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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越苏]月明千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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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陵越呢?”屠苏轻声问道。
  “如今的陵越,对此亦是无解。”陵越坦然答道。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静静坐在水边,听着夜风吹过湖面,掀起细碎的水波涟漪。远处,凤寄书养伤的屋子亮起烛火,依稀可看见风羽端着药碗进进出出的身影。
  陵越看了一会儿,道:“看得出你很关心她。”百里屠苏道:“她对我很好,总让我想起一些故人……小婵,芙蕖,襄铃……还有晴雪……”他一面说着,手指轻抚绳索上缠着的花藤,“这些杜鹃花是寄书每日插上去的,从前小婵也很喜欢这样的秋千,常让我推着她。”
  听他提起晴雪,陵越心下莫名一动,问道:“风姑娘救你之事我略有耳闻,现下她身在何方?”
  “幽都。”百里屠苏神色黯然,低声道,“我负她良多,曾往幽都寻她却不得一见,只能隔着神殿大门交谈。”
  陵越起身走到屠苏身边,两手轻轻握住他肩膀,低下头道:“无谓因此苛责自己。”屠苏“嗯”了一声,道:“我明白。”忽又问道:“乌蒙灵谷之事已了,日后你作何打算?”
  陵越微微皱眉,神色不禁凝重起来,“尚未想好。”
  屠苏心下微觉苦涩,低声道:“你有父母家人,不比我孑然一身,毫无牵挂。此间事毕,便无需一直陪我——”
  陵越打断他的话,不由分说道:“我心中自有计较。”
  “师兄……”屠苏还欲说些什么,陵越却突然伸手撩开他额前发丝,俯下身与他额头相抵,目光相对,咫尺间呼吸交错起落。
  陵越背上笼着薄薄一层月光,眸中光华流转,如月下碧波轻泛。那一瞬,屠苏恍惚竟有要被吻的错觉,不自主地闭上双眼,耳根悄然发烫。鼻端花香萦绕,更夹杂着一缕清新的皂角气味,温柔旖旎,又教他觉得心中无比安定。
  片刻后,陵越放开握着绳索的手,秋千因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屠苏睁开眼来,只见陵越淡笑道:“我心中决意之事,从未后悔过。”屠苏心中发酸,一时无言以对。
  “夜深了,回屋休息吧。有些事……让我一个人想想。”
  屠苏看了他一眼,紧抿着唇点了点头,起身自行离去。
  那一夜,百里屠苏合衣枕臂躺在床上,望着窗格下缤纷花影,中天一轮冷月,无数往昔如潮水般自心头掠过,心绪纷乱无章。陵越一直没有回屋,直至鸡鸣时分,霜露渐白,隔壁才传来门扉轻响。
  “师弟?”屠苏依稀听到一声轻唤,却不分明。他没有回应,过后便再无动静。
  次日再见,两人虽各怀心事,却都状若平静,仿佛昨夜一番交谈半宿辗转全未发生过。
  百里屠苏处理完大小事宜已近正午,见家中饭菜布好,出门欲寻陵越,忽听见窗外传来铿锵剑鸣。推门出屋循声而去,果然见到陵越正在屋后的空地上练剑。他只穿着一袭贴身劲衣,利落洒脱,一根青色布带将黑发束绾整齐,整个人显得挺拔英秀,意气风发。
  陵越素日常用的佩剑搁在地上,手中所持却是前世天墉掌门为故人所铸之剑,屠苏远远看到,不禁唇角微扬。春夏交接的时节,漫山遍野都盛开着杜鹃花,一丛丛一簇簇,冶艳之极。陵越提剑纵跃,身形翩飞,剑风带得花瓣纷落如雨,虽是明媚春景,他手中一缕剑意却似秋风飒飒。
  百里屠苏顿住脚步,凝神看去,陵越身法非他熟识模样,凌厉迅捷之外更有一股轻灵淡泊之意,直如行云流水一般。剑式套路虽无大变,几个关窍之处却与他在天墉所学不甚相同,想是紫胤真人所授虽源自琼华,却又经自己领悟,自然与云天青所教有些许出入。屠苏抱着手看了一阵,于那剑锋之上体会出几分宽和内敛,不由轻轻挑眉。
  他记忆中的陵越只是那风华正茂的青年,丰神俊朗,平日里行止端方,手中一旦握剑便是脱胎换骨,自然生出一股凌人的自负和傲气,凛然不可轻犯。后来那个鬓染星霜、宽袍广袖,将一身傲骨炼作厚重雄浑,凝如山岳的天墉掌门,他却是未能亲见。
  陵越身形陡转,剑尖向下斜挑,却又堪堪止住,停了下来,凝眉想着什么。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屠苏,突地眼神一亮,扬声唤道:“屠苏!”
