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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到底了。
他们被安排进了“地泽临”包间,这是易经六十四卦中的第十九卦,为中上卦。这太极火锅共有三十五个包间,分别用了六十四卦中的十五个上上卦和二十个中上卦命名,以示吉祥,却不知少了中中、中下及下下的二十九卦,就不成其为完整的太极。不仅一厢情愿可笑之极,而且对所谓上上卦、中上卦的理解也是极为肤浅、幼稚,他们的太极在这里就『露』出了破绽。
封清阳今天请他们四个来这里吃火锅,因为他们就是受他的委托前去报复黄雨佳的。虽然没有如愿,但保护黄雨佳的既然是“白手套”,那谁也没有办法,所以还是要宴请答谢一番。封清阳虽然小小年纪却已深谙人情世故,小太妹朱卉就是武成峰的亲信朱海涛的妹妹,这样涉及黑道的人物,他知道要处理得周到。朱卉和那三个男孩是封清阳同校高三的学生,俨然就是学校里的黑社会。此次封清阳在黄雨佳那里颜面扫地,恼羞成怒,就请朱卉这个小太妹带几个兄弟去收拾黄雨佳。他们行动时封清阳就在楼道里等着,待他们得手将黄雨佳捆住手脚、蒙上眼睛,他就进去实施强『奸』。谁知道他们在里面一阵打斗,竟然全部从门里仓惶逃出,事后才知道是“白手套”从中作梗。
都还是青春期的孩子,所以上来也不怎么说话,一通大吃大嚼,待感觉有底,话才多了起来。
高个子的宁以安拿起啤酒瓶子灌了一口,对封清阳说:“我说小封啊,难道这口气你就打算咽下去了?你咽了,我还咽不下去呢,这次我受的伤最他妈沉重,我靠,鼻梁骨都差点断了!”
封清阳用筷子夹着一根肥厚的鹅肠在锅里涮着,说:“不咽也得咽啊,你打算跟‘白手套’叫板啊?要去你去,我惹不起了。”
朱卉用纸巾擦了擦猩红的嘴唇,唇膏和嘴上辣油都擦掉了,她点上一支烟接口问道:“小封弟,你说是不是这‘白手套’上了一回黄雨佳就喜欢这小妞了啊?”
封清阳吧烫好的鹅肠放进口里,撇撇嘴说:“有可能,可能觉得挺爽的,毕竟是个处女嘛。”
“处女才不爽呢!”朱卉必以为然地说。她是有经验的,小学六年级就不是处女了,至今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个男朋友上过床。
长发的季浩天咬着一块『毛』肚,不清不楚地问:“你们说那‘白手套’到底是人是鬼啊?”
“鬼会强『奸』人吗?”封清阳喝了口啤酒说,“真他妈辣!”
宁以安摇头说:“聊斋里的女鬼不就要勾引男人上床的嘛,那么男鬼也可以强『奸』女人啊。”
一直埋头苦干吃个不停的小胖『毛』磊终于『插』嘴说话了:“哎呀,别管他是人是鬼,反正我们都别去招惹他了。”
朱卉弹弹烟灰,正准备说话,突然她瞪视着封清阳呆住了,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左手搭着椅背右手扶着酒瓶的封清阳见状觉得很奇怪,看着朱卉问道:“卉姐,你……怎么了?”
