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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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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还想提条件?”裴奚贞思忖了数秒,他凝重的道:“说说看。”
    “我炼狱双煞中的奔波儿灞,别想知道他是谁,仅此而已。”西门望东的眼神特别认真,“至于其它的,你们想问什么都行!”
    “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裴奚贞摇了摇头,同意的说:“行,别反悔!”
    西门望东吁了口气,他如释重负的道:“你们别因为这事逼迫我怎样就好。”
    当晚,我们仨把西门望东秘密移送到D。I。E,挑了个干净的房间,把他安置妥善,伤势这一块由林婉婉负责。第二天晌午,我们睡醒了,跑到东街填饱肚子,返回部门打算进行审讯。
    没有林慕夏在的日子,真的很乏味,D。I。E缺了谁都觉得别扭,我们仿佛融于了一体。
    漫不经心的整理完审讯材料,我和裴奚贞扛着摄像设备来到“临时病房”。西门望东还在睡觉,我吼了一嗓子,他惊醒缩于墙角,确认没危险,这才放下心说,“就不能好好的喊人家起床?”
    “如果你是女的,我想我会的。”裴奚贞像一个优雅的绅士,他开启了录像,端坐于椅子上,“西门望东,你可是炼狱双煞中的灞波尔奔?”
    “我是。”西门望东腻歪的道:“昨天不是问了一遍?”
    “这次是正式的。”裴奚贞凝视着对方的伤口,他拿起证物袋,指着里边装的两双绣花鞋,“这是梅思真与关千桐的死亡现场中发现的,它们究竟象征了什么意义?还有,昨晚你讲受到的创伤,就算有五十双绣花鞋也弥补不了这永久的损失,所谓的绣花鞋,如果是宝贝,为何又随手弃于案发现场?”
    “绣花鞋……是召唤阴灵的一种媒介。”西门望东道。
    裴奚贞怒目圆睁,“说人话,我们现在保障了你的安全,还满嘴胡说八道。”
    “绣花鞋,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它不是穿的。”西门望东解释的道:“我们炼狱双煞放在案发现场的绣花鞋,鞋底中间藏了单向二行窃听设备,换句话说,现在我们说的,奔波儿灞和耶梦·西那瓦都能听见。”他朝我们使了个眼色,裴奚贞和我的确按到了四只绣花的鞋底子分别有小块硬物,连忙把这装有绣花鞋的证物袋仍到窗外的院子。
    这时,西门望东有点不情愿的说:“昨晚我说的绣花鞋,指的并不是鞋子,是能装满一绣花鞋的激素……”
    
    第八百八十九章:削峰铸炮!
    
    “激素?”我心头微微有些震动,心说整整灌满绣花鞋的激素,这得有多少量?关键是哪种类型的?我审视的瞅着对方,“你所获得的,是哪一种激素?”
    “雄性激素,能让我越来越像男人!”西门望东无奈的笑了笑,他解释的道:“我虽然变性了,但是体内仍然能分泌雌性激素的,手术时之所以没有摘除是因为有生命危险,就选择了保留,我必须吃雄性激素才能维持现状。”
    裴奚贞好奇的问道:“是药丸还是药片?或者是冲服的?”
    “药片,约有手指甲大小,一天吃三次。”西门望东不假思索的道。
    我疑惑问道:“这以绣花鞋为单位的雄性激素,是谁提供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提供的,但极有可能是耶梦·西那瓦。我们炼狱双煞每次行动前,就能获得一双满满的绣花鞋。”西门望东动了动胳膊,他形容的说:“我把里边的雄性激素拿走,剩下装有窃听器的绣花鞋由奔波儿灞放在杀人的地方。”
    我不明所以的道:“总往案发现场放窃听装置,究竟有何意图?”
    “窃听你们警方勘察现场的情形啊!哪些分析对我们有利,哪些分析对我们有弊,凡是有耳朵的就能听的出来。”西门望东眼中充满了玩弄,他嘲讽的道:“所以这些案子你们警方无头绪,我们作案时完全可以避开你们之前有利的分析,故布疑坑,诱导你们,如此一来,你们警方就像是迷雾中按照我们给的灯光在摸索,永远也摸不到正确的位置。”
    我若有所思的道:“果然,案发现场没有无缘无故出现不相干的玩意。”
    “事后诸葛亮。”西门望东不屑一顾。
    我丝毫不介意,转移了攻点道:“绣花鞋的谜底揭开了,现在来说说你们炼狱双煞的杀人动机吧,是耶梦指派的?”