  百里屠苏回过神来,才觉手心都出了薄汗,走上前抱拳道:“师兄剑法远胜从前了。”
  陵越笑了笑,道:“这两日来,丹田深处隐约有一脉真气流出,想是记忆恢复,前世修为仍在。方才练剑,才知师尊和师父剑法同出一派,内中真意却有不同,一时有些错乱,难以继续下去。”
  屠苏颔首道:“即便你我同出一路,也不完全相同。”
  陵越上前两步,朗声道:“前世我二人相交八载,却只得一战,今日可否陪我演练一二?”说罢将手中赤色长剑倒转,剑锋对着自己,将剑柄递至屠苏胸前,这是比试中以示邀请的起手式。屠苏垂眸看着剑柄,神色犹豫不定,陵越又道:“我知道你所虑何事,无妨,即便是旧事重演,陵越早已非当日之陵越,你伤不到我的。”
  百里屠苏亦为他话中坚定之意所感,动容道:“师兄既有兴致,屠苏不敢不从。”说着便脱下外袍随手掷在一旁,自他手中将长剑接过,手指拂过剑柄,继而牢牢握住。陵越足尖一挑,放在脚边的佩剑轻盈飞起,他一扬手接住,两人同时后退几步,各自守好门户。
  陵越将长剑竖于胸前,摆的是守势,他此时亦不过弱冠年纪,却自然而然带上了前世的兄长架势。屠苏手腕轻抖,晃出点点绯红剑花,直刺陵越身上几处要穴。却听“嗡”的一声清鸣,陵越脚下纹丝不动,身前却已亮起绵密剑光,寒若秋水,云封雾锁一般将他罩住。
  屠苏清喝一声,将内力贯于剑尖,骤然上挑,气势顿转凌厉,若狂风骤雨,直指陵越眉宇。剑身倏然大亮,红光暴涨,直如烈焰焚空,将陵越瞳眸中都映出一抹艳色。陵越并不正面相接,而是连连退后,手中长剑却越舞越快,渐有江河浩荡、波光浩渺之意,彷如惊涛将那一股焚炎都席卷入内,将那逼人剑气消泯,顷刻化得无影无踪。
  陵越退无可退,一声断喝,立时反守为攻,手中剑气暴长,光如匹练,长河波涛骤然化作浩雪罡风。屠苏起初尚有担忧,不由便束手缚脚,渐渐地他也不敢轻忽,使上了十分全力。他们艺出同门,对方所使招式无不纯熟于胸,往往是攻势刚起已有守势,如此难分高下,便都催动内力相拼。周围花树纷纷被剑风撼动,红白粉碧的碎花乱落如雨。两道挺拔身影交错穿梭其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金玉之声不绝于耳。
  忽而屠苏纵身跃起,衣摆翻飞如鹰翼,长剑平削,挥出一弧明艳夺目的绯红剑光,向陵越天灵劈落。一时间只见漫天剑花,惊心动魄的红,如北地日落时分天边的火烧云,几欲将天地付之一焚!
  陵越凝立如山,衣衫下真气鼓荡,不退不让,将全身功力贯注于剑端,先时护绕于身周的剑影瞬间聚拢,白光潋滟,似极昆仑山颠万年寒意,渊冰素雪一般,剑意刚成,寒冽之气便已透衣而入。只见陵越扬剑一挥,雪光脱剑飞出,与兜头斩落的焰光猛烈相撞,爆出耀目光芒,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紧接着才是剑刃相击的铮然清鸣。
  双剑一错即分,两人各自站稳,向后退开。剑身兀自震颤不已,头顶上交融互消的剑光化作点点细芒,如水如雾,缓缓落下。落霞孤鹜、秋水长天的绝世奇景,眼下已尽作远山凝碧,江天一色无纤尘。
  两人对望一眼,默默反手收剑。一番激斗下均已是汗湿重衣,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神光却俱是清亮无比,棋逢对手,酣畅淋漓,胸中一腔快意难言。
  “师兄剑术精湛,我甘拜下风。”百里屠苏微微喘息着抱拳道。
  陵越同样持剑抱拳回礼,摇头道:“胜负实难分晓,你又何必自谦。”稍顿又道,“陵越生平自负剑法,痴迷剑道,概因恩师乃是天下御剑第一人,前世所学有限,倒也自信不致辱没师门。而终其一生,所服不过百里屠苏一人。”
  屠苏不料他直言若此,腾地红了耳廓,心下明白陵越最重武道,此言乃是出自肺腑的剑者敬意,心中大为感念,便再次郑重抱拳。
  陵越归剑入鞘,踏着满地落花走过来,道:“回去吃饭吧。”屠苏点点头,拾起地上的衣袍刚欲走,陵越忽道:“稍等,此物收好。”
  他摊开的掌心中躺着一枚兽骨耳坠。百里屠苏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耳,耳垂下却是空空荡荡,顿觉窘迫,热意未褪的耳根又轰然烧了起来。陵越也有些尴尬,将目光移开,低声道:“方才被剑气挑下来的。”屠苏低低嗯了一声,伸手接过。
  吃午饭时,陵越忽然提到端午佳节将至,屠苏手中筷子一顿,淡淡应了一声,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菜。陵越道:“我离家已有数月,近日想回淮阴镇一趟。”
  屠苏神色平静地问道:“预备何时动身?”陵越伸手按住他手背,道:“我希望你与我一道回去。”屠苏抬眸看他一眼,并不立时应承,只道:“我想想。”陵越加重力气,将他整只手包在掌心,道:“你放心。”屠苏不再说话。
  午后陵越帮风采兰为众人疗伤,百里屠苏则独自出谷去。两个时辰后再回来,他却是神情凝重,陵越问及,屠苏只是沉默摇头,直到两人独处时方才说道:“先前红玉来过。”
  陵越诧异道:“找你何事?”屠苏微微蹙眉,道:“师尊让我回昆仑山,于天墉城有要事相商。”
  陵越心下一沉,问道:“与焚天门谋夺四神器之事有关?”屠苏顿觉意外,道:“师兄如何知晓?”
