁机大干一场,成则为王,败则为寇!”
“海杏。”
“哥,不要再说了。”张海杏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瞄了张海客一眼:“你想告诉族长也好,大伯也罢,我不在乎。”然后,她扬长而去,异常洒脱。
时针指向晚上八点。
吴家的娱乐室,一群打牌跳舞的人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吓着了,纷纷挤向墙边,躲避黑洞洞的枪口。那个拍了番莲大碗的女子将锦绒盒子抱进怀里,有人撞了她,她便没好气的瞪着对方,“小心点!”
“哟,不是假的吗?干嘛呀,快去找人说理儿,退了吧。”一个陌生的,尖细的声音无情嘲笑道。
那女子很生气,往后瞄了一眼,可惜人都靠在一起,一时半会竟看不到谁在讲话。她郁卒不已,只好将满腹怨气撒向张起灵,那个说自己拍了假物的人。她死死盯着张起灵,眼神颇为恼恨,这女人不过长得漂亮些,居然如此嚣张,不知道自己在南京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么?
长得漂亮的女人,顶着陈圆圆面皮的张起灵此刻正神色平静的望着吴邪,吴邪喝斥士兵,没有效果,吴邪心一横,暗道他们不敢真开枪,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里挤。果然,无人子弹上膛,但他们也不让吴邪接近张起灵,还好张起灵身边的胖大王忽然发威,硬是推开两个士兵,将吴邪一把拽至张起灵身边。
吴邪抱住张起灵,那动作相当自然流畅一气呵成。“要送出府是么?干脆将我一起送出去得了!”其实吴邪想出去啊,做梦都想出去!
“她是哪国人与你们何干?何况她本来就是中国人!”吴邪张嘴便说。
张起灵侧过脸,眼神落到吴邪的鼻子上,他现在心中有些不快,可也无法推开吴邪。
吴邪一用力,将张起灵抱得更紧了。旁人只道吴邪一往情深,那边解雨臣忍住笑意,脑袋朝旁边撇,不愿叫霍秀秀看到他的表情。
自打易容缩骨后,吴邪似乎真把张起灵当女子对待,至少张起灵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在吴邪心里,张起灵始终是那个张起灵,吴邪无意识的过于保护张起灵,除了害怕张起灵在吴家受到伤害外,也是因为之前的张起灵太强大,他没可能在张起灵面前一展神威。现在张起灵似乎很“柔弱”,他终于有了展示的机会,便一发不可收拾,处处护卫张起灵,表现作为男性“恋人”的风采?
当然,也不排除吴邪时刻不忘占张大族长的便宜……
“团座。”胖大王忽然朝吴邪使了个眼色。
吴邪一怔,心说这胖子不会想冲出去吧?这么多人,这么多枪,找死呐!退一步讲,就算真让他出去了,外面是大马路,家里人多势众,他们往哪儿飞?要只是张起灵一个,约莫能走,不,解雨臣跟黑眼镜应该也没事,就自己跟这胖子,火候差点,连累了他们。
“唉。”吴邪于心底叹了口气。
“团座?”
吴邪有一瞬间恍惚。
“团座!”
吴邪回神,发现胖大王不止使眼色,他已经开始疯狂的挤眉弄眼。“怎么了?”吴邪顺着他的眼神瞧向门口,门口站了一人,穿着黑长袍,青缎马褂,两个多小时以内,那人已是第二次立在门口威严的看着吴邪了。
“二叔?”吴邪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吴二白走进来,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瞄向吴邪与张起灵的眼神十分严厉,特别是吴邪抱着张起灵的手,若眼神化作眼刀,他一定可以将吴邪的手生生斩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二爷!”吴三省的士兵认吴二白的谱儿,纷纷给吴二白让开一条道。
吴邪想,不是吵架吗?瞧这光景,二叔、三叔似是达成某种协议了。吴邪瞄着吴二白的眼睛,吴二白目光如炬,不知怎么回事,吴邪突然有了非常糟糕的预感,便松开张起灵,挪动半步挡于张起灵身前,不让吴二白直面张起灵。
叔侄俩就这么对视了几分钟,终于,吴二白眉头一皱,对吴邪道:“出去一趟竟变得倨傲无礼,我真的很失望。”
倨傲无礼?吴邪向来自认温文尔雅,不过今日这事严格算起来,也算对长辈倨傲无礼。吴邪忐忑的叫了声:“二叔。”但身子依旧挡在张起灵身前不愿退让。
吴二白见吴邪态度坚决,心中恼火,脸上罩了层乌云,冷若冰霜的道:“你们跟我来。”若此时换做吴三省,那肯定是比较直接,简单粗暴,叫人强行分开吴邪与张起灵。吴二白相较之下委实迂回,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吴二白比吴三省狠厉,落到吴三省手中远比落到吴二白手中好。可现在,吴邪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跟张起灵两人被吴二白带进后者的书房,像是要关起门来好好谈话。
吴二白的书房在二楼,纯中式风格,隔音效果好。说起吴家的隔音,吴二白是商人,自然有许多商业机密,吴三省是军人,时常摆弄沙盘,与同僚商议作战计划,他们都需要保密的环境,因此将吴家弄成这样,方便行事。
“走吧。”吴邪对张起灵道。
张起灵望着吴邪犹豫了一下,吴邪苦笑,最后,张起灵还是跟在吴邪身后往走廊去。这时,娱乐室传来阵阵窃窃私语,说的最多的是“怎么了”,“到底什么情况”,“裕子是谁”,“他们在做什么”等等。
胖大王也朝外走,“团座!”
