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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罐子里面的时候就是酒红色，里面还有药渣，但是依旧不影响药水的颜色，倒在碗里也是酒红色的，很纯的酒红色，就好像是上等的葡萄酒。
“零熬的药很好，希望你喝了后赶快好起来。”这是宫清城最大的心愿，莫辰墨听着宫清城真诚的祈祷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的苦味恐怕一般人受不了，就连莫辰墨这样吃惯苦味的也抵挡不住嘴中的苦味，这个药之所以会这么苦，是因为药汁里面滴了一百多种动物的苦胆，小到鸡鸭苦胆，大到大象狮子的苦胆。
所谓的药汁也不过是所有动物的胆汁合在一起，然后再配合三百种中草药混合在一起熬的，药材也是极为稀有的，而且熬药的过程必须懂的人亲力亲为，每过半个小时就要加三厘米高的水进去。
经过这样不断的加水，不断的重复，让绿色的胆汁熬成酒红色的药汁，如果少加一次水，就是剧毒的毒药，所以熬药的人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等药熬到最纯的酒红色的时候病人就可以喝了，喝药也有喝法，不能因为药苦就少喝，或者分口喝，这样都不行，必须趁热的时候一口喝下，中间甚至换气都不换，而且喝了药必须在半个小时内睡觉，就算你睡不着也没关系，因为药力的缘故人会陷入半昏迷状态，人也就陷入昏睡。
“好了，我们出去吧，不可能在厨房待着吧！我要去睡觉了，吃了药就必须睡觉。哥哥陪我睡吧！”
莫辰墨的言语让宫清城红了脸，宫清城不好意思了，如果两个同性一起睡觉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可是如果是两个同**人，又是初次表明心意的爱人，所以宫清城有点脸红。
说起来以前和莫辰墨都有过负距离接触，不过那都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宫清城越想脸越红。感觉脸都快烧起来了。
“哥哥你放心好了，我现在是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你……。”
“啊，我没有那样想，我……我只是担心……担心小谨，我担心小谨……。”
“哥哥不用担心，小谨有零照顾，哥哥，那我们睡觉休息吧。”莫辰墨用低沉又暧昧的语气，宫清城的脸就像西红柿一样，莫辰墨都忍不住笑了。
站在二楼角落的零也是第一次看见莫辰墨这样放松的笑，这样的放松恐怕只有宫清城能给他，果然那样的决定是对的。
第158章 时间
早上醒来的时候宫清城有一瞬间的不知身在何处，感觉到旁边睡着的莫辰墨，宫清城才微笑的想起来，自己现在和莫辰墨算是同居。
莫辰墨的睡颜看起来很乖巧，不像平时醒着那么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外人不得靠近的样子，睡着的莫辰墨亲切许多，让人联想不到那个冷漠的他。只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脸上的血色不是特别的红润的，而且脸上都没多少肉，尤其是昨晚宫清城看到莫辰墨脱衣后身上那么瘦的时候吓了一跳，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瘦，宫清城心疼莫辰墨。
莫辰墨穿着衣服的时候一般人只会认为他不算强壮，再差一点的认为也就是偏瘦，可是直的莫辰墨脱去衣服的时候，就会认为那些人皮其实就是直接贴在骨头上的，中间没有一点肉。
宫清城想要把莫辰墨的身体养好，宫清城想给莫辰墨做饭，给莫辰墨做有营养的，一定要把莫辰墨养胖。宫清城醒了就睡不着了，宫清城起床给莫辰墨做早饭，怕吵醒莫辰墨，所以动作很小的下床穿衣服什么的，出门前还看了一眼床上的莫辰墨。
宫清城下楼的时候看见零在厨房，想必是在给莫辰墨准备早餐吧，宫清城走过去看，“零早上好。”
“宫先生你好。”零只有问好的时候眼睛看向宫清城，看了过后就继续看着锅里。“零，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清城就可以了，你就熬什么？是逸飞的早餐吗？”
“是的，老大他们走了就是我照顾小辰，可是我不是特别的会做中式早餐，所以我要特别的注意这个粥得怎么样了。”
原来是要给莫辰墨做早餐，西式早餐不适合莫辰墨这样的人吃，反观中式的粥还更适合。“零，让我来吧，我可以帮你，这个我比较适合。”