  陵越远眺西北长空,长叹了一口气,肃然道:“集齐四神器可得灭天神力,郁璘意图在此,必上昆仑。”屠苏回过头紧紧盯着他,问道:“此事与天墉城何干,师兄是否知道什么?”
  陵越沉声道:“我只知四神器之一藏于天墉,然在位之年亦从未亲见。此中详情日后再与你详说。事不宜迟,我们早日动身吧。”
  百里屠苏闻言,眼中波光闪动,陵越念及恩师,涩然道:“阔别多年,不知他老人家可好。”屠苏握住陵越手掌,低声道:“师尊很挂念你。”
  三日后,乌蒙灵谷修建事宜已大致完成,巫卫们陆续伤愈,便是伤势最重的凤寄书也能下地走路,由姐姐搀着,鬓边一朵俏丽的白山茶在风中轻颤。
  百里屠苏将事务打点好,便与陵越一同出谷。因着时至端午,两人并未立马赶往昆仑,而是绕路御剑去了淮阴镇。
  到时正是暮色初降,刚下过一场小雨,屋檐下还淅淅沥沥淌着积水,青石板路被洗刷得干净明亮,能清晰映出人的影子。街上的摊贩正卖力招揽生意,卖一些香包、珠箔步摇、五色绦之类的应节之物。蒸屉上冒着烟,巷子里弥漫着糯米甜味和粽叶清香。
  陵越在镇口卖糖糕的货摊前停下,道:“我离家时应承幼妹,给她买喜欢的糖糕。”屠苏在他身畔垂手静立,眼底倒映着点点灯火,神色却是淡极。
  陵越买了几块槐花糖糕,用油纸细心包好,看了屠苏一眼,微觉无奈,问道:“我家就在巷尾,一同去?”
  百里屠苏却后退半步,回绝道:“你与家人共享天伦,外人在场恐怕多有不便,我在江边等你便是。”陵越不再强求,只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尽快回来。”
  陵越走到家门口,看着围墙上被灯笼染上的烛光,心头百味陈杂。他反复思量,终是没有敲门,而是纵身从墙头翻入,轻飘飘落在院中。主屋中十分热闹,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更可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母亲温柔的叮咛,弟妹们吵着要吃粽子的哄笑声。
  陵越看着窗纸上映出的影子,站在原地听了半晌,眼中露出柔和笑意。
  忽然间,却听母亲念到他的名字,幽幽叹了一声,众人尽皆沉默下来。陵越如梦初醒,双拳紧握,扑通跪倒在地,朝着主屋深深磕头,而后霍然起身离去,再不回顾。夜风穿廊而过,庭院中石桌上多了一个油纸包,槐花甜香随风四溢。
  河边挂着纸灯笼,团团暖光映在水面,沿着江岸一路绵延开去。龙舟都已收了桨,舟子们陆续返家。百里屠苏坐在江边石阶上,望着这个小镇的粉墙乌瓦,广阔江川,目光放得极远,眼底却似空无一物。
  如今的陵越不像他,来去自由,无牵无挂。亲缘伦理他亦未能抛却,何况陵越身受廿载养育深恩?世事变迁,终不似从前。
  不多时又飘起了细雨,丝丝凉意钻入衣领,身后有人步步走近,屠苏不知何故竟不敢回头,下一瞬,头顶上多了一柄油纸伞,鼻端闻见粽子清香。陵越走到他身前站定,将两只冒着热气的鼓鼓囊囊的粽子塞到他手里,道:“久等了。”
  百里屠苏抬头看去,眼前之人周身被镀上微暖色泽,发梢衣摆轻扬,俊朗得无以复加。顿时心潮翻涌,不知作何滋味。“我以为……”他低声叹道。
  陵越在他身旁坐下,将一根五色丝线编就的长命缕细细缠在他手臂上:“你八岁那年,我从山下回去,也给你带了粽子和长命缕。”
  “师兄……”屠苏轻唤着,用力一把抱住陵越后背,将头靠在他肩上,沉默不语。陵越轻轻抚着他的发辫,二人在初夏的江风中静坐,身影被烛火投在地上,拖成斜长的一道。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时辰渐晚,二人方才起身,欲出镇往城中投宿。雨后石板路很滑,有些地方生了青苔,一辆马车驰过,木轮打滑,撞得百里屠苏也踩中青苔,脚下一个踉跄。
