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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就算鼓励鼓励我嘛……”凌一彬把晨曦抱得更紧了,猴急猴急的。
左右闪避了一会,晨曦也被『揉』搓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只得任由凌一彬的嘴吸住了自己的嘴,虽然有酒气,但期待得到嘉许的恋人即便才吃过大蒜,她也会欣然接受并完全投入的。
第二章 1。血案
一周过去了,周五的傍晚,和公司几个要员的酒宴过后,武成峰显得无精打采,还坐在位子上咬着牙签发呆。
朱海涛小心翼翼地问道:“武总,今晚您怎么安排?”
所谓安排,有两层含义:一是公司也就是帮派内的公务或应酬;二是这位大哥晚上歇宿的所在。武成峰是本市颇有势力的黑帮老大,很有背景。这两年来他的排场已俨然是个皇帝了,市内市外有许多个“行宫”,有无数个“嫔妃”。问老大今晚的安排,差不多就相当于看皇上翻谁的牌子,便于事先安排,当然主要是为了保安。他所有“行宫”的隔壁房间也都被买下来了,以备老大歇宿该“行宫”时给保镖落脚,就近护卫。
“就去梅子那里吧。”武成峰想了想才说。
看着朱海涛『摸』出手机到一边安排去了,武成峰吐掉牙签,『摸』出一支哈瓦纳雪茄,身边的一个保镖立刻上前点火。但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点,嗅着雪茄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上午他接到交通厅张厅长的电话,电话里张厅长竟然撕掉了假面具,气急败坏地要跟他绝交,说把戏玩够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武成峰惊诧不已,陪着小心问了半天,才搞清楚状况。原来,为了挽救前次送钱变成冥币造成的误会,昨天他们好说歹说又把张厅长请出来了,酒宴美女自不必说,又送上了二十万元,并在包间里当面打开给张看了,全是半新的百元大钞。总算消除了误会,并得到张的承诺:崕芸高速公路的项目肯定交给武总。谁知,当面验看过的二十万元拿回去竟都变成假钞了。是啊,一般谁在受贿时当面验看啊?就算验看了也不会仔细审查真假,张厅长大光其火实在无可厚非,冥币嘲弄于前,假钞调戏于后,分明是不想玩了嘛。
武成峰费尽唇舌也没法洗清误会,最终被张摔了电话。
此前,用朱海涛出的主意,通过凌一彬的手送了两万假钞给科技局的王局长,事后跟踪,发现王当夜就去了“二『奶』”肖某的住处,并把钱给了肖。肖在次日就发现全是冥币,把王局长叫去哭闹了一场,自然感觉数码的f2f8项目就别想得到创新基金了。
显然那两万元假钞也被掉包了,可这几天下来,无论赵老大那边还是钱老大那边都毫无动静,投石没问到路,更没引到蛇。武成峰为此已经超级郁闷,谁知又接着发生总真钱变假钞的事情,眼见崕芸高速公路的项目就要泡汤了,让他怎么能不烦闷呢?
——
四十分钟后,两辆黑『色』的v12发动机的宝马760开进了河滨别墅区,在一排连体别墅前停下,武成峰在朱海涛和五个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八十八号别墅,过了一会朱海涛和五个保镖走了出来,进了隔壁的八十九号别墅。
八十八号别墅里,看上去二十才出头的梅子殷情地招呼着一脸疲惫的武成峰。发好的普洱熟茶,掐头去尾的哈瓦纳雪茄,切好的一片片西瓜,武成峰都没动,只说想泡个澡,梅子赶紧去浴室里给冲浪浴缸放水。过来一会服侍他舒舒服服地躺进了宽大的浴缸,他才满足地叹了口气,叫梅子也一起泡。
此时,门铃响了,正欲解衣的梅子只得回到大厅,俯在大门的猫眼上看了看,没看见任何人。她觉得奇怪,转身正欲回到浴室,门铃又响了。从猫眼往外张望,还是没人。
“谁啊?”她打开了门,门外确实空无一人,到是隔壁九十八号的院子来了两个保镖在向这边张望。
她走出门四下看了看,问那两个保镖:“你们看见谁按门铃了吗?”
