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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轻哼了一声。
柳莲二微微扬眉：“啊，果然是仁王的风格。”
丸井一头雾水：“喂喂，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白夜轻笑：“文太，你没有觉得柳生的‘镭射光束’速度慢了吗？”
场上，打着柳生绝招的“柳生”突然变成了仁王。
除了白夜几个外，观赛的所有人都呼出声：“怎么会有两个仁王？”
丸井也是恍然大悟，赞叹地笑道：“仁王好可怕！”
“没想到号称‘绅士’的柳生前辈也会做这种事。”切原目瞪口呆。
桑原迟疑地道：“会不会柳生是被仁王抓住什么把柄了？”
托着下巴的白夜不由得接话：“柳生不像是能被仁王威胁的。”这一对双打搭档，看起来是欺诈师捉摸不定、令人棘手，但他可没见过绅士柳生什么时候被对方掌控过。
——自从发现柳生怕鬼后，白夜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位绅士的一些认识都存在误区。
“某种程度上，”柳莲二忽然插话，“柳生是网球部里最恐怖的一个。”
丸井几个人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白夜倒是有些感触，莫名地想起一件有点久远的事情：话说他在生日时收到的那本，到现在还没能做完的超级厚的数学题集……是不是怕鬼的绅士在报复他当做生日礼物送的鬼故事啊？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漫画和动画比赛部分不太一样，这章主要参考的是漫画。
多谢 踏雪羚、橘千鹤、yaxiaofeng@qq 的地雷。
☆、第五十一章：平 局
“Game 立海大，5…2。”
在两道“镭射光束”的迅猛攻势下，青学的双打一完全被柳生和仁王掌控了节奏，接连失了三局。
“青学要输了！”切原信心满满地说道。
一直在记录数据的柳莲二忽然收起笔本，弯身打开网球包，拿出网球拍：“白夜。”
长发少年闻声看了过去：“嗯？”
“可以陪我去热身吗？”
军师的突兀要求让白夜有点讶异：“哎？柳生他们的比赛还没结束。”
“胜负已定。”语气笃定。
白夜没有拒绝同伴的提议，将扇子放回网球包，抽出球拍，起身走到对方跟前。
这时，青学那边传来一阵喝彩。
白夜下意识地回头，意外地发现，被柳生和仁王压制得死死的菊丸与大石，气势猛然变了。
“那是什么阵型？”白夜不由得开口。
——青学双打中，原本主攻的菊丸和主守的大石完全调换了位置。
柳莲二停着正要离开的脚步，同样看向赛场，眉头轻轻地蹙了一下。
立海网球部的普通部员们交头接耳道：“青学已经自暴自弃啦！”
“这个阵型……”
擅长防守的大石成为轴心，在距离对手最近的位置对情况作出判断，交由后场快速移动的菊丸掌控比赛的情势，直接的结果便是柳生的“镭射光束”被封锁了。
“青学真有意思，”白夜勾唇，“每回在大家以为他们必输的时候总会突然爆发。”
柳莲二淡淡地评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逆转劣势，青学这对黄金双打还是有些实力的，不过……”他望向场上十分冷静的绅士，“只是封锁了‘镭射光束’而已，柳生和仁王可不会为此束手无策。”
果然在青学将比分追到4…5时，立海的这对双打以高超的技术和绝妙的战术，再一次将对手狠狠压制。
最后一球。
柳生出声道：“比赛结束了。Adieu！”
白夜轻声地笑了：“柳生说‘阿丢’的时候真好玩。”
这时，菊丸用他的绝招“菊丸火箭炮”打回了柳生的球，可惜没能过网。立海大双打一，有些惊险地赢了这最后一球，以6…4的比分拿下了这一盘。
立海的拉拉队欢呼着“二连胜”。
“走吧，”军师拿着网球拍离开赛场，“白夜。”
白夜跟着褐发少年的步伐，闲悠悠地抠着网球线：“下一盘青学派出的是乾贞治。”他看向身旁的人，“他是你的‘幼驯染’吧！”
“比赛就是比赛，”柳莲二平静地回答，“我不会因为是朋友就会手下留情的。”
