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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御弟血泪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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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陈对自己不外表从不注意,要么一身短打,要么一条纯色袍子,随性得完全没有天帝的样子。他自己这样就罢了,在他那双二五眼里,谁添了配饰,谁长了一对招风耳,谁有俏媚眼,他眼睛跟瞎了似的,都一个样儿。
  眼下,楼越虚弱地躺在床上,没了平日的倨傲,也褪了那层疏离。
  楼越安安静静地躺着,长长的眼睫覆住眼睑,苍白的脸色把五官和脸上的轮廓毫无保留地衬出来。眉心一点胭红,在病态之下,更显丰姿冶丽。
  眉目如画。
  勾陈看得怔了很久。
  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的心口像被挠了一下,忍不住盯着楼越瞧了半晌。
  然后,他就看到了楼越衣裳,心口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突起。
  什么要紧的东西值得贴身保管到这种地步?
  尽管亲眼见过青华和紫微搞到一起,勾陈于男男之防上仍是没有半点邪念,他十分磊落的扒拉开楼越的前襟,取出那枚物事。
  海螺。
  原来是那枚曾让楼越自断筋脉的海螺。
  发生这么多事,勾陈终于猜对了这枚海螺其实是出自青华的手笔。
  他当初以为海螺是龙云骄送的,便果断毁了海螺里的机关。他不知道的是,他毁了海螺的机关,差点送了楼越的命。
  如今对这枚海螺,他又做了一个决定:没收。
  楼越下一回醒来,并没有马上发现少了海螺。因仍是虚弱,又被勾陈灌了助眠的药,没睁眼多久,又沉沉睡去。
  等再醒过来,才发现少了海螺。
  楼越问:“海螺呢?”
  勾陈:“哪个海螺?”
  楼越描述一番。
  勾陈听完,一转身出去。
  再回来,捧回一把海螺。
  形状有大小,颜色有深浅,有的甚至还挂着湿嗒嗒的水草。
  楼越心瓦凉之上又添了烦躁:“你给我出去!”
  勾陈如愿被吼出去。
  海螺可能被撞碎了,撞丢了,总之再也回不来了。
  楼越恢复的很快,一天一个样。
  很快就能下地走,刚能走就提着剑开始练,步子虚浮得随时要倒下,勾陈百般劝他休息都劝不下来。又几天,步子变扎实了,说话的时候中气渐渐也足起来,真是超乎寻常的旺盛生命力,就像身体里有治愈系统一般。
  若不是楼越眼底那两团散不去的青灰,勾陈差点要相信楼越是真的恢复完全了。
  楼越根本听不进道理,勾陈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天,楼越全然不听。
  勾陈问:“练功又不急在一日,你先前不肯练,现在怎的又要练了?”
  楼越头也不回:“不练,便一点希望都没有。”
  不练,便不能飞升,不能飞升便永远出不了越风山界。
  只有经历了痛彻心扉的无能为力,才会发愤图强不甘天命。
  楼越练功发奋的恐怖。
  他一直不肯休息,身体却神奇地快速恢复起来。
  勾陈心疼得紧,却也稍稍稍放心。至少楼越不会再寻死觅活。他一直想去看看青华,挑了个时机跟楼越说了。
  勾陈:“我要出山,不日便回。”
  楼越手上的动作一顿,缓缓收了招式,侧过头问:“为何下山?”
  勾陈:“有些事要办。”
  楼越收了剑,背似乎僵了僵,良久才道:“走吧。”
  勾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之前他还担心楼越打破沙锅问到底,现在楼越这副好说话的样子,他心里又七上八下的。
  他一边教训自己这么婆婆妈妈太没有气概,一边很没有志气地追问一句:“不问我去办什么事,见什么人?”
  楼越腰杆挺得笔直,沉默了一会,又回了一句:“走吧。”
  勾陈总觉得自己必须得点说什么,比如说保证,于是他说:“我入夜定回。”
  又见楼越顿了顿。
  勾陈忽然舍不得走了,他婆婆妈妈地道:“你练剑别太累,今天风挺大,日头也挺毒……”
  “快走罢。”楼越仍是背着身。
  勾陈看不见楼越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
  下山路,勾陈像丢了魂一样。
  这一趟他是去看青华,从前他每次见青华,都恨不得多混一会,这一次只勿勿一见,略略三言两语。
  更何况,这一次去见青华,他还遇到了天枢,他一直难得与天枢相处的时机,每一次见着天枢,都恨不得多说两句,多呆一会,这一回,他竟也不那么执着……
  确认青华无恙后,他勿勿回山。
  一并确认的还有:
  勾陈:“长生如何救的你?”