零等的就是宫清城的这句话，零不会做这个他不会逞能的，零让出位置，让宫清城来，宫清城站在零的位置处。
宫清城看清楚的只有过多的水和稀少的米和较为多的红豆，是的，只能用稀少来说，因为半锅水几粒米和几粒红豆，这真的是熬粥。
“这几天你都给逸飞吃的这个？”宫清城很随意的开口问着身后的零，“是啊，都是这个，红豆是生血的，对小辰身体有好处。”
零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而且还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听了零的回答，宫清城更心疼莫辰墨了，每天都是在喝水，还怎么生血啊，每天都跑厕所了吧。
宫清城能想象到莫辰墨喝“水”的时候脸色有多臭，但是他就是不会说，肯定是将就的喝。
“这祸不能要了，你告诉我生米和红豆放在哪里？我再熬一锅，你去帮我看看小谨起床了没，这个时候他应该醒了。”
“在你头上方的那个柜子里，都在那里面，那我走了，厨房交给你。”零取下围裙扔给宫清城，然后向躲避灾难一样的出了厨房，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宫清城在就是好，连做饭都不用自己了，吃免费的。”
宫清城把锅里的“水”倒掉，把锅重新洗了一下，然后在零说的位置把米和红豆放在锅里，然后放了正比例的水，把锅盖上就开始熬粥。
宫清城打开冰箱看看冰箱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菜，冰箱里面还真有，所谓是各种各样的菜，不过大多是蔬菜，而且都有关生血，这一冰箱的菜也是精心为莫辰墨准备的。冰箱的右边放着鸡蛋，冰箱下面冰冻层的都是肉类。
宫清城取了五个鸡蛋出来，打碎了两个放在碗里，然后搅拌均匀，宫清城取出蒸锅，里面放水，把蛋碗放在蒸锅上，这是为宫谨准备的早餐蒸蛋。剩下的三个鸡蛋，宫清城先放在了一边，等粥熬得差不多的时候，宫清城就把三个蛋煎成了荷包蛋，颜色看起来鲜嫩可口。
宫清城从厨房忙了出来的时候，零已经把宫谨从楼上带了下来，宫谨的书包也放在沙发上，“爸爸早上好。”
“小谨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爸爸，零叔叔说你在做饭，小谨饿了。”
“小谨你再等一下，爸爸去找叔叔下来一起吃，很快的。”
“爸爸我也要去找叔叔，叔叔是懒人，我要和爸爸一起去给叔叔问好。”
“好。”宫清城拉着宫谨的小手又重新上了楼，宫清城把门打开的时候莫辰墨已经起床了，在镜子前面穿戴，宫清城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
“叔叔是懒人，小谨比你起得早。”宫清城和宫谨靠近莫辰墨，莫辰墨听见宫谨的童言只是笑了笑，莫辰墨侧头在宫清城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宫清城身体就像触电一样的推开莫辰墨。
“你做什么？小谨在呢，不要给小孩子不好的印象。”宫清城回过神就急忙把莫辰墨推开，然后紧张的看着宫谨，希望不要给宫谨带来有影响的一面，现在宫谨已经开始慢慢的记事了，这可是关乎以后宫谨的童年记忆。
“哥你太紧张了，就算小谨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的，让他从小接受也是好事，好了，下楼去吧。”
莫辰墨抱着宫谨，一只手握着宫清城的手，曾经这样的画面是莫辰墨不敢想的，以为这是一辈子无望的事，可是现在实现了，人生许多的事转换就是这么快。
被抱着的宫谨一个字也不说，只是靠在莫辰墨怀里看着宫清城，两个眼珠又黑又亮的看着宫清城，宫清城只是低着头看楼梯。
“这么快就下来了，我以为你们至少会磨上一两个小时呢。”零的话里意有所指。宫清城刚消下去的绯红又燃烧了起来，正想说话呢，宫清城就看见宫谨冷不丁的亲了莫辰墨一下，然后天真无邪的说。
“叔叔你刚才亲了爸爸，爸爸没有亲你，所以要小谨替爸爸亲你，这样才公平。”宫清城风中凌乱了，宫清城哭笑不得，这果然是对宫谨是有影响的。宫谨这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年龄肯定会被教坏的。
“小谨亲的是小谨亲的，不能帮爸爸亲，意义不同，懂吗？而且是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的。”莫辰墨温声细语的教导宫谨，宫谨也似懂非懂的点头。
“好了，小谨真聪明，懂了就好，我们去吃饭喽，零，赶紧让我哥见识见识你熬的粥，给他们尝尝吧。”
