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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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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望东预感不妙,他警惕的注视着我们。
    裴奚贞在皮包里掏出了长方形的扁盒子,与此同时,西门望东眼皮揪紧,老狐狸视若不见,他把盒子打开,捏住那缕头发,象征性的拉动,“蛮有韧性的。”
    西门望东紧咬住嘴皮子,显然认出了此物,毕竟是他女儿身时的纪念。
    “咔吧,咔吧。”裴奚贞另一只手取出打火机,不停地按动,火苗频频闪现,并将两只手间隔了能有一米,他下了最后通牒,“我数十个数,期间打火机不断的向头发靠拢,如果到期你没能给我满意的答案,这缕头发将烧焦化为灰烬。”
    西门望东眼中透着犹豫。
    我真心佩服老狐狸,怪不得他唯独把头发拿着呢,敢情是用来拿捏西门望东的。
    “10,9,8……”裴奚贞猥琐的漾着笑意,打火机向头发不停地接近,已然缩短为半米,他不紧不慢的数道:“5,4,3,2……”
    “停!!!!”
    西门望东尖着嗓子咆哮的说:“够了!”
    裴奚贞的手忽地顿住,朝向火苗那一侧的头发已经打了卷,他急忙熄灭了火机,询问的道:“西门望东,别这么急躁嘛,让我猜一猜,貌似你改变了注意?”
    “是!”西门望东恨恨的瞪着老狐狸,仿佛受到了无尽的嘲讽,如果眼神具备杀伤力,裴奚贞和我早已爆碎成粉末。
    “嗯……这才乖嘛。”裴奚贞重申的道:“这张相片中的男人是谁?”
    “现在你们所查案子中的一位被害人。”西门望东脱口而出,他眨了眨眼睛。
    观其清澈的眼神,他不像是在撒谎。
    裴奚贞猜测的道:“难道是傅勒佑?除了他也就只有刁田七的外籍老公了。哦不,现在刁田七下落不明,疑似被奔波儿灞抓走,是刁田七?”
    “傅勒佑不够老。”西门望东唏嘘不已的道:“我和刁田七本来就是恋人啊,地下的。我们相互抱怨,我和他说做女人多不舒服,刁田七说做男人真累,于是我们就决定互相换下性别,做一对特殊情侣。”
    这句一听就有问题,况且他的眼神暗藏阴谋的意味,和上一句时的坦诚眼神截然不同。
    “他娘的,你满口胡话。”裴奚贞按动打火机,威胁的看向对方,“最好如实交代。”
    西门望东犹如任尔处置的小受,他躺回床铺,“只有这点了,爱信不信。”
    “看来你的老姘头一定是傅勒佑了。”裴奚贞推测的道:“傅勒佑与你父亲是同事,刁田七属于雍大生的竞争对手,有交集的概率还是前者多点。你故意说是刁田七,以此来掩饰傅勒佑。”
    西门望东委屈的说:“真的不是傅勒佑,是刁田七。”
    “老子被犯罪分子的话给搞得无奈,你是第一个!”裴奚贞把头发胡乱的塞入口袋,他狠狠地把塑料打火机往地上一摔,“砰!”和我一块离开的临时病房。
    我们来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取了傅勒佑与刁田七的相片,想核对下体形的,但是与五年前身材必然有变动。于是我拨通了卜笺箪的手机,让她帮忙能不能查到五年前这两个人的旧照。
    耐心等待了二十分钟,卜笺箪发来一封邮件。
    第一张是傅勒佑的,源于当年雍家产业崛起登顶的庆祝仪式,观其身材,与相册中的微瘦男子大有出入!第二张是刁田七五年前宣布破产时,记者拍的,胖瘦程度到是与相片上被抠掉脸的一样,但是那时刁田七留的头发是光头,这照片的时间在他破产后,却是中分,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不可能长出来这些头发,唯有一种情况能解释,刁田七戴了头套。我把照片发给了鉴证大厅,老张凭借诸多细节鉴定完,这与朱晓燕合影的“无脸”男子头发竟然是真的。
    千万别说是用了霸王生发药剂……
    裴奚贞狠狠地朝相片砸了一拳头,他郁闷的道:“看来西门望东再次的一本正经跟咱们扯淡。他如果不是重伤在身,我分分钟电服他!”