他这样一问,其他三个人也都抬起了头,去看朱卉,见朱卉盯着封清阳,面『露』惊惧之『色』,便都将目光投向封清阳。却见封清阳搭在椅背上的左手齐手腕处没有了,整只左手消失了,不禁都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封清阳看着他们几个的神情,愈发『迷』『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不禁吓得大叫一声就跳了起来。他举起左臂,所有人都看得分明,他的左手确实没有了,手腕处齐整的断面上可以一清二楚地看见骨骼、血管、肌肉,就和他们生理卫生课上看到的人体手臂切面图完全一样。如同被锋利无比的刀砍断了一般,但不可思议的是,没有流血,没有流一点点血。
第二十三章 3。失手(下)
几个人瞪视着封清阳光秃秃没有手掌的左臂,全都『毛』骨悚然,身子都像过电一样,一阵阵的发麻。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白手套”,惊惧更甚。五个人或坐或立僵在原地,紧张地慢慢转动头颅,来回扫视着包间,但谁也没看见那只白手套。
『毛』磊体胖怕热,吃火锅很容易出汗,他又拼命喝啤酒降温,更是汗如雨下,但此刻都变成了冷汗。可能是啤酒喝得太多,也可能是前两天在黄雨佳家里被朱卉踢了下阴,总之他看着封清阳光秃秃的手腕,他就觉得裤裆里一热,小便失禁了。
包间里除了锅里红汤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此外是一片寂静,五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个个都想夺门而逃,却谁都没有第一个采取行动的勇气。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利剑就悬在他们上空,谁先动谁就会被斩掉一只手或一只脚。
封清阳惊怖得直想大声惨叫,可他并不觉得疼痛,甚至觉得左手并没丢失,就还长在原处,但原处分明什么也没有。他强自镇定着自己的心神,心想:多半是“白手套”搞的鬼,既然不觉得痛,也许手只是被“白手套”隐去了,还好好的长在手腕上,只是看不见而已。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抬起右手,想去『摸』一『摸』自己的左手到底还在不在。
其他四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硬地坐在原位上,紧张地看着封清阳的动作,汗水顺着他们的脸庞流淌,但他们谁也不觉得热。相反,『毛』磊还觉得有点凉快了,他那泡热烘烘的『尿』顺着裤管流到了地上,裤腿里变成了凉嗖嗖的感觉。
就在封清阳的右手慢慢靠近左臂,即将『摸』到光秃秃的左腕时,忽听“嘭”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大叫起来,跳起来就冲向门口。其实那是宁以安手中的啤酒瓶摔在地上爆裂发出的声音。他神经过于紧张,手心全是冷汗,又在微微发抖,酒瓶慢慢从手中滑落,他自己竟也浑然不知。待听到酒瓶炸裂的声音,他也一样被吓得屁滚『尿』流,跟着冲向门口。
封清阳也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朝门口奔去,但脚下一滑,失去了重心,猛地向前扑倒。
只听朱卉“啊”的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封清阳砰然摔倒的声音。几个人更加惊惶,宁以安率先冲出门去,接着季浩天和『毛』磊也冲了出去。朱卉跑到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突然一个急刹,拉住门框停了下来。
朱卉惊异地看见封清阳趴在地上,左臂举起,光秃秃的手腕前放飘浮着一条短裙。那分明就是她穿来的裙子,急忙低头看,才发现自己下身只剩下一条『性』感的小内裤了,左边大腿的外侧有三条血淋淋的抓痕。她大叫一声连忙用双手掩住私处,想起刚才腿上一痛,现在看来必是被封清阳抓的,可他明明没有左手了呀?
封清阳已经忘记了摔在地上的疼痛,愣愣地看着那条悬空的裙子和自己光秃秃的左腕。那裙子分明就是抓在他手里的,他能感觉到裙子的柔软质地,确确实实就是抓在他左手的手心里。刚才他扑跌时本能地伸手『乱』抓,一抓之下就把跑在他前面的朱卉的裙子抓了下来,证明他的左手还在,只是看不见了而已。
他慢慢站起身来,用右手去『摸』左手,确实存在,骨骼分明、皮肤有弹『性』,只是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不由兴奋地大叫:“我的手还在!手还在!”
站在门口的朱卉跑过来一把抓过自己的裙子,围在髋部系了个结,然后抓住封清阳的左手捏了一捏。一只看不见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这种感觉实在怪异无比,她疑『惑』地问:“你局部隐身了?”
