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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语者Ⅱ:无声的证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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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强不去那种俗不可耐的赌场,却在一个网络境外赌球组织输掉了二十万。

这二十万,都是他找高利贷借的。眼看还钱的期限即将临近,连本带利几十万元,作为一个大学生怎么向并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开口?即便他的家境还算殷实。

抢劫吗?除了抢银行,抢不了这么多钱。那么,只有绑架。

这是一个大雨的夜,王志强独自一人去西餐厅吃饭。看见一个穿着香奈儿的漂亮女孩儿冒雨从马路对面下了出租车跑过来。他赶紧迎过去为女孩儿撑起自己的伞。

这一顿是王志强请客,他相信他的健谈让对面这个叫做赵雨墨的女孩儿享受了一顿开心的晚餐。

他的目的不是赵雨墨的美色,身背巨债的他,没有一点性欲。

他的目的是钱。

文质彬彬、幽默风趣、穿着体面的王志强很快就打动了赵雨墨。反正是出来找刺激的,这个王志强哪一点都比那个李威强。这样的男孩,怎么看也不会是坏人。所以,在王志强的邀请下,赵雨墨没有做任何推拒,就来到了王志强家。

赵雨墨拿出充电器,打开手机,为的是记下王志强的QQ号码。

王志强用拿饮料为借口溜进房间,实际上是去找绑架工具。

他也挺怜香惜玉,他不想看见她流血。

和我们推断的一样,王志强勒死了赵雨墨。

其实王志强只想把她勒晕。赵雨墨不再动弹以后,王志强捆起了她的双手,等待她醒来。因为这个时间,有两场关键的球赛。胜负关系到他的十万元。

两场球结束,王志强又输掉了十万元。但他不怕,他有摇钱树。可是当他再去客厅探望他的摇钱树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摇钱树居然死了。

发完勒索彩信,王志强很害怕,于是逃到了一个网吧打了两天游戏,没敢回家,希望能够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可是尸体终究不能不处理,于是他以开学报道为名,向自己的父亲的朋友借了车,又拿了家里最大的皮箱,装着胆子包装尸体、把尸体运去学校。对他来说,有一件好事,那个傻了吧唧的赵总居然没有报警,而是乖乖的把五十万送给了他,他的债务结了。

王志强以为把尸体运到自己的学校是灯下黑,警察绝对不会怀疑是学校的学生杀了人还把尸体抛在自己学校。而且警察只会在省城调查,自然不会怀疑他,因为赵雨墨死的时候他在湖东。

可是他封建迷信的内在出卖了他,他撒了一把米,为的是困住赵雨墨的灵魂。

“披着羊皮的狼,不是童话,而是寓言。”我感慨道,“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尤其是那些特别能让你相信的人。”

“嗯。”大宝点头,“以后我生个女儿的话,是得这样教育,过分的溺爱只会害了她。”

第七案裸死

“叮铃铃。。。”

午夜凶铃对警察来说稀疏平常,但是警察也都害怕午夜凶铃,因为那意味着你的美梦又将被打破。对法医来说,可能又有一条生命不幸凋落。

在省厅工作,比基层法医接到午夜凶铃的几率要小得多,所以在这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个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还是惊得我一身冷汗,肾上腺素过度分泌了。

我来不及定睛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中默默祈祷着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居然是大宝的妻子打来的。

“李大宝和你在一起吗?”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怨尤。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晚上我确实同大宝一起参加一个同事孩子的满月酒席,大宝喝多了。

“我们十点就结束了。”我没有出卖大宝,其实我们八点就结束了。

电话里传来敲门的声音,大宝老婆说了句:“回来了。”就挂断了电话。

总算放心,大宝没被害。法医做长了,仿佛都有了被害妄想,是妄想别人被害。

第二天一早,我就对肿着双眼的大宝说:“昨晚在外面鬼混三个多小时,干什么去了?”

