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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御弟血泪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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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陈插手后,弃楼越等于弃勾陈,天命不会做弃天帝的买卖,勾陈用自己保住了情劫这头的楼越。
  在第二层里,天命要青华而楼越又不能弃,天命无解。
  这就是勾陈的高明之处了,楼越以死结连上他的本命仙契之后,无论楼越身上连了多少线,情劫、师徒契还是其他契约都好,只要天命还保他勾陈天帝,楼越在别的线上通通处于不败之地。
  可事情总得有个了结。
  两条线分开来,各条都无解,那么只能在两条线当中取舍。
  两条线都有一头连着楼越,只有另一头不一样,一根的那端连着勾陈,另一根的那端连着青华。
  到这里,勾陈成功地将楼越摘出去,天命的取舍替换成了在勾陈和青华中取舍。
  这是勾陈走的最精妙的一招棋。
  青华和勾陈选一个,两者都是天帝,同样仙命贵重。非要做比,青华仙阶和出生稍在勾陈之上,看起来勾陈又无活路。
  勾陈机智地取了一个巧,他有一百分把握天命不会弃他而只要青华。
  青华虽稍贵于勾陈,但同是天帝,同在六御,同为四御,在神仙谱系中两人不可缺一,缺一则谱系不全,三界难安,天命无法取舍,这是第三层天命无解。
  再说第四层,对比两根线。
  楼越和青华那根情劫,因青华不接,其实是一根只绑实了一头的虚线;而楼越和他勾陈这根,是实打实打了死结的本命仙契。
  二者当中哪根线重要,一目了然。天命不可能为一根虚的情劫线而断勾陈实的本命仙契,仙契胜出,而情劫非天命能解,这是第四层天命无解。
  情劫只有情劫中人能解,情劫中人是楼越,唯有楼越可以决定情劫的走向和结局,由此,楼越从最初的被舍弃者成了全局的决定者。
  情劫无非两种结局:情劫解开,情劫无解。这是第五层,然而这层其实是回到了前面的第二层。
  循环的无解,最终是死循环。
  至此,整个棋局布下来,勾陈高明地以天帝命契将了天命一军,甚至因将楼越死死连着自己,还为飞升无望的楼越求得了一丝飞升的希望。
  勾陈得意洋洋,谁说天命不可测不可改?!
  勾陈看起来全局大获全胜,真是得了一个便宜的大买卖。
  天威不可测,勾陈真能占尽便宜?
  勾陈万万没想到,他亲手布的局被又自己亲手埋了一个坑。
  这个坑埋的很小,不过是仙契上一处小小的纰漏。
  倒不至于伤及性命,后果却……一言难尽。
  勾陈那日连仙契时曾有一个小小的动作,当时他掏出仙契,听到长生的头发丝乌龟突然“啊”了一声,忽然心神不宁地抖了一下手,仙契滑落一端。他便顺势将手上那端塞回胸膛,再滑落的那端提起来绑到了楼越心尖上。
  线还是那根线,只是……线的两端调了个头。
  普通的线调个头无伤大雅,然而这根线是勾陈的本命仙契,绑错头的关系着实有点大。
  此关系另一回事,得另行从头说起。
  先说勾陈的线为何能解下来且还能绑上别人。
  普通的仙契不能解,亦不能绑上别人。
  放眼整个天庭,能光明正大把自己仙契解下来再名正言顺绑到另一个人身上的神仙,只有一个,那个神仙是昊天玉帝。
  而昊天玉帝那根仙契绑的对象是王母娘娘。
  勾陈虽是天帝,亦是星族长子。
  星族的周御国王和斗姆元君是比昊天玉帝和王母娘娘还尊贵的洪荒大仙,两位地位超然的洪荒大仙只生了勾陈、紫微、北斗七星三胎九个子嗣。
  生了子,自然还想要孙。
  三胎九子中,紫微是星云所化,星云由群星绕成,星云能一星衍数星,然周御国王和斗姆元君当年将年幼的紫微送出,心中一直有愧,对紫微从无要求;北斗七星虽承欢膝下长大,但七星是星宿而非星云,不能衍化多星,且司职天庭受天条规范,不能有私情,婚配绵延违犯天条,周御国王和斗姆元君对北斗七星繁衍一事不存指望;只剩下勾陈。
  勾陈和紫微一样,亦是星云所化,能衍化数星,周御国王和斗姆元君那点的绵延子嗣的指望全在勾陈身上了。
  二老专为勾陈解化仙契,以使勾陈仙契能解下并连上其他星云,只要连上属阴的星云,便可衍化。
  此事事关星族星脉且合情合理,又是周御国王和斗姆元君的旨意,昊天玉帝和王母娘娘定无异议,众仙亦无微辞,勾陈那根仙契地成了天庭第二根能解化的仙契。
  再说仙契如何连。
  仙契有两端,阳端和阴端。昊天玉帝那根仙契阳端连的玉帝,阴端连的王母。阴阳协调,繁衍绵延之理。
  同理勾陈只要连着阳端,再到宇宙中找一片属阴的星云连上阴端,便是衍化星宿。
  可勾陈迕逆了周御国王和斗姆元君的意思,不好好地去连星云,自作主张拿这根珍贵的仙契去连了一名凡尘楼灵男子。
  偏偏那一错手的疏漏,还把阳端绑到了楼越身上,阴端绑到了……他自己身上。
  阴阳调反。
  他堂堂天帝在仙契上居然成了阴端!
