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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什么！男主智商还在？
作者：九世贰
一、
阴天，下雨，很烦人的情况。彼时还是盛夏，衣服前一刻是粘在身上，下一刻就被呼啦啦的大雨给泼在身上。钱宋练完舞，已经是累得不想再有任何动作。中考的成绩不理想，只好去了舞院，而且是中专的。
跳舞出来能做什么？钱宋的妈说过，你考上大学我也就供你了，你考上个大专，我做着没劲，养你毕业这个专业你能出息给我看么？钱宋的爸去的早，没爹的孩子其实也像棵草。钱宋正是叛逆期，和自己妈的沟通当然少的不能再少，如果吵架也能算的，那倒是够了。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也是这样哗啦啦劈头的大雨，那个时候钱宋还年纪很小很单纯，她站在走廊上冻得发抖，心里却是雀跃的。下雨了，爸爸就会来接她了。
现在的钱宋当然不会有这些期待，她不耐烦地看了看雨中那些张开的花花绿绿的伞，脸色很不好看。路过她的几个男生，刻意凑过来看她淋湿以后波澜壮阔的胸器，她掏出口袋里的烟抽。那几个人走了以后，钱宋才咳嗽，咳得肺也快要出来。
“有事来晚了。”简勇千呼万唤始出来，钱宋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把他打得当下愣住。钱宋虽然性子泼辣，但平时还是装的一手斯文，简勇被钱宋打了心里不快，当下上手一挥也是响响亮亮一个耳光。好在四周没什么人影，闹腾了这一出，简勇不想再弄什么妖蛾子，凑上去粘粘糊糊地吧唧亲了钱宋一记，脸色变的比变色龙还快。
“亲爱的，别胡闹，我们回去吧。”
钱宋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一个是因为天上下了雨，一个是因为她的“朋友”－－李苏苏被传说中的星探给挖出来了。说是过几天，他们pc的公司在天朝有个选拔新人的海选。钱宋是羡慕她的，得到这种机会对她们来说可能就是一个转机，哪个女的年轻时没做梦当过明星呢？钱宋这十七八的年纪，这种就想法也就更加强烈。可这机会落给李苏苏，不是她，当然要嫉妒李苏苏了。比你好看，比你有钱，比你运气好，比你天资好。这些理由每一个都够了。
钱宋这种心情看自己的男朋友简勇也是各种不爽，就冲他刚刚打了自己，就足够她朝他横眉冷对了。简勇又是什么人，早就不读书，四处游手好闲，就是我们说的二流子，钱宋虽然不满，也到底不敢和他硬来了。钱宋凑合简勇原来是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这下，她却有点后悔。
李苏苏什么都比她好，男朋友都比她好。
简勇领她去的是一家青年旅社，钱宋气得杵在门口不肯进。头一回去的还是三星的正规酒店，一次比一次的条件差，钱宋第一次觉得凑合不下去了。
“回去你的出租房住不好么？”大晚上的，钱宋不好闹翻，只能忍着气小声说。
“没事，哥请你。”简勇拽着她的手，就要往里拖，钱宋慌了。靠，真当她是不要钱的了，用的还挺爽。
“我妈今天让我回去。”钱宋随口就来。
“别逗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妈再婚了有空理你？”简勇这话还真切到点上了，钱宋回不上来，倒是被简勇给拖进去了。
钱宋第一次不是和简勇，第一次很值钱她还是清楚的，卖掉了，学费也不用愁了。之前她家旁边就住着一个特殊工作者，人长的清秀，总是锅底灰一样厚的妆，她怕被人认出来丢人。钱宋就看的开，交换而已就别想太多，有失有得。
简勇那方面不怎么行，却很喜欢拉她住酒店。钱宋很勉强地配合，所以动作什么都很僵硬别扭，她以为还得有一会，就看见本来刺啦啦朝她嘴里吐口水的简勇捂着下身，表情狰狞得好像被人刚刚阉了。钱宋很想嘲笑他，终究是不够这个胆子，装作吓得不轻，跑出了房间。简勇那处疼的厉害，又不敢让别人听见了丢人，只低低地喊她回来。钱宋的衣服半耷拉着，上身裸了大半，她憋着笑把衣服给整理好。那家伙，让他呆着自己玩，钱宋呢就去他们那个小小的出租房睡觉好了。
