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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有啊,你啊,师父啊,鲁老大啊,小龙王啊。你们这些人,我还不能信任吗?”
宇文又道:“可若是……假设,假设啊,若是你,我们都不让你和公孙大在一起,你非要和他在一起,那你还信任我们吗?”
“我……我……干什么要和公孙大在一起!?”
宇文无视了这个问题,道:“是以若是有人看着小龙王,这些人必定是与行主没什么关系的人,又是少主所熟知的人。”
阿七哈哈一笑,表示不能苟同,“那不就是明教?”
宇文一惊,本能地摇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宇文暗道:若真有这么个人,我当真会一点消息也没听说吗?
“哦,当然不可能了,少主会允许敌人捏着自己的软肋吗?你该比我清楚,她们的关系……你不是说你看到你大师姐和二师姐打得很激烈吗?”
“哦……那也对……否则明教的人也不会来问你。可那又该是谁呢?”
宇文道:“也许是在王府。”
阿七嗤之以鼻:“你可算了,王府自顾不暇,还带个拖油瓶?你怎么不说她就是影月右使呢?”
宇文一愣,犹疑道:“也有可能啊,她们眼睛颜色一样啊。”
阿七也是一愣,随即道:“不会吧?怎么会是小龙王?你脑子让驴踢了……小龙王见了小恩公,话都不会说了,影月右使……唔……我这个二师姐,这个,这个,奔放得很,一看就是塞外女子。小龙王会变成这样吗?我觉得她这个毛病一辈子也改不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宇文心想确实如此,挥挥手道:“哦,我就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只是现如今打听到的能和这小恩公有点关系的人,就这些了。照你说这些都不是,那还有什么搞头?是以要么是我们弄错了什么情报,以至于排除了不该排除的人,又或是她怕行主责罚,藏得非常隐蔽,是以谁也不知道。”
阿七摇摇头,“王府、明教、影月右使,寒儿莲儿,除开这些,我委实想不到她还和什么人打过交道。”
宇文奇道:“你为何要把影月右使和明教分开说?”
阿七道:“你有所不知,影月右使独向教主负责,她有自己的一班心腹。”
宇文又一愣,暗道:好像确实是这样,影月右使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甚少让人知道,就连曼副旗主也常常不知道她去哪了。去年她消失了那么久,若是发生在旁人身上,难免被人怀疑是叛教,可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大家就日夜担心她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她有这样大的权限,想背着我们做点什么,简直太容易了。
“可就像你说的,你的大师姐二师姐,不怎么对付。”
“但你也不能否认,除开她们两个不怎么对付这个关键,这事就说得通了……她二人相熟,年岁相近,影月右使又不和别的人一样,总要和另一些人发生点交集才能藏住人……可是这个关键很关键啊。”
宇文道:“照啊,这个关键很关键啊,她二人的关系反复无常,要是你,你放心自己金屋藏的娇门口守门那人,跟你关系反复无常吗?”
阿七又思量半晌,一甩袖子:“唉!不想了,头都想破了,来来,跟我比划两招。”
“比划什么比划,我这点农民把式哪里入的了你老人家的法眼?”
阿七又来拉他。
宇文还待再说,阿七忽然示意他噤声。
宇文小声问道:“怎么了?”
“有人来了。”
宇文扭过头去,见是莲儿,便笑道:“什么风把莲姐姐吹来了?”