    同样手段用两次效果肯定折扣,因此,这张照片的价值暂时归零,连同朱晓燕的头发封入了档案袋。
    夜深了,我跟裴奚贞在休息室对付了一夜。
    清早我醒来时,他竟然一边喝茶一边看文艺的爱情片,尺度在脖子以上的那种,老狐狸够纯情的。我们分别洗漱完毕,蒋天赐晃悠个大躯体进入办公室,他打招呼的道:“裴兄,早啊。”、“凌宇,早上好。”
    即便是收敛,也难以掩饰嘴角流露的笑意。
    印象中,蒋天赐这副模样,只出现过两次,他和芷昔确定恋爱关系和定下婚期时,莫非这次有了新的进展?
    “诶?”我朝裴奚贞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老蒋今天心情貌似格外的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猜他……”裴奚贞八卦的说:“无外乎与芷昔有猫腻!反正咱闲着没事,不如审上一审?”
    “赞同。”
    我点了点头,拿着手铐绕到蒋天赐近前,“老蒋,借你的手腕试试新手铐的效果。”
    他痛快的探出双手。
    “咔嚓。”我轻而易举的将其拷住,道:“演练下,抱头蹲地。”
    蒋天赐犹如憨呼呼的大熊,两只粗厚的手臂捧住脑袋,蹲于墙角。
    我和裴奚贞掏出电击剑,按动了密码,蓝色电弧流窜于剑身,我们一上一下的指着蒋天赐,裴奚贞审视道:“老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有呀,阴天,哪儿来的太阳。”蒋天赐挠了挠头发,他憨呆的说,“凌宇,你和裴兄还想试试这电击剑的威力啊?”
    我笑了笑,像审讯犯罪分子一样,笑里藏刀的道:“少装蒜,说,你今天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第八百九十四章:逃跑的菲佣!
    
    “嘿嘿……”蒋天赐憨乎乎的一笑,他大眼睛异彩横飘的说:“过完了这个星期,我请五天假,和芷昔大人把婚纱照拍完。没几个月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担心案子多来不及搞其它的。”
    “你们不是年前办婚事吗?”裴奚贞闻言一愣,他干笑的道:“他娘的,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这都十月份了。看来过的太充实了,我现在还以为是刚复职的时候呢,没想到眨眼间十月了。”
    “前几天,京南军区还邀请咱军演呢。”我翻了个白眼,给蒋天赐的手铐解开,我扭头道:“头儿,你装的未免太像了,别以为现在装积极就能掩饰平时的吊儿郎当。”
    裴奚贞唾沫横飞的说:“扯~!!军演的事我压根没在意,当时让慕夏给推掉了。还不是因为雍大生家的这件案子?”
    “头儿,下次和你讲话得保持五米的距离,水枪都没你喷的远。”我掏出纸巾擦干净脸,提议的道:“说起雍大生,我昨晚翻资料的时候发现今天是他的生辰。大儿子化为骨灰躺坟墓里,小儿子命根子重接未愈还在医院的特护病房躺着,产业骨干精英死了几个,剩下的保护在分局,不仅如此,股份还被夺走了不老少。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换句话说,穷的就剩钱了。不如到他家走访下,送送温暖。”
    “行,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裴奚贞掏出五百块钱,他心疼的道:“凌宇,你拿着到东街买点保健品啥的,别寒酸了。”
    “我干,送礼给一个亿万级别的富豪,你就拿500!?”我接过钱,心说用500能买到什么让雍大生不介意的礼物?现在是秋天,热的时候,没几天就骤然变凉了,我索性给他买了件薄的针织毛大衣。返回部门和裴奚贞、蒋天赐一块赶往天南市的富人区。
    雍大生的别墅前,静静地放了一口棺材。
    我们停住车,心脏咯噔猛跳,莫非雍大生出事了?我深深呼了口气,与二人警惕的凑近棺材,盖子没有封死,我稍微推开了一点,望见棺材是空的。
    心脏复位,我们行入敞开的大门。
    但心头仍然疑惑这口棺材是给谁准备的,难道是他的小儿子雍子正伤势恶化,由于受不了现状自杀?