钱宋身边没带什么钱，只好走回去，雨虽然停了，夜里却还是凉津津的。一路走回去也打了好几个喷嚏，钱宋倒头就睡。早上醒过来已经九点了，钱宋想起来昨天把简勇给丢在了旅社里，有点后怕，要是他来找她兴师问罪……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收拾，钱宋从简勇的抽屉里翻出几百块钱，就坐出租回学校，打的花了一百，简勇的钱她犯不着心疼。
这天上午恰好是没什么课的，所以钱宋拖着行李又回了自己的宿舍，屋里她的室友们说着什么就花枝乱颤，见到她就忽然静下来了。搬过来搬过去的，钱宋这不是第一回，关于她的闲话传的差不多，钱宋完全没什么兴趣。闲话就是闲话，你死不承认，它就是个笑话。况且她懂得自己在男生面前应该是什么样子，倒是有很多人以为她是因为长的好看受别的女生排挤的。
人生就是从一张床辗转到另一张床。
钱宋撇了一眼自己室友墙上贴的那些明星海报，满脸不懈，这种长相也就只能够对着别人的照片yy了。而钱宋她自己，她得是不同的。
“苏苏。”钱宋把床铺好就跑去下个楼层找李苏苏，她笑得太用力，嘴巴恨不得咧到耳根，李苏苏心思简单，也不会想到哪去。李苏苏就是觉得钱宋这样不刻意很自然很坦诚。
她们宿舍也算是对她熟悉了，而且因为李苏苏的原因，都对她印象还不错。李苏苏给她洗了个苹果，就坐回自己的电脑前，看电脑的界面，她是在做视频。钱宋嫉妒她的名目里悄无声息又多了一条。当然李苏苏不会知道，有人盯着她，她的什么都要拿来恨上一恨。
“苏苏，那个海选你要去么？”李苏苏听见钱宋问这个有点惊奇，她印象里钱宋不像能当明星大红大紫的人。
“不去啊。”李苏苏漫不在意地说，钱宋对她的厌恶又深了一层。她以为的机会在李苏苏眼里就这么没紧要？
“不会可惜么？”钱宋斟酌着说，李苏苏看她的目光感激又欣慰，很圣母。李苏苏觉得钱宋会考虑她的前程，是个很上道的朋友。
“钱宋，要不你去试试看？他给了我名片，初选不用去可以直接进的。”李苏苏这么一说，钱宋的表情放松了很多。她本来也是想说和李苏苏一起去的，没想到李苏苏这么好说话。
当然她不会把这些写在脸上，钱宋吞吐着说：“这不合适吧。”
合不合适重要么？钱宋觉得自己去做艺人完全没有问题，不像李苏苏太单纯会放不下面子。
她去了，她也成功入选了。她会成为一个亮眼的明星，尽管是在隔海的另一边。
烦人不上档次的男朋友，让她嫉妒的“好朋友”，置她不管不顾的妈，都可以告别了。
二、
；异国他乡语言是一个问题，钱宋花了一年才勉强做到听懂，并且足够日常交流。公司里有几个天朝人，同性相斥，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好的也就是弥舟，一个性格比较直爽的男孩。
钱宋是怀着发达的寄愿来到pc的，她在天朝也没有多少可以怀念的，所以和弥舟相比，她没有多少地思念家人思念家乡什么的。甚至当她看到那个男孩躲在那儿偷偷哭，她首先想到的是好笑，不过她只是温和地走过去安慰他。
也许是沟通不存在障碍的问题吧，钱宋和弥舟比较亲近，在其他练习生里就比较沉默了弥舟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出道计划，虽然他没有什么收入，对她还是处处照顾。所以钱宋由着弥舟在隐秘的地方对她亲亲抱抱，毕竟她自己也有需求。
这当然不是恋爱。泡菜这种生产idol和批量生产没有区别的模式，根本不可能由着艺人。
“圣衣，你有看见我的牙膏么？”早上八点，钱宋还睡眼朦胧的，这是一个月里她们唯一一次的假期，所以大家舍不得多睡。十多个练习生和一个经纪人住在一套公寓，这情形你可以想象。
一年对钱宋来说差不多已经是疲倦期，看着弥舟从练习生变成准idol，而自己似乎是原地踏步。在国内的时候是李苏苏，在泡菜是弥舟，她似乎一直笼罩在别人的光芒之下。实在是厌恶这种体验。
每个月去pub，基本上已经成为钱宋释放压力的习惯，她们去的也是公司管理的酒吧，这里可以遇见很多前辈。韩圣衣算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室友了，基本上两人形影不离，钱宋其实非常想要甩开她，无奈人家不懂。
