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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瓷来运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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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傅徵天是个自制力相当好的人,即使“心怀不轨”也比傅勉他们结束得快。
  宁向朗终于从危机感里解放出来!
  他干脆利落地捋起袖子,依样画葫芦地蹂躏回去。
  可看着傅徵天淡笑着享受自己的“服务”,宁向朗就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劲!
  搞不好他越折腾,这家伙越开心!
  宁向朗试探着捏了捏傅徵天两边脸颊。
  傅徵天盯着他。
  宁向朗:“……”
  总有一种人只要盯着你就能让你头皮发麻!
  还是麻溜点搞定比较好!
  傅徵天给宁向朗扣上大帽沿的太阳帽,自己也扣上一顶,走在了队伍最前端。
  宁向朗已经帮傅勉跟观鸟区的人预约过了,一到地方就有观鸟向导来给他们领路。
  这个时节是观鸟的好日子,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好几批人在做准备工作。观鸟向导一瞧见宁向朗一行人的打扮就夸道:“你们的准备做得很足,很快就可以出发了。”
  听到专业人士夸自己,傅勉心里甜滋滋的。
  傅勉也提前研究过行动路线,他早就跟其他人商量过了:“我们先坐观景车到湖心岛,回头再上山,爬到山腰大概就中午了。”
  这是挺多人选的路线,分配给他们的观鸟向导点点头做好记录。
  宁向朗看向傅徵天。
  傅徵天直接跟傅勉说:“我跟小朗自己走。”
  傅勉愣住了:“为什么?”
  傅徵天冷淡的态度一点都没改变:“没什么,你不敢自己带队?”
  傅勉有点难受!
  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宁向朗。
  宁向朗笑眯眯地看着傅勉:“放轻松,我帮你把这个最难搞的家伙带走,你的任务就轻多了。”
  傅勉一想,也对,有傅徵天在他更不自在!这时候他终于找回了作为年长的人的责任感,嘱咐说:“那你们要小心。”
  宁向朗说:“有向导在,不用担心。”
  两队人分开了,宁向朗问傅徵天:“你是想锻炼一下勉哥吧?”
  傅徵天说:“不,我只是觉得他选的路线没意思。”
  宁向朗:“……”
  傅徵天拿起向导带过来的防护衣帮宁向朗套上,防护衣的小口袋里盛着观鸟区帮忙准备的急救药物和小火柴,可以在迷路时燃烧求救烟雾信号。
  向导听到他们准备爬过山顶,不由瞅着宁向朗打趣:“要是走到一半走不动了,可没有人背你啊。”
  宁向朗说:“我不用人背!”
  傅徵天说:“我背。”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宁向朗听到傅徵天的话后转头看着他,傅徵天回视他说:“别逞强,累了就告诉我。”
  宁向朗不由有点罪恶感,他最开始想拉近傅徵天的关系是看到了傅徵天背后的傅家,傅徵天却是真的把他当朋友!
  这家伙活得太辛苦了,“朋友”这个角色也许一直都是个大大的空缺。
  他应该更真诚地回应这份友谊。
  宁向朗点点头,“嗯”地答应下来。
  傅徵天看见宁向朗的小耳根微红,知道这个好强的小鬼头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也不点破,牵起宁向朗的手往不远处的最高峰出发。
  无论做什么,他都想登上顶峰。
  同时他也希望身边有一个陪自己登上顶峰的人。 
☆、第二十五章:见面礼
    傅徵天跟宁向朗对观鸟都不是特别熟悉,一路上向导都在给他们指引方向顺便做简单的解说。
  观鸟区提供了双筒望远镜,傅徵天和宁向朗都挂在脖子上一路观察。
  春末夏初,正是很多鸟类求偶的季节,美丽的雄鸟们都在炫耀着自己五彩斑斓的羽毛。
  向导往树上搜寻了一会儿,给他们指了个方向:“你们运气很好,那儿有对棕背伯劳在筑巢,你们可以观察一下它们筑巢的过程。”
  宁向朗跟向导道了谢,认真地观察起来。
  求偶、筑巢、孵蛋、哺育……宁向朗跟傅徵天都找着了。
  傅徵天拿着自己带来的相机统统拍了下来,做好为傅勉打补丁的准备——那家伙估计玩着玩着会忘记拍照。
  宁向朗在一边瞧着眼热,也要过相机一路拍过去。傅徵天本来以为宁向朗是跟着凑热闹,等拿过照片一看,他就把相机也挂到宁向朗的脖子上:“后面的你来拍。”
  宁向朗一点都没客气,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
  好歹他也是跟镜头打了那么多年交道的人,玩这年头的相机哪会生疏!