    “是,也不全是,剩下的涉及到我们之前的协议,不便多说。”西门望东显得有恃无恐。
    “他娘的,你意思是说,跟奔波儿灞也有关?”裴奚贞眼珠子频动,他凝神思考道:“炼狱双煞中你最没地位吧?这些案子是奔波儿灞的扮演者和耶梦一块设计的?而你纯粹是一个打工的,辅助作案来换取维持雄性体征的激素类药物?”
    西门望东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老狐狸,他没否认,也没有承认,静静的观望,没有半点表情波动,“随你们猜。”
    真的挺让人心急,我们仿佛一根鱼刺到了喉咙卡住,上不来下不去的。
    “实际上我只是跟着奔波儿灞犯罪,究竟如何,我一概不知情。”西门望东噗哧一笑,他颇具女性化的说:“虽然死的绝大多数我都眼熟,多少有过接触。”
    “哦?这是什么意思?”我狐疑的道。
    西门望东解释的道:“我父亲西门小庆死的时候,现在这些死的人,当时都参加过葬礼。”
    “隶属于同一家公司,意外去世了来见最后一面也算正常。”裴奚贞稍作思考,他询问的道:“据我所知,炼狱双煞杀死雍家产业骨干精英时,分别强行将其所持有股份据为己有,这是真的?”
    “是的。”西门望东点头。
    我问道:“股份去了哪儿?”
    “奔波儿灞和耶梦其中一个,我对于不劳而获的财产不感兴趣。”西门望东无所谓的道。
    他的精神防守很严,我们和他交流不知道得耗死多少脑细胞。
    裴奚贞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他才道出了下一个问题,“五年前是炼狱双煞第一次作案?”
    “算是吧。”
    “奔波儿灞与你怎么认识并勾搭结伙的?”
    “源于我的变性手术。”他苦涩的笑道。
    相识来自朱晓燕的变性手术,莫非炼狱双煞中的另一位奔波儿灞,也是变性人?这样一来,似乎只有刁田七了。
    我催促的道:“喂,你能不能再具体化一点?”
    “抱歉,涉及到我们之前的协议,不便多说。”西门望东随意的说道,这家伙简直油盐不进。
    我抬起双手绕到后脑勺,一边伸懒腰一边问道:“为何时隔五年再一次合作?”
    “拼命的创业赚钱,我为的就是购买激素,否则谁愿意活得这么累?然而质量却不怎么样。”西门望东犹如倾诉般,他委屈的道:“奔波儿灞召唤,有了好的激素来源,我何乐而不为?”
    我诧异的道:“啥激素能有这么好?甚至让你不惜下手杀人。”
    “买都买不到的。”西门望东眼神飘忽,他浮想联翩的道:“不仅如此,这种激素药片,吃了能爽半天。眼前浮现出最美的情景,忽视掉身体的任何触动,像游离于虚空一样,仿佛自己是天地万物的主宰!”
    “靠!”
    我心脏骤然狂跳,心惊的道:“死的每一个人,你们是不是都喂过这种药片?”
    “是的,通过绣花鞋的监听中,我知道你们注意了死的人死时无论受到多大的创伤,均满眼的平静甚至浮现笑意。”西门望东摇了摇头,他解释的道:“没错,这种药能让血糖突然降低,直到体内的雄性激素融完时,才能恢复本身的意识。”
    “说白了就是精神恍惚的无痛意淫呗?”我拧紧眉毛,分析的道:“西门望东,每一个服用了所看见的都不一样吧?你所幻想的是游离天地间的主宰,而死者幻想的分别是他们最想做的。”
    “这次你说的,我比较赞同。”
    西门望东笑呵呵的道:“我喜欢看玄幻小说,因此每次吃完的一段时间内,我想像的是傲世天地,万物主宰。而五年前第一个死的,她呢喃的幻想和死鬼老公相见。前几天第一个死的梅思真,死之前幻想的是她心仪的男子,傅勒佑死的时候,幻想的是与梅思真双宿双飞;关千桐是个例外,她不知为何体内有抗体,对于雄性激素片的致幻效果免疫。我们炼狱双煞,为了不破坏系列案件的感觉,就把关千桐给分尸的恐怖了点,算起来器官风铃还是奔波儿灞的创意呢。”
    “奔波儿灞够多才多艺啊。”我唏嘘不已的道:“天生的具有犯罪细胞?”