“没有啊,梅姐,我们也是听到这边的门铃响,才出来看的。”
“奇怪,难道门铃坏了?你们就在这里盯着,如果还莫名其妙响的话,就拆掉它。”梅子颇有些女主人的派头。
“是!”
梅子进去锁上了门,回到浴室。
武成峰见她回来就问:“谁啊?”
“没人,多半是门铃坏了。”梅子边说边慢慢地从裙下把内裤脱了下来,动作娇媚,眼神灼热。
武成峰也就没再问什么,静静地看着梅子慢慢把身上脱得一丝不挂,迈腿跨进了浴缸。
——
次日凌晨四点五十五分,梅子在梦中感觉自己身上湿漉漉、黏乎乎的,很不舒服,就醒了过来。伸手一『摸』,床上果然湿漉漉、黏乎乎的,她吃惊不小,连忙推摇身边的武成峰,但他毫无反应。梅子感觉到出事了,惊恐地打开床头灯。
血,她看到的几乎全是血,满床,满身,身边躺着的也是个血人。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黎明前的黑暗,八十九号别墅的灯光立刻亮起,五个保镖迅速地冲出大门,跑到八十八号别墅的四周站定,警惕地观察着周边。紧接着朱海涛也出来了,过来急促地敲打八十八号别墅的大门。
半晌,门开了,一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半边身子全是血,另半边身子则是惨白。骇得朱海涛倒退两步,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这才看清是梅子,脸『色』铁青、眼神呆滞地站在门边瑟瑟发抖。
朱海涛问了一句:“大哥呢?出什么事了?”
见梅子没反应,便迅速冲上楼,冲进主卧,手里已多了一把铮亮的手枪。
——
八分钟后,晨光放在床头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
“喂……”
“头儿啊,河滨别墅发生命案,武成峰被害!”
“武成峰?”晨光一下子坐了起来,“具体位子!”
“河滨别墅八十八号。”
“好,我马上就到!”
武成峰一直都是晨光想要抓捕的对象,早已三番五次地要求立案侦察,可是刑警队和局上似乎总迫于某种压力而没有批准,这个社会渣滓、黑帮老大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样的人在撑腰,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杀了,晨光心里有一些喜悦,也有一些遗憾,没能亲手给这家伙戴上手铐,将他绳之以法。
——
当晨光感到现场时,八十八号别墅已经被警车包围了,隔离带已经圈定,室内法证、法医处的同事在忙碌着勘查现场和验尸,闪光灯在不断闪烁着。
晨光在门口先看了看满地铺着的纯羊『毛』地毯,揺了摇头。先在客厅里少一停留,就已经注意到电视上的日式刀架,两层分别架着两把日本武士刀,长刀在上,腰刀在下,而腰刀只剩了刀鞘在架上。
走进楼上的主卧,宽大的床上,粗壮黝黑的武成峰浑身赤『裸』,静静地躺在左侧,颈部有一条很长的口子,已经干涸的血迹把他的枕头和大半个床都染成了暗红『色』,那把日本武士腰刀就躺在他的枕边。
晨光听了各部门同事的简要汇报:武成峰死于凌晨三点至四点之间,是被那把腰刀一下子割断动脉和喉管的,当时就死了。房间里及四周暂未发现可疑迹象,唯一有希望取证的是腰刀了,但腰刀刀柄上已沾满血迹,只有带回去看否找到指纹。
他听完汇报,没说什么,走出别墅,向四周看了看,天还没亮起来,但有不少邻居已经被吵醒了,或在窗口或走到左近看热闹。他迈步跨上了一辆侧门大开的警用面包车,两名下属警员正在给梅子录口供。
晨光大概看看了口供记录,又看了看惊魂初定的梅子,见她头发上脖子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血迹,便问道:“报警之前你做了些什么?”
“呃……擦身上的血……穿衣服……是他的秘书报的警……”梅子很奇怪这位便衣警官会这么问。
“那么在你穿衣服之前呢?”
“……我,我睡在床上觉得很不舒服,就醒了,就发现满床是血,就……就尖叫着跑下楼了……”
“那么你醒来之前呢?”
梅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觉得这个问题很滑稽,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另外两个警察,嗫嚅着说:“在,在睡觉啊……”
“呵呵,当然,有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动静?”
“没有。”
“那睡觉之前呢?”
