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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留一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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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李公子暂时住进了宋老大的狗窝里。
  这几天,宋老大过得那叫一个痛并快乐着。
  媳妇儿就睡在自己床上,偏偏自己只能看着不能吃着;每天累死不活地洗衣服,他还真没这么照顾过一个人,连他自己都要被感动了,偏偏那小白眼狼一见他靠近就防备的跟什么似的。
  李晏铭没打算一辈子住在这破地方,本来想着先安顿两天,过几天再想想办法找别的出路,结果一天一天又一天,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好几天。
  李成耀老来得子的消息传遍了宁城,今天一道士掐指一算说是文曲星转世,明天一和尚称佛赞是福星降临,宋老大嗤笑:“这才过了几个月,一个一个编得和什么似的,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呢。”
  李晏铭笑:“秘法说是男孩。”
  “秘法……秘法怎么没算出来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女婿?”
  当下一记眼刀剜了过来。
  宋老大脸皮厚如城墙,面色不变。
  之所以谈论起这件事,是因为两人在街上碰见了趾高气昂被一群侍从簇拥着上街买新衣逛铺子的新城主夫人。
  “你爹就这么把你赶出来了?”宋老大试探着问。
  李晏铭冷笑:“我跟他说,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
  “……”宋老大佩服地看着他。
  “他根本生不出儿子。”李晏铭不冷不热道:“我娘有了我,就给我爹下了药,这辈子他都别想生出第二个孩子。”
  宋老大愣了愣,第一次听李晏铭愿意和他谈论自己的事。
  “我娘是普通人家出身,被我爹抢回去做了小妾,日子过得并不好,之后有了我,情况稍有好转,但也引来了大夫人的嫉恨,我被人扔进臭水沟和她脱不了干系。我娘一愤恨,给我爹下了药,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儿子。后来果真如她所想,他有数不清的女人,偏偏没一个生得出孩子。我娘也因为有儿子的缘故被我爹扶正,可惜命薄,没享几天福。”
  宋老大看着神色平淡的李晏铭,忽然就觉得一股酸软往心上涌:“我会只要你一个的。”
  李晏铭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那你以后怎么办?”
  李晏铭也迷茫了起来。
  见他这副样子,宋老大又不老实了,“不如,跟我过一辈子?”
  李晏铭眼一挑,眉一竖:“做梦!”

☆、宁城异变生

  翌日清晨,京城来了使者,身后一队官兵,入城便直奔城主府。
  宁城城主李成耀,玩忽职守,包庇真凶,令削其官职,满门抄斩。宁城留一明一案转交由陆祁玉全权接管,方靖辅佐在侧。
  李成耀只觉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怎怎怎的就要……满门抄斩?”又反应过来,扑上使者:“大人,下官何时包包庇真凶了?大人……”
  使者微微颔头示意,身后大队官兵包围,“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没过多久,城主府一朝落败,满门入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宁城。宋老大拎着酒菜,正准备回家时,听见城中百姓的议论,当下脸色一变,急急冲回家中。
  李晏铭正躺在后院老树下午睡,乌发垂着,眉间蹙着,薄唇微张,几片落叶搭在肩头。这家伙不张嘴不动弹倒真如神仙中人,感慨了一句,宋老大狠下心将他从睡梦中摇醒。
  李晏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带着慵懒的睡意和被吵醒的不忿。
  宋老大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大批的脚步声,眼皮一跳,一把将人从躺椅中抱起,只语气认真地呵斥:“别出声!”
  李晏铭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腾空了,又听见宋老大严肃至极的话语,脑袋晕乎乎的没转过来。等终于头脑清醒了,才有些恼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老大将人抱回屋里,大门已被人敲了半天,来不及多做解释,只简短交代了句:“城主府出事了,外面那群官兵是来抓你的。”
  “出事?出什么事儿了?我爹怎么了?”李晏铭着急地问了句。
  宋老大进了那间凌乱狭小的储物间,将人放下,跑去打开柜门,“先躲过这一波,我再跟你细说。记着别出声。”
  李晏铭看着柜子底部凭空冒出来的洞口,惊疑地望了他一眼。
  拍门声越来越激烈了。
  宋老大一把拽过人,将他往柜子里塞,“快钻进去,除非我下去找你,否则别出来。”
  “那,那你怎么办?”李晏铭混乱中问了句。
  宋老大笑了笑:“他们找的又不是我,别担心。”
  李晏铭耳根子有些发红,愤愤回了句:“谁担心你这种混人!”便听话地钻了进去。
  宋老大一把用木板盖住了洞口,又把完好的半边柜门关上,才不紧不慢地换上副午睡被惊醒的神色,他出了房间,慢悠悠晃荡到大门口,一边嚷嚷着:“哪个龟孙子这个点儿来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活了?”