这一回韩圣衣有事回家了，钱宋其实暗自偷喜来着。钱宋不想承认的，不过韩圣衣这丫头显然比她更符合泡菜本国的审美。所以……人家都懒得理她这个长的不怎么样的天朝友人。钱宋穿着紧身的小皮衣，把自己的丰满的身材展示得很彻底，这一路果然收获了很多目光。赤果果不加掩饰的，这种注视和舞台上作为idol是不一样的，钱宋又一次确定了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从她这里往前三步，就是公司里比较有人气的男歌手郑骏泽了，实力加偶像派，等于吸粉能力超强。老吃弥舟这一道菜，钱宋差不多已经腻味了。她化的妆比较厚，而且灯光问题，不怕郑骏泽认出自己，所以她放心地端着一杯沃特加走过去。对方知道她是自己公司的人，所以礼貌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钱宋发现自己想要冷笑的机会略多，这位在练习生面前鼻孔朝天的架势她是见过的，可人家在外面，做的是滴水不漏。什么叫两面三刀，见怪不怪了。不管他人品怎样，长相没的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原装的。
她看着他那高挺的鼻子，瘦削的尖尖小脸，开始思考，动作太激烈会不会把这些都给震坏，搞得需要回炉重造。郑骏泽打了招呼看着钱宋兀自发呆，倒也没有很生气。今天，他需要女人，然后女人来了。
“我认为这杯更适合你喝，不会失礼吧。”钱宋神游回来，郑骏泽已经点好了一杯鸡尾酒，钱宋对此没有研究，只觉得颜色比较鲜艳而已。她拿起来喝，一口一口，郑骏泽的目光也随着一分一分幽深起来。
“喝完了？”郑骏泽之前礼貌温柔的声音多了异常的妖艳，那是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
钱宋头晕得很，也知道自己是着了郑骏泽的道，这种事在国内不是没遇到过，只是他一个艺人敢这样……郑骏泽扶着她往外走，没有人觉得异常。他平素私生活就比较混乱，好在从没弄出事端，风头正劲后头又硬。这画面看起来也只是他这个前辈好心把后辈给“送”回去而已。而且大家都看的明白，那个女人自己凑上去的。
发生了什么不必细说，钱宋醒的时候白条条埋在酒店的被子里。她皱着眉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发觉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宿醉以后头疼得紧。瞥到客房里的挂钟她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七点了……她连自己在哪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回公司。
她的预感还真准，出来以后才发现，这酒店耳熟的很，地理位置正好和她们公司一南一北遥遥呼应。而她，压根没带钱。钱宋认识的人也都是同公司的练习生，而且关系也不怎么好，她现在，自作自受了。
正苦恼着就接到了韩圣衣的电话，对方那把小细嗓子本来就尖锐，她捏着嗓子不敢大声气听着就更难受。
“宋宋姐，你出什么事了，怎么还不回来？”
钱宋对韩圣衣烦得紧，敷衍地嗯了句，就把电话给掐了。和韩圣衣说这些有用么？没用！理由嘛，她回去的路上慢慢想。至于怎么回去，她再慢慢想。
一辆黑色的suv停在她脚边，喇叭次啦次啦嚷嚷地欢快，钱宋不耐烦得朝车主瞪过去。这一瞪，眼珠差点掉出来，这不是郑骏泽么，他没走啊。
语言不精，不然钱宋真想问问昨天你是软了么？钱宋立马换上恭维谄媚的表情，郑骏泽眼角抽搐了一下，才换上符合他公众形象的面无表情，当然也有可能是整容整僵掉了。
“回公司么？可以载我一程么？”钱宋觉得既然是请求别人就要迎合别人的喜好，听说郑骏泽最喜欢的是萝莉型的，她不会萝莉，还是拉长了调嗲嗲地撒娇。成效很明显，郑骏泽沉默了，然后摆摆手招呼她进来。
昨天晚上郑骏泽裤子都脱了才发现……他看清那个女人粉底下面的脸就坚挺不起来，倒不是长相的关系，而是她居然睡着了，而且还在淌口水。郑骏泽的怪癖也就是喜欢对方安安静静的，不过这不代表他可以对着死猪玩jian尸……当钱宋吧唧着嘴，一边睡觉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扯掉，郑骏泽发现自己的欲望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钱宋不擅长撒娇，做这事，她心里回忆的是韩圣衣，因为这动作很不自然，她自己的韩语发音又相当不标准，所以她偏厚的嘴唇撅得很厉害。郑骏泽一看她那张脸就想起昨晚上自己的“败迹”，心情极度不爽，她那张菊花一样盛放的唇瓣，令他一阵恶寒。公司合作的整容公司什么时候水平下滑成这样了？