白夜挑了挑眉：“看来这一轮的比赛，立海大依然将是三盘全胜呢！”他对Master的能力很信任。
军师没做评述，掏出一个网球，对白夜说道：“我们开始吧！”
两人一来一回打了几个球便结束了热身活动。
回到球场，白夜发现教练席上不见真田的人，只有一个海带头大喇喇地踩着座椅，坐在椅背上，走过去招呼了声：“哟，海带学弟，你怎么坐在这上面了？真田呢？”
切原扭头回答：“副部长打电话去了。”
白夜了然，真田肯定是和正要手术的幸村通电话吧？看看前两盘的比赛耗时，如果单打三不能速战速决，要在幸村手术前赶到医院，有点够呛啊！
正这样想着，他就听到海带头少年抱怨他的前辈们前两场太拖拉了。
拿着毛巾正擦汗的柳生动作微顿了下，仁王偏头看了眼切原，丸井直接蹿了过去，死命地揉着学弟的卷发：“好大牌啊，赤也！”
切原呼出声：“好难受……前辈……”
正在这时，真田走了过来，看到切原穿着鞋子踩在椅子上，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海带头的脑袋。
“啊，痛……真田副部长！”
白夜收拾着网球包，重新坐了下来，闲适地摇着折扇，注视着打闹的同伴们，唇角不经意地上扬，转而看到柳生汗湿的额发，十分好心地将手里摇动的扇子往对方那边靠近了一点。
“谢谢了，伊东君。”柳生干脆坐到了白夜的身边。
仁王凑了过来，伸手想要抢夺白夜的扇子，却被对方机警地躲开了：“噗哩，小白不要总是这么偏心好不好！”
折扇在掌心里旋转了几个圈，白夜左手指了指网球包：“包里还有扇子，自己拿去。”
仁王的语气有点哀怨：“这是差别待遇。”
白夜懒得搭理他：就是差别待遇又怎么着？仁王这家伙，总爱戏耍自己，还喜欢抢他的食物，哪里像柳生，会大方地请他吃吃喝喝。
单打三开始。
这一盘比赛比先前的两场双打更让人预料不及：从一开始乾贞治的优势，到柳完全压制了对手甚至几乎摧毁了乾的数据网球，再到抛弃了数据的乾猛然爆发……
手上扇扇子的动作越来越缓，白夜紧紧地注视着球场上的比赛情势，不由得凝眉：总觉得青学的选手们，在遇到绝境时，爆发力强得离谱……这种总出乎人意料的感觉，有点熟悉啊！
就像……
就像前世他用妖眼追踪犬夜叉一行人时看到的那些战斗，好多回都让人觉得犬夜叉他们死定了……结果总是让人大跌眼镜。
当然，白夜并不是否认青学的水准或者他们可能付出的努力程度，只是……对比之前对方的实力，总觉得这短短几周内，他们成长的速度太惊人了。
在白夜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事，一边观察着赛况时，柳和乾各自赢了六局，不得不通过加时赛，争取最后的胜利。
“22…21，青学乾领先。”
“22…22。”
抢七局双方的比分交替上升。
白夜起身走到网球场边，感慨道：“啊咧，很难见到Master这么热血的模样呢。”
柳生拿着计时器：“没想到这一场比赛会持续这么长。”
性子急躁的切原不爽地鼓起脸：“哼！”
最终，单打三的结果，让青学的人沸腾起来，也让立海大多数人不敢相信。
柳莲二走到教练席前。
真田冷声开口：“这并不是一场无法获胜的比赛，你携带了太多的私人感情。”
柳莲二静了一下：“抱歉。我输了比赛，你打我吧！”
——王者立海的戒律是绝不容许失败。
真田沉默地看着对方，片刻后，左手忽然抬起。
“啪”地一声响，半展开的折扇击中了真田挥向柳莲二的手臂，与此同时，切原的网球拍挥到了军师的面前。
手臂被扇子的力道打歪，又被球拍格挡起来，真田不由得皱了皱眉。
海带头少年很拽地说了声：“只要我们最后完成全国三连霸就够了，”斜眼看向不远处，他的对手，不二周助，“我会在十三分钟内结束比赛，这样就能赶上部长的手术时间吧！”
真田没有坚持对柳的“铁拳制裁”，脸色不太好地放下手，忽然回头看向白夜，眼神极为严厉。
白夜习惯拿着折扇的左手，此时虚握起来，挡在嘴前，若无其事地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副部长，刚才手滑了……”
睁眼说瞎话，不过没人追究。
单打二即将开始，切原和不二站在网前。
“海带学弟果然越来越大牌了。”