  “嘎吱——”开了门,就被一股大力撞开,宋老大装模做样地退了几步,瞧见凶神恶煞的一帮官兵,惊疑不定地问:“哟,什么风儿把这么多官老爷吹来了?”
  为首的官兵长不屑地看了眼歪歪斜斜,眼角还沾着粒眼屎的宋老大,趾高气昂道:“逃犯李晏铭是否在你这儿?”
  宋老大一副迷茫的表情:”谁,李晏铭……李草包?”换上一副好奇贱痞的笑容:“这李草包……犯事儿啦?”
  官兵长冷哼一声:“少装模作样,附近的人都看见你把他带回了家,多说无益,给我搜!”
  宋老大忙摆手:“哎哎,官老爷,我可和那李草包没多大关系。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不对头,前几日他还来这和我挑衅来着,被我一拳揍出了房门,他……他怎么可能会藏在我家里?哎不是,他一城主家的公子,怎么也犯事儿了?”
  官兵长被他搞得不胜其烦,“少废话,一边站着去。不然连你一块儿捉了!”
  宋老大暗地里呸了一声,表面上缩了缩脖子,真站在一旁不多话了。
  这群官兵都是从京城里调来的,对于宋老大的名号半点不知,瞧见那人畏缩怕事的模样,心里万分不屑,也觉着没狗胆窝藏犯人。
  搜查了半天,翻箱倒柜,把本就杂乱破败的屋子搞得一团糟,宋老大直叹,早知如此,他何必费半天劲又是扫地又是擦桌的,全白费功夫了。
  官兵长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报告大人,此处没有!”皱着眉,眼角扫到了一间隐蔽的小门,登时眼睛一亮,手一指:“去那边看看!”
  宋老大不动声色,“那屋子就连我自己都几个月没进去了,里面全是杂物,怎么可能藏得了人?”
  他越是这么说,那官兵长越是笃定里面有诡异,阴笑一声,抬脚踹去。
  顿时一阵粉尘扑面而来,那人咳咳几声,骂了句:“这都什么破玩意儿?”
  宋老大呵呵笑笑:“都说了全是杂物。”
  官兵长扫了几眼,里面七零八落的一堆东西,还有一张破了半边门的柜子,暗道晦气,语气不怎么好:“哼,那李晏铭现在可是朝廷钦犯,如若你包庇窝藏,就准备和他一起上断头台!”
  宋老大乐了:“我只跟我媳妇儿一块死,别的人我可不乐意。”
  官兵长见没有搜到李晏铭的下落,便也和他多聊了句:“听说这李晏铭原本也是宁城数一数二的官家公子,可你瞧瞧,一落难那就是满门抄斩,要我说还是做一个平头百姓更安生些!”
  宋老大忙称是是是。这才将一群官兵送出了家门。等到人都走远了,那才关进房门,钻入了地洞。
  刚落了地,就瞧见李晏铭脸色煞白,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人说的……是真的?”这地洞隔音并不好,想来李晏铭在下面也听到了那官兵说的话。
  宋老大于心不忍,却也只能点点头,将今晨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满门抄斩?”李晏铭喃喃低语这四字,恍恍惚惚地向他看去,“不……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
  宋老大摇摇头,“民不与官斗,虽说你爹是城主,不过在镇远将军李光面前,和平头百姓没多大区别。”
  李晏铭抬头:“什么意思?”
  宋老大走过去,将人按到了一旁的矮椅上,“这事不是你能解决的,你还记得上回死的李濂吗?”