宁、季、『毛』三人跑出去见朱、封二人没有跟着出来,有壮着胆子慢慢走了回来,在门口探头张望。见他们二人无恙,也都走进了包间。
朱卉拉着封清阳的左手对其他三个人说:“他的左手隐形了,你们来『摸』啊,明明还在,却一点也看不见。”
那三人大为好奇,抢着握住封清阳的左手捏来捏去。仔细看那手腕断面,动脉血管在跳动,肌肉、骨骼随着手的转动、曲张而收缩变化。这景象只有在电脑制作的特技镜头里才能看到,真是惊心动魄又实在稀奇好玩得紧,一时间他们都不觉得那么恐怖了。他们猜测讨论了一阵,最后还是认为是“白手套”在搞鬼,必须赶快离去。同时建议封清阳立刻去医院检查,说不定可以帮助查清“白手套”隐身的秘密。
于是他们埋单离开了包间,封清阳将看不见的左手『插』在裤袋之内,以免被人看见。出了太极火锅庄的大门,他们就驱车直奔市第一人民医院。车子改由宁以安驾驶,封清阳坐在后排始终将左手『插』在袋中,生怕它真的消失了。
闪着应急灯一路疾驰狂飙,凯迪拉克cts显示出了优越的『性』能,将他们安全地送到了一医院的急救中心。宁以安去泊车,封清阳则在朱卉、『毛』磊和季浩天的陪同下直奔急诊室。医生见他们神『色』慌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忙问:“谁病了?”
朱卉等人一齐指向封清阳:“他!”
医生扶了扶眼镜,打量了一下封清阳。见他左手『插』再裤袋里,神『色』惊惶,但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便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封清阳气喘吁吁地说:“我……我的左手不……不见了……”
诊室里的医生和他的助理听了都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问:“你的左手不见了?!”
封清阳和另外三个孩子一齐点头。
医生和他的助理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四个孩子都这么说,而且脸『色』惊惶并郑重其事,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吧?但所谓“不见了”,这说得也太过骇人听闻了。他们将目光都投向了封清阳的左边裤袋,裤袋鼓鼓囊囊的,手分明就在里面『插』着的嘛。医生问:“手是断了还是失去只觉了,拿出来我看看。”
封清阳说:“是看不见了……”说着他慢慢将左手抽了出来,一看之下不由瞪大了眼睛,朱、季、『毛』三人也目瞪口呆。那只左手完好无损地连在他的左腕上,已然恢复了常态,不再是一只透明的手了。
医生轻轻握住封清阳的左手,翻来覆去仔细看,捏捏指头,又捏捏掌心,奇怪又有些恼怒地问:“你的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它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4。
此刻,晨光正坐在倾城酒店b1422豪华套间的角落里,静静等待着房间主人回来。
上午他在房间里赶走了沈琴后,身体逐渐恢复了力量,但只觉欲火中烧、燥热难当。他翻身下床,到卫生间里冲了冷水澡,还是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发情期的雄兽,等会沈琴回来恐怕就要失控出丑了。他不敢等沈琴回来,就离开了房间。离开房间后他思索了一会便下楼去找酒店保安的监控室,在哪里可以看到各个楼层走廊里的情况,自然可以看到沈琴的行踪。另外他还想等到夜深人静之后,伺机查看昨晚a座二十层和十四层的情况,也许就能发现一些线索。当时他还并不知道甘诚、李循礼他们来了。
在监控室里晨光才看到甘诚、李循礼他们,他很诧异他们的出现。随后他看到了甘诚带着几个人走了,李循礼等三人留在了b座的十四层上,具体是哪个房间,从走廊尽头的广角摄像头里看去,根本就看不出来。接着他看见了沈琴回到了a座的十二层,叫了服务员打开门,进去很久都没有出来。
等了良久不见沈琴再次出现,晨光就慢慢退到后面的墙角边坐下,继续观察a座第十二层的监控显示屏。监控室里是两个男保安在值班,晨光心想:还好没有女保安啊,否则我在这里也不敢停留了,“白手套”他们真够变态的,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也使出来了。
终于,他从监视屏幕上又看到了沈琴的身影,然后又在电梯的摄像头图像里看到了她,她到了a座十四层,过了一会又出现在b座十四层的监控录像中。接下来沈琴如何靠近一个房间在听里面是声音,一个拿着白手套玩具的白人男子突然出现,李循礼等又从门里走出,沈琴如何和那个白人男子依偎在一起走进了一个房间,而李循礼他们进入了另一个房间,过了一会,李循礼他们和沈琴先后离开了房间,走了。这些他都大概看到了,也只能是个大概,监控录像并不清晰,人又小又有点变形。
晨光心想:很显然,甘诚他们并不知道我在酒店里,否则不可能不来抓我。他们来酒店自然是另有原因,而且必然跟“白手套”有关,只有“白手套”的相关线索才会让他们出动。至于是什么线索,只有到他们去过的a座十四层的两个房间里查看一番才能搞清楚了。那么那个突然出现的老外又是什么人呢?是沈琴的朋友?他掩护了沈琴,没让李循礼发现。等下次见到沈琴时一问便知。