  绑仙契之事干系重大,论理勾陈再不慎,也不能在此事上失手。
  然,偏偏失了手。
  究竟真是勾陈的疏漏,还是长生当时那啊的一声动的手脚,抑或是天命的教训?
  掌神籍的长生他万年都看不透,虚无飘渺的天命无人能堪破。
  谁算计了谁,谁又阴了谁,已然说不清。
  所有得到,必有付出。
  所有自作聪明,都要付出代价。
  在浩渺无上的天命之上,不可随便动土。
  且看紫微身为三界亚君,仙命何等贵重,他改自己的命尚且付出几世死于非命、万年封神牢灾以及千年轮回的代价。
  再看勾陈?自然也逃不掉。
  勾陈自作聪明地布了一个局,在局面上赢了天命。
  却亦触怒天命,在局外终有报应。
  勾陈利用仙契算计了天命,天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仙契上反算计了勾陈一把。
  勾陈吃到了苦果。
  苦果之难咽很难一言以辟之。譬如玉帝和王母娘娘那根仙契连反了会怎样?想都不敢想。
  并非不能重新连,可是勾陈给楼越绑的那头是死结,他亲手绑的两个死结他比谁都清楚,解不开。
  勾陈只能认命?
  敢跟在天命头上动土,还想不认命?
  唯有认命!
  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莲有苦说清?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什么叫自食其果?
  勾陈一失足成千古恨!
  所以,怪不得楼越一副总想“上”他的势头!
  得出这个结论,勾陈内心一片苍凉。
  所以,楼越对他的欲/望是阳端对阴端的渴/望,并非发乎情。
  若未联错方向,勾陈原该是阳端,那根仙契跟了他上万年,他已能熟练控制仙契;但楼越是一个才化灵二十八年的楞头青,指望楼越控制住一根上万年的仙契无异于天方夜谭。
  苦,苦不堪言。
  不仅苦,还没法儿找人评理,自作自受,打落牙齿和血吞罢。
  其实,若真只有这一个苦果,这局棋仍是勾陈占了赢面,毕竟于勾陈而言一个绑错的阴端比起一个活生生的楼越,根本不足为提。
  勾陈心酸抬眼,望见楼越正缓缓行在浪头之上,走两步便忍不住频频往他这边看。他的小越是江南踏浪儿,仗剑少年狂。
  楼越一个二十八岁的楼灵,能残忍地克制住仙契的吸引,而未真对他做过什么,实属不易。
  他释然地笑了一笑:那个人是小越,为了他,这点苦果,不算什么。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道心何震'

  如此一来,不必楼越避着勾陈,勾陈自觉主动远着楼越了。
  一则,勾陈并不想当所谓的阴端;二则勾陈根本舍不得楼越为了自控再来一记重拳。
  在勾陈看来,楼越不惜对自己下狠手也不碰他,那便意味着……楼越极不愿和他亲近。
  多可笑,他居然还真试想过,或许放下自尊给楼越当阴端并非特别难以接受……
  他自嘲:庸人自扰,楼越根本看不上他。
  心头一阵大恸,勾陈内府泛滥成苦海,里面一个楼越,冷冰冰地立在苦海之上。
  惊涛恶浪拍过,却拍不倒那个楼越,那个楼越一直站在潮头冰冷地望着他。
  他怅然大恸,这个天帝当的真没意思。
  从小到大,想要的,不敢说不能说不可说,一件都没有。
  非他所愿的,一件一件不管他不问他不理他,件件都压来。
  从无选择。
  从无自在。
  一万年都过来了,从前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况且当天帝多显摆,任武帝多威武,振臂一呼,三军振动,有此等荣光,夫复何求?
