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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遍地走[综+剑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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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令狐伤的手却按上了剑柄,微偏过头去愈加眯下眉眼,神情带上几分危险意味……当然这并不是针对于在他面前的人。
  “那他现在何处?”令狐伤问。
  他的师父从未向他提及此事,如非方才询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师兄。
  再者这么多年,也未见这个‘师兄’回来见他的师父一面,可他的师父仍时常惦念对方。
  何处?
  这就真是……太远了。
  顾迟摇了摇头:“在离此很远的地方。”
  “他不回来,却要师父费心惦念。”令狐伤渐冷了眉眼,周身气息也越发清寒。日后若是能见到,他必然会与之来一场剑决。
  既然对方活着时候不知道要回来,死了也同样并无区别。
  顾迟直觉他这弟子是误会了什么,然事情难以明说解释,只能轻摸下这只大白团子的头顶:“非是你想的那样。”
  顿了会,顾迟又再解释道:“是为师未守信诺。”
  然后就再没了下文。
  察觉到青年不愿再多谈此事,令狐伤便不再询问。只是他把青年放在他头上的手拉下,脸颊贴于青年的手心,微眯起双眸,冷淡质感的声音于此时柔化几分:“弟子不会离开。”
  他不会让他的师父叹气,也不会让他的师父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顾迟默了许久,而后才迟来的地应了一声:“……嗯。”
  会离开的人是他,这句话实难以说出口……如果可能,顾迟当然会想每次有事发生时都能挡在自己徒弟前面,当那个为之遮挡风雨的人。
  但他不能。
  终于把徒弟从一只幼团养大到能可独当一面的程度,他的时间回溯似乎也将至尽头。
  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或者更短。
  而即使知晓徒弟已能独当一面,担心仍不可避免,如果有人能在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代替他。
  本来他把令狐伤带到西域,是想依照原定轨迹,让他这弟子在西域何处遍访名师。但在他最初向对方表达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被之一口回绝。
  顾迟先斟酌了下语句,在想如何不会让自家徒弟反弹太过。
  “剑宿他老人家等了你一年,小伤……”
  却未料自家徒弟光听开头两字就对他垂了眉眼,还略略偏过头去:“师父对弟子哪一处不满意。”
  语声虽淡,但也能明显听出此与之前的差别,是低沉了几分。
  顾迟:“…………”
  你这表情这动作还有这说话语气都是怎么回事——?!
  偏偏顾迟大大很吃这套,温声回道:“没有的事。”
  “那弟子早已说过,除您之外,不需要别的师父。”令狐伤说完之后就站起身,再言道:“三个月之后,弟子会与剑宿行一场比试。”
  “什么……”顾迟微怔片刻。
  这时令狐伤语调颇为平淡地询问:“师父觉得弟子与他,谁能胜出?”
  问话时银灰色双眸静静倒映青年的身影,一时难以辨别是什么情绪。
  这可就让顾迟大大为难了。
  能被称为剑宿者,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顾迟也不会有之前那种想法。
  且虽然他的弟子在剑术上的资质天分属上上乘,可以说很难找到在天分上能超过他的人,能找到也是屈指可数,但却少了一份经验……
  这恰恰是剑宿最不缺的东西。
  “师父?”
  顾迟大大低咳了咳:“你。”
  然后就见着自家徒弟那张雷打不动,眉梢眼角都冷淡至极的脸上……再次出现淡淡笑意。
  只维持短短几秒,但到底是很容易能捕捉得到。
  “高兴了。”顾迟大大轻摇了摇头。他这弟子……要说情绪内敛也确实是内敛得很,偶尔有些时候却会像现在这样,颇为呃……
  总之是让他回想起当年那只喜欢趴在他腿上不说,还要一个劲往他怀里拱的幼团。
  令狐伤也不否认,只冷不丁说了一句:“亥时,师父该睡了。”
  顾迟:“…………”
  为什么别的人都是师父管严,到他这里就成了徒弟管严——?!