“大王且慢。”却被黑眼镜拦住。
解雨臣直接弃了霍秀秀来到黑眼镜身边,用眼神询问对方。
黑眼镜一摊手,将解雨臣和胖大王引至人少的地方,然后耸了耸肩,“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不对劲,可能会大干一场。”
“大干一场?你联系人手了?”解雨臣眯了眯眼睛。
黑眼镜说:“没有,我是说咱们几个大干一场。”很快,他被解雨臣嘲笑了,“以寡敌众,天方夜谭。”
“那你说怎么办?”黑眼镜微笑。
解雨臣摇头,小声道:“考虑下吴邪被困后如何助他脱身。”
“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下自己如何脱身。”胖大王瘪嘴,示意解雨臣看向满面怒容,正往这边走来的霍秀秀。
“呵。”黑眼镜浅笑,听起来颇为戏谑,“解大少,一个二个都被困住,到时先救哪个好?”
胖大王道:“这边比较有幸,至少是被女人困住。”
解雨臣:“……”忽然,他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解雨臣抓了黑眼镜的胳膊,扯着黑眼镜往走廊的另一边飞奔而去。
“哎?”黑眼镜十分怔然。
胖大王也开始跑,“喂喂!等等老子!”
霍秀秀气得咬牙切齿,奈何穿了高跟鞋,又要顾及形象,便没追上他们。
“我好像想起件事。”奔跑中,解雨臣压低嗓门对黑眼镜道。
解雨臣想起了什么,无人得知,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吴二白将吴邪,及其领回的女子叫进了书房。
囊无半卷书,惟有虞廷十六字。
目空天下士,只让尼山一个人。
吴二白屏退左右,书房中唯剩三人。张起灵抬头,眼帘中出现吕留良的对联。“中国字认识几个?”吴二白突然于书案前转身,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二叔……”吴邪心虚的开口,“她都认识。”
吴二白冷哼一声,目光严厉的在吴邪脸上扫了一圈,“我没问你。”
“二叔,她……”吴邪硬着头皮继续出声。
“行了。”吴二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管自己“大逆不道”的侄子,而是转向张起灵,眼神犀利,“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是谁。”
“啊?”吴邪好像没听明白。
再看张起灵,亦是一脸茫然。
吴二白勾起嘴角,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鄙视,“张起灵,是么?”他对张起灵道。吴二白鄙视张起灵,鄙视对方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如此出格的方法。
吴二白语不惊人死不休,吴邪刹那间身子一震,不过,他并没由此惊慌失措,还微笑着扭头看了张起灵一眼,接着充满调侃意味的回头,瞄着吴二白道:“二叔,裕子可是玲珑有致的美女,您说她是张起灵,那是个昂藏七尺的男人啊,您开玩笑吗?”
张起灵不做声,淡然沉静,如果此时他娇笑一声说:“二叔,你好坏,如何这样说人家嘛。”会不会隐藏得更好?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吴二白这种人,根本糊弄不过去,他精明睿智,心机颇深,设计别人还行,别人要想怎么他,估计道行不够。在吴二白面前,纵使是七十二变的齐天大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为,他是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
这一点,吴邪与张起灵都明白,可明白又如何,必是要打死不承认呀!隐藏的事实被人戳破,第一时间承认才是愚蠢。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好,垂死挣扎也好,不承认的话,还能撕了张起灵的衣服验明正身?