“哎!幸亏有机械性损伤作为我口供的印证,不然我还真解释不清了。”大宝一边说,一边卷起袖管和裤腿,露出关节部位的擦伤痕迹。

“依我的经验看,这是擦挫伤,和地面形成的,而且是多次擦挫形成,方向不一。确实不是女性指甲的抓痕。”我调侃道。

“昨天喝多了,就骑着我的自行车回家,其他啥也不知道。”大宝喝了一口手中的酸奶,说,“今早听我老婆说我是十一点多到家的,我就纳闷了,一是我怎么会骑车骑了三个多小时的路才到家?平时半小时就到的。二是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损伤?想来想去,那就只有自行车出了问题。于是我就去现场勘查了一次,你猜怎么着?”

我摇了摇头。

大宝说:“我的自行车,链条没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开始笑得前仰后合:“你是说,你就这样一直骑上去、摔下来、骑上去、摔下来?摔了三个小时摔到家的?”

大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点点头,一脸窘相。

“你太有才了。”我大笑着说,“你老婆打我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害怕你是不是去鬼混去了。真是那样,我一定得揭发你,你就臭名远扬了。”

“哪那么容易臭名远扬?”大宝说,“除非你出现场的时候发现是我裸死在别人的床上。”

叮铃铃。。。

“臭嘴。”我见是师父办公室的电话,皱着眉头说,“如果是案件指令,死的人肯定是裸死在床上的人。”

“马上去程城市,刚发了起死亡两人的案件。”师父说,“和大宝、林涛一起去,如果案件进展顺利,顺便去龙都县履行命案督导的职责,龙都有个半年前的命案没有破。”

“程城的这起案件是什么案件?”

“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裸死床头。”师父说。

程城市是位于云泰市西边的小市,经济状况远不如云泰,人口也是非常少的,所以程城市每年的发案量在全省都是最低。这次,一下杀掉了两人,市局领导顿时有些慌,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省厅。

虽然去程城市的机会很少,但是我对程城市还是比较关注的。因为程城市辖区有一个县叫龙都,也就是“云泰案”串并四起案件中的一起发生地。

现场位于程城市开发区的一处平房密集区。这片密集区就像是电影中的贫民区,破烂不堪、满目疮痍。

“这是个什么地方?”我一边从勘察箱里拿出手套戴上,一边问身边的刑警支队曹副支队长。

“这一片原本是耕地。”曹支队长说,“开发区大建设的脚步也快走到这里了。这一片建筑基本都是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作用只有一个,等拆迁。”

我惊讶地看着有些建设得还很有档次的二层小楼,感叹道:“人类真伟大!”

程城市的小杨法医此时走了过来和我握手。程城市市区40万人口,却只有三名法医,其中一名参加职务竞聘,跳槽去了经侦大队当教导员。剩下的两名法医都是我在前年专业技术培训班上教过的学生,工作才两年,却要肩负这么沉重的工作负担,真是不易。

“既然是自建房,作用是为了等拆迁,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些房子里不住人?”我问。

曹支队长摇摇头说:“也不是,据初步调查,有七八户是长期在这里居住的,有十余户是偶尔会在这里住, ]剩下的几十间房屋都是空着的。”

“这样密集建造,不会造成分地不均的纠纷吗?”我对这样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以前这里是一片公用地。房子建造的那两天,我们确实没有接到过纠纷报警。老百姓很团结啊。”

“你们初步勘查结果怎么样?”我转头问小杨。小杨是我的学生,虽然比我小不了两岁,但我也不自觉的以老师自居。

“男死者叫付离,女的叫张花娆。目前看,男死者应该损伤重一些,张花娆好像没什么损伤,不过尸体我们没有翻动,在等你们来。”

这可能是小杨工作后碰见的第一起杀死两人的命案,所以他显得有些惶恐。

我绕着现场走了一圈,这是我的习惯,很多时候外围现场会发现更有利的证据。现场是一间自建的红砖平房,只有一间,且没有隔断。房屋的北侧有一个红漆双开大门,旁边有一扇窗户,窗帘是闭合的。窗户有些高,身高170cm的人站在窗前估计也就勉强可以看见室内的情况。窗户下面是一片花坛,已经被警戒带保护起来。

现场的南侧是一片墙壁,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孤零零的小后门。看起来整个房屋十分不协调,可见这应该是一座仓皇建造的烂尾房。

林涛正蹲在后门口,用小刷子仔细刷着门边。

“怎么样,有发现没?”凭我的直觉,这起案件应该并不算困难。

林涛摇了摇头:“后门是被撬开的,门锁本来就很劣质,轻轻一撬,就废了。根据足迹方向,这个门是出入口。但是这木门质地太粗糙,没有提取指纹的条件。”