  三个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山顶。
  傅徵天和宁向朗跑到护栏边远眺,明媚的阳光直接从天空洒下来,就好像直接泼到了他们身上一样,温暖又耀眼。
  山风翻卷着他们的衣领,给他们送来了远山的木叶香气。
  站在最高的地方,似乎连空气都比往常要新鲜。
  傅徵天跟宁向朗两个人都已经满身是汗,但他们反倒觉得浑身舒畅。
  宁向朗拿起望眼镜观察天空飞过的候鸟,心情非常愉快:“勉哥不上来实在可惜了。”
  傅徵天跟着宁向朗眺望着属于顶峰的美妙风景。
  过了好一会儿,傅徵天才说:“我爸爸很喜欢胡家湾,事实上他很喜欢到外面去,但是他身体不好。像我们这样爬到山顶,是我爸爸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情。”他转头看着宁向朗,“我在学业上、在其他方面上都没有让我爸爸失望过,只有一件事他一直放心不下。”
  傅徵天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
  宁向朗忍不住问:“什么事?”
  傅徵天说:“……他一直希望我能有自己的朋友。”
  宁向朗一愣。
  傅徵天说:“像今天这样,能陪我登上顶峰的朋友。”
  宁向朗明白了。
  他认真地说:“我们是朋友!”
  看着宁向朗一本正经地说话,傅徵天笑了。他戳戳宁向朗软乎乎的脸颊:“你还是个小豆丁。”
  宁向朗:“……”
  敢情他是自作多情了?
  傅徵天见宁向朗表情郁闷,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可以等你长大。”
  宁向朗感觉自己被耍了,磨着小小的牙儿说:“等不了的,你永远比我老四岁!”
  傅徵天:“……三岁半!”
  旁边的向导听到这儿才觉得自己是领了两个小娃儿上山,小孩子嘛,就该这么吵吵闹闹才对。
  向导拿起刚才给傅徵天两人代拿的相机咔嚓咔嚓地给他们拍照,将他们这一刻的相处轻松定格在胶片里。
  在照片里的两个小娃儿背后,旭日高升,艳阳满山,像是想从这一天开始拉开长夏的炽烈。
  宁向朗两人往蔚然湖那边下山之后,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从望远镜里抬起眼,问身边的壮汉:“刚才那个小孩有点眼熟,是傅家那小子吧。”
  壮汉点点头:“对,傅先生最近似乎经常到这边来。”
  那男人微微一笑:“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上这儿了吗?”
  壮汉一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男人有些怅然:“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凌霜了,你背我下山吧,我过去一趟。”
  壮汉没多说什么,二话不说就将男人背了起来往山下走。
  走到山腰时壮汉的脚步突然顿了顿,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背不动你了……”他想问的其实是“你会把我换掉吗”,犹豫了半天却没问出口,抬手一抹额上的汗,大步往山下迈。
  被壮汉背着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由始至终都在壮汉背上闭目养神。一直到看见了山脚,他才淡笑着回答:“那我就不上山了。”
  壮汉心脏一缩,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口漫开,让他整个人都高兴得不得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却觉得很快乐:“我推你去胡家湾那边。”
  另一边,宁向朗跟傅徵天很快就跑完了蔚然湖的湖心岛,等他们回头走的时候恰好就碰上了傅勉一行人。
  傅勉拼命朝他们招手:“小朗!我们在这边!”
  傅徵天跟在宁向朗走过去,问:“你们把活动照片拍好了吗?”
  傅勉胸有成竹:“拍了,单人的合照的都拍了很多。”
  傅徵天说:“鸟的呢?”
  傅勉一行人:“……”
  他们好像都忘了这次户外活动的主题是“观鸟”……
  傅徵天把自己的相机递给傅勉:“拿去,多晒两份,回头给我和小朗一份。”
  傅勉欣喜地说:“你们帮忙拍了?太好了!”
