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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巴格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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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注视着爱德华那副邪恶的漂亮面孔,她对他的那种幼稚轻率的爱情烟消云散了。她还意识到,自己对爱德华的感情从来就不是爱情,而是几年前她对·哈姆弗莱·包格特,或是后来对爱登堡公爵所怀有的那种感情。那是一种崇拜。而爱德华也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他有意识地施展了自己的魅力。他那天十分随便地跟自己结识,轻松自如又十分自然地运用他的魅力,因而自己毫不抵抗地落入了陷阱。自己实在是太傻了。 
  仅仅在几秒钟之内,有这么多想法在一个人的头脑中闪过,这的确是很不寻常的事情。不过,这时她根本无需去思索,这些想法都是自动在她头脑中闪现出来的,来得又快,又说明问题。可能是因为她已经下意识地认识到这些事情的缘故吧…… 
  与此同时,出于某种要保护自己的本能——这种本能如同她对一些事物的反应一样,来得非常之快——她的脸上却呈现出一副傻里傻气、不动脑筋、又莫名其妙的神气。因为她本能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只有一件事情能够拯救自己,只有一张牌可以打,于是她赶忙把牌打了出去。 
  “原来这些事儿你早就知道了!”她说,“你知道我要来巴格达。一定是你做的安排。噢,爱德华,你太好了!” 
  她的面孔,她那柔顺敏感的面孔显得非常激动——带着一种极度崇拜的神情。这时,她看到了爱德华的反应——他露出了轻蔑的微笑,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爱德华在自言自语,“这个小傻瓜!我说什么她都相信!对待她,我爱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可是,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她说,“你一定很有权有势。你一定跟你现在假装的身份大不一样。你是——就象你那天说的一样——你是巴比伦的国王。” 
  她看到爱德华的脸上浮起非常得意的神色。她看到了过去,一直隐藏在一个谦逊可爱的青年人的外表背后的东西,这就是权力,力量,美色,还有残酷,这一切全部暴露无遗了。 
  “而我只是一个信仰基督教的奴隶,”维多利亚想道。接着,她带着急切渴望的神情,画龙点晴地故意补充上一句(至于这句话对·她的自尊心造成了多么大的损伤,任何人也不会知道),“不过,你是真爱我的,是吧?” 
  这时,爱德华的脸上明显地表露出轻蔑的冲色。这个小傻瓜——女人们都是些傻瓜!要使她们相信你爱她们,无需费吹灰之力,而这就是她们唯一关心的事情!她们对于从事建设工作的伟大意义,对于创造一个新世界,没有任何概念,只仰道低声哀诉着,寻求爱情!她们是奴隶,你可以把她们当做奴隶使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当然爱你了,”他说。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给我讲讲吧,爱德华,让我明白一点儿。” 
  “我们要创造一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要从旧世界的垃圾和废墟中产生出来。” 
  “给我讲讲吧。” 
  于是,爱德华对她讲了起来。尽管她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境地,她还是几乎失去了自制力,几乎被他的幻梦所迷住。他说,一切陈旧的坏事物必然会摧毁对方。那些脑满肠肥的老家伙们死抱着自己的利润不放,妨碍社会的进步。那些既愚蠢又固执的共产党人,企图建设他们的马克思主义的天堂。这样便一定会导致全面战争——导致彻底毁灭。然后——便会产生出一个新的天堂,一个新的世界,剩下少数的经过选择的高等的人,即科学家,农业专家,行政管理人员──象爱德华这样的年轻人——新世界的年轻的齐格菲①。 
   
  ①德国十三世纪初民间史诗《尼伯龙根》中的英雄。——译者注 

  所有的人都是年轻人,都象超人那样相信自己的命运。待旧世界毁灭之后,这些人就会进行干预并加以接管。 
  这一切都是一种狂热——不过却是建设性的狂热。他说的这些事情,在一个遭到破坏而正在解体的社会里是可能发生的。 
  “可是,”维多利亚说,“你得想想,首先会有多少人被杀死。” 
  “你不理解,”爱德华说,“那没有什么关系。” 
  那没有什么关系——这便是爱德华的信条。这时,不知为什么,维多利亚突然想起了那个三千年前的用沥青粘补起来的粗制陶碗。那些日常使用的小物件,需要赡养的一家人,构成住宅的四面墙壁,还有一两件珍贵的财产——这一切当然的的确确都是很关紧要的,并非没有什么关系。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在自己的土地上进行耕作,制做坛坛罐罐,养儿育女,既有欢笑,也有哭泣,早晨起床,晚上就寝。最关紧要的就是这些普普通通的人们,而不是那些长着邪恶嘴脸的天使们。那些天使们企图创造一个新世界,不管伤害什么人他们也在所不惜。 
  维多利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德文郡,她随时可能被他杀害。她说: 
  “啊,真太了不起了,爱德华。可是我呢?我能干什么呢?” 
