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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娃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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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勒已经和文森特肩并肩地站在一起了,他能够出其不意地控制住文森特,但他怎么能同事让这该死的电锯停下来?!
“这样吧,”沃勒把自己的枪扔在地上,“把你的枪也给我吧,用不着这东西,机械工作,就像咱们过去那样,肩并肩、背靠背。用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手扶在文森特手上,后者并没有反抗,他把枪取下来了,也扔到地上。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不同的赌注,同样的疯狂。
“现在,”沃勒试图再一次取得他的信任,“你给那姑娘送过礼物,而我没有,把遥控器给我,我来做这件事。”
文森特伸出了手,一点一点,和沃勒的手越靠越近。
这时候,文森特的眼睛冒了光,“沃勒,”他抛出了这个静谧夜晚最具杀伤力的一句话,“沃勒,你看到那姑娘了,对吧?你刚才也说起过。”沃勒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干嘛又提起了这件事!
文森特接着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看到那姑娘的人,很好,那么,告诉我,她刚刚跟我说了些什么?”
如果非要与魔鬼上身的人打交道,你绝对不能犯错误,一个错误也不能……

“告诉我,她刚刚跟我说了些什么?”
赛斯。沃勒知道自己失败了,彻底地败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像先前那个裙子问题一样,他无法做出回答。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已经失去了文森特的信任,他不可能再自问自答了。
沃勒失败了。
“你在骗人,”文森特和那个头脑中的声音完全重合了起来,“赛斯。沃勒,你在骗人!”
文森特的拇指扣动下去。一阵轰鸣划响夜空,尖利刺耳穿过整个建筑。
斯皮德和琳达同时闭上了眼。杨克。拉尔夫的枪管抬了起来。凯瑟琳惊惧万分在床上扭动着。
赛斯。沃勒在这一刹那,做出了令杨克永生难忘的动作。他一肘撞开文森特,将包裹在手套下那只神秘的,变了形的左手插进电锯下面,死死地挡在凯瑟琳腿边。
一时间,飞转的齿轮像是碰撞在岩石上,迸射出四散的火光;随后,是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
那惨叫响彻云霄,钻透房间里、院子外所有人的耳膜。那惨叫声甚至掩盖了轰鸣的枪声。
……

VOL 33 肢解娃娃

文森特。弗朗西斯的脸出现在屏幕中,不再像往日般的英姿勃发;金灿灿的头发也垂落下来;他的双眼时而落魄,时而闪烁,变化莫测;嘴角抖动,手指头已经磕出斑斑血迹;他的身子抖个不停,嘴里发出些含含糊糊的声响。遭到杨克枪击的左腿已经包扎妥当,看起来他对这伤口也毫不在意。
这已是第二天上午,凯瑟琳由于遭受了过度惊吓和虐待在医院里接受检查,等她康复之后,将面对法庭的起诉。她手臂上的伤痕验证了斯皮德的观点,是汉考克临死前抓伤的;最关键的证据是,她的DNA与从汉考克死去的宾馆中提取的样本如出一辙。在凯瑟琳康复之后,将以谋杀侦探长汉考克的罪名,接受审判。
斯皮德掀开百叶窗,眺望和煦的阳光,暖洋洋的,却无法去除他身上久久不肯散掉的寒意。
电动监狱门的响动过后,他赶紧和杨克站起来,走到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身边。
“怎么样?”两人一口同声地问道。
“不怎么样,那小家伙精神分裂,毫无疑问。”医生摇摇头,“我给他打了一针,不过我想,你们无法展开询问。他什么都不会说,或者,他什么也说不出来。现在他需要的是一整套的诊治,而不是审讯,当然,我对此并不乐观,他永远无法康复。”
“怎么会变成这样?”医生走后,斯皮德重新坐回去,颓然用两手支撑脑袋。
“幻觉……幻视还有幻听。沃勒告诉我的,也许从五年前就开始了。”杨克悲凉一笑。
“五年前?”