  傅徵天说:“作为回报,我跟小朗那份晒照片的钱也由你出。”
  傅勉捂着马上就要瘪下去的钱包泪流满面。
  傅徵天让傅勉赶紧带队回市区,自己和宁向朗信步走回胡家湾。
  没想到刚走进胡得来家就看到不寻常的一幕。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陌生男人出现在屋里,傅母正搂着他流泪。
  傅徵天有些怔愣。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母亲这么失态。
  傅麟朝傅徵天招招手,示意他走过去。
  傅徵天一走近,就听到傅麟说:“这是你舅舅,叫舅舅吧。”
  轮椅上的男人拍了拍傅母颤抖着的背,抬起头看向傅徵天。
  傅徵天乖乖喊人:“舅舅。”
  电光石火间,宁向朗想起了眼前这人是谁。
  这家伙叫季平寒,后来被称为“轮椅上的奇迹”,因为他双腿虽然不能行走,后来却控制着国内最大互联网交易市场,是个了不得的家伙。
  季家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季平寒的母亲不知怎地就看上了他那花花公子一样的父亲,带着大批嫁妆嫁进了季家。可惜花花公子洗心革面的事情在现实里很少出现,这段婚姻自然越来越不如意,到后来季平寒的母亲彻底失望了,只求别让外面的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
  偏偏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走到这一步,爱情施加给季平寒母亲的盲目性已经彻底消失。
  国内渐渐有了离婚的先例,季平寒母亲考虑了半年,很快就加入到“离婚先锋”行列。季老爷子是个老顽固,知道这件事后气得七窍生烟,转头就给私生子的母亲搞了个盛大的婚宴,还替私生子正名。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等季平寒的名字广为人知以后又有好事者挖出来大传特传,所以宁向朗也有所耳闻。
  没想到这么个人物居然会出现在胡家湾!
  宁向朗忍不住多打量了季平寒两眼。
  真是个满身故事的人!
  这时季平寒安抚妹妹:“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害臊。”
  傅母抹干泪,追问起季平寒这些年去了哪儿。
  原来傅母嫁给傅麟之前跟母亲去国外定居,听说季平寒出了事后虽然马上赶回国,却还是迟了一步。
  她没找着季平寒的踪影,却碰上了傅麟。在傅麟的帮助下她得知了哥哥季平寒意外受了伤,醒来后靠律师帮忙要回了属于自己的财产——包括他母亲的嫁妆和这份嫁妆带来的所有盈利。
  季家本来就靠这点钱撑着呢,季平寒把钱拿走以后季家从此一落千丈。
  傅母觉得解气之余,又担心失去踪影的季平寒,决定在国内定居寻找季平寒。
  没想到一找就是这么多年,她跟傅麟也一步步地从相识、相知、相爱走到了婚姻。
  季平寒扫扫妹妹的头发,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我这次来是想去妹夫家住一段时间,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傅母急道:“怎么可能不欢迎!”
  季平寒跟傅麟对视一眼,傅麟露出表示欢迎的笑容,静静地跟他对视。
  季平寒有点琢磨不透。
  傅麟一直被人叫“短命鬼”,看起来就像随时会断气一样,这次傅麟急匆匆地来到西北,还常常往胡家湾这边跑。因为观鸟区跟这边离得近,季平寒听过好几次胡老被喊过去给傅麟急救的消息,心里越加烦躁。
  今天看到傅徵天跑上山跟那小鬼说什么“像我们这样爬到山顶,是我爸爸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情”,他的心更是咯噔一跳。
  傅麟是不是真的快出事了?