莲儿微微一笑,算是客气,道:“二位少侠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各位掌门行主帮主陆续到来,两位也少不得去帮帮忙,总不能净让我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小儿辈去招呼客人吧。”
宇文点点头,与阿七二人站起身来,往乌堡的方向走去。
侯景乱梁后,北方两魏都闻风而动,比这更先动的,自然是西魏境内的各大帮会。这是宇文大丞相最喜欢做的事情,将南方囊中物许给各位豪强枭雄,任其瓜分领地,待到这地方真正打下来,效忠于他的势力能最快地将这块地方牢牢控制住。
开府的将军控制各州,有本事的巨贾控制各郡县,其中产生的利润被逐层瓜分,以便豢养他的鹰犬,最后剩下的则收归国库,留一点给元家的小子。
向碎玉上一次召各掌门行主帮主前来商议大事,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其后不久便遇上陆亢龙攻打乌山,各帮中的精锐云集于此,鏖战半月,最终是没叫他们渗透进来。再之后北魏遭逢大变,分裂成东西两魏,十余年没有再对南方有大动作。
可如今侯景乱梁,两魏岂有不图之理?若说东魏境内还因高澄正在图谋帝位而没有空闲对南方做什么,西魏可早就有所动作。
文七如今乃是少年英雄,乱军之中生擒向歆,此功说小不小,可令他从一个伙夫一跃而成向碎玉器重的食客,众位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自然也得给他一点薄面,说一句“久仰”。
“文少侠!原来你就是文少侠!少年英雄,在下佩服得紧,佩服得紧。”说话之人眼小秃顶,头皮晒成了深色,瞧来是个整日在外的人。刀拉缝似的眼睛下面有两道深深的怒纹,此番虽然口气和蔼,可是嘴角只要耷下来,就让人觉得凶得紧,宇文这几年来都深居地下,与小乞丐们打打交道还可以,何曾和这种角色说过话?是以他除了干笑,也不知说什么好,气氛越发尴尬起来。
他与大家失散之后便进了明教,哪会知道这个人是谁,还是阿七八面玲珑,一口叫出这人的名字:“竟陵鬼鲛田七郎!哎呀,咱们那的小儿,说起水里功夫谁最厉害,那都是异口同声‘竟陵鬼鲛’,如今见到真人,哎呀,哎呀,那是当真久仰。”
出门在外,就是享受这种“谁都认识我”的感觉,田七郎给人认出来,立刻微笑着点点头,让那一股子煞气冲淡了不少,捻着须子被两人带着进去见向碎玉,一路上都是阿七在胡扯。宇文攸带着一脸干笑,听着阿七与人胡扯,心道这小子水平见长,要是凭这一手去要饭,指不定能讨一座金山来。
两人一同往回走,宇文攸才问道:“这人谁啊?你怎么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小儿……你怎么成了襄阳人?”
阿七道:“我跟大家走散之后遇到了师父,师父带着我到处跑。这一片我熟得很,扯两句谎还不会么?这人在石城和竟陵都很有势力,走这一段路的人都要和他打招呼,他便给你发个标记,你挂在车马上,沿途盗匪便不来抢你,否则可说不准。‘水上谭老枪,陆上田鬼鲛’,你记着他那个寸草不生的头顶,还有眼睛下面那两道怒纹,一准认不错。师父说他武功还可以,说我再刻苦十年也许打得过他。”
“哦,那好像还不错……为何不见你大师姐?”
阿七奇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你到底是不是乌山的人啊?”
宇文心道:我乃明教巨木旗弟子,乌山有什么事我哪会那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一个买家训斥了,嫌我发货慢
我心说全程都在微博直播你丫怎么不看上来就骂我?
结果卖家说是帮女儿买的
我立刻肃然起敬并开始点蜡
这位同学你弯吗?你打算出柜吗?你麻嘛是纸老虎,多给她讲讲道理嘴甜一点保证服软……
(够了好吗
☆、第396章 更著风和雨四
阿七叹了口气;道:“你也留神点四周。我听人说;以前金铃师姐小时候出来招呼客人,叫没眼色的人冲撞了……”
“什么叫冲撞了?”
“便是……调戏了,她长得那个样子;自然容易招蜂引蝶。”
宇文一缩脖子:“谁这么敢?”
“也不是人人都胆子小;还不是有色胆包天的,譬如说……”他压低了声音,“小龙王。”
“唔。”
“是以虽然金铃师姐是大师伯唯一的弟子;但大师伯再也不让她出来招呼客人了。而且我听说……大师伯以前也经常叫人调戏。”
“哦,这个我听过;他年轻时候在辋川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睛的登徒子,结果对方叫了很多人来,他把人都揍回去了;方得‘辋川君’之名。”
“对对对,可见长得好看未必是什么好事。”
宇文道:“哎,长得好看的,指不定便被达官贵人家拉去做娈童,我瞧你这皮相,当初若是没遇到我们,说不定早就被人拐了卖到有钱人家过好日子了。”
阿七嗤之以鼻,“以色事人,算什么好日子?不过有一件事叫你说对了。你们碰到我的时候,不是见到有个人在跟我说话吗?鲁老大一来就把人吓跑了,那人确实是要拐我,好险好险。”
“好险好险……哎呀,你屁股后面什么时候多别了一根棍子?”