  “你想——参加吗?你相信这些道理吗?” 
  但是,维多利亚是十分谨慎的。她知道不能突然表示相信这些东西,因为,那样做便会太过份了。 
  “我觉得我只相信你!”她说,“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你叫我去做,我就愿意去。” 
  “好极了,”他说。 
  “那么,最初你为什么要安排我到这儿来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当然有原因了。你还记得那天我给你照了张像吗?” 
  “记得,”维多利亚说。 
  “你这个蠢货,捧得你忘乎所以了,你多么得意忘形啊!”她想道。 
  “你的外表把我吸引住了——你的模样很象一个人。我照那张像片是为了核实一下。” 
  “我象谁呢?” 
  “你象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给我们造成了不少麻烦——这个女人就是安娜。席勒。” 
  “安娜·席勒,”维多利亚十分吃惊地看着他,感到十分茫然。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件事。“你是说她很象我吗?” 
  “从侧面看,象极了。你们的外表几乎完全一样。而且还有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你上嘴唇左边有一个特别小的疤痕——” 
  “我知道。那是我小时候摔倒了,磕在一个小锡马上。小锡马的马头上有个耳朵尖尖地竖起来,所以扎了一个很深的大口子。现在看不太出来了——搽上粉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安娜·席勒在那个地方恰好也有个小疤痕。这一点太重要了。你们的身材,体型,都很象——她比你大四、五岁。就是头发不象,你的头发是浅黑色,她的是金黄色。还有,你的发型跟她的不一样。另外,你的眼睛是深蓝色,不过,带上有色眼镜就没有关系了。” 
  “那么,你就是为这个原因要我到巴格达来的吗?就是因为我很象她吗?” 
  “是的,我想你们很象,可能以后会有用处的。” 
  “所以,你就安排了这一切……还有柯里普夫妇呢——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按照吩咐行动而已。” 
  爱德华说话的口气中有种什么东西,使维多利亚感到脊椎骨阵阵发凉。他似乎带着一种野蛮的无人性的口吻说道:“他们应该绝对服从命令。” 
  爱德华那个狂妄的计划中带有一种宗教色彩。“爱德华,”维多利亚想道,“是他自己的上帝。这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她想是这样想,可是嘴里却说: 
  “你不是对我说安娜·席勒是头头,是你们的事业的女王吗?” 
  “那时候,我得告诉你点什么事儿,让你找不到追踪的线索。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 
  “而如果我不是凑巧长得象安娜,席勒,那时候就没命了,”维多利亚想道。 
  她又问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奥托·摩根赛尔的机要秘书,而摩根赛尔是个美国银行家,也是个国际银行家。不过,安娜·席勒可并不那么简单。她在金融业务方面,头脑出奇地清楚,我们有理由可以肯定,她了解到不少我们在财务方面的活动。有三个人对我们是十分危险的人物——鲁波特·克罗夫顿,李,卡米凯尔——噢,他们两个部解决掉了。还剩下安娜·席勒。她按计划要三天后到达巴格达、可是现在失踪了。” 
  “失踪了?在哪儿失踪的?” 