“足迹呢?不是能看出方向吗?有比对条件吗?”我问。

林涛停下手中的工作,用肘部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指了指室内,说:“红砖地面,只能看出轮廓,看不出花纹,一样没有比对条件。”

我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戴上鞋套,推门走进了室内。

刚进入室内,一股充满血腥味的暖风就扑面而来,那是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我忍不住抬起手背揉了揉鼻子。

此时已经是秋天,秋老虎的威力已经大大折减。可是因为这个房屋密不透风,室内温度比室外温度整整高出五度。

这间房子里杂乱无章,有一张床、一张饭桌、一个锅灶,还有墙角用帘布隔开的“卫生间”。住在这里的人看来真是吃喝拉撒睡一体化了。

房间的灯开着,那是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还在不停地闪动。

“你们来的时候,灯就开着?”我顺手拉灭了电灯,现场迅速处于昏暗状态,即便外面的光线还是很充足的。我怕影响痕迹检验的工作,赶紧又重新拉着了灯。

“报案的是死者家隔壁邻居。”曹支队长说,“早晨4点左右,邻居因为有急事要来自己房子拿个什么证件,结果发现死者家的灯还亮着。推了推大门发现门是关着的,就绕到后门。后门是虚掩着的,邻居就壮着胆子推开门一看,发现床边墙上都是血。”

“房主是个什么人?很邋遢吧?”我问。

“刚刚调查清楚。房主是个老太,房子邋遢,人倒是讲究。”曹支队长说,“天天把自己当成是少女一般,打扮得花枝招展,叮当子无数。”

“叮当子”是当地形容姘头的俚语。

我点了点头,心中仿佛有了些底。其实社会关系越复杂的人,越容易在调查中发现矛盾点,也就越容易为案件侦破带来线索。

和师父说的一样,两名死者赤裸着,并排仰卧在一张小床上,双腿都耷拉在床边。床头摆放着一个老式电风扇,还在那里无力地摇着头。看来刚进门就被吹扑到面庞的带着血腥味的暖风就是出自这座破旧的电风扇之手。

男死者一脸皱纹,看起来已经60多岁了,头发已经被血液浸湿,但是并没有看见明确的损伤。死者两腿之间可以看见溢出的粪便,发出阵阵恶臭。尿液也顺着他的大腿在一滴一滴往地面上滴。

“看情况是重度颅脑损伤啊。”我揉了揉鼻子,说,“大小便失禁了。另外,这女人岁数不是那么大吧?称不上老太太吧?”

曹支队长低头翻了翻笔记本,说:“嗯,是不大,42岁。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看她有50了。”

我笑了笑,说:“我以前跟过一个老师,被称之为乳头专家。”

看着曹支队长疑惑的眼神,我并没有过多解释,从勘察箱里拿出尸体温度计,插进了男死者被粪便涂满的肛门。

“现在九点钟,尸体温度下降10。5摄氏度,嗯,两具尸体温度差不多。”我说,“根据正常室温下前十小时每小时下降1度,以后每小时下降0。5度的规律计算,死者应该死亡十一个小时了,也就是说,是昨晚十点钟左右遇害的。”

曹支队长点了点头。他干了一辈子刑警,对这个测算死亡时间的方法还是很熟悉的。

“死者损伤我们暂时不看,先把尸体拖去殡仪馆吧。”我说,“我再看看现场。”

尸体拖走后,我看了看死者周围的床面和墙面,除了大量喷溅状血迹和一些白色的脑浆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我又开始在现场里踱步,期待能有进一步的发现。

现场不仅很小,而且很凌乱。各种少女服装以及颜色鲜艳的内衣内裤扔得到处都是,看来这个42岁的妇女真的是很喜欢把自己当成花季少女。

“现场的家具上都有重重的一层灰,这个房屋并不是张花娆平时居住的场所吧?”我问。

“嗯,通俗点说,这个自建房是被张花娆当做炮台用的。”曹支队长说,“张花娆有个老公,长期在外打工,我们也联系了他,他还在外地,听说自己老婆死了,没什么反应,说是让公安机关处理尸体。”

“炮台。。。额,指的就是乱搞的场所?另外,她丈夫都不愿意回来看她最后一眼?”我说,“这样的淡漠是不是有些反常?”