他在监控室里捱了半日,总算把『药』『性』给抗过去了。傍晚时分他趁服务员打扫房间之机,溜进了b1422房间。房间里无人,想来应该是去吃饭了,他便坐下来等待。等服务员打扫完离开后,他饥饿难耐,把桌子上的一包牛肉干吃了个精光。
晚上八点零二分,房间门传来“嘀”的一声,门开了,紧接着房间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只见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女人取下巨大的浅『色』太阳镜和头巾,长得非常漂亮。晨光盯着她看了一会,觉得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后面那个女人相貌平平,身材也平平,但眼神里透着精明强干。
这二人就是景红云和她的私人助理苏瑾瑜。景红云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懒洋洋地跌坐在沙发上,将一双赤脚架在了茶几上。苏瑾瑜去倒了两杯水过来,还没放到茶几上,景红云就说:“还是喝点红酒吧。”
苏瑾瑜摇摇头说:“你啊就是酒喝得太多了,对皮肤不好。”
景红云非常无奈地说:“皮肤再好现在也没戏唱了,还保养个屁啊!”
听了她们的对话,晨光一下子想起了这个漂亮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景红云,不由大为诧异,同时也为银幕之下的明星如此德行大感失望。
苏瑾瑜坐下说:“别灰心啊,这次肯定能东山再起了,相信我!”
景红云不无犹疑地看着苏瑾瑜,半晌才说:“要是没能达到目的,你才是彻底把我毁了。”
晨光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他很少看影视剧,更不了解景红云现在的处境,所以全然不懂什么“东山再起”的说法。
苏瑾瑜喝了口水,微笑着说:“你尽管放心吧,现在没有比惊爆的隐私内幕更能抓取眼球的了。当你的名字和‘白手套’、‘强『奸』’这两个关键字联系在一起时,就如同航天飞机捆绑了两个大力神推进器,不腾空而起才怪了。”
晨光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瞠目结舌,“白手套”强『奸』了景红云?还是她们企图制造景红云被“白手套”强『奸』的假新闻,进行炒作?他因此想起了昨晚自己的遭遇:那个女“白手套”是不是把我给强『奸』了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就比“白手套”强『奸』景红云更加骇人听闻了。
只听苏瑾瑜接着说:“你想想看,‘白手套’是现在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吧?还有‘强『奸』’这个词,在任何一条新闻里出现,都会像磁铁一样吸住无数人的眼球,哪怕当事人不过是平凡的村姑甚或只是个疯女人。而你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大明星!‘白手套’强『奸』景红云的新闻绝对会引发八级大地震,成为今年最含金量最高的新闻。”
景红云皱着眉幽怨地说:“成为一时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倒是没有问题,但我恐怕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很多臭男人的意『淫』对象,然后呢?我多半就会被当作破鞋一样彻底抛弃了。”
晨光听她的语气充满了凄楚,不禁心下恻然,心想:她们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新闻呢?难道演艺界的炒作已经发展到如此不堪入目的地步了?
苏瑾瑜起身坐到景红云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不会的,你就放心吧。如果我们只是把风透出去,确实只能制造一个抢眼的新闻而已。但我们是有一系列动作的啊,今晚网上就会出现这件事的小道消息,一夜之间就会传遍全国。明天就会有报纸报道网上的传闻,然后就会有记者来找你采访,名为采访你对传言的态度,实则就是要来探听虚实。而你要拒绝所有采访,关机回避所有朋友的关心,让媒体和公众去猜测几天,热度只会更高。然后你悄然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一篇真情告白,我来替你拟稿,既承认强『奸』事件的真实『性』,又说明自己报案的心路历程,还要表达出对媒体无孔不入、伤口上撒盐的愤怒与无奈。我再找几个炒家一配合,必然能树立起你自尊、成熟、坚强、无畏的新形象,同情和击节叫好之声定会此起彼伏。一般当一个人成了受害者,人们通常都会忘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