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吴邪心中将知道张起灵易容的人全部想了一遍,可想不出是谁出卖了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动机,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吴二白冷冷的,冷冷瞧着对面两位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于是,吴邪开口了,他说:“二叔,您从哪里听到这种谣言?嫁给张起灵的事情,我回头向您解释,但您说裕子是张起灵,我真的要笑了,这不可能啊。”
张起灵居然顺着吴邪的意思点了点头,这大为出乎吴邪的意料,吴邪原以为张起灵又要以沉默应万变呢。
“我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人。”张起灵道。
“呵呵。”吴二白笑得不明意义。
“二叔。”吴邪靠近张起灵,两人胳膊挨着胳膊。“二叔,扯张起灵干嘛?现在说的是裕子。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她是日本人,可她不是日本人,她的父亲是中国人。她也有中国名字,叫做白裕。”吴邪决定转移话题。
“白裕,从母姓吗?”吴二白冷笑,“他的娘不该也姓张么?多年前,我跟她曾有一面之缘。”
“轰!”仿佛那会儿落在山野间的友军炮弹,炸得吴邪脑袋直嗡。几个意思?二叔见过白玛?还是多年前。“二,二叔?”吴邪傻了,愣愣的盯着吴二白,“您不会跟她……跟她……”这句话叫张起灵陡然一怔,极为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吴邪,然后,吃惊的望着吴二白,满眼皆是不信。
吴二白脸色铁青,大力拍了下书案,高吼一声,“放屁!”
这一声可将吴邪吼清醒了,意识到自己问了句什么话,吴邪瞬时满脸涨红,抱歉的看了眼张起灵,说:“我被之前的事搅糊了脑子,你要原谅我。”
“吴邪!”要是吴三省的马鞭在这里,搞不好吴二白已经抽过去了。
吴二白是个冷静沉稳的人,平时发脾气也是不紧不慢,暴跳如雷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然而现下,吴邪异想天开,将他跟自己最讨厌的张家人扯在一起,还是毁他清誉,他能不生气吗?
他和白玛屁事没有。当年他去西藏游历,感冒了,白玛给了他一碗药。后来他从别处听说了白玛的事,想着人都被张家驱逐了,那碗药喝了也不算太膈应,便没往心里去。回南京后一年,初出茅庐的古桐花邂逅张家两小子,发生了一连串事情,而他跟他的兄弟在南京平静的生活着,从没思及会与他们有所交集,因此后来的事儿,只得用天道不测,造化弄人来解释。
“二叔,那个……”吴邪终于想起还要向吴二白道歉。
可吴二白已经不看他了,拿起电话,叫佣人准备一套新衣服送进来。就在吴邪揣度他想做什么时,他放下电话,抬起头,望着张起灵说:“一饭千金。我吴二白也不是以怨报德的小人,待会儿你除去伪装,把衣服换了我们再说话。人贵在真诚,条件谈好了,我绝不为难你。”
“等等,等等,二叔。”吴邪走前几步。
“吴邪!我小时候怎么教你的,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鬼话连篇?”
“我……”吴邪看着吴二白。
吴二白并不是一个好讲话的人,什么一饭千金,一饭之恩,绝无法抵消张起灵是张家族长这个事实。尤其这位族长酷肖其父,行事出格给吴家带来奇耻大辱,吴二白以过去曾接受白玛的藏药为借口说不难为他,只有白痴才会信吧!
吴邪瞥了眼张起灵,张起灵也看着他。他们都不信,吴二白肯定有别的计划,退一步说,吴二白若真的放过张起灵,也跟白玛的药没啥大的关系。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张起灵在书房的屏风后面换了衣服,一套黑底浅灰竖纹西服,一件白衬衣,一双黑皮鞋,是吴邪回国后叫裁缝上门量制的,结果吴邪没穿成,被吴三省送入军队,现在拿给张起灵,基本合身,除了张起灵比吴邪更瘦些。
“坐下吧。”吴二白示意张起灵坐下。
张起灵将换下的衣服,易容物品扔至一边,收好世间独一无二的人/皮面具,走到书案前,坐到左边的雕花靠椅上。
吴邪也准备坐下,并且腰都已经弯了,吴二白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说:“你站着。”
吴邪:“……”顿时觉得好没面子。
自小他做错什么事,吴二白从不会大声训斥他,而是叫他罚站,想清楚了,说出哪儿错了,再与他讲道理,写认错书,当着全家人的面朗诵,并保证下不为例。如今,这是要他罚站吗?当着张起灵的面?算了,站着也无妨,权当锻炼身体。于是,吴邪杵在旁边,样子可怜兮兮,张起灵坐下后瞄了他好几眼,他苦着一张脸,就好像别人坐着,他站着,是坐着的人正欺负他。其实这只是错觉,叫吴邪苦脸的事儿绝不是没椅子坐,而是接下来要面临的狂风暴雨。
“你们两个,看够了没有?”吴二白绷着面皮,眉宇间隐隐藏着怒气,显然非常不高兴。
“看够了。”吴邪连忙别过脸,老老实实的回答。
张起灵恢复正常体型后,的确身材修长,容止可观,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