阿七一愣,扶了扶背后的家伙,道:“什么棍子,这叫锏。”
“哦,锏,是太史慈那个吗?”
从前鲁不平一本三国志讲到烂,什么丈八蛇矛方天画戟几个小娃娃听得烂熟,可三国名将不爱用锏,是以宇文不识得这等兵器。
“那是鞭!”
两人回到山门口,陆续又引了几个人上山,这几个人刚巧都是从襄阳麻城安陆等地来的,遇到一处,却不怎么说话。其中一人似乎总是不住地往附近望去,宇文便忍不住问道:“严当家,怎地总往外看?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那严当家相貌看着十分威武,只是如今精神头却不怎么好的样子,闻言赶紧摇头,道:“乌山还是世外桃源一般,想来外人不大容易进来。山门处防守甚严,果然不愧是坞壁首领的地盘。”
宇文笑道:“过奖过奖,幸而行主手段高超,才没叫人将乌山糟蹋了去。前一阵子鲜卑兵在乌山做乱,还是影响了点收成,好在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严当家还是不住往外看,阿七略一思量,便道:“严当家放心吧,不论你在外有什么仇人,进乌山都属不易,更不可能在行主眼皮子底下动手。”
那严当家闻言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严某多心了,多心了。”
宇文见另外几人脸色有异,不知出了什么事,当下也不再说话。阿七同旁人聊了两句,见他们殊无言语之意,便也作罢。
门口知客弟子来报人已到齐,阿七宇文等人便留在山上,不一会儿,有人敲响了乌堡上的大钟,众位食客与乌山子弟则集中在乌堡之中的空地上。
空地上以幔帐和屏风支起了临时的帐篷,向碎玉衣袂飘飘,姿容丰伟,坐在东主之位。他身旁有一白衣少女,隐在阴影之中,容色端丽,华光却被向碎玉遮去不少。众人列席两边,坐了几排,人人面前都有一案,摆着酒食。酒是上好黄酒,瞧来乃是乌山自酿。
酿酒需要粮食,黄酒更是大米酿的,开春打仗,各地的粮食都很紧张,能像乌山这样有闲心酿酒的地方实在已经不多了。
这个道理在座的人人都懂,单只酿酒一样,向碎玉就不露声色地显了显自己的实力。
向碎玉举杯敬酒,朗声道:“此亦是危急存亡之时。羯胡乱梁,而鲜卑人虎视眈眈,秣马厉兵,南而图之。我等坞壁依国境而生,皆乃五胡乱华之际,汉人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数百年来我等依托坞壁,苟延残喘,得一口饭而活命。然而胡人视汉人为猪狗,随意瓜分为奴,动辄打骂取乐。自神州陆沉,胡人渐进,那些并入魏国版图的坞壁是何等下场,大家心中想必有数……”
宇文正看着两片阴影中的光条发呆,闻言戳了戳阿七,低声道:“我瞧也未必吧,听说东魏盐铁税低得很呢。”
阿七道:“天下那么多税,人家不收盐铁税,还要收人头税呢。他对坞壁行主,自然要这么说。”
他所料不错,向碎玉特意说到坞壁,便是因为宇文丞相曾下令强行解散境内坞壁,将坞壁内的黑户计入户籍,用以充实在籍人口,好增收赋税和徭役。而西魏征兵,并非国家征兵,乃是征做鲜卑人部落的府兵,改鲜卑姓,说鲜卑话,将自己全当做个鲜卑人。
坞壁坞堡大量的钱财来自食客家臣的贡献,若无这么多不在籍者的支持,坞堡行主只不过是一般的地主罢了。向家向歆能为了行主之位将向碎玉告个造反罪,在座的行主自然也不愿意。
“东魏高澄虽然是汉人,然则高家说鲜卑话,行鲜卑礼,高欢刚死没多久,大家没忘了高欢叫什么名字吧?”
