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了!
绍耀道,“还想有没有奖金了?”
“……”惨败!
徐则辉哼哼唧唧心里活动一大堆,坐上飞机没多久后就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脑袋难受的歪在靠背上,睡颜沉静。
直到现在为止,身边的人彻底安静了下来,立夏才敢侧头温柔的看着他,飞机上的空调有些冷了,他取出薄毯给他披在身上,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徐则辉眼底,琥珀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浅浅的心疼。
他有多久没和他靠的这么近了?立夏几乎不记得了,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么艰难的熬着日子。
身边的人难受的蠕动身体,脑袋一歪,彻底的靠在了他肩膀上,发出小小的呼噜声,薄唇微微张开,似乎睡得十分香甜。
老刘说,“哎,别动他,徐助理加班好几天了,让他睡吧。”
立夏点头,将掉落的薄毯重新往上提了提,用手指好似不经意的掠过睡成小猪的人的嘴巴,惹得他下意识啧啧嘴巴。
八月份的夏季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微凉,丁陡床上一边豆子,一边是大米,他在中间撅着屁股在被子下拱出个小小的包。
丁奶奶敲敲门,走进来,“起来吧,小丁,都快九点了,起来吃饭,大耀子刚打回电话,让你吃了饭再睡。”
丁奶奶不大乐意丁陡的生活,虽说受了伤心疼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趁着没事干就整天待在床上睡懒觉吧,绍耀在的时候都没见他那么爱睡的。
“唔——我马上就起来。”丁陡拱拱小包,没有绍耀,他都没有动力起床了。
老爷子的会客室里,张医生正和他喝茶,将一份纯英文的文件放在老爷子的桌上。
“这是国外几个著名专家的资料您老看看,我可以帮助联系他们。”
老爷子亲自为他斟茶,“多谢老张了,钱不重要,一定要有十足把握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着一个,都操心着呢。”
“行呐,早就看出来了,我看也不用多久我就能喝到两位公子的喜酒了。”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尽是满足,轻啜一口香浓甘苦的清茶,清涩的余味在喉间久久流转不散。
丁陡吃了早饭坐在沙发上捧着盲文书摸着看,豆子蜷成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腿上。
听见老爷子叫他,丁陡倏地收回腿乖乖坐直,豆子扑通一声滚在地上,轻喵一声,迷糊的晃晃脑袋,摔晕了。
“不用那么规整的,你又不是绍梓和绍耀,爸爸不会说你的,你怎么舒服怎么坐。”老爷子笑呵呵的说。
看出来了吧,谁最亲,那俩是当兵的,在家也必须腰板挺直,稳重严肃。
丁陡倏地又盘起腿,把好不容易爬上他腿之间的豆子使劲一夹,小脑袋喵呜一声彻底晕了。
丁奶奶看豆子可怜兮兮的,于心不忍捡起豆子踹怀里,“你就会作弄它,快点起来了”
客人都在等着呢,以前丁奶奶还觉得小丁乖巧懂事,现在怎么养成个懒洋洋的样子呐。
这不都是让绍耀惯出来的吗,要怪怪他!
绍梓已经将车开了出来,在门口等候了,丁奶奶给他拿一件外套披着,怕回来的晚受了凉。
丁陡牵着大米跟着张医生上了车,瞿蔚刚好也在车里,笑眯眯的递过去一盒慕斯蛋糕,“这是市里最近最火的那家出的,抹茶慕斯,很纯,不上火,特好吃。”
丁陡高兴的伸手。
“咳咳”,张医生忍笑说,“小丁,等会要做血糖监测,现在不能吃甜的。”
“哦…”,丁陡失落的收回手,小声说,“那蔚蔚你吃吧,谢谢。”
瞿蔚勾搭着丁陡的肩膀,拍拍他,安慰,“等检查完了我给你买好多好多个。”
丁陡刚想答应,张医生又干咳两声,“吃糖太多不易伤口恢复。”
丁陡,“……”
一脸小哀怨。
绍梓打断他们的谈笑,“好啦,蔚蔚你就别用零食逗他了,等我哥回来知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他,肯定让你们友尽!”