  青华疑惑,神情不似有伪:“关长生什么事?”
  勾陈顿悟:“长生,你诓我!”(此段见上一部《紫微不天帝》第二卷第二十一章,总第46章,略改)
  紧赶慢赶,在日落之前到了越风山。
  早上出去时,明明还是晴天,傍晚回来,却是阴天。
  未到掌灯时分,越风山已经黑沉沉,夜海呼啸,山阴藏鬼,冷冷清清。
  却有一处有光,楼里最东边一扇窗,透出晕黄的灯光。
  那一点点光,神奇地抚平了勾陈在深赶路的不宁心绪。他稳步进楼,寻到有灯的屋子。
  见到了灯下的男子。
  勾陈心里莫名柔软,不觉放轻声道:“我回来了。”
  楼越起身,往床边走,一扬手,灭了烛火,说了两字:“睡罢。”
  周围瞬间漆黑。
  勾陈杵在原地,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他在等我回来?
  勾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而若非如此,为何要留一掌灯等他?
  如若这掌灯不是为等他,为何见他回来,才灭了灯?
  勾陈没有男男之防的意识,在楼越已躺下的情形下,他也不急着离开,反倒在屋子里走了两圈。
  他一边走一边想找个话头向楼越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然而楼越并不是好脾气的人。
  在勾陈打算走第三圈时,楼越忍无可忍地吼了两字:“出去!”
  勾陈出去之后,楼越坐了起来。
  因为是镇海灵,他长了一双能在夜里清晰视物的眼睛,这双眼睛能让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海把海上的风浪看得清清楚楚。此时,他用这双夜明珠一般的眼睛,盯着刚才被他亲手灭掉的灯烛。
  只有楼越自己知道,在等勾陈的这一天里,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纠结。
  他害怕离别。
  勾陈前脚刚走,他便再也练不下剑。
  过了午时,心已不可抑制地吊起来。
  无论如何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都没有办法停止焦虑。
  熬到傍晚,他整个人完全陷入焦灼。
  他甚至差点走到山脚下去等人,差点就像曾经等青华那样。
  去到半山,楼越强制自己停下来,一低头,发现自己双脚颤抖得厉害。
  他是真的在害怕。
  甚至在恐惧。
  他是镇海楼灵,一辈子都出不了越风山。
  每一个来越风山的人,随时都可以走,而他注定只能守在原地。
  生他养他的越风山,像一个牢笼。
  在这个夜里,他攥紧了手,掌心掐出深深的指痕:我不能当困守的囚徒!
  楼越愈发发狠的修练。
  每天来来回回就练那套镇海剑,还总是少了最后一招,看得勾陈抓心挠肺的。
  勾陈要求了几回,楼越都当勾陈是浮云。
  最后他想到一招,某次趁楼越练到倒数第二招时,横插一杆,和楼越拆起招来,想逼楼越用出最后一招。
  仍没得逞,楼越宁可梗着脖子躲不过他的来招,也不肯用出最后一招。
  如此几个来回,勾陈没逼出楼越的全套剑法,却挺享受与楼越拆招。
  勾陈惊喜的发现,凡是楼越吃过亏的招,下一次勾陈再用,楼越绝计不会再吃亏,还能以出乎意料的招式躲过。
  天底下再没有比楼越更让人省心的学武苗子。
  两个人,没有师徒名义,一个想教,一个愿学,日子在拳脚中过得飞快。
  年前,龙云骄来了。
  他摸上镇海崖,正见场中两个人龙腾虎跃。越看越心惊,因为眼前两个人过的招式,他根本看不清。
  动作太快,招式太精妙,肉眼已无法分辨。
  他来的路上,是带着一些显摆的意思。回东海的那段日子,他得了一些奇遇,修为上大有长进,原以为此来不至于被收拾得太惨,结果看楼越的样子……
  他若是敢稍有挑衅,可能会被收拾得比以前更惨!