    院子中,雍大生正拿着一把大号的剪子,修剪自家的绿化。五个神彩奕奕的保镖站于旁边,警惕的望向四周,他们注意到我们,做出防备的架势,其中两个死死护住雍大生并将其往别墅门口带。
    “老雍。”裴奚贞喊了一嗓子。
    “小裴啊!我道是谁呢。”雍大生示意保镖松开,他介绍的说:“他们仨老熟人,何况还是警察,没事的。”
    保镖们纷纷点头,默默无声的站回原位,重新处于观察状态,够尽职尽守的。他们身上有军人的气息,脸庞像是刀刻过的棱角分明,一瞅就知道他们是退役的特种兵。
    蒋天赐友好的朝对方们笑了笑,我们便与雍大生走入了别墅的客厅。
    “子正现在的情况如何?”裴奚贞询问的道。
    雍大生耷拉下松软布满皱纹的眼皮,他叹息说:“还好,很稳定,只是有点抗拒,每次我想看伤口时,他特别的激动和抵触,我生怕他有轻生的心态,就忍住了。唉……老天注定我雍家断子绝孙吗?子正多好的一个孩子,竟然有人割他的命根子!”
    我犹豫的道:“雍老,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事,尽管说吧。”雍大生无所谓的说完,他亲手给我们倒满了茶。
    我疑惑的问道:“院门前的那口棺材,是您买的?”
    “是啊~”雍大生乐呵呵的,没有半点不对劲。
    我眼皮一跳,“给谁准备的?”
    “当然是我这个老家伙自己。”雍大生的老态中掺杂了一抹害羞,“有人断了子正的命根子,保不准还想打其它的歪主意,也许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虽然病房中有特警防守,但总有撤走的时候。我担心老的走不动时穷困潦倒,没有人送终,趁着现在先买个棺材和墓地,算是未雨绸缪了。”
    “这显然是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啊。”裴奚贞眉宇间透着不悦,他冷哼的道:“本来今天想给您庆生的,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小裴,你误会了,这真不是针对你们的。”雍大生急忙的解释说,“人老了不就容易乱想嘛,预备口棺材不算坏事。”
    “嗯……”
    裴奚贞沉吟了数分钟,他笑道:“今天你生日,咱不说不开心的。小宇,把礼物拿出来。”
    雍大生期待的说:“这么客气,还有礼物啊?”
    “天快变凉了,送你件衣服。虽然不是很贵,但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我把手提袋递给对方说:“现在试试?”
    “好啊!”雍大生拆开了袋子,他拿起针织毛大衣,往身上一披,“老头子我心上暖暖的,这礼物不俗,不俗。”他穿了没多久,额头涌现汗珠,他慢悠悠的将其脱掉,郑重叠好说:“谢谢你们。”
    “说谢就见外了。”我心说走心的礼物无论价钱几何都是能被接受的。
    “我让佣人准备饭菜。”雍大生握住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而他却皱起眉头,“怎么……她还没有接?平时几乎五秒之内就接的。”
    我站起身道:“也许累了睡着了吧,她在哪个房间,我上楼帮你喊下。”
    “上了楼梯,右手边第二个房间,门上挂了一只貂尾。”雍大生详细的提示道。
    我按照他说的,来到了相应的房间,敲动门板,久久没人回应。我意识到不对劲,这雍家的女佣莫不是出了事?推门发现被反锁了,便跑下来把情况一说,雍大生亲自到卧室取了备用的钥匙,打开门时,我们愣住了,房间乱七八糟的,但关于女佣的物品均消失不见,背向院门的窗户还是敞开的,我凑上前往下一瞧,垂了根绳子。
    雍家的女佣逃了!
    裴奚贞狐疑的道:“老雍,你这女佣什么来历?”
    “菲律宾的,厨艺挺对我胃口,人又勤快,安分守己的。”雍大生一一细数道,竟然全是优点,换句话说,这位女佣的表现毫无挑剔,没一点纰漏,太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
    裴奚贞提议的道:“赶快检查下你家有没有重要物品丢失。”
    “最重要的莫过于我的收藏室了,她不可能进去的。”雍大生象征性的带我们检查了遍,确实没被破坏和偷窃。
    我询问的道:“除此之外呢?比如放有现金之类的地方。”
    “子正房间有个保险箱,放了能有几十万,他似乎也有点值钱的玩意。”雍大生眼色变幻,和我们走向雍子正的房间。
    翻的乱七八糟,一打眼就晓得被洗劫一空了。
    保险箱的门被暴力拆开,只剩了一张两半的百元钞票。贴墙的收藏柜也杂乱无章。雍大生担心的道:“那女佣拿了好多算是值钱的小玩意,子正平时最爱摆弄这些的,如果他知道了,恐怕得伤心……小裴,你帮忙把逃跑的女佣抓到行吗?”