  虽然这些年他避而不见,但不代表他不在乎这个妹妹。如果傅麟真的快不行了,想在临去前将妹妹和外甥托付给他,他就不能再躲下去。
  季平寒不喜欢自找烦恼,所以念头一动,立刻就找了过来。
  ——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住到傅家好好瞧瞧就知道了。
  就算不是真的……
  看到妹妹见到自己时的惊喜和眼泪,他也走不开了。
  季平寒转向宁安国,说道:“宁先生,我叫季平寒,是徵天的舅舅。今天真是打扰你们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给你带来了一份见面礼,你回去以后可以看一看。”
  宁安国当然是推辞:“季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季平寒示意身后的人将一个牛皮纸大信封递给宁安国,然后看着宁安国说:“不,宁先生你一定要收下,因为它只对你有意义。”
  宁安国一怔。
  宁向朗听在耳里,心脏怦怦直跳。
  他有预感,这个信封里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26第二十六章 :以恩抵恩
    从胡家湾回到家以后;宁向朗就感觉家里的气氛完全变了。
    虽然平时宁安国很多事都不会避开他;但这次显然不同于以往。宁安国和胡灵翠关在屋里一整晚,直到宁向朗重新从床上爬起来后都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很轻的声音,听不清晰,但确实存在。
    宁向朗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季平寒后来掌控的是网络市场,那样的人肯定对情报和信息非常敏锐。从昨天的情况看来,季平寒是做足了准备才出面跟傅母“重逢”的。
    那么关于胡家湾的情况、宁安国的情况——乃至宁家的情况,季平寒应该都特意去了解过。
    楚家在瓷器一道上走在最前头;说是陶瓷世家也不为过。季平寒既然去查了,肯定不可能没听说过楚家老爷子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那个信封里很有可能就是关于他父亲身世的证据。
    宁向朗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整个人贴在门板上想偷听。
    这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还好宁向朗站得稳,要不然铁定直接往里栽!
    开门的是胡灵翠,见到宁向朗麻溜地站直了,在那儿装乖卖巧地直笑,胡灵翠心头一松,伸手抱了抱宁向朗:“你这小子,永远这么皮。”
    宁向朗回搂胡灵翠,小心地问:“怎么了?”
    宁安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朗,你进来。”
    宁安国凝重的语气让宁向朗心头一凛。
    他拉着胡灵翠快步走进房里。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正好落在宁安国身上。
    宁向朗敏锐地感觉出宁安国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在昨天之前,宁安国还会为宁家那边的事伤怀,还会为父母的偏心难受,还会想着试探一下“家里人”,那么现在坐在书桌前的宁安国就像是浑身上下都是钢筋铁骨的铁人。
    困扰了宁安国那么多年的一切疑惑,似乎在一夕之间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无疑是惨然的,就像是世间最尖锐的利刃,狠狠地戳进了宁安国的心窝。
    宁向朗比谁都清楚这对宁安国的打击。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不一样!
    胡家湾没有出事,母亲、姥爷、大舅都还好好地活着。
    他的父亲是世界上最为坚强的人。
    宁向朗安静地走到宁安国身边坐下。
    胡灵翠也拉过一张椅子。
    一家三口静静地相对而坐好一会儿,宁安国将宁向朗抱到膝上:“小朗,从你懂事开始,家里的事就没有瞒过你。凡是有什么大的决定,我们也都会一一告诉你,这一次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要记住,一定不能跟别人说起。”
    宁向朗郑重点头。
    宁安国的手掌轻轻握起,对宁向朗说:“你现在的爷爷奶奶,不是亲生的——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这么多年来他们也从来没当过你是亲生的。”
    宁向朗静静地等宁安国继续往下说。
    宁安国抬起手扫了扫宁向朗的头发:“你的亲奶奶,其实早就已经去世了,而你的亲爷爷……”
    宁向朗问:“他不认我们吗?”
    宁安国说:“不,他认,但是你现在的爷爷奶奶把你二叔送去了。他们从小到大就让我把东西让给你二叔,从小到大的吃喝用度都让了,结果就连亲生父母,他们也能帮我让出去。”说到这里,宁安国的心也阵阵发冷。
    难怪他们只在有事的时候找他,难怪他们连跟他通电话都那么急促,难怪“二弟”去了楚家那边都不允许他们去联系也不回家,原来是因为他才是楚家的儿子,他跟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照理说被养父母抚养长大,怎么也得心怀感激才对,可宁安国就是心冷,冷到了极点。
    他早早就出来打拼,白眼看了不少,好人也遇到不少,可以说是尝遍了人情冷暖。一想起过去二十几年的种种,他就觉得难以忍受——从小到大他都没少顾着家里,这样的付出对他们来说是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他奢求的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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