零慵懒的起身两手摊平，他不在乎莫辰墨这么的扁他，“你哥见识过了，所以今天早上的粥是你哥熬的，你满意了吧。”
零去厨房把粥端出来，然后还有宫谨的蒸蛋，还有一人一个荷包蛋，莫辰墨让宫谨坐在自己和宫清城的中间，然后把蒸蛋放在宫谨的面前，宫清城替莫辰墨盛粥，一家人看起来特别和谐，零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只好默不作声快速的喝粥，唯一的感叹也在心里感叹“这粥真美味。”
莫辰墨看着面前的粥心里都感激涕零了，这是从荣震东回德国后，自己吃过最好的一顿早饭了，终于不是每天都是喝“水”了。前几天天天喝“水”，让零买来吃，他说外面的不卫生，所以不能随便吃，莫辰墨就每天忍受他的“水”。
零这个多余的人三下五除二的把粥喝了就上楼了，反正有宫清城在，暂时不需要自己，所以零就不看他们秀恩爱了，孤家寡人的怪酸的，零想着什么时候也该出去猎艳了，对了，去看看那个酒吧服务员也不错，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哥，好怀念啊！你做的饭好怀念。”莫辰墨品尝了一小口，然后很怀念的说，莫辰墨怀念这种味道。
莫辰墨一直记得过去那一段时间，莫辰墨每天为了宫清城做的饭而每天赶回家，吃着最美味的饭，说着最残酷的话，做着最残忍的事。
莫辰墨想着想着就放下了筷子，看着自己的右手，这双手曾几次要了宫清城的命，莫辰墨的手都有些发抖，还好宫清城还活着，不然自己后悔莫及。
“逸飞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你的手怎么在发抖？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找零。”宫清城担心得不得了，声音也很着急。
“哥，没事没事，你别急，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我做过的错事，那些伤害你的事，手忍不住发抖，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对我说过要和我一直过下去，我是你的全部，我们要一辈子一起。其余的事我们都不要想了，都不要去记得了。”
宫清城这是安慰莫辰墨的，曾几何时那些残忍的事，宫清城都会想起来，有一些残忍的话也会想起，但是现在是幸福的，所以那些都不重要了。
残忍的事可以用幸福的事去填满，残忍的话可以用甜蜜的话去交换。只要老天给莫辰墨多一些时间，现在莫辰墨有了宫清城，比以前更害怕有事了，现在甚至还希望老天多给他时间。
第159章 离不开的原因
时间每天都过得规律，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月了，半个月里宫清城除了每天去接送宫谨，就是陪着莫辰墨在家里办公，没事做就陪莫辰墨出去走走，零现在也很少在家，除了熬药的时候在，每天晚上都出去。然后早上才回来。
身上每天回来都有酒气，应该是去酒吧了，每天晚上出去的时候都穿着得体的，就像去相亲一样，莫辰墨和宫清城都猜测零这是有意中人了，可惜零的嘴太严，怎么旁敲侧击都不透露。
既然零不说，宫清城他们也就不问了，每天都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莫辰墨半个月来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合，宫清城只是在心里计算着，但是从来不在口头上说。
今天是莫辰墨和宫清城决定去医院看卿婉的日子，总是说着去看，可是这一拖就是半个月，吃了早饭宫清城送了宫谨去学校后，两人就去开车去医院了。
去医院的路上莫辰墨一直坐在宫清城旁边不说话，宫清城以为是莫辰墨今天去医院看卿婉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说话，宫清城把车靠边停下，莫辰墨疑惑的看着宫清城。
“哥你怎么停车了？这还没到医院呢。”
“逸飞，我们今天别去了，下次找时间再去吧，你可能一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我妈，所以……所以我们……。”
“所以我们现在就去，哥，你想多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就算她不是我妈，但是她是你妈，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我也会把她当做我妈的。”