  可是……
  凭什么不让他勾陈有所有求?
  紫微可以,青华可以,连那个阴险的长生懒得掉渣都能坐在天帝的位置上,四御中的另外三个都可以,凭什么他勾陈就不可以?
  从前能忍,一万多年忍着也不觉太痛苦。
  事到如今,那忍字上带的刀像突然开了刃,一刀一刀割断了肠,真的……快要忍受不了。
  所以,这是因为爱了么。
  天命,这到底是楼越的情劫,还是他勾陈的情劫?
  神识危险地动荡,天旋地转,在神智尚存之时,勾陈第一次放弃了自我救赎,没有念起《勾陈心经》。
  道心不稳?
  就让它不稳吧。
  脑海里天雷闪过,白光乍现,耳目嗡鸣。
  勾陈脚下一软。
  在失去意识之前,感到被人接住并极轻柔地抱起来,他恍惚间满心希冀地想:是他么?
  他正在海上,离的那么远,哪里赶得及,大概是错觉罢。
  勾陈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孩童时期。
  那时候紫微还是幼儿,北斗七星刚出生,在九天雷霆中宫的玉池边,他砍了玉池边一枝千年长成的玉竹乐滋滋地扎竹蝈蝈,他一边扎一边算,一只两只三只……七字,还差一只,我有八个弟弟,一人一只。
  玉竹坚硬如铁,几根竹刺深深扎进小勾陈的手指,指上扎出圆润的血珠,他无所谓地拔出刺继续专心致致地扎蝈蝈。
  总算扎完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竹蝈蝈送到玉池中去洗,再三确认把竹刺和血污都洗净了再一只只摆到玉池边上用法力烘干。丝毫不顾自己扎得好多包的手。
  大功告成,他兴奋地用盘子端着八只蝈蝈进中宫,撞见他父君、母君一身君装恭敬地和一个满身圣光的仙人说话。能得父君母君如此敬待,来人必定是尊贵至极之人。小勾陈一向懂事,恭敬地退步向外走,顺风听到了一句“请圣人明示,当真唯有吾孩儿才能赴劫?”
  小勾陈耳朵一下立起来,只听那位圣人威严地“嗯”了一声。
  一个“劫”字惊起小勾陈一身寒毛。
  小小年纪的他不自禁抓紧了手中托盘,片刻思考之后,他勇敢地想:我是长兄,就是有劫也当我去赴,既要走了,得抓紧多做些玩意儿给弟弟们。
  如此一想,小勾陈竟不觉得多沮丧,随即将方才一刹那的难过害怕抛诸脑后,往玉池边走,想再砍些竹子。
  忽听她母君道,“勾陈不可以,送紫微去罢。”
  冰冷地寒意从脚底升起,小勾陈险些捧不住托盘。
  他想冲进去质问:“不能让紫微去,他还那么小,我是长兄,该让我去!”
  然而父君母君说过,长辈说话不可唐突,贵客在时当守礼,他等在主殿外,想待客人出来,他再找父君母君说。
  却迟迟不见那位圣人出来。
  他人小见识少,原来圣人来去自如,他空等了一场。
  忽然心中一痛,某种微妙的兄弟星缘感应“铮”的一声断了,小小的他的眼泪哗啦掉下来,他的弟弟紫微,被送走了。
  从那以后,他再感应不到半点紫微的星缘。
  这是勾陈之后无穷无尽恶梦的开始,他像被黑色的海包围,被混沌的星尘束缚,挣扎不开,快要滞息,他一直在大叫,却不知自己叫的是谁,叫的又是什么。
  黑暗层层倾覆,他被压得动弹不得,渐渐手脚失力。
  我要死了么?他在想。
  死倒是不怕,早该死在当年赴劫。
  只是不甘心……在死前,“我还想见一个人。”
  “我想解下他的发,望进他的眼,我想轻轻抚上他的唇,告诉他我想亲他。”
  还想再问问他,“你……可曾在意过我?哪怕一点点。”
  于他挣扎着不肯沉沦,等那个人的回音。
  这个梦真实到居然能听到那个人的回音。
  那个人在叫他“陈武,陈武。”
  一遍又一遍。
  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既有男子的雄浑又有女子的温柔,他听得痴迷,侧着耳朵想离得近些。
  这个动作似乎让那个人又惊又喜,那个人轻轻颤了一下,声音还高了一些。
  接着他听到那个人开始唱小曲。
  其实不算曲子,没调没谱的只有长长的白话,但勾陈听着特别舒服,便又靠近了些。
  那个人似乎怔了怔,又僵了僵,勾陈以为那个人会把他放开,不想那人竟任由他靠着,甚至还更温柔地抱紧了些。
  多少年没有人抱过他,勾陈沉沦当中,一身侠骨丹心化成春水。
  不知过了多久,勾陈听那小曲竟沉沉的睡了,没有恶梦,没有回忆,单纯地睡着了。
  多少年来,从无如此舒畅睡过。
  勾陈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血迹斑斑的手,若不是耳朵渐渐恢复听力,听到了一串低浅的男声,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扎蝈蝈才弄得满手是血。
  眼珠转一转确认了自己正被人抱着。
  勾陈脑海里仿若清风扶过:这双手骨节分明,这声音清润忧郁,这个怀抱有特有的海的气息。
  这个人是楼越。
  一挺身想坐起来,却被人巧妙地抱回怀里。
  然后他听到头顶上的声音传来:“道心稳了么?”