    “好像是他有过一段刺激性的经历,自此就开始研究千奇百怪耸人听闻的死法。”西门望东说完补充的道:“再深了就别问了,因为涉及到之前的协议,不便多说。”
    “呵!呵!”我咬字极重的冷笑。
    我不明所以的道:“话说回来,你变性的初衷是什么呢?”
    “身为一个女性,做很多事情实在太不方便了,恰好我弟弟西门望东的蒸发,索性化身为他的身份。”西门望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的灵感来源于一部看过的穿越小说,主角是女的,变成了男儿身。总之现实与想像的碰撞,我决定改换性别,做一个男人!”
    “深沟里铸了台大炮,对自己够狠的。”裴奚贞打趣的道。
    西门望东自嘲的说:“我还平了两座山峰呢。”
    我心有余悸的道:“梅思真的腹部为何拿刀写了一个五笔‘死’字。”
    想想那案发现场,肚皮都疼。
    “奔波儿灞图个开心呗。”西门望东想了想,他有点不确定的说:“我也不晓得他为毛如此狠毒。”
    “有件事情我还是不能想通。”裴奚贞凝视着对方的眸子,他一字一顿的道:“你被抓的当晚,我们到你的住所搜查,奔波儿灞为什么能在你的房间?”
    
    第八百九十章:扮猪
    
    “奔波儿灞闲的蛋疼,和我交流怎样杀死人才能别出心裁。”西门望东笑了笑,他提示的道:“告诉你们哦,奔波儿灞想杀的不仅仅有雍家的人。”
    我诧异的道:“还有关于哪一方的?”
    “不晓得,奔波儿灞对我说的时候,没讲的太清楚,仅此而已。”西门望东耸了耸肩膀。
    “干!”裴奚贞攥拳朝空气挥动。
    我们离开了临时病房,示意武警好好的盯住西门望东。我和裴奚贞站于办公室窗前,望着院子间证物袋中的绣花鞋,我思索的道:“头儿,你觉得今天西门望东讲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裴奚贞摸动下巴,他推测的道:“小宇,我现在觉得奔波儿灞必然是刁田七!”
    我点了点头,问道:“与西门望东同属于变性人的缘故?”
    “非也。”裴奚贞眯起眼睛,迸射出一抹精光,“这只是一个大前提。你想想,有雄性激素的药物,必然有关于雌性激素的,对于刁田七同样算是一种诱惑,毕竟他的变性手术也算失败,与西门望东不可摘除的器官性质虽然截然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观点我是认同,却仍然有几个疑点难以解开,我想到浑身扎满青花瓷碎片的老外,道:“刁田七为什么狠心杀死外籍老公呢?”
    “也许是发现了刁田七是奔波儿灞的身份,协商未果,痛下杀手。”裴奚贞猜测的道。
    我摇脑袋说道:“当晚的酒吧中,刁田七夫妇蛮幸福的啊。”
    裴奚贞探手打了个响指,“那就是这老外发现了刁田七的秘密,但没有声张,而刁田七察觉到了,二人表面上一如既往,实际上暗流涌动。”
    “现在刁田七是嫌疑最大的一个,可我总觉得她没有犯罪的动机。”我纵观全局,分析的道:“五年前被雍家搞破产的公司,一共有两家,方、刁,方家的老板自杀,老板娘被伪造自杀,饶是有此深仇大恨,方晴都没有报仇。反观刁田七,破产了,变性重头再来,生意也比当年好了不少,她没有理由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不仅如此,雍家完全是用正常的商业竞争来让这两家破产的,方、刁虽然对其痛恨,却更容易接受现实吧?”