场上，切原用着十分猖狂的语气挑衅着对手；而一贯笑脸迎人的青学天才，表情是少有的凛然，露出平常鲜少看得见的冰蓝色双眼。
白夜下意识地想要把玩折扇，才发现左手上是空的……正这时，柳莲二走到他的身旁，将扇子递了过来。
军师轻声说了句：“谢谢。”这声谢意，显然是为了对方刚才的维护。
白夜不在意地摇头，接过自己的扇子，慢慢地打开扇面，手指轻柔地抚了抚白莲图纹。
“Fifteen； love。”
擅长反击打法的不二一开始就全力展开了攻击，将切原压制住了，赢得了第一球。
身后的人群有些躁动，为切原这一盘比赛担忧起来。
白夜不由得看向穿着蓝白运动衫的栗发少年：自青学学园祭那一次后，他就感觉到不二是个异类而厉害的角色，现在看来……对方比他预想的更厉害啊！
没费太多功夫，不二周助赢了第一局，而切原，一分未得，让立海的正选们都有些惊讶。
“不二周助……”白夜不由得开口，“怪不得被称为‘天才’。”
柳莲二评价道：“可以说他在各方面都在赤也之上。”
又输了一局的切原，大受刺激，双眼充血：“我要击溃你——”
“啊咧，”白夜描画着白莲图的手指顿住，“海带学弟‘恶魔化’了，”视线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不二要糟糕了。”
“恶魔化”的少年，速度、反应和力量都暴增，暴力网球打中不二的膝盖，先前一面倒的比赛被切原掌控并成功破发。
轮到切原发球。
“赤也，住手！”
看到切原的姿势，柳和桑原忍不住喊出声，试图阻止对方的不规则发球。
白夜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不二算是他的朋友，人类的身体又比较脆弱——这样想着，忽地怔了一下：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私心吧？在此前，他虽然不欣赏暴力网球，但也觉得无可厚非。
恶魔化的切原，显然少了理智的控制，根本没把前辈们的话听进去。
不二被不规则发球打倒在地。
……
这是一场相当惨烈的比赛，不二尽管受伤严重，完全被切原支配了比赛，却坚持不肯放弃。
当切原用网球意图打到围挡网外给不二加油的橘桔平时，青学天才彻底被激怒了，一改被动局面，将切原再一次地死死压制了。
被不二的球打中膝盖的切原产生了畏惧之心，此后的比赛完全束手无策了。
正选们都担心不已，桑原忧虑的话语被真田呵斥。
白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真田。
“网球不该是制造仇恨的工具。”最终赢得比赛的不二周助走到网前，对着跪在地上的切原说道。
青学的人为他们的天才喝彩。
白夜缓缓地勾起嘴角：看了不二周助的比赛，他难得有一种冲动，想和这位青学天才打一场呢！相对于同伴们偏于强攻猛击的打法，他更欣赏不二的球风和技巧。
真田对着输了球的学弟说道：“已经看到了你的极限吗？但是，极限就是为了被超越而存在的。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把他的话听进去的切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白夜不由得挑眉，其实黑面神蛮会教导人的……
至此，立海大VS青学是二胜二负，即将开始第一单打的比赛，最终角逐出本届关东大赛的冠军。
而幸村的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切原的比赛是根据TV写的。
多谢 顾君若、384酱 的地雷。
☆、第五十二章：失 利
白夜坐在教练席上，此刻，球场上正在进行着单打一的比赛——比完赛的另外六个人已经离开了赛场，赶往东京综合医院了。
虽然相信以真田的实力，打败那个青学一年级生，拿下第一单打比赛，毫无问题，但毕竟赛场上一切皆有可能，白夜作为候补，从规则上也不能现在就离场。
无法在幸村手术前赶过去的两个人，将正选的队服外套，交给了同伴们，代替他们本人，一起去了医院。