宫清城质疑的看着莫辰墨，他在想是不是莫辰墨为了让自己放宽心所以才会这样说的。“那你为什么从上了车就不说话了？”
原来是自己的沉默给了宫清城错觉，莫辰墨承认刚才不说话是在想卿婉的事，但是不是宫清城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哥，我刚才在想，妈现在是有意识的人，能看见外人，如果我去医院见到妈了，妈的情况变差了怎么办，我不想再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在乎的人受什么伤害了。”
莫辰墨说的这个可能性宫清城也想过，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卿婉讨厌的人，那应该就是莫辰墨了，所以宫清城还是很为难，因为他不知道莫辰墨此行对卿婉来说是好是坏。
宫清城不想扫莫辰墨的兴，只要是莫辰墨想要做的事，宫清城都尽量想去满足他，而且莫辰墨去探望卿婉也是好的。至少莫辰墨是放开了，可是卿婉是否放开了，宫清城不知道。
“逸飞，你别想那么多，我们先去医院吧，到时候……到时候再看情况，随机应变吧我们。”
“嗯。”莫辰墨点头后车子继续回到车轨前行，目的地是医院，两个人确实只能像宫清城说的那样随机应变。除此别无选择，或者可以选择不去，可是这不在他们的选择范围内。
来到医院，一些人都像宫清城打招呼，不过都是施然医生，宫清城就一一点头回应，打招呼最多的就是一些女医生女护士，莫辰墨一声不吭的走在宫清城旁边，脸色也没有一点变化，进了电梯宫清城才松了一口气。
“你每次来医院都是这样吗？”
“啊？……哦还好，还好，就是以前帮过她们一点，然后我妈又在这医院，她们也就是偶尔这么热情。”宫清城还一时不明白莫辰墨的意思，马上又反应过来了莫辰墨的意思，所以立即做出了解释。
那些个小护士其实每次都这么热情，所以宫清城很少来医院，一来是工作确实忙，二来就是不想影响医院的安静，不过医院的护士照顾卿婉倒是很尽力，就凭这一点宫清城也要好好的感谢那些护士，所以对她们点点头回应一下不算什么。
今天莫辰墨在，宫清城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走路也比以往走得更快，直到进了电梯才松了一口气。
“逸飞你……”
“到了。”电梯叮的一声提醒他们到了，宫清城的问话也就被打断了，宫清城听莫辰墨的声音太清冷了，以为莫辰墨生气了，想要解释可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莫辰墨和宫清城打开门进屋的时候看到宫尚名在，趴在卿婉的旁边，而卿婉似乎已经醒了，眼睛是睁开的，虽然卿婉不能说话，不能动，可是看着宫尚名的眼神特别的温柔，卿婉对宫尚名一直都如年轻时。
这一点点的温柔也是开门的一瞬间看见的，卿婉把眼睛看向门口的两人，当看到宫清城身后的莫辰墨时，卿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的不可思议，甚至不能动的手指也稍微的动了一下，只是没人看到这一点点的弹动。过不久后卿婉又恢复一开始的时候，看着莫辰墨的眼睛没有平时那么凶狠。
只是这些举动把宫尚名给弄醒了，宫尚名起身伸伸懒腰，身体都有点麻了，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床沿，宫清城赶紧扶住宫尚名。
“爸您怎么样？您晚上也在这里伺候妈吗？我才不在家多久，您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妈会心疼的。”
宫尚名认为是宫清城太大题小做了，这在医院守候卿婉怎么了，病房里有空调有吃的，又不冷又不热的，还不会饿着，这不是挺好的嘛。
“你别着急啊，你在这里陪你妈挺好的，你和小谨一走啊，家里冷清了不少，还不如在医院陪你妈好一点，还可以陪你妈说说话，虽然是我在说她在听，不过这也好啊，有个人说话。”
宫尚名的话让莫辰墨有深深的对不起，他没有想到宫清城走了后，宫尚名会这么的寂寞，老年人是很容易寂寞的，在医院住着太伤身体了，没有一张像样的床。
“爸，对不起，我…我还是让我哥回家陪您吧，您在医院对身体不好。”
宫清城转头看着莫辰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让自己回家陪爸，虽然宫清城很心疼自己家爸，可是莫辰墨也更让他担心啊。
“逸飞没事没事，你就让清城和你住吧，我没什么要紧的事，你们高兴就好，不用管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