“对,起因可能就是沃勒与文森特在精神病医院的调查,那时候,文森特已经开始不正常了。谁也没有怀疑到这件事上来。直到沃勒发现1995年的媒体报道,觉得无法解释。事情起源于沃勒的失踪,实际上,他的失踪也是陆军部的把戏,一个假冒的连环杀手,就跟他们自己假冒的身份一样。你知道以色列狙击手的选拔吗?跟那个差不多,被选拔者,在房间中被迫观看许多狙击枪打中以后开了花的脑袋,稍有迟疑,略有怜悯则被淘汰。陆军部这种选拔的另一层意义,是让沃勒从他人眼中消失。换句话说,以前的赛斯。沃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约五到六个新的身份。排除‘连环杀手’本来就是为了检测沃勒的心理承受力和心理观察力,所以,它从事实上,是‘无害’的。”
“问题是,这对文森特产生了影响。”
“对,并不会有人因此而死掉。所以在6月22的报道中,对于所谓护士‘伯尼’的死亡只字未提。而在采访文森特的报道中却提到了这个传言,凯瑟琳,”杨克在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嘴唇抖动起来,“凯瑟琳……也告诉我,文森特曾亲口对他说,伯尼死得很惨。沃勒对两种截然相反的说法感到无法解释。如果文森特说了谎,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而我,”琳达进了屋,杨克接着说,“而我,一直也是文森特的读者,对《眼球》一书记忆犹新,这让我很奇怪,文森特似乎真的在以现实为蓝本,进行改编创作。”
“那么,文森特的幻觉是伯尼啦?”
“不,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她没有腿。”
斯皮德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是谁?”
“不知道,沃勒也不清楚。如果文森特不肯说,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杨克这时候瞥了监控屏幕一眼,“沃勒的第二个怀疑,就是重叠的女孩肖像。我们起先都认为,那是一个典型的恋童癖居住的场所,女孩儿的玩具,到处都是人偶。还有女孩的画像和小小的睡床。但是,被害人全都是成年女性,这就有些说不通了。沃勒认为,与其说那是一个纪念恋童癖杀手的被害者的地方,倒不如说是有人‘供奉’她的地方。那女孩是整栋弃屋的主人,有着她自己的玩具,小床等等。就像一个活着的女孩子一样。”
“这太疯狂了。”琳达摇摇头,在杨克身边坐下。
“疯狂的还在后面,沃勒对上述解释还有些不满意,她是个女孩,而不是女人。即便她没有腿,而文森特要为她寻找‘礼物’。那么,为什么选中的对象是女人而不是女孩呢?唯一的解释是,那个生活在文森特幻觉中的女孩,也像活人一样一天天在长大。”
斯皮德哑然,定了定神才问道:“那么这个女孩是谁?她本来是个活人吗?”
“不……”杨克一激灵,他还没能习惯这种诡异的幻觉,“沃勒认为,那女孩原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人偶。她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白种人的脸孔——但还是有些区别,比如过窄的下巴。肖像中的女孩年纪很小,还不是会去染发的年龄,即便去染,也不一定染成黑色。沃勒在依照记忆进行绘画的时候,总是觉得画得不对。直到他注意到眉间距等等问题的时候,才发现他不是在按照人脸大致比例来画。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玩偶。这里还有另一个问题,它与你从迈阿密传真过来的肖像基本匹配。为什么会有人利用一个小女孩去骗出文森特完成盗窃呢?关键是,那个偷盗者怎么会在文森特截稿的当日,就知道他已经完成了这本书呢?沃勒考虑到,两年前,已经是文森特幻觉的频发期了,他基本上把幻觉等同于现实了。”
“那么,文森特的书稿究竟去了哪儿?”
“哪儿也没去,换句话说,那部书稿只存在于文森特的心里,而从不曾被写出来。书稿失窃,有人模仿杀人,仅仅是文森特心理的一种合理化假想。他记不清自己干了些什么,但他知道那些事情发生过,所以,他以为那是一个窃贼所为。”
“假冒的指纹又是怎么回事呢?”