  “如果我估摸的没错,李光平日极宠他,此番爱子死在了宁城,他势必迁怒众人。你爹也是倒霉,平白成了出气筒。”
  李晏铭皱眉,“我要回去。”
  “回去什么呀,城主府里早没人了。”宋老大怕他想不开,好言劝道:“这几日你先躲在这里别出去,等过了风声再想办法出城。”
  李晏铭摇头:“那我爹怎么办?我总归不能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
  宋老大心想,你爹三日后就命送断头台了,还能怎么办?虽说有些不厚道,但李成耀平日里作威作福,克扣百姓,城里人指不定还欢庆呢。
  这话他说不出口。
  李晏铭也不再开口,地窖里一片死寂。
  宋老大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出了地窖,合上房门,想了想,拿出大锁锁紧了房门。
  宁城大街小巷贴满了李成耀一家即将问斩的消息,旁边还贴着李晏铭的画像,悬赏一千两。宋老大晃荡着来到城里最热闹的集市,找着两个闲磕牙的地痞,打探消息。据说,现在暂管城主事宜的是方靖,宋老大脑子一转,就想起了前几日出现在城主府的那位“方副将”,又说,留一明一案全权归了神捕陆大人管。
  “陆祁玉?”宋老大有些意外。
  那俩地痞忙接着道:“老大,你也听说过陆神捕的名号呀?”
  宋老大掏掏耳朵,满不在乎:“不就是那个追查了留一明十多年,结果半点线索都没找到的……陆废捕?”
  迎来一片起哄声。
  “老大,除了留一明一案,陆神捕可是无案不能破,号称……”
  宋老大忙不耐烦地摆手:“得得得,别跟我磨叽这些没用的废话……李成耀那一家子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可惨了,除了李晏铭前几日负气离家躲过了一劫,其他人一个都没溜掉。”
  “哎哎,还记得前几天刚被扶正的城主夫人没有?她哭着喊着说她是被城主硬抢来的,肚子里的孩子是情郎的,直把李成耀说成是个棒打鸳鸯、强抢民女的恶霸。”
  宋老大冷笑一声:“戏子无情,□□无义。李成耀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忽然就有儿子了呢?”
  又说了一堆废话,东扯西扯,将近傍晚宋老大才脱了身回家,临走前还拐去王掌柜的酒肆要了饭菜。
  就这样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宋老大按着惯例准备好饭菜,回到家中,却发现储物房上的大锁被人撬开了,暗道不好,一进地窖果然已经没了人影。
  立马什么都不顾了,跑出去找了大半个晚上,城主府、地牢附近都逛了个遍,却没找着李晏铭的半片衣角。第三日午时,宋老大赶到了断头台前,李成耀一家老小跪坐成一排。那身材玲珑有致的妇女脸上花了妆,披头散发,哭哭啼啼。李成耀眼神厌弃没有理她,只万念俱灰地呆跪在那里。
  宋老大不放心的又扫了一眼,没有李晏铭。
  直至日落黄昏,断头台上的鲜血被清道夫用水冲净,李晏铭都没有出现。
  宋老大面色恍惚地行走在大街上。
  两旁的小摊小贩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回家了,客栈酒楼的大门一扇又一扇地合上。他想起了和李晏铭的初识。那次的场面并不美好,李晏铭仗势欺人,他上去给了他一个巴掌。到现在他还记得自己宽大的掌印红红地映在一片细皮嫩肉上的模样。那时他就想着,哟,这公子哥儿怎么长得比秀秀还漂亮。就是一张嘴尖利又刻薄,一双黑如寒星的眸子总爱斜眼看人。
  可现在,城主府倒了,这矜贵又高傲的小公子躲哪儿去了?