  龙云骄是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把场中两人的对招看完的。
  尘嚣降下,楼越跳出练武场。
  面上傲然,身形却有些狼狈,踉跄了一步,立定,面朝另一位道:“谢过。”语气里真真切切有两分敬意。
  龙云骄擦眼,这还是楼越么?楼越之前服过什么人?他们东海被楼越欺压得连朵浪花都不敢乱翻,现在这个在东海恶煞居然会用这种佩服的态度向别人道谢!
  龙云骄大叹,他错过了什么?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楼越护龙'

  第二十二章楼越护龙
  龙云骄这次回来,勾陈已经能和他相安无事的相处。
  龙云骄对勾陈有些犯怵,上次这个叫陈武上仙的支他走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次回来,嗯,陈武上仙虽说不赶他了,但似乎也不太欢迎他。他每次一接近楼越,陈武上仙必然会出现,沉重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相比之下,从前紫华上仙在的时候,他在越风山的日子还要好过些,毕竟那个紫华上仙飘逸温润,从来不会为难他。
  好在楼越不再收拾他,可能看在他曾经替楼越守了半年楼的份上,楼越竟然还会时不时分他一个眼神。
  两相抵消之下,龙云骄觉得在越风山的日子总的还是好过的,比东海舒服。
  于是,龙云骄这一来,又赖着不肯走了。
  千躲万躲,龙云骄还是被陈武上仙单拎着说话了。
  勾陈:“你在越风山那三年,楼越和……咳,楼越过得怎么样?”
  龙云骄在龙宫长大,从小鬼精,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明白得很:“上仙指楼越哪方面?”
  勾陈:“……他的镇海剑练的如何?”
  龙云骄:“练的很好,把我们东海的越海镇得风平浪静。”
  勾陈:“你见过他使镇海剑最后一招么?”
  龙云骄脸色一滞:“见过。”
  勾陈:“说来听听。”
  龙云骄支支吾吾地道:“说不出来。”
  勾陈:“嗯?”
  龙云骄:“他的镇海剑,专克我海族,我哪里看得明白!”
  勾陈:“他为何现在不肯再用最后一招?”
  龙云骄脸色又滞住:“……他大概再也不会用最后一招了。”
  勾陈:“究竟是为何?”
  龙云骄脑袋一缩:“上仙恕罪,小龙实在无法相告,上仙若想知,何不去问楼越。”
  勾陈:……
  又是这样,到底为何一个两个都不肯说。
  龙云骄眼珠一转,眉尖一蹙,想到什么,忍了忍,一副豁出去表情,叫了一句,“陈武上仙。”
  勾陈:“嗯?”
  龙云骄似鼓起勇气道:“上仙今后会离开越风山么?”
  勾陈一顿:“我自天庭而来,总要回去的。”
  龙云骄脸上闪过心痛的神色:“上仙若既终归要离开,原就不该来。”
  勾陈疑惑:“为何?”
  龙云骄:“上仙可知楼越受楼基所困,此生永受越风山约束,半步出山不得?”
  勾陈:“我知。”
  龙云骄眼里心痛神色更浓:“那么上仙可知,楼越为何沉眠三年?”
  勾陈一直就想了解此事,忙问:“为何?”
  龙云骄冷笑道:“上仙们说来就来,就走就走,留下一个困守的楼灵,他走又走不出,留人又留不住,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替他想过,那道看不见的山界,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勾陈见过楼越冲撞山界,那种狠决的力度至今让他不寒而栗。他似乎有点明白龙云骄的意思了。
  龙云骄又问:“上仙上山之后可有下山过?”
  勾陈:“有过。”
  龙云骄再问:“上仙下山,楼越是何反应?”
  勾陈想起了楼越第一次不肯让他下山,第二次掌灯等他……
  灵光一闪,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当时可能真的是自作多情。
  龙云骄惨然道:“世上大抵只有和他一样的囚徒才能理解那种对离别生来的畏惧,又来一个终归要走的人,你们不能如此对他……”
  龙云骄的声音哑下去,“神仙有千千万万的岁月,楼灵不过百多年的光阴,何苦总来折腾他……”
  勾陈明白了,都明白了。
  曾经的楼越会何会重伤到休眠,后来的楼越又为何会不惧粉身碎骨要冲撞山界。楼越一出生就没有选择,他唯一能选择的只有生死。
  多么悲痛。
  巨大的心痛席卷过来,勾陈深深地皱住眉,怔了很久。
  勾陈:“你来越风山,能陪他多久?”