单打一的比赛，立海大这方一开始是极其顺利的，真田不太费力地拿下了三局，不过到了第四局越前发球时，白夜看到气势大增、猛然爆发了的少年，已经毫不意外了。
“青学这群人，真有点意思。”白夜轻点着脸颊，对于真田一时被动的局面不太担心。
——真田还没有发挥出他真正实力呢！
“Mada mada da ne。”听到越前的口头禅，白夜抽了抽嘴角。
被扳回一局的真田，势头毫不减弱，进攻得越发猛烈。
白夜抿了抿唇：真田的情绪有些急躁，即使表面看起来沉着冷静，他心里肯定在牵挂着手术中的幸村吧。
比赛格外地激烈，真田和越前互相牵制，轮流压制对方，各自比分交替上升。
“Game 立海大真田，4…3。”
“交换场地。”
白夜靠着椅背，手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看到朝教练席走来的人，顺手拿起毛巾和一瓶水递了过去。
真田坐到白夜身边。
白夜偏头看了一眼青学那边：“还好吧，真田？”
“越前龙马潜力不错，但跟我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真田沉声道，“这场比赛我会赢的，冠军只会是立海大。”
闻言，白夜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坐在场内监督的位置上又不代表自己真是教练，勾唇道：“加油哦，真田！”
休息了片刻，真田放下毛巾，提起网球拍再度走到场地中央，短暂调整之后，他的状况好了许多，气势更强……白夜一眼看出，那招式里融入了剑道的技巧。
而对手，越前看起来体力快到极限了。
只剩一局，真田便能赢得单打一的比赛。
“越前，你的实力还不止这些吧，啊恩！”
白夜闻声看向网球场对面，看到激励越前的人，有点讶异：真没想到，那个高傲华丽的迹部景吾，竟然会这样看重青学的一年级生。
观赛的其他外校生，都在为越前担心，不少人喊出声要越前振作起来。
“啊咧，那个小鬼的人缘有这么好吗？”白夜不解，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越前，还是看不出来这个小不点哪里有格外吸引人的品质——难道是够拽、够傲……长相够可爱？
又拽又傲又可爱……好像是品种为猫的动物啊。白夜恍悟。
与此同时，越前像是被迹部等人唤醒了意志，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再次追平了双方比分。
“那是……”白夜惊讶地张大眼，“无我境界？”
无我境界中的越前，使用出一个又一个别人的绝招，封锁了真田的所有反击，最终以7…5的分数赢得了这一盘比赛。
真田输了单打一，意味着立海大输了关东大赛。
青学的人在欢呼，还有许多外校的人为青学喝彩。
情绪一向淡薄的白夜，虽没有为立海大输了比赛而伤心难过，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相当不爽，感到郁闷。
“怎么可能……”用折扇敲着下巴，长发少年还是觉得无法相信。
不管立海大的人多么难以置信，结果无法更改。
输了比赛的真田，和青学的代理部长以及他的对手握手时，看起来风度还不错。
两人没在赛场滞留，比赛一结束，立刻朝医院赶去。
“抱歉，”坐在电车上，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忽然出声道，“我输了比赛。”
正看向窗外的白夜，愣了一下，扭头注视着对方，轻声说道：“不是还有全国大赛吗？不过……大家确实该向幸村道歉，说好的冠军奖杯却没能兑现呢！”
真田压了下帽檐：“我会向幸村道歉的。”顿了一下，“全国大赛我不会再松懈的，立海大三连冠没有死角。”
明明是听惯了的口号，白夜觉得心里忽地被触动了一下——他不执着输赢，但是却十分在意那一群被称作“同伴”的少年——不由得微笑：“嗯，大家一起努力。”
医院不是很远，很快两人便下了车。
真田和白夜抵达手术室外，没过多久，幸村的手术便完成了。医生说，手术十分成功。
输了比赛的少年们，低落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