  “……才至亥时,为师还不困。”顾迟大大还想挣扎。
  令狐伤淡下语气否决:“师父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弟子去给师父铺床。”说完令狐伤就再拿起之前被放置一旁的毛毯,进了里间。
  于是顾迟大大没能挣扎多久,就也起身走入里间,认命了。
  按时服药,必须早睡但可以晚起,还有各种忌口……要说起来,他现在真是方方面面都被自家徒弟盯梢照看着。
  但到顾迟顺着对方的意思躺上床榻准备尝试入睡的时候,他发现床边还站定着那道清寒冷冽的人影。
  总不至于连他睡觉都要盯守着吧。
  顾迟大大低咳了一声,无奈中带着半玩笑性质:“小伤不走,今夜是要跟为师一起睡不成,又不是小……”
  “嗯。”应声来得很快,在顾迟话都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到来。
  ……孩子了??
  顾迟极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但站定在床榻附近的白袍剑客正神情清淡地静望着他,似乎在等他反应过来。
  依照顾迟大大徒弟管严的重病看来,这次结果也并无悬念……一张床榻上躺了两个人。
  待到确认青年已入睡,令狐伤做了个动作。一如幼年时期,把头贴近青年的衣襟。
  心跳声——
  没有。
  对方从无对他隐瞒此点,他也就早早发现了这个事实。
  活人不可能没有心跳声,但那又如何……
  就算是鬼非人,也是他的师父。
  
    
    第50章 在他眼前

  
  三个月时间得很快,尤其在安逸的境况下,几乎就只在眨眼之间。
  约战地点是在卑陆,顾迟大大和令狐伤早在定好的日期前就到达了这个国家。
  今日是剑决之日。
  “师父之前说,觉得弟子会胜出,是真心的吗?”令狐伤左手搭握着剑柄,剑柄上的纹路由指腹一一抚划而过,面上仍不显任何情绪,神色淡淡。就像是对这个问题答案并不在意,只随便问问而已。
  但把徒弟从一只幼团养大到现今模样的顾迟大大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温和着声音,言语肯定地回答:“自然,为师对自己所教的弟子向来很有信心。”
  白袍剑客眉眼微挑,虽说表情没什么变化,心情却是变得不错。
  顾迟大大把以上变化看在眼里,撇过头去低咳了咳……
  徒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好哄,夸夸就高兴。
  剑宿毕竟在西域是归属于前辈高人一列的人,而令狐伤自到上一年,就已击败了西域各路有名望的高手,西域第一剑手的位置基本奠定。
  如果这次能再击败前者,相信不会再有人对其‘第一剑手’的头衔有丝毫质疑。
  比试结果需要有见证人,不过对这场比试有兴趣的人很多,像听闻消息特意前来卑陆观战的人就不在少数,因而也无需担忧这个问题。
  剑是冷杀,令狐伤的剑势就和他本人一样,清寒冰冷,如刺骨寒芒咄咄逼人。
  而就目前他与剑宿所过的百招看来,皆是有进无退,有攻无守的剑路。刺击的角度尽是难以防守的死角,即所谓处处攻敌要害……逼得对手不得不将攻势转为守势。
  其实很难以想象,这样的剑路,最初教导他的人,是一名眉目温和的青年。
  在青年身体还未差至如此的时候,每日皆会与他对招,亲身教导。
  而有一日。
  “对手若是强横,你就比他更强横。对手若是刁钻,你就比他更刁钻。”
  “进攻即是最好的防守,为师对此深以为然。”
  把两句话说完,青年才把手中泠然剔透的长剑自他脖颈旁移开。
  十五岁之时,他在他的师父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或许能胜,却是建立在对方身体已虚弱太过的前提下。
  剑刃交接的声音毫无间断,眨眼又是百招已过。
  这时令狐伤抽身拉远距离,继而一剑击往地面,砖石所成的地面顿时为止震颤,出现裂纹。裂纹一直蔓延至剑宿所站地点,在到达一刻轰然爆裂而起。
  后退避招之际,飞走的沙石短时间即阻碍了视野,但就在剑宿以其经验觉察到危险,横剑欲挡的一刻——
  令狐伤比他更快一步。
  眼见一瞬寒光,剑尖已几乎是近在眼前……
  可本来这一剑是确实能赢,剑宿也刚想感叹后生可畏……令狐伤的这一剑却出了偏差。
  于是剑宿得以堪堪将之防守住,两人的剑身再一交接,各自震退三步。