钱宋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认识的人当然不肯把他给轻易放了。郑骏泽还是看出来自己是被钱宋吃准了，在酒店门口对峙也太可怕，所以郑骏泽点了点头，脸色铁青。
爱慕虚荣的女人……郑骏泽在心里默默吐槽。身边钱宋那小心翼翼瞟来瞟去的24k闪闪眼神简直无法忽略，郑骏泽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她又马上低着头一脸娇羞。郑骏泽的心里万千只草泥马奔腾了，一看昨天那风sao样，你就不该是一颗少女怀春的心好么？大白天的郑骏泽内心充满了沧桑，昨天他是多走眼才能瞧上这位。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的人生履历终于不可避免地有污点了。
坐了这一趟顺风车，钱宋感觉一个字爽，果然做出了名的idol就是好，这车公司里也就代表能开吧。钱宋想的眼睛越发亮，郑骏泽就感觉越恶心，这眼神分明是把他看成了小鲜肉好么？回去他可以对社长说，你成功了，我对女人好像开始抵触了。
到公司铁定已经迟到了，钱宋已经准备好了拿郑骏泽当挡箭牌所以八点半才到公司大楼她也不急。只不过一下车她就跌破眼镜。
公司穷到需要社长亲自来抓迟到的练习生么？！
三、
“社长。”钱宋樱唇微启，郑骏泽才发现刚刚完全是自恋了，钱宋这表情才是真正的谄媚啊。
李满宿好像没有听见，他冷脸看着郑骏泽，郑骏泽瑟缩地往钱宋身后退了退。李满宿这才把目光移给钱宋，这姑娘他还是有印象的。在天朝他看上一个苗子，结果一番选秀下来，不知道进来公司的怎么样成了这个姑娘。她长的不算好看，不过整一整也就差不多了，舞蹈功底是有，练舞的时候却也不算出彩。本来是个容易忽略的人，李满宿还是放在公司里，当然不是为了给她吃白饭。天朝人在组合里对于开拓市场的作用，李满宿比任何一家公司都要提前认识到。
钱宋在李满宿的“注视”下，小脸迅速地巧妙地爬上了少女怀春的桃红娇染，李满宿打了个冷战。好吧，他对这姑娘刮目相看了这眼神这杀伤普通姑娘就不可能有。
一个练习生这点才出现在公司大门口，比他这个社长更加牛气。站在她身边还是公司近来人气高涨的郑骏泽，李满宿对钱宋就更加忌惮了。本事不多，倒挺能来事啊。
李满宿表面上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否则他这个社长白当了，李满宿面无表情，俨然天朝小言一个冷面冰山酷总裁。换言之，钱宋被秒了。目光上下扫瞄，钱宋对李满宿这一身搭配的名牌，差不多已经从头理解到脚了。李满宿的人没有他的衣服来得英挺，中年发福的效果还算比较明显的，勉强在同龄人里身材管理到位吧。
“练习生两次迟到会怎么样，你知道吧？”李满宿不想凶她了，换任何一个练习生都知道这情形不是他们可以呆的，钱宋没有什么后台倒也这么不管不顾。让李满宿觉得很有趣。这个女人是郑骏泽送过来的，他就更有理由好奇了。不知道郑骏泽觉得她怎么样，反正他看不上眼。
看过偶像剧么？那你一定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回答。钱宋前一刻还谄媚的笑一下子变得苦逼得和断了一条腿似的，啊不对，是楚楚可怜。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社长原谅我。”钱宋含着眼泪连珠炮一样的对不起向李满宿砸过来，说实话他蒙了。不明白的还以为他苛刻练习生了。托钱宋的福，社长那张装逼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面无表情裂开的加强版。
“走吧。不去练习了么？”李满宿从牙缝中憋出这句，顺带朝瑟缩在虎背熊腰的钱宋身后只顾cos雕塑的郑骏泽一个鄙视的眼神。什么眼神才去勾搭一个这么精分。
钱宋被李满宿这一说，才发现自己的不妥当，急忙乖巧地点了点头，朝身后的郑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