“指纹是他自己留下的。”
“这算是自首吗?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沃勒昨天说过的一句话很有趣,他问我,是否相信魔鬼的存在,我说不,而他相信。他说魔鬼的存在并不意味着某人在外面悠闲地散布,然后魔鬼就从草丛中跳出来,一下子依附在那人身上。幻觉就如同魔鬼,是一种缓慢的,渐进的腐蚀过程。在文森特刚刚产生幻觉的时候,他明确的知道那是幻觉,而且试图寻求医治。当然,他本人就是心理学者,同时,也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愿意再给自己增加丑闻了。所以,他可能秘密求助了一些可信赖的朋友。沃勒昨晚从他的面部迟缓中瞧出了端倪,那是用药至少一年以上才能产生面部反应。所以这标志着文森特至少在一年前还求助过医生,但是没有效果,大约两年前,他的幻觉出现频率和强度都大大增加了。她开始变成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开始对她言听计从。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钱,不是权,更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不厌其烦地耳边细语。没有人能敌得过这东西,他的抵抗意识,可能在三年间被消耗殆尽。于是,两年前,他走出了最后的一步棋,文森特预示到自己可能犯罪,因而便提前做出准备。他留下了自己的指纹,附在可能使用的凶器上,利用他最后的一丝清醒,希望在犯案之后立刻被警方抓住。然而,随后被幻觉控制的他,将计就计。”
“这话怎么解释呢?双重人格。”
“不,没有双重人格,那东西至今在医学上也未被证明过。另外,所谓的双重人格也是交替出现的,控制身体的只有一种人格,而另一个人格不可能知道他做了些什么。精神分裂则不同,他分裂出的幻觉,同样是文森特自己。他当然知道自己留下了指纹证据,因此将计就计,把自己的手指划伤,让伤疤覆盖在指纹上,因而留下了新的破损指纹。我敢打赌,即使我没有发现指纹的秘密,即使汉考克还活着,狡猾的被控制的文森特会在最关键的时候——也就是那件证物被呈上来的时候,自己揭露这个秘密的。”
“文森特在做出了最后一步反抗之后,便完全听命于幻觉。他为她找到了住处,为她寻找礼物。但这些都需要钱。要么是幻觉部分,要么是他被控制的部分,想到了一个聪明的主意。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得合理地从账户中划出一笔钱来。于是,他去购买了两件,同一款式的貂绒大衣,价值不菲,刷卡付费;而后,去退货,把它们折换成现金,这其实也是最简单的洗钱方式。我们被误导了,认为汉考克的分析也有道理,他把衣服赠送给被害人。而沃勒总觉得其中包含文章,便去商场作了核实。文森特有了现金,便请人作画,装点房间。利用他的读者也花不了多少钱,另外,他能得到他需要的药剂,并学会了爆破制造的理论。他把自己的汽车藏起来,作案后就改变一种颜色。可以说,他的汽车就是流动的杀人空间。从犯罪动机上来说,文森特是个机会主义者,凡是接近他的人,都可以当做目标。他活体切割,为了保证礼物的新鲜程度。礼物腐败,他就再去狩猎。玛格丽特是唯一的例外,沃勒觉得在杀她的时候,文森特犹豫过。所以,他没在房间里下手,也留下了各种痕迹。可惜最后,幻觉还是占了上风,他的车子就停靠在附近,他取出工具,干掉了她。”
“嗯,最后一个问题,”琳达忽然想起来,“那么,尸体找回来的腿部,都有一个小小的缺憾,有脚指甲被取走了,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杨克回答地挺干脆,“可以说,在这个疯疯癫癫的案子中,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根几年前认识沃勒时的那个案子截然相反,”他翻腕看看手表,“我们为什么不去医院看望沃勒,让他自己给出一个答案呢?”