知道他们故意逗他玩儿,丁陡这才松口气,拍拍胸口,“能吃就好,吓死我了。”
车里的几个人面面相窥,突然大笑起来,哎哎,这也太可爱了吧,就只关心吃的。
徐则辉一上飞机就开始睡,直到快下飞机的时候才被立夏叫醒,他呲溜吸一下嘴巴,抬起头摸摸下巴,睁开眼睛。
咦,湿、湿了?!
不,是立夏的肩膀上深黑的西装上隐隐一下片儿水渍,虽不明显,但还是明眼就能看出来。
徐则辉立刻坐直身体,左右乱看,“到了吧,马上就到了,咳,等会儿下飞机直接去见那边的负责人,晚上咳,吃西餐吧!”
刚刚那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和他一点关系都没!
立夏唇角慢慢露出大大的微笑,笑容明朗如春,灿烂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徐则辉多看几眼。
嗯,看到了肩膀,看到了口水……丢人!
一下飞机,徐则辉就开始打电话,他没联系承建方,而是直接找出资人,对方一听来意,不悦道,“我们是信任世纪卓越才跨省联系的你们,没想到我们的工程才多久就出事了,你们绍总不给一个解决的办法,我这边也无法给其他投资人解释啊。”
“是是,我知道陈总是信任我们,您别急,我这边已经带了专业技术人员来勘查现场确认是否是图纸的数据不精确,您知道的,世纪卓越一向信誉好,是我们的责任的话,我们一定承担责任,不会给您推卸的。”
徐则辉站在太阳底下打电话,晒的额头一层汗,立夏跑去买了一瓶冰水给他打开,趁他说话的空隙赶紧喂他喝。
“我只是想让您给我个权限,让我能自由进出工程那边。”
“这件事你可以去和承建方商量。”
“不,我是想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先去看一下,所以希望您先别告诉他们,我们提前一天去先看现场,明天我们会和西工承建联系,您看这样怎么样?”
“你是怀疑他们……?”
徐则辉接住冰凉仰头喝一大口,“也不算是,我们就是想先看看现场的情况,尽量多方面了解这场事故的原因。”
“行吧,那我让秘书去接你们,今天下午就能将你们带到。”
“那多谢陈总了。”
徐则辉微微皱眉,“老刘你的材料准备好了吧?”
“立夏都收着呢,徐助理我们的图纸没有问题的,放心好了。”
徐则辉点点头,将冰水全部喝完,低声对立夏道了声,“谢了啊。”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十日之约】
三个人在饭店里匆匆吃了饭,等到快两点的时候来了个个子不高看着很精神的小帅哥,正是陈总电话里的秘书小帅哥。
简单的寒暄之后,三个人上了车,将外面的暑气隔在外面时才觉得舒服了些,徐则辉舒口气,问,“小帅哥,你能将事情的原因大致跟我说说吗?”
“行。”
小帅哥和绍耀说的内容差不多一样,只不过多说了句,“幸好那两个人幸运,那可是三十厘米厚的水泥板啊,这砸到人身上没有死,真是幸运了。”
徐则辉扭头看立夏,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想的那样,“三十厘米厚,钢筋混凝土?”
“是啊,我们陈总要求他们用最好的材料建工,包工费也绝对是足够的,肯定是钢筋混凝土,结实着呢。”
徐则辉眼中一闪,平静的笑两声,“嗯,陈总为人大方,我们有所了解的。”
车子里没人说话了,徐则辉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陌生的街景。
立夏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徐则辉的短信。
——你熟悉建筑材料吗?
——在学校学过。
——我们想的一样?
——same
徐则辉的倒影在棕色的窗户上,勾起唇,眼底流露一抹精光。
丁陡其实不大喜欢别人碰他的眼睛。
尤其是医生,童年时的心里阴影落在心头是块抹不去的旧疤,就算现在不疼了,可坦露在陌生人前时仍旧难以过心里这道关卡。
可绍耀说的是全身检查,他就不得不乖乖任由医生检查他的眼睛,翻开眼皮用光束照耀瞳孔。
等全部检查完了之后,丁陡坐在休息室里等去拿样本的绍梓签字。
瞿蔚牵着大米和他正聊天,走进来两个人男子,其中一个走路有些蹒跚,被另一个扶着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都怪你!说了我疼,你还不停,看吧,现在要来医院缝针,多丢人啊。”
“宝宝我错了,别任性,医生说了很快就好了,我半个月都不碰你了,行吗”
两个人的对话声偶尔传进这边来,听得丁陡莫名其妙,瞿蔚抿嘴直笑,一直等那两个男人取了药离开之后,瞿蔚才忍不住笑出来。
丁陡好奇的问,“你笑什么呢?”