高欢便是在鲜卑军镇中长大的汉人,说鲜卑话,行鲜卑礼,大家不称他高欢,而称他“贺六浑”。
坞壁最初便是因为国家暗弱,无力保护人民,而由一宗一族以家法凝聚起来的,坞壁中最大的律法乃是家法,最看重的乃是孝悌仁义,倘使坞壁解散,宗族子弟想要维持现在的地位,便要改个鲜卑名,这可是数典忘祖的大罪。
“侯景乃是个羯胡,胡人每下一城,无不屠城烧杀,抢掠财宝和女人。建业城原是中土最繁华的城市,可不过一年,就千里绝烟,寸草不生,侯景胡兵围攻台城而兵粮不足,甚至以城中死尸充作粮草……我长兄向歆曾派向家子弟一千支援侯景,其中有五百随他围攻台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家若以为侯景正在三吴之地劫掠,顾不到我们,那可有点自欺欺人。诸位应该还记得颍川单氏坞壁,开堡请降,行主单见膝行出堡以表诚意,却被敌方的将军一刀砍下了头,鲜卑人随即将单氏坞壁夷为平地,男丁屠尽,女人孩子尽皆为奴为婢,被他手下的鲜卑士兵瓜分一空。此事不过过去二十年,望诸位莫要忘记此事。”
“辋川君,”一中年文士长身而起,微微一揖,“前一阵子听说那贼将破多兰打到乌山来了?”
向碎玉微微点头,指了指身边的白衣少女,应道:“啊,劳烦薛掌门挂念。破多兰死于我徒金铃之手,头砍下来给单老太送去了。”
金铃微微拱手。
“后生可畏……单老太还好吗?”
向碎玉摇摇头,道:“自尽了。尸身叫主人家丢了出来,操琴已将她葬回颍川。”
众人唏嘘不已,一时嗡嗡之声大作。
向碎玉微微扬手,道:“我说这些,并非只是吓唬大家。国仇即是家难,不论谁来打,我等坞壁都是互为援手,抵抗到底。南方太平了几十年,有许多坞壁都已许久没打过仗了,望各位不要为了一时的安逸,葬送了项上大好人头。”
“向某身为诸坞壁首领,定当殚精竭虑,保大家平安。只望众位遇到战事,死战不退,方才对得起列祖列宗。”
众坞壁首领略显激动,一人起立,恳切道:“在下乃是张氏坞壁行主。衣冠南渡之时,我家在青州定居下来,后又迁至阳平。当时贼人肆掠,整个中原乱作一团,胡人将汉人当做麦子来割,周围的人一家一家地死绝。若不是我们这些坞壁,保住了这许多人丁,几十年后,淮南淮北哪会有这等繁荣的景象?坞壁是汉人最后的希望,我张氏坞壁,只战不逃!”
“我大别山万氏坞壁,只战不逃!”
“我云龙山陈氏坞壁,只战不逃!死战到底!”
……
“只战不逃!死战到底!”
向碎玉深深点头,示意大家安静,“向某定当力助大家。”
他转身又道:“众位掌门大概在想,‘你们坞壁的事,与我们何干’。”
“不敢不敢……”
向碎玉道:“我请来的众位掌门当家,都是一方龙头,能有今天的势力,也是一方水土养出来的,试问若是一地战乱,尔等还能有这等特权,这等奢侈的生活吗?”
宇文见今日接的那严当家起身道:“我等在南方,也是薄有产业的……”
向碎玉缓缓摇头:“刀剑无眼,若不想死,便只有逃难,南方人对待流民的态度,众位该当早已知道。上庸房陵等地二十年前屠杀北方流民,尸体烧了十天十夜都没烧尽,皆因外来流民,挤占本地人的地盘。南方诸郡县,大抵也是这么想的。这里面没有严当家这样手有产业的当家吗?不但有,还有许多个,都被人借着这等由头抄家灭族了。”
“这、这、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
向碎玉陡然皱起眉头,盯着他道:“死战不退,或有生路。”
严当家吓得跌坐下来。
在场略有骚动,阿七捅了捅宇文,道:“哎,你看,是今天最后那几个人。”
宇文随口道:“总觉得这几个人有问题……哎?”
作者有话要说:7。8有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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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问了新加坡属于1区还是2区,心想估计四五十就够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取了三百块揣身上。
我单子什么的都填好了也包好了,这时候邮局的大姐摸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