梅子已经判断出这位警官是倒推式的问话,便说:“呃,……洗澡……”
“洗澡之前呢?”
“就只是在客厅里坐了一会,那时他刚来。”
“每个过程都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吗?”
梅子低头想了想,一向状态神勇的武成峰每次都能让她充分地享受高『潮』,而昨晚似乎不在状态,草草收工的,想到这里她脸上觉得有点热,考虑着措词说:“他昨晚……心情不好,也没跟我说什么……跟平时不太一样……”
“嗯,还有什么异常情况?”
“呃……没有了……”
“再仔细想想,回想每个细节,等想到立即告诉我。”晨光说罢,就起身下车了。
“哦,警官!”梅子突然叫住了他,说道,“洗澡前门铃响了两次,但是看到任何人。”
“噢?”晨光眼神一亮,又坐回车里,说,“你说详细点!”
梅子便把整个细节说了一遍。
晨光认真地听完,像是自言自语道:“也就是说第二次门铃响后,你开了门,出去了一下,当时门没关……”
“是的……”梅子好像猜到晨光的心思,说,“可院子里有灯,我也没下台阶,两个保镖当时就在旁边的院子里看着的,不可能有人这个时候溜进房间……”
晨光没说话,走下车,站在院子里看着八十八号别墅的大门出了一会神,突然大声把法证处的同事叫过来说:“门铃按钮上取指纹!”
第二章 2。疑案
又是一个清晨,漫天阴云密布,黑气沉沉,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闹钟里的怪鸟又在七点整开始聒噪了。
晨曦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卧房的窗户,窗帘上灰蒙蒙的,天似乎还没亮嘛。就懒洋洋地伸手把闹钟抓到面前看时间,果真已经七点啦,怪鸟还在执着地叫着:“早起的鸟儿……”
她抬起另一只手,用树门将鸟儿挡了进去,嘴里念叨:“吃!吃!老娘是母大虫,让你吃!”
然后放下闹钟,照例,掀开『毛』巾被,拿大顶。已经是红五月了,天气越来越热,长袖长裤的睡衣是穿不住了。因为有每天早起倒立的习惯,所以睡裙也是不穿的,所以昨晚穿的是沙滩短裤和新买的圆领短袖。身子一倒立起来,短袖衫就滑了下去,整个上身都『裸』『露』出来,衣服则翻过来罩住了脑袋,看来这件衣服太宽松了。
『裸』『露』的胸部感觉有一丝凉意,加上头脸都罩在衣服里,什么也看不见,晨曦觉得有点不自在,隐约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虽然这个念头很可笑,但还是心中不安,犹豫着是否立即停止倒立。
此刻,她依稀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
——
尖叫是从二十二层b座白倩倩的房间里发出的,分贝之高,简直有点骇人听闻。闻声赶来的徐心荷、图影推开她的房门,只见白倩倩双手紧紧捏着『毛』巾被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屋顶。徐、图二人也抬眼看去,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被两根白鞋带勒着脖子吊在吸顶灯下,那是白倩倩每天晚上都要抱着一起入眠维尼熊。晦暗中熊在轻轻晃动着,显得阴森可怖。
心荷惊疑不安地坐到倩倩床上,抱着她的肩膀安慰:“别怕别怕……”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图影显得镇定得多,打开了房间的灯,又去把客厅和所有房间的等都打开,并拉开了窗帘。环境一下子明亮了,窗外也传来车水马龙的声音,恐怖的气氛消减了很多。
“你,你们看到了吧?”倩倩瑟缩着说,“就是有……鬼……”
已镇定下来的心荷扳过倩倩的肩膀,问道:“倩倩,你是不是又在吓唬我们啊?”可倩倩有点痴痴呆呆的样子,脸『色』苍白,嘴唇还在不自禁地发抖,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心荷就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图影。
图影显得很豪迈豁达,坐到床头,拍拍倩倩的腿说:“就算有鬼,显然它也没有害你的意思,可能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否则吊在这儿的就不是维尼了。”
心荷怀疑地观察着图影,沉下脸来说:“是不是你搞的恶作剧?!”