  “分心对剑者而言,是大忌。”剑宿没急着再进,对面的毕竟是他很看好的后辈,资质天分极佳,他便不想对方在剑术一途上多走弯路。
  高手之间的对决本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而稍有分神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剑上的时候,就是剑者弱化和失误的开始。
  “师父。”
  从当前视角,令狐伤就能清楚看见青年已染红的衣袖,和沿着青年修长好看的手指,不断滴落的血珠。
  无视众人各异的眼神,令狐伤收剑了。
  “他这是认输了?”人群中自不免冒出窃窃语声。
  剑宿不会对一个收了剑的对手动手,而同样往人群中一望,他就知道了原因。
  “你我再定他日也可。”
  令狐伤根本连留下点个头的空闲都没有,在剑宿开口前就已离开了数米远,只在闻言之时远应了极简短的一声‘嗯’。
  因为没有痛觉,顾迟对自身状况总是觉察很迟,待到有所察觉,就已经是意识接近半昏迷的时候。
  幸运是不用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因为在倒下一刻,他就被令狐伤接住了。
  “师父。”
  转醒时,顾迟眼前视线还略微有些模糊,但就听见了近在旁侧的清冷声音。他现在正躺在床上,挪动下头部去看,能大概看见站在床边的一道人影。
  看不太清,但顾迟差不多也能想象到对方垂着眉眼的样子。
  “为师无事。”这时想坐起身来,顾迟却发现自己暂时没有这个力气。
  令狐伤双手抱剑,静默无声。
  这句安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效,自他识事起,就知道青年所言的‘无事’不过是为让他安心才说出的谎言。
  这次的伤口即使敷上专门调制伤药,也是过了大半天才止住血。‘无事’二字……毫无可信度。
  “为师记得比试未完。”视线渐渐变得清晰,顾迟低咳了会:“如此是会落人口实……”
  令狐伤语声十分淡漠:“弟子对名声荣誉没有兴趣,同样不关心他人言论。”
  他从来就只在乎一人的看法,是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人。
  在他眼前。
  这次之后,顾迟大大的日子就过得更……徒弟管严了。
  一天三碗药,一碗都不能少。想偷偷倒掉是没有可能,从端起瓷碗到喝完放下瓷碗,全程被站在一旁冷淡的眉眼的白袍剑客盯得死死。
  沾不得辛,沾不得辣,三餐都是药膳。顾迟大大心里好苦,但他还是愿意顺着自家徒弟的意……也不忍告知对方,这样其实并无作用。
  后一年,等到顾迟的身体状况看起来稍稳定下来了,令狐伤才去再赴与剑宿的比试,
  这次的地点是在龟兹。
  以令狐伤的资质天分,于剑术上精进可称一日千里。现时隔一年,面对同一个对手,他不再需要动用取巧的一招来取胜。
  赢是必然。时隔一年,远在酒泉郡内的顾迟大大对这一点也足有信心。
  但让他有些意外又不算意外的是,自家徒弟这一行……带回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
  “师……师祖。”
  顾迟大大开头就先愣了一下,这个称呼实在是……但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明明很害怕很想哭,却又在他面前强要露出讨巧笑容的样子,顾迟大大顿时心一软。
  “没事了。”顾迟温声道,微弯着眉眼,抬手去摸小女孩的头。
  然后他就看着对方就在他面前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流,却又还不敢哭出声音来。
  顾迟大大是见不大得小孩哭,尤其对着他哭,一哭就没辙。
  顾迟:“…………”
  但说到哄小孩,顾迟大大都快从不擅长变到熟练了。俯下身去把哭着的小女孩半圈在怀里,轻拍起对方瘦弱的背脊。
  令狐伤在一旁静静看着,视线始终在青年身上。他幼年时,对方也是这样……
  再两年。
  这两年期间,日子过得就真是太安逸了。顾迟大大身上没再无缘无故新添什么伤口,令狐伤也由此渐放下心来,觉得对方的身体状况是真的稳定下来了。
  “你不是与小莎去楼兰……?”顾迟再见到自家徒弟的身影,不由疑问。
  被攻破的楼兰或许是已被迫改名换姓,苏曼莎几日前言说想回去看看,当然只是远观,顾迟答应了。