“不反常。”曹支队长说,“谁摊上个这样的老婆都会淡漠。我们已经调查了,她老公没有问题,昨晚他确实还在外地。”

我低头想了想,猛然间看见后门墙角的一堆日常工具,顿时来了兴趣。我走到工具堆旁边,蹲下来细细看了两分钟,说:“看来是个激情杀人啊。”

“怎么看出来的?”曹支队长蹲到我旁边问道。

“你看。”我说,“这堆工具很久没有动了,上面都覆盖着一层薄灰。”

曹支队长点点头,拿起手中的照相机对着工具堆一阵拍摄。

“可是这堆工具的一角,却有一块新鲜的痕迹。”我用手指圈出一个形状,接着说,“一般只有是覆盖在这里的物品被拿走后,才会出现这样一块特殊的没有灰尘覆盖的地方。”

“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眼睛这么尖?”大宝插话道。

“走近了反而看不到了。”我一边说一边拿出强光手电打出一束侧光说,“这样的光线下,就清晰可见了。”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奶头锤的形状被映射出来。

“奶头锤!”大宝说。

我点点头:“死者脑组织都有喷溅的迹象,有大量出血。这样的现场,不用看损伤也基本可以肯定凶器是金属钝器。”

“明白了。”曹支队长说,“因为凶手是撬开后门,直接在后门附近找到凶器,就地取材杀人。那么通常是在激情杀人中比较多见。”

“目前猜测是这样。”我说,“但办案不能猜,先去检验尸体吧,然后结合痕迹检验获取的线索综合分析。总体感觉,本案不难。”

程城市公安局为了应付省厅的任务,正在殡仪馆内筹建一座简易的法医学尸体解剖室。看着程城市公安局领导对法医工作如此不重视,我也无力吐槽。心想回头在年终绩效考核的时候狠狠记上这一笔。

尸体检验是在殡仪馆院内的一块空地上露天进行的。

大宝和小杨在按照尸表检验的顺序检验付离的全身,显然他们没有任何发现。

“可以肯定的是,死者身上是没有约束伤的。”大宝小心翼翼地切开死者的双手腕、肘部皮肤,检验皮下是否有隐匿性的出血。

“激情杀人通常都是突然袭击的,所以出现约束伤的很少。”我用手术刀慢慢刮着死者的头皮。付离的黑白相间的头发在我的刀口逐渐堆积,露出一块块灰白的头皮。

法医检验尸体,尤其是头部可能存在损伤的尸体时,首先必须剔除干净死者的头发。有很多案例都是因为法医贪懒,不愿意剃发,导致重要损伤没有被发现,重要线索也就因此断掉。所以,好的法医,必须是个好的剃头匠。手起刀落,发除皮不伤。

剃头发难度最大的就是剃伤口附近的头发,因为皮肤碎裂,导致没有张力,创缘的头发就很难剃干净。为了保持付离头部损伤的原始状况,我小心翼翼地剃掉了他枕部创口周围的发茬。直到大宝他们解剖完死者的颈胸腹部后,我才完成我的工作。

“这老了,腰是真不行了。当初解剖台上一站就是9个小时,都没问题。”我慢慢直起已经僵化的腰,说。

“死者全身没有发现任何损伤。”大宝显然是因为精力高度集中而没有听见我的牢骚。

“枕部有损伤。”我在付离枕部创口周围贴上比例尺,照相。

“枕部有密集的四五处创口。”我说,“创缘可见明显的挫伤带,创口内可见组织间桥,脑组织外溢。”

我划开死者的头皮,接着说:“枕部颅骨凹陷性骨折,有骨折线截断现象。这样看,死者是被他人用金属钝器多次打击枕部,导致特重度颅脑损伤,瞬间死亡的。因为创口周围有挫伤带,说明这个金属钝器的接触面很粗糙。”

“嗯,那个,奶头锤完全可以形成这样的损伤。”大宝说。

“快点缝吧。”小杨在一旁说,“这人大小便失禁,臭的厉害。”

“还能比巨人观更臭吗?”大宝说,“当法医,可一定要经得起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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