  勾陈愣了愣,才回忆起前情,答道:“稳了。”
  “内府还动荡么?”
  “尚好。”
  “要起来么?”
  勾陈:……并不想起来。
  “还是要睡下?”
  勾陈就坡下驴地点了点头。
  然后感到自己被人轻柔地抱起,视线调了一个头,又被人放下。
  他从睡在楼越怀里变成了睡在床塌上。
  勾陈颇有些遗憾地想:我其实不是要这种睡下……
  他以为楼越放下他就会走开,却见楼越坐到了床尾,道了一句“你睡,我护法。”
  然后浅浅的经文又响起来,这回听明白了,不是小曲,是《勾陈心经》。
  勾陈先前还努力睁眼去看楼越,见楼越衣裳上也有斑斑点点血迹。他又心疼又疑惑,很想坐起来问问楼越。
  却不知为何困顿的很,许是因楼越念经文的声音太温柔,许是楼越此时的神情□□宁,他一时松了意志,竟又沉沉睡去。
  操心了上万年,存了一点点疑惑和心疼,勾陈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生,潜意识翻来覆去提醒自己:楼越手上有伤。
  直到熟悉的海的气息又坐近了些,他才渐渐放松睡去。
  翌日勾陈醒来,床边无人。
  他摸了摸楼越坐的位置,还有余温。
  起身到崖上转了一圈,不见人。再到楼越房门口听了听,楼越在里面。
  勾陈像往常那样等在外面。
  忽听里面闷哼一声。
  接着是倒地的声音。
  勾陈立刻就想到是楼越摔倒了,连忙就要推门而入。
  却听楼越的声音沉沉传来:“别进来……,陈武,你离我远一些。”
  勾陈僵在原地。
  这一回不是难过,是心疼。
  他早该想明白,楼越手上的伤口显然是指甲抓伤,那样的掐抓伤是极力控制自己才可能抓得出来。
  楼越抱了他一天,又守在他床头一夜,那么近的距离,楼越却没有对他如何如何,仙契的引力不会突然消失,只有一个可能,楼越用了极端的方法克制住了自己。
  他立马就想到楼越那个不要命的光棍当年把山基背到身上的混帐事,这一想,便揪心扒肝地心疼,楼越这一天一夜以来如何忍过来的。
  肯定不止手上那点伤。
  肯定身上还是其他什么地方还有伤。
  顾不了那么多,勾陈再次抬步要推门,又听到楼越叫住他:“陈武,站住。”
  “我还好,你若不想走开,站住就好,不要进来。”
  勾陈定住,至少没有被赶得远远的。
  楼越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温柔,把勾陈的不安抚平不少,勾陈满腔的情况剩下的只有心疼了。
  勾陈一边心疼得肝颤,一边丝丝庆幸——他肯为我做到这种地步,还是在意我的。
  后来勾陈多次问过楼越那天到底掐出多少伤,楼越总是笑笑,不肯说。
  越风山眼看就入了冬。
  小雪大雪时节未见有雪,冬至那日,推开镇海楼门,皑皑白雪扑面而来。
  一夜冬雪来,山楼裹银装。
  楼越看得呆了一呆,想起什么,转回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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