  “剑宿前辈在那边,答应为弟子照看一二。”令狐伤平静回答,不知为什么,他近段时间很不想离眼前青年太远……总觉得离远了会发生什么不可掌控的事情。
  顾迟点点头,还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练字仍在继续,方才因疑问才稍顿了下笔。
  “师父。”
  闻声顾迟再顿了下笔,然后将笔放了下来,站起了身。
  “这是怎么了……”无怪顾迟大大要微怔住,实在是对方的动作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靠近的人把头靠在他肩上不说,还要两手抱他腰上。
  令狐伤:“…………”不让他切实抱住、听见,就无法心安。
  像被只大白团子抱住了,还抱的特别紧。顾迟大大没过多久还是给予了回应,轻拍着对方的背脊,类如安抚。
  但这种宁静的氛围终究没能持续太久—— 
  陡然,顾迟发现自家徒弟万分难得一见的,眸中出现不安神色。
  顺着对方的目光,顾迟看见自己身上的衣袍,左腹位置染了大片红色。
  顾迟记得这个位置,是在最后……道乾的那一剑。
  “师父。”令狐伤素来神情冷淡的面容之上,不安的神色愈发清晰明显。他念着这个称呼,像是在对青年说不要离开。
  但为什么这次的血,止不住……?
  
    
    第51章 你不是在?

  
  “天相大人,寿诞快开始了。”在门外传话的是一名着深绿长裙,外衔白衣的低位祭司。
  过了半晌,在这名祭司着急着想要再开口提醒的时候,宫室内传来一记温和应声:“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不稍多时,等在门外的低位祭司就见到了从宫室内里步出的青年。正是流月城为数不多的高位祭司之一,天相祭司。
  其身上服饰是除大祭司以外,众高位祭司所统一必须穿着的衣袍,和低位祭司的有所相似,但是要繁复隆重许多。
  他的直属上司是知道他有一睡难醒的毛病,故特地提前派人来请。毕竟神农寿诞是流月城每年一次最为神圣的祭典,不容有失。
  青年在前头走着,那名低位祭司很自觉地跟在他后头。前者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后者自然也就保持默然无声,位阶界限分明。
  本来若是常时,青年该是会语意温和地与对方攀谈几许。只是这每年一次的神农寿诞提醒了他,他在这个世界里又过了一年……不自觉就有些沉陷入自我的思绪当中。
  他来到这个世界……或者说回到?
  是有将近近十年了。
  顾迟回想着,同时缓步踏过砖石铺成的地面,响起的脚步声很是轻微,步调十分规律。
  他在上个世界,直至最后一刻所见着的事物,是一双银灰色眼眸……不同于平时无情绪波动,他那时看到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不安惊慌。
  像是对方幼年时期,睡醒了见不到他时候的表情。
  想到这里,顾迟声音极低地叹了一声。从伤口位置知道是道乾的那一剑,那时他就知道,他的时间回溯终是达至尽头……
  但在发现的同时,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他只来得及抬手贴上对方脸颊,指腹在那双充斥着不安惊慌的眼眸的眼角处轻轻摩挲了一会。
  顾迟其实一直在回避,或者说不敢深想一个问题。
  他不敢深想,对方在未来遇见一个全无过往记忆的他时是何种心情……
  再一次亲眼目睹他的死亡又是什么心情。
  这个问题实太过痛苦……
  “天相大人?”听见前方青年的叹声,跟在后头的低位祭司不由得关心询问了一下。她对她前面这位大人还算熟悉,向来是个脾性温和好说话的人,平时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沉默。
  顾迟闻言顿住脚步,回过头去对在他身后同样停下脚步的微弯眉眼道:“无事,黎盺不必为我担忧。”
  “是。”被顾迟称呼为‘黎盺’的低位祭司点了点头,形容规矩,一丝不苟。
  之后两人到达进行神农寿诞的地点,是在靠近流月城中心神像的地方,位处一座圆台。
  神农寿诞的何其庄严神圣,目前而言是没有胆敢迟到或缺席的人,所以在顾迟抵达的时候,就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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