……

“我的儿子……”雷那德。布莱恩教授欲言又止。
赛斯。沃勒靠在床上,他的左腕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比右臂短了一截。
他的左手,头一天晚上留在电锯边上了,他对此并不后悔,反而觉得很轻松。也许他只是救了一个杀人犯的性命,但至少凯瑟琳也是人。
那只恶心的,烂糟糟的,让人心烦的左手总算暂时离开他了。他知道它还会以更加怪异的样子再度生长出来——就像壁虎的尾巴——不过他暂时可以歇口气了。
可是一想到文森特,沃勒心中便充斥了哀伤,他又不得不强大精神,“布莱恩,哦,布,阿尔弗莱德教授,文森特的余生会在他人的照顾下度过,您也不会过于忧伤。”他又开始自欺欺人了,“说回来,我还曾经怀疑过您。”
“你早就洞悉了我的身份,这我也知道。你找过菲玛,她也告诉过我,她对我们一视同仁。”
“这我倒真不清楚了。换句话说,菲玛太太一直知道您还活着。”
“是的,她知道,我也早就知道文森特是我的儿子。”
“但您从不曾去见他。”
“是的,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可您给他留下了东西。”
“是的,通过吉恩。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会烂死在监狱里。”
“这么说,吉恩并不是背叛您?”沃勒愈感震惊,他发现自己解决了一个谜案,同时却又掉入另一个陷阱。
“是的,她对莱瓦德的投怀送抱,是为了查出他背后的阴谋。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她怀上了我的孩子。”
沃勒打了个寒颤:他的导师,一直对他最为器重的导师,他进入陆军部的推荐——斯金纳。莱瓦德……
“那是什么阴谋?”
“我并不十分了解,人性试验,到此为止,你既然找到我,也就知道帕米拉的案子。”
“是的,我知道帕米拉,一,一个幼小的黄种女孩儿,有什么……利用价值……”沃勒有些结巴,他自己也是个黄种人。
“是的,我以为会死于牢狱之灾,所以给我未出世的儿子留下一些材料,关于我所知道的秘密,以及帕米拉的玩偶。”
“那玩偶没有腿?”沃勒为之一震。
“是的,它被弄坏了,你怎么知道?”
“不,没什么,没什么……”沃勒无法把事实告诉年迈的肖恩。阿尔弗莱德,那些东西,正是文森特幻觉的核心。
杨克一行三人,这时候闯了进来,沃勒和雷那德的谈话就此结束……

一周之后,他们目送推着文森特的轮椅消失在精神病康复中心的铁门之后。
杨克端着一支大盒子走了过来,在沃勒面前停下。
“这是什么?”斯皮德好奇地打探。
“文森特的小物品,不能被带进医院里,也许,该由你来保存它们。”
赛斯。沃勒甩了甩左臂下空荡荡的袖子,“你为什么不交给布莱恩教授?”
“他说,你更合适。好吧,我帮你打开,”杨克抠开纸盒,“嗯,金表、一条项链,嗯,还有……”
“这项链很像一只怀表……”斯皮德没能说完,他和杨克一起瞪着那破损了的没有双腿的玩偶。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沃勒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帮帮我,把这怀表打开看看。”
斯皮德回过神来,“真奇怪啊,有手表还要怀表干什么?”他帮沃勒一起扣动那条项链。
它扣得严丝合缝,被打开的一瞬间,里面有东西掉下来——一片一片地,落在地上,其中的一些还弹了起来。 
在场的四个人——沃勒、杨克、琳达、斯皮德都低头去看——琳达第一个看清了,不由得紧紧盘住杨克的胳膊:掉落在地上的,全是人类的脚趾甲,各色各样的都有,共计9个。
……

“那么,我能不能从你的车子里面借点汽油?”
“这应该没问题,”文森特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可我没有吸取汽油的工具。”
“我有,我总是把虹吸管什么的装在备用箱里。”
“哦,那很好,很好。”
“亲爱的,”那漂亮的长大了的女人,双臂环住轮椅中的文森特,“你不会认为,我是故意的吧?”
“当然不会,”文森特眺望天花板,“当然不会。”他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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