  “在伦敦。从表面上看来,她似乎是从地球上消失了。” 
  “没人知道她在哪儿吗?” 
  “达金可能知道。” 
  可是达金并不知道。这一点,虽然爱德华不知道,维多利亚可知道——那么,安娜·席勒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她问道: 
  “你真地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们有个想法,”爱德华慢腾腾地说。 
  “什么想法?” 
  “安娜。席勒要来巴格达参加会议,非来不可。你知道,还有五夭就要开会了。” 
  “这么快呀?我一点也不知道。” 
  “入境的各个通道,我们都做了安排。她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名字来。她也不会乘政府的公务飞机来。我们有办法检查政府的飞机。所以,我们把所有私人航空公司的旅客订票名单都调查过了。英国海外航空公司订票单上有个格丽特·哈顿。我们又到那边调查,发现没有这么个人,这是个假名字。那个人提供的地址是假的。我们的看法是,格丽特·哈顿就是安娜·席勒。” 
  他补充道: 
  “她坐的飞机后天就在大马士革降落。” 
  “然后呢?” 
  爱德华突然两眼直盯着她的眼睛。 
  “这就看你的了,维多利亚。” 
  “看我的了?” 
  “你要去代替她。” 
  “就象鲁波特·克罗夫顿·李那样吗?”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小,几乎象悄声耳语一样。在他们搞那次冒名顶替时,鲁波特·克罗夫顿·李死去了。那么,维多利亚来进行替换时,安娜·席勒,或者是格丽特·哈顿可能就会丧生……但是,即使她不同意去,安娜·席勒也是必死无疑。 
  而且,爱德华正在等待她口答——如果爱德华对她的忠诚只怀疑那么一秒钟,那么,她自己就得丧命——而且是在任何人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丧命。 
  不行,她一定得答应,然后找个告机会去向达金先生报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我——我一噢,不过,爱德华,我干不了。人家会认出我来。美国口音我也学不好。” 
  “安娜·席勒没有什么口音。而且,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装作是得了喉炎。这儿的一个最出名的医生会给你做出这样的诊断的。” 
  “什么地方都有他们的人,”维多利亚想道。 
  “你要我做些什么事儿呢?”她问道。 
  “用格丽特·哈顿的名字从大马士革乘飞机到巴格达来。到达巴格达以后,马上卧床不起。然后,经我们的名医允许后,正好能赶上去出席会议。会上,你将把你带来的文件摆在他们面前。” 
  维多利亚问道,”是真的文件吗?” 
  “当然不是,我们会换上自己的文件的。” 
  “那些文件要说明什么问题呢?” 
  爱德华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些文件将要用令人信服的具体事实,揭露共产党人在美国策划的最大阴谋。” 
  维多利亚想道,“他们安排得多么滴水不漏啊!” 
  她想是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 
  “你当真觉得我能应付得了吗,爱德华?” 
  既然她已同意成为他们的一员,那么,她要装扮出一副十分熟切而又十分诚恳的面孔来提出这个问题,当然是十分容易的。 
  “你能应付得很好,我完全有把握。我注意到,你在扮演一个角色的时候,感到十分愉快,因而,根本不可能对你产生怀疑。” 
  维多利亚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我一想起汉密尔顿·柯里普夫妇来,就觉得自己太傻了。” 
  他十分傲慢地纵声大笑起来。 
  维多利亚虽然脸上装做崇拜他、爱慕他的样子,头脑中却怀着恶意想道,“你自己也是个大笨蛋,困为你在巴士拉说漏了嘴,说出了主教的事。如果你那会儿没说漏了嘴,恐怕我永远也看不穿你的真面目。” 
  她突然问道,“那么,赖斯波恩博士呢?” 
  “你说‘赖斯波恩博士呢’,是什么意思?” 
  “他仅仅是个傀儡吗?” 