    “理虽然是这个理。”裴奚贞坚持己见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刁田七意气风发了,但她已经不再是男儿身,就算再变一次性回归男人的行列,却不可能有天生男人的功能,因此,她完全可以把仇恨转嫁导致了这一切的源头,崛起的雍家!诱发了她内心的阴暗面,杀其骨干,灭其精英,夺其股份,折腾的雍家衰败沦亡。那晚的酒吧中,刁田七无非是让一个人扮成炼狱双煞中的自己,导演了这出诡计。”
    他末了补充了句,“唉,她这是提前捕捉到风声,畏罪潜逃了。”
    “头儿,如果刁田七不是奔波儿灞,那她的消失唯有一种解释。”我返回桌前拿起案卷,揣摩的道:“她被灭口了。别忘了,炼狱双煞能通过绣花鞋监听我们案发现场的分析,肯定知晓我们怀疑刁田七的事情,因此顺水推舟,把嫌疑推向刁田七,让她消失,误导警方以为她跑路了。”
    “说的我有点往你的观点倒了。”裴奚贞打开电脑,把那晚酒吧的监控载入播放器,他凝视着视频中的刁田七夫妇与不知真假的炼狱双煞,四人站起身向外走的数秒,老狐狸特意设置了循环播放,反复的观察,我没能理解他这样做得目的,静静地立于一侧。
    大概能有十余遍,裴奚贞深以为然的说:“小宇,你的分析兴许是对的。”
    “啊?”我被老狐狸的突然变卦搞得一愣,想不通他观点为毛转变的如此快?
    裴奚贞凝视着视频道:“仔细的回顾下,我们在东街路段监控中奔波儿灞的走路架势。再瞧瞧视频中的奔波儿灞,是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走路的样子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刻意的长期改变,很难走的如此自然。凭此细节,便能确定奔波儿灞与刁田七是两个人。”
    “意思是说,刁田七凶多吉少吗?”我眼皮一紧,叹息的说:“真可怜的方家、刁家,现在均已灭门。”
    裴奚贞掏出打火机,咔嚓点燃根烟,“没见到刁田七的尸体,别提前在心里判她死刑。”
    “我们又没有刁田七的行踪,就算现在没死,却逃不过奔波儿灞的嫁祸之意。”我摊开双手,无奈的道:“救不回来的。”
    裴奚贞意味深长的说:“如果能完全撬开西门望东的嘴巴就好了,不过概率几乎为零。”
    “他宁可死也不供出同伙,由此可见,双方感情极好。”我整理着方才的审讯记录。
    蒋天赐注视着我写的字迹,他憨乎乎的插了句,“未必。”
    “哦?”裴奚贞差点被烟呛死,急忙咳了两下,他惊讶的道:“老蒋你不一样的见解?”
    蒋天赐探出粗大的拇指,戳向我记的某段文字,“西门望东说绣花鞋所监听的动静,奔波儿灞和耶梦均能听到。西门望东虽然拒绝道明同伙的身份,却在言语间无意的传达了一个意思,他没地位,奔波儿灞与耶梦有交集。况且就算奔波儿灞想杀别人,也没跟西门望东说。可以预见,双方感情一般,顶多只是合作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助攻、跟班,没有抢人头的资格,二人没达到以命相交的程度。因此,我觉得,西门望东之所以交代了一切却唯独隐瞒奔波儿灞,并非出于道义,而始于他病房中的那句话……”
    我和裴奚贞异口同声道:“哪句?”
    “西门望东本来想以死明志的,却得知昏迷时发生了狙杀事件,他不表忠心了,但也不可能对咱们警方言听计从,因为四大喰种对其造成了永久的伤痕,是多少多少绣花鞋也弥补不来的。”蒋天赐憨呆的吐了吐舌头,他笑道:“大概是这意思,原话是你们事后讲的,我忘了。”
    “我懂了!”
    我听完恍然大悟,惊疑不定的说:“老蒋,你的意思是西门望东故意不说出奔波儿灞的身份,是想瞧警方无可奈何犯难,来平衡他的心?”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裴奚贞脸上浮现出一抹涩笑,他鄙夷的道:“西门望东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到了警方庇护,让想狙杀他的人无计可施,又能让警方破不了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箭双雕!”
    “人心叵测,妈的,我和头儿分析了一天,脑浆快干了,已经绕入了西门望东的思维陷阱。”我站起身,唏嘘不已的说:“头儿,咱现在去拆穿西门望东?”
    “不急,且先让他自作聪明,我们扮猪就好,沉住气,难得糊涂,呵呵……”裴奚贞攥紧阴阳伞,他老谋深算的说:“看来西门望东所说的一切与真相八九不离十,如此才能把咱们成功的利用,若真的算起来,咱也是受益方。”
    “好吧。”
    我有点不甘心,但老狐狸发话了,只好装作不知情。我拿手机拨通了宁疏影的号码,询问林慕夏的情况,他说了句“老姐睡觉呢。”便挂断了电话,唉,和我预想的一样,碰了一鼻子灰。这时,裴奚贞把整理好的记录封入牛皮袋,他吩咐的道:“小宇,把院子里的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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