  勾陈:“你是东海的小太子,当真能在越风山百十年?”
  龙云骄傲然一笑:“我龙族的寿命比楼灵长,我虽打他不过,但跟他比熬日子,多熬几百上千年容易得很……”龙云骄的笑转为自嘲的惨然,“我父王去了,现在的东海是我大哥的东海,东海不如越风山自在,楼越在一天,东海的人就一天不敢来越风山提我,我这份自在全仰仗楼越呢,若能守镇海楼一代,实为幸之。”
  闻言,勾陈心中的巨痛中又掺杂进一丝难言的酸楚。
  他一个天帝,论自在,却不如一条东海受排挤无权无势的小龙。
  从那以后,勾陈和龙云骄相处起来自在多了。
  龙云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胆子也大了,勾陈不再威吓他,楼越不收拾他,日子过得逍遥得要飞了起来。
  眼看就要过年了。
  论理,三个大男人过年,一个是神仙,一个是楼灵,一个是龙,连物种都不一样,过个年实在没什么好讲究的。
  勾陈操持了镇海楼二十多年的物资用品,年前清点一番,觉得少了些,他操心惯了的,不让他去置办齐整,浑身都不舒服,忍了忍,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开口说了。
  勾陈:“我下趟山,置办些物事。”
  楼越眉尖蹙了蹙。
  龙云骄脑袋伸过来:“我想吃桂花糕,买些来过年吃。”
  楼越止的眉似乎又紧了些。
  勾陈一直观察楼越的反应,见楼越这副神情,他的手掌微微攥紧。
  龙云骄和勾陈对视一眼,缩缩脑袋。
  楼越冷冷道:“龙云骄去。”
  龙云骄眼睛瞬间瞪圆,指着自己道:“我去?”
  楼越刮了龙云骄一眼:“你去。”
  龙云骄又缩缩脑子,眼里满是懊恼:我先来的越风山,被后来的比下去了?
  这不合理!
  就在龙云骄准备下山时,越海来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来了一条龙,因为这条龙,龙云骄不用下山了。
  不过,龙云骄想要的的那种自在日子,恐怕也到头了。
  来人化了龙身,金灿灿的一条大金龙,规规矩矩地停在越海界外。
  龙云骄远远瞧了一眼,脸刷的一下黑下来。
  勾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晃过来问:“这条龙长得这么显摆,是你什么人?”
  龙云骄抿着唇不说话。
  勾陈睃一眼大金龙,又道:“不会是东海的新龙王罢?”
  龙云骄一扭身一跺脚回楼,走出两步又偷眼回瞧,不想正对上勾陈戏谑的目光,再一跺脚真的回楼去了。
  过不多久,龙云骄又蹬蹬蹬地出来,朝着越海大喊:“你走!”
  喊完再回楼,还特地拐了个弯,到楼越身前晃了一下,小心的瞧了一眼楼越。
  楼越了然:“只要他不进越海,我不为难他。”
  龙云骄听罢,又往崖边走,气势汹汹地大喊:“你快走!你走啊!你走!”
  勾陈原本只想逗逗龙云骄,一看这阵势,觉得十分有必要把热闹瞧明白了。
  龙云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勾陈一直盯着那条大金龙,忽然喊了一声:“他过来了。”
  是他,不是它。
  那条龙化成人身,弃了刀剑,卸了法力,光着脚,一步一步往越风山走。
  来人如此,不为来战;既不来战,亦不来扰,楼越脸上的神色松了些。
  一旁的龙云骄一直紧张的瞧着楼越,一副生怕楼越为难那个人又怕那个人惹怒了楼越的矛盾表情,瞧见楼越松了神色,一直拧着的眉稍稍松些。
  勾陈见此情形,收了不羁的姿态,果断噤了言,这是楼越的越风山,万事由楼越做主。他斜眼瞧着楼越,楼越虽只是楼灵,此时却有睥睨天下的威势,勾陈瞧着瞧着目光不觉加深。
  楼越忽然一扬手,越风山的山路上,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无数石刀。
  他走到龙云骄身前,冷肃道:“我越风山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越风山上的一人一物,谁也不能轻易带走。”
  龙云骄嘴抿成一条线,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眼底爬起血丝,像是要哭。
  楼越深看了龙云骄一眼,缓缓道:“要走,要留,随你。”
  龙云骄原地打了好几转,一抬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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