  爱德华带着冷酷而又得意的神情撇了撇嘴。 
  “他得听从我们的命令。你知道他最近几年在干什么吗?他十分狡滑地把世界各地寄来的捐款盗用了四分之三。这是自郝瑞秋·包特姆雷以来的最狡猾的骗局,是的──赖斯波恩完全捏在我们手心里——我们随时都可以揭露他,他自己也知道。” 
  维多利亚突然对这位脑门长得又大又高、灵魂卑鄙、贪婪的老人,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他可能是个骗子——但是他有怜悯之心——他曾试图劝说自己及时逃脱。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我们的新秩序服务的,”爱德华说。 
  维多利亚想道,“爱德华这个人,看起来很有理智,实际上却是个疯子!一个人若想扮演上帝的角色,可能就会发疯。人们总是说,谦卑是基督教的德性——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谦卑使人保持理智,使人保持人性……” 
  爱德华站起身来。 
  “咱们该走了,”他说,“我们得把你送到大马士革去,后天我们的计划就得在那儿执行了。” 
  维多利亚欣然地站了起来。一旦离开这个德文郡,回到巴格达的人群中去,回到蒂欧旅馆去,在那里,马柯斯满面春风,大声嚷叫着,给她递过酒杯来,那么,爱德华这个近在咫尺、纠缠不休的威胁就会消除。她得扮演一个两面派的角色——继续装出令人作呕的、象狗对主人那样忠心耿耿的神态,来蒙骗爱德华,以便秘密地破坏他的计划。 
  她说,“你认为,达金先生可能会知道安娜·席勒在哪儿吧?或许我能打听出来的。他可能会透露出点什么情况来。” 
  “不会的,而且——无论如何,你不会再去见达金了。” 
  “他叫我今天晚上去见他的,”维多利亚说了个谎。这时,她感到脊椎骨有些发凉。“我若是不露面,他会觉得奇怪的。”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所谓了,”爱德华说道,“我们的计划都已经制订好了。”他补充道,“你不会再在巴格达露面了。” 
  “可是,爱德华,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蒂欧旅馆呢!我还订了一个房间呢。” 
  围巾,那条宝贵的围巾。 
  “最近,你不会需要那些东西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套行装。走吧。” 
  他们又登上了汽车。维多利亚想道,“我本来应该想到,我看穿了他的真面目以后,他不会让我再跟达金先生接触的。他相信我十分迷恋他——是的,这一点他是相信的——但是不论怎样,他也不愿冒任何风险。” 
  她说,“如果──我不露面了,他们不会到处找我吗?”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到桥那儿的时候,你就装作跟我再见,然后到西岸去看几个朋友。” 
  “那么实际上呢?”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汽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颠簸着前进,不时绕过椰林,越过灌溉渠道上的小桥。这段时间,维多利亚一直沉默不语。 
  “拉法格,”爱德华小声嘟嚷着,“我们若是知道卡米凯尔说的这个词的意思,那该有多好啊!” 
  由于产生了一个十分急切的念头,维多利亚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噢,”她说,“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我不知道重要不重要。有一天,有个拉法格先生到阿斯瓦德土丘考察队去了。” 
  “你说什么?”爱德华由于激动几乎把车停了下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哎哟!那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儿。他说是从叙利亚的一个考察队来的。那个队好象是个叫派罗特的人负责的吧。” 
  “你在那的时候,有叫安德烈和菲多斯的两个人去过吗?” 
  “噢,去过,”维多利亚说,“其中有个人肚子不好,就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他们是我们的人,”爱德华说。 
  “他们到那儿去干什么?是去找我的吗?” 
  “不是,我不知道你那会儿在那儿。但是,卡米凯尔在巴士拉的时候,理查德·贝克尔也在那儿。我们估计,卡米凯尔可能交给他什么东西了。” 
  “他说过他的东西被人搜查过了。那两个人找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你再仔细想想,维多利亚,那个拉法格是在他们两人之前去的,还是之后去的?” 
  维多利亚装作回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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