  宋老大摇摇头,呼噜了一下脸,活像只丧偶的癞皮狗。
  忽然,他的耳尖动了动,眼神射出一道寒芒,又立马恢复成一片死寂,脚步依旧吊儿郎当地走着,全然一副夜间游荡的地痞德行。
  直到走了数十步,身后那道隐秘的探究视线消失了,宋老大才面色一沉,一双眼睛望着身后,意味深长。
  

☆、十年故人现

  宁城历经变故,初时的混乱都被时光抹平,距离留一明一案与林成耀满门抄斩的事件已过了半月有余。宁城的百姓似乎又恢复成了最初的状态,该吃吃该睡睡,闲时磕牙忙时偷闲。
  但有些事情并非是人们刻意淡忘就不会存在的。
  守在城主府前,身披坚甲执锐的官兵无时无刻不在昭显着事情远没有结束。
  可是,平静。特别平静。
  无论是先前屡屡作案的留一明,还是后来陆续赶来的京官,在这半月之内仿佛约好了般,陷入了沉默。
  宋老大也再没等到李晏铭。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消失了。
  今晚是月圆。明亮的月光挽不住人们回家休息的脚步,宁城在一片皎洁月色中陷入了沉睡。风轻云淡,偶有狗吠。
  屋宇房顶之上,青瓦之间,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穿梭移动,速度极快,恍若一道虚影。几个起伏之间,蓦然停住了身形。
  他停在一处较之周围显得更高大更气派的屋顶上,从上往下,只望得见一条阔直的大街,如若由下往上望去,便能瞧见月色下门匾上几个描金大字:”城主府。”
  他转了转眼珠,飞身来到了最大的一个房间上方。里面灯火通明,偶有嗡嗡人声传出。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片青瓦,就听见声音瞬间清晰了不少。
  “等等等,到底还要等多久?这几日再没有行动,将军那边可不好交待。”声音略低沉,约摸是个中年男子。
  “方大人不必担心,如若在下猜的没错,这几日必有异变。”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语气中透着一股笃定与锋芒。
  黑衣人皱眉。
  “什么人?!”年轻的男声忽然朝着屋外叫道。
  黑衣人一惊,正想隐身匿去,却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站在屋顶,瞧见下方一黑一白两道影子追逐而去。
  原来没自己什么事儿。
  那黑衣人索性坐了下来,随手摘下脸上的黑布,放在脸边扇了扇,露出了一张刚硬英挺的脸,正是宋老大。
  他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没过一会儿又颇有玩味地摸了摸下巴。这时屋里的中年男子也出了房门。
  宋老大此时基本已经断定了屋内两人的身份。年老一点的应该就是方靖方副将;至于刚才追出去的白衣青年,不用说,肯定就是那缠人至极的陆祁玉陆捕头。
  不过,那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宋老大呼噜了一把脸,想,这莫非就是屡屡犯案的那个冒牌货?他沉吟了一会儿,重又戴上面巾,那面巾压箱底已久,此番拿出来,还带着一股子霉味,令宋老大苦不堪言。
  没过一会,陆祁玉回来了。不出他所料,就见陆祁玉摇摇头,一脸凝重地对方靖道:”此人轻攻极高,陆某没能追上。”
  方靖似乎有几分不悦:“这就是所谓的异变?”
  陆祁玉没有应答。
  方靖甩袖:“异变已生,就不知陆大人下一步如何打算?等着那人再自投罗网一次不成?笑话!”
  便负手离去。
  许久,陆祁玉收回了目送方靖离去的视线,低垂着眼帘,扬声道:“多年未见,鹿山封盗一事至今萦绕陆某心头,昔日血染金银、笑饮鸩酒仿若眼前,却不知如今还有几人记得,留兄?”
  宋老大呵一笑,“我只记得陆神捕追查十载,如今可有头绪?”
  陆祁玉表情一僵,抬眼看了过去。
  宋老大悠哉地坐在房顶上,翘着二郎腿,如若手中再提壶美酒,对着天上那轮圆月,还不得快活的气死个人。
  “为何突然暴露气息?”陆祁玉本发现不了房顶上有蹊跷,就在方靖离身的同一时间,他才发现不对。
  宋老大再次呵呵一笑,纵身从房顶跃了下来:“好歹你我数十年的交情了,如今我遇上了点难题,就想到你这儿探听点消息。”
  陆祁玉冷哼,“陆某身家清白,何时与你这江洋大盗有交情了?”
  宋老大摇头,咂嘴:“谁刚刚还和我称兄道弟来着?留兄,这叫的是我吧?”
  陆祁玉被噎了一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陆祁玉转身,没好气道。
  宋老大见他不再端着,也说起正事来:“李晏铭,你知道吧?”
  话是问话,语气却是笃定。
  陆祁玉道:“李家在逃的通缉犯。怎么,留兄认识他?”
  宋老大接:“岂止认识,他是我相好的!”
  陆祁玉再次被噎住了。
  宋老大腆着脸:“最近遭难的一群人非富即贵、还一肚子坏水儿,我想到的你肯定也想到一点点了吧?”
  陆祁玉不屑:“你想到的我自然想到了,我想到的你就未必想得到了。”
  “说人话。”
  “李晏铭不是城中出了名的恶少吗?留兄何时和这种横行乡里的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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