图影无辜地叫道:“怎么可能啊?把倩倩吓出个好歹来,我负得起责任吗?再说,你看……”
说着,图影踢掉拖鞋,站到倩倩的床上,伸手去够那熊,踮起了脚跟伸直了指尖,也仅仅刚刚『摸』到一点熊脚上的『毛』而已。图影是三个人中个子最矮的,穿了高跟鞋才勉强一米六,身材有点像何洁,同时她也是个“盒饭”。
“你可以垫个凳子啊。”心荷如同洞悉真相的福尔摩斯,冷冷地说。
“你!”图影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大声说,“你不用垫凳子也行,却来反咬一口!”
“我没你那么无聊。”心荷依旧冷冷的。
“你才无聊!”图影已经怒不可遏了,跳下床,蹬上拖鞋,愤然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狠很地撞上了。
倩倩被门发出的巨大撞击声惊得浑身一震,反到清醒了一些,轻轻对心荷说:“徐姐,我觉得不是她干的……”
“难道你觉得是我干的?”心荷皱着眉反问。
“不,不是啦!我觉得真的有鬼……”
心荷拍拍倩倩瘦弱的的肩膀,说:“别胡思『乱』想啦,哪里来的鬼哦?肯定是图小妞恶作剧,她就有这爱好,明知道你胆小又『迷』信,她也不怕把你吓出心脏病来,哼!”
说着,去掉拖鞋,站到床上来解那只维尼熊。心荷是三个人中最高的,差不多一米七一的身高,比图影高出了一个半头,很轻松地把熊和鞋带都解了下来。
心荷把维尼熊送到发呆的倩倩怀里,自己捏着雪白的鞋带说:“不知道这鞋带是哪里来的?说不定就是图小妞的,我去查查。别胡思『乱』想了,人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赶快起来吧,上班要迟到了。”
在心荷一口咬定是图影干的影响下,倩倩将信将疑地起床胡『乱』洗漱了一番,也来不及吃早饭了,就和心荷一起急冲冲地出了门。
在电梯里,倩倩心有余悸地问:“徐姐,可上次我在电梯里遇到的事情是真的,没有骗你们……”
“好,你没有骗我们,但也不是见鬼啦,肯定是你的错觉,被鬼故事吓傻啦!”
倩倩还想说什么,电梯停了,她们一看,十七层。
电梯门外空无一人,倩倩立即又紧张起来,向心荷背后挪了一步。
电梯门又合拢了,继续下行,心荷回头看看倩倩紧张的样子,笑着说:“巧合而已嘛,再说有我在,怕什么?”
电梯毫无异状的来到一层,心荷拉着倩倩边往外走边说:“看嘛,一切正常,别吓唬自个儿啦。糟了,忘了拿雨伞……我打的先送你吧,台里对记者的考勤很松。”
——
下午,雨停了,但天气还没完全放晴,空气中还带着湿润的气息。街道被冲洗得很干净,护道树和绿化带里的灌木都挂着水珠显出层次丰富的绿『色』,能见度也变得异常的好,甚至可以在高层建筑上看到远方绵延的山脉,与天空中渐渐稀薄的黛青『色』云层同为一『色』,看上去颇有水墨画的趣致。
接近下班时间,一辆白『色』捷达车停在省电视台的大院里,按常理外来车辆要进入电视台没那么容易,更不允许停在主楼前面。因为电视台的大门口站岗的不是保安而是武警,这恐怕就是所谓中国特『色』吧。而这两白『色』的捷达车之所以有此特权,因为它挂着军车牌照。
这时徐心荷走出了主楼的门厅,摘掉挂在脖子上的实习记者的牌子,然后走到捷达车边,拉开了车门。
来接她的自然是她男朋友,叫丁小山,一级士官,是军区某上校的专职司机,这几天上校去北京了,他比较自由,便开着军车来接心荷一起去吃晚饭。
车上,心荷跟丁小山讲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丁小山大笑:“哈哈哈哈,图小妞简直是麻雀啄鸡子儿——捣蛋嘛!”
“但倩倩真的相信有鬼,你说真的有鬼吗?”心荷似乎也有一些疑虑。
“鬼?有啊!”
“啊?!”
“日本鬼子、美国鬼子……等我们消灭的鬼多了去了!”
心荷一把揪住丁小山的耳朵,怒道:“谁跟你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