  陵越眼明手快地抓住他,伸手一拉,力气却大了些,带得屠苏撞到自己怀里。两人身形双双一歪,脚下连忙跨后一步稳住,屠苏便靠到了一边的矮墙上,陵越亦连忙撑着墙壁稳住。屠苏背脊撞得生疼,皱了皱眉,却见陵越一手撑在自己脸旁,一手扶着自己腰间,这般背着灯火看去,眉目皆变得模糊,只眼中两点清亮幽光分明可见。
  雨水淅淅沥沥淌下来,在石板路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微风中有泥土和槐花的香气。两人一时竟忘了言语,听着对方轻微起伏的呼吸声,心跳如鼓。陵越手中油纸伞跌落在地上,转了两圈。他缓缓抬手,指尖落在屠苏唇畔,沾染了沁凉水泽。
  忽然背后屋中燃起油灯,骤亮的昏黄灯光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两人回过神来,连忙拂衣站直,面上发热,彼此尴尬地不敢对视。
  陵越轻咳了一声,道:“走吧。”
  

☆、一生意气未改迁

  南疆已是仲夏,昆仑却仍旧寒风料峭。
  经过漫长的严冬之后,五月的西北边塞碧空辽远,正是万物复苏时节。枯黄的草原开始冒出点点新绿,长河迤逦似带,风虽仍旧凛冽刺骨,却少了些肃杀之意,而带着白雪融化后的浓郁水汽。
  天尽处,巍巍山脉蜿蜒起伏,静静伫立,以亘古不变的姿态守护着脚下辽阔大地。山势高峻磅礴,一望无尽,春风自下而上吹开青绿颜色,山巅处却是银装素裹,千峰万壑直插霄汉。白云依偎着昆仑山刚健雄壮的肩膀,在天幕下上抖开层层素纱,随风流涌,放眼望去只见云雾缭绕,难窥真容。
  陵越屠苏到时是傍晚,长路奔走又累又饿,便在山下市镇里歇脚。经年重返,陵越仰望着昆仑绝顶皑皑雪峰,心情激荡,久久不言。百里屠苏与他并肩静立,亦是感慨万分。
  夜幕初降时,二人进客栈投宿。小镇地处大漠之中,背依连绵山脉,胡杨丛立,春日里雪岭上消融的冰水沿着山沟流下来,绕着镇子汇成一条条蜿蜒的河流。西域人家都住在帐篷里,客栈却搭了一座高大的楼房,内堂中灯火明亮人声喧哗,多是往来商贾在此打尖,葡萄酒的甘醇和烧羊肉的香气引人垂涎三尺。
  梳着油亮长辫的少女轻纱遮面,端来手抓饭和大碗奶茶,闻着便香气四溢。两人吃了几口,忽听得隔壁桌的客人说起附近城中闹瘟疫之事,陵越蓦地想起一路行来诸般见闻,不由皱起了眉头,却见百里屠苏也正停箸沉思。
  陵越低声道:“你可曾留意,西北几个市镇都有人身染怪疾。”
  屠苏点头,道:“确然,不过中原地区并无此异状,怕是附近瘟疫流病也未可知。”
  陵越沉默了一瞬,眼底神色变幻不定,道:“我担心事出有异,等山上事了,还是查探清楚为好。”百里屠苏看着他,应了一声:“好。”
  邻座坐的是几个中年汉子,从服饰和口音来看应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腰间别着短刀,精明干练。他们大口喝着酒,说起各自所见的瘟疫情形,都是面色沉重。
  另一桌是个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手边搁着一架算卦幡子,听到此处幽幽长叹,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都听得分明,一时俱看了过去。他抚着下颔的长髯,道:“我近日夜观天象,卜了一卦,算出诸位所说的怪事并非人祸,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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