    “最后一次你看见她是什么时候?”裴奚贞凝声问道。
    雍大生闭上眼回忆的说:“一个小时前,她给我拿了剪子,我修剪树枝。”
    “OK,她没有代步工具,不可能逃太远的,加上前边上山的路布满监控,老雍的别墅比较靠尾,这女佣肯定是顺着监控不密的羊肠小道边往后山的方向跑了。”裴奚贞分析完,他吩咐的道:“小宇,你和老蒋拿女佣的照片,开越野去追。我则前往物业管理处调取山上的监控,拿手机对你们进行远程指挥!”
    
    第八百九十五章:雨地浮尸
    
    蒋天赐和我钻入了军用越野,裴奚贞则是借了雍大生的车前往物业处。蒋天赐操控方向盘绕到庭院后方的羊肠小道,这地方监控系统极为疏少,平时也没有活物出现,终点是后方的山门,有十余个保安24小时值守,因此雍大生落户于此能安然无恙。如果步行的话,得走上个半小时,但是菲律宾女佣如果想成功逃出富人区,就得避开山门,选择东绕西绕的方式离开,毕竟整座山不可能无死角看守或者封锁,菲律宾女佣拿了这么多玩意,极为影响移动速度,故而没有两个小时是拿不下来的。
    按时间推算,现在菲律宾女佣很可能还在绕行。
    她的最终目的是避开山门的保安,我推测她前半段能简直走,后半段绕行挑难走的盲区。我示意蒋天赐先沿着路直走,等裴奚贞的消息再说。
    过了能有一刻钟,裴奚贞打来电话,他表示追踪到了女佣的踪迹,对方由于太过于贪婪,鼓鼓囊囊的抗了一麻袋,五分钟前于这条路的中段出现过,接着没了监控,此刻必然还在直行。
    有了准确的消息,蒋天赐加大了马力,稳稳的在崎岖的小道中高速行驶,这对于驾驶的技术要求极高,换我是搞不定的,蒋天赐仿佛于军用越野进行了人车合一,他的眼神极为专注的凝视前方,期间我跟他说话都没被理睬。
    花了六分钟,我们抵达了中段,蒋天赐稍微放慢了速度,我拨电话给裴奚贞,询问菲律宾女佣的踪迹。裴奚贞表示等下,我一边按动太阳穴一边等待消息,终于,第三分钟的时候,他激动的说:“目标一分钟前,在你们的前方一百五十米处停住,钻入了左手边的树林。剩下的就没监控了,她已经开始绕行,你们追上去抓吧,不急,现在开始下雨了,路有点滑,注意行车安全,下了雨,对方走的时候多少能有点痕迹的。”
    “好的,放心。”我挂了电话。
    蒋天赐很快赶到了菲律宾女佣消失的地方,我们停住车,冒雨钻入了这片萧瑟树林。秋意正浓,叶子枯黄,地上铺满了一层淡黄色的装扮。我们凭借树叶被淌过的痕迹,追踪目标。
    渐渐的,树木逐步稀少。
    雨越来越大,像老天爷倒水一样,洗刷着地面。我和蒋天赐被浇成了落汤鸡,耳边尽是雨打叶的声响,哗啦啦的。我脱掉上衣,使劲地拧了拧,重新穿好,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顷刻间再次吸饱了水。
    追踪了近五十米,这场中雨化为了暴雨。
    蒋天赐抹了把脸上雨水,他提议的道:“凌宇,这雨如此大,就算有痕迹也冲没了,目标现在一定也停滞不前,不如咱们先避一避,等小点了再追。”
    “行。”
    我们四下望了眼,来到不远处的一块天然横凹的大石头间。感觉到身上的凉意,我们俩分别拧干了衣服的水,望向朦胧的远方。我掏出差点被水泡的烟,点燃轻吸,“老蒋,我觉得现在菲律宾女佣离咱们不远,她肯定也藏在类似的地方。”
    “嗯,像这种横向的凹石,附近没有十个也有二十了,待会等雨小点,我们全面的搜一搜。”蒋天赐犹如蜷缩的大熊,他闭上眼睛浮想联翩,十有八九在想像婚纱照的事情。
    我闲得无聊,掏出手机,试了试没进水,便翻动相册,有嫌疑人的、有线人的、有同事的、有家人的,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均有一段段刻骨铭心的故事,这时我想到好久没有往时间胶囊里续写笔记了,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开始整理回忆碎片,粗略的连成一道线,只能回家时落笔了。
    期间,裴奚贞并没有催促我们寻人,他知道情况的,也有类似的经历。
    雨声虽然大,躲在石缝中的我们却有一份难得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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