瞿蔚收回弯弯的唇角,看见丁陡,猛地想起来个事儿,她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问,“那人噗,好可怜,我听着就觉得疼。”
“哪儿疼?”丁陡不明白。
瞿蔚一愣,小声说,“你那个,咳,就是就是那儿啊,就是小说了写的那个!”
丁陡撇嘴,“咱俩看的小说肯定不一样。”
瞿蔚连忙摇头,她可是军人,部队里全是男人,她才不会乱想呢,都是为了他们两个才恶补了一下那类的小说的。
瞿蔚清清嗓子,“你和绍大哥做的时候没有受伤吗?”
丁陡脸倏的一红,“你、你怎么问问问——”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问出来的呀!
瞿蔚耸耸肩膀,就这么问出来的啊,她说阴晦点,丁陡又听不懂,还不如直白的问出来让她好好听听呢,不是都说了吗,女孩是小受的闺蜜吗!
丁陡结巴,“你、你别问了!”
“你别害羞嘛,我见过的多了,小嫂,你就说说呗,你就告诉我受伤了没,你听刚刚那两个人,那人形体看着比你壮实多了,就那样还缝针了呢。”
丁陡听的心里一慌,“真有这么疼?”
瞿蔚震惊,“你们真没做过啊!”她一炸可就出来了,简直呆萌。
丁陡,“……”
为什么这么震惊,为什么他觉得有点丢人?
瞿蔚拉住丁陡的手,苦口婆心的说,“小丁啊,你千万不要有心里负担,小说上都写了适应了就行了,就跟女人一样的,第一次总会疼的嘛。所谓古人曰……”
丁陡结巴的打断她的话。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做,你能给我说说不?”丁陡脸通红的问,上次在辉子面前就丢人了,这次同样的事又丢人了!
瞿蔚刚想开口,瞥见绍梓朝这边走过来,连忙低声说,“晚上我给你讲,你等我哈,我去帮你找资料!”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小丁热吗?”
丁陡不知道自己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跟虾子一样连忙摇摇头,并且心中隐隐期待起来瞿蔚说的资料来。
话说,他和绍耀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总该,咳,那什么了吧。
公司里,徐则辉一走,绍耀这头就忙起来了,虽然需要加班,不过总算也能晚上也能赶回去陪丁陡。
绍耀趁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别吃辣椒,早点睡,不要等他了。
丁陡拿着电话,恩恩两声,“还有事吗?”
绍耀语塞,“没”
“恩恩,那我挂了,么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绍耀摸下巴琢磨,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么么什么的简直萌。
丁陡盘腿坐在绍耀的大床上,满心期待,直到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他立刻问,“蔚蔚?”
瞿蔚嘘一声,抱着平板几步跃上床,跟他蹭到一起,打开平板,为了确定,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真的没有做过吗?”
“……嗯。”丁陡捏捏手里豆子的肚子,给它搔痒痒。
瞿蔚点头,从平板里迅速翻出来一篇小说,然后搜索关键词,找到需要的段落,她看一眼,脸也有点发热,有些结巴说,“那我念给你听听?”
丁陡认真的点头,念,他要知道怎么做的!
瞿蔚清清嗓子,“子林说,润滑的东西在床头,你帮我抹在……”
夜里十一点,绍耀回来的时候,瞿蔚听见门底下的动静立刻迅速开始收拾东西,简洁的说,“咳咳,念到百分之三十了,明天,我们继续哈,我走啦!千万别告诉绍耀!”
瞿蔚迅速猫腰着身体贴着门边往自己的房间溜,刚开了个缝,手臂立刻被人拉住,转眼压倒了床上。
绍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下巴压在她胸口,“哎,观察你一晚上了,老实回报,给小嫂琢磨什么呢?”
瞿蔚抬脚侧踢绍梓,绍梓翻身两条大腿压住她,用力气压制她的灵活,箍住瞿蔚所有的套路,笑眯眯的亲一口,抽出她身子下压的平板,翻身躲进床里面,看了起来。
瞿蔚脸通红,鹞子翻身压住绍梓,“还给我!”两个人笑闹的在床上打斗起来,弹丸之地,谁都不让谁,绍梓有力气,瞿蔚的格斗技巧灵活,打闹起来堪比格斗场上的比赛。
绍耀回来时先去快速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床上鼓着一个小包,他就穿了内裤,蹭到床上去,避开丁陡的伤口,从被子里扒拉出人来,声音低沉魅惑,“想什么呢,脸这么红。没我睡不着吗”
丁陡伸手一摸,摸到绍耀滑溜溜超有弹性的胸肌,脑中自动回放起瞿蔚念的那一段,顿时从脸到脚都红了起来,他收回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平平的软软的,什么都没有。
绍耀将他搂着贴过来,低头吻他,亲吻缠绵温柔。
丁陡等着一吻结束,问,“你要不要来个霸道强横拽酷的吻?“
绍耀,“……”
什么鬼?!
绍耀咬牙,搔他的痒痒肉,“说,你今天到底干什么了,谁教你的?”
辉子那东西不在这里,到底还有谁要教坏他的小受!
“哈哈哈,别闹了,痒,我什么也没干啊,哈哈哈”
绍耀不敢挠的狠,怕他挣扎在扯住自己的伤口,抱着他的肩膀,将下巴压在他身上,声音低沉磁性,“乖”
丁陡忍笑,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肩膀上,收敛笑容,说,“你知道吗,我被枪打中的时候想的什么。”
绍耀眼中染上墨深。
“我想,我不能死,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够,我还没和你一起变老,尤其是,我还没和你上床,所以我不能死。”
丁陡微微露出笑容,摸着绍耀的肩膀,手腕上粗糙的疤痕还鲜明如初,仿佛看着都能感觉到痛。
绍耀拉起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温热的吻落在凹凸的伤疤上比疼痛还要刻骨铭心。
“绍耀,我想要你抱我,我要和你上床!”丁陡认真的说,看不见的双眸无比坚定温润的散发着清丽的颜色。
他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想和绍耀做更加亲密的事,让自己绝不后悔,让他们真的变成夫妻。
绍耀闷头直笑,大手揽着他的肩膀,手掌轻抚他的后脑,“好。”他顺着丁陡的脸侧亲吻下去,在耳畔留恋。
“十天。十天之后我们上床,好吗?”绍耀低沉的气息暧昧的在发红的耳朵徘徊,张口用牙齿轻咬住颤动的耳廓,惹得怀里的人直往他怀里缩。
“你的伤还没好透,我给你十天准备时间,到那一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绍耀拉高薄被,亲吻他眼睛,“有你这个磨人的小傻瓜在我身边,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吗。”
偏偏这个小傻瓜还一脸哀怨的指控他,为什么不和他上床。
知道他总是担心他的身体,总是怕他会生病,总是不忍心强迫他吗。
呵呵呵,这十天将会有多么的难熬,恐怕只有绍耀和丁陡才知道了。
丁陡闭上眼躲进他怀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他忍着羞赫和惊喜,“好!”
话说另一头,那气氛就没有这么好了。
徐则辉拿着一小袋从西工承建工地取来的样品拍照发给建筑材料学的专家,然后三个人在酒店中等候结果。
凌晨一点左右,那边还没有消息,徐则辉趴在床上守着电脑眼睛昏花,眼泪迷蒙。
“去睡吧,发过来的话我叫你。”
刘组长打着瞌睡猛地醒了过来,徐则辉揉揉眼睛,挥挥手,“老刘你去隔壁睡吧。”
刘组长四十多岁,比他俩年纪长,熬不住夜,只好腰酸背疼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立夏站在床边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给他盖上薄被,徐则辉趴在床上抱着电脑迷迷糊糊的说,“有消息的话一定要叫醒我”
“好。”
徐则辉转眼就睡着了,他头发有点乱,还竖着一两撮呆毛,趴着将脸都压扁了。
立夏扶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翻个身,手刚碰上他的肩膀,徐则辉一动,嘟嘟囔囔的自己翻了过来。
立夏将他的脚放好,弯腰给他整理被子,他离他很近,几乎能将徐则辉微翘的睫羽都数清楚。
立夏大混蛋……他嘟囔。
立夏苦笑,蹲在床边静静凝望他的睡脸,苦笑着说,“是啊,我是混蛋,要不然怎么爱了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