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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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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浪漫、个人成长(特点是模拟人格测验)、最新时装、美容秘方、健康保养、名人专访以及通俗文化的报道。
    4 斗牛犬:一种极其强壮、有时凶猛的斗犬。此处比喻那些竞选工作人员精力旺盛、尽职尽责。
    5 7月4号:美国独立纪念日。
    6 阵亡将士纪念日:美国的法定假期,为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
    7 《银河系漫游指南》:英国科幻小说、广播喜剧及电影。
    8 格尔噶福润查姆:该科幻小说中一个红色的半是沙漠的行星,其居民为格尔噶福润查姆人。
    9 马尼拉文件夹:纸张厚而重量轻的文件夹。
    10 斯普林菲尔德:美国伊利诺伊州首府。
    11 奎格舰长:1954年好莱坞电影《叛舰凯恩号》中的舰长。这里指罗杰·沃林斯基。
    
    第20章
    
    保罗·艾弗森声称自己是平民出身,在宾夕法尼亚的煤矿区长大,年轻时来到中西部,与弗朗西斯·钱德勒结婚,也就成了威廉姆·钱德勒和玛丽·钱德勒的女婿。威廉姆·钱德勒有一家制药公司,且和福特家族交好。艾弗森和弗朗西斯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把这篇文章打出来,记了笔记;以前我还以为玛丽安是独生女。
    根据这篇文章,艾弗森颇有抱负,精明能干。那时候塞缪尔·英萨尔1在北岸忙着搭电线,阿穆尔2家族经营畜牧场,艾弗森在他岳父的帮助下购买了一个日渐衰颓的冶炼厂。那以后没几年,他就把这处产业打造成一个专门的加工厂,生意蒸蒸日上,很快就连本带利还清了岳父的贷款。鼎盛时期,艾弗森钢厂的农具制造名声赫赫,有三千多名雇工;战争期间又转而制造军用装备,工人达四千之多。
    艾弗森钢厂还是芝加哥第一个接纳工会的制造厂,前提是工会不干涉企业管理。虽然对所谓“企业管理”的范围有过一些争论,但艾弗森这一注下对了。1938年,芝加哥近7。8万钢铁工人参与的大罢工激化成一场骚乱,共和钢厂竟有10人丧命;而就在同一条路上的艾弗森钢厂,却安然无恙;而艾弗森本人最后还出来收拾乱局,成了那些工厂主和工人们之间的调解人。
    另一篇文章介绍了艾弗森的慈善活动:战争期间,为帮助犹太人逃离纳粹铁蹄下的欧洲,艾弗森捐赠了大笔款项。一些捐款流入了犹太复国主义组织3,帮助犹太人移民到巴勒斯坦,或是移民到美国;在科德尔·赫尔4执掌国务院的情况下,这并非易事。艾弗森的努力赢得了普通民众的尊敬,尤其是那些来自纳粹占领国的移民,或是有家人在那边的。文章里有一张艾弗森和美国劳工联合会主席威廉姆·格林的合影;格林称颂艾弗森是“人人临危自保之际,少数敢于挺身而出的英雄。”
    我下载了照片仔细研读。此人居住森林湖市5,既是工业大亨,岳父又和亨利·福特6交好,为何要为犹太人挺身而出?艾弗森看起来四十多岁,看上去十分帅气;但照片太陈旧模糊,难以辨清。他身材高大,衣着考究,眼睛黑亮,头发浓密——似乎已呈灰白。
    继续往下读,发觉艾弗森的历史地位之所以稳固,并非仅仅因为他的商业成就或慈善活动。二战期间,美国男人都参军上前线了,成千上万的女人进入了厂房、车间去接替他们。政府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舆论运动,鼓励妇女们去工作,一时间到处可见“铆工露丝7”的主题海报、歌曲,还有年轻女子在工厂里的照片,她们喜笑颜开地给坦克,飞机,以及其他重型设备上着螺栓。
    虽说战后她们大都辞工了,但这仍是争取女权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据称,当时全国所有钢厂中,艾弗森钢厂招女工速度最快,数量最多。有个历史学家推测到,“铆工露丝”这个说法,可能就是源于艾弗森的厂房。我想,莱尔·戈特利布就是这样找到工作的吧。
    很不幸,艾弗森没能活到见证自己历史地位的时候——战争进入尾声时,他却因为心脏病突发而去世。
    我刚读完文章,电话响了。
    “艾利,我是多莉·桑切斯?”说到“桑切斯”,她的语调升上去了,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我发现在工作场合的女性经常如此。好像她们还在争取某种入会许可,说话还不敢带有权威性。男人们就从不在意这点。
    “你好,多莉。”我的声音沉稳自信。
    “抱歉打扰了,罗杰让我问你,制作影片期间,需不需要在这边有间办公室。”
    “办公室?”
    “这儿有几间空的办公室,至少劳动节前都没用。他让我转达,可以给你一间,需要随时来。”
    “那就十分感谢他,还有你。”我犹豫了一下。“不过我想可能用不着。”
    “哦。”听上去她有点失望。
    “我得经常在拍摄地,要不就是剪辑室,另外……嗯……你知道……”我咬着嘴唇。
    “这样吧,”她又愉快地说,“我们会留一间,再配台电话,万一你改主意。对了,介意给我你的电话吗?如果有什么急事好联系。”
    我皱眉。“我——不会的;847…904…5566。”
    “邮箱呢?”
    我告诉了她。
    “谢谢。你知道,我希望我们能有机会聊聊,很想再听你讲讲你的工作。”
    “当然,”我说。“我会经常过去的。”
    “很好。我会把你的电话转告给罗杰。”
    吃过午饭,我调查了一下关于“铆工露丝”的事。花了一个小时打电话咨询各种行业协会和图书馆,最后挖出琳达·乔根森这个名字。她在芝加哥钢厂发展史这个领域颇有研究,还小有名气。她家几代都从事这个行业,也因此收集了各种文件和记录。
    我电话联系到她,问她对“铆工露丝”运动是否了解。
    “哦,当然知道。那时候整个钢铁制造业都很红火。”
    “我最近在做这方面的调查,有篇文章说这个运动可能发源于艾弗森钢厂。这点你了解吗?”
    “你当真问这个?居然没人跟你说过啊。当时好莱坞的有声电视新闻做了一个关于艾弗森钢厂女工的记录片,这个片子参与了整个运动的发起。”
    “真的呀?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想看。我父亲看过这个片子,可能是在42年初的时候。”
    我立马坐直身子,好像猎犬嗅到什么气味一样。“有声电视新闻。”我记下来。“隶属福克斯公司的。”
    “你说是就是吧。”
    “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部片子的拷贝。”我把电话夹在耳边,腾出手来浏览福克斯有声电视新闻的网页,记下他们的电话,待会再打过去。
    “喂,关于艾弗森,我这儿还有些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琳达解释说;艾弗森钢厂被转卖以后,新买主觉得没必要把那些旧记录都留着,就交给她来保管。她把那几箱文件存在了一个仓库里。
    我说这事我先记着了。“我得问问,你是怎么研究起这些的?”
    “以前我家在西边有一个小钢厂,属于共和钢铁厂。”
    “共和钢铁厂是最大的钢厂之一了。”
    “非常大。我的祖父,父亲还有几个叔伯都在厂里工作过。但60年代的时候,它也跟着很多钢厂一起遭了殃。我和几个堂表兄妹倾尽所有买下了一部分厂子,价格非常低。然后我们开始经营电线电缆制造。”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70年代后期,”她说。“为了经营下去,当时得裁员,改装车间,重新流水化生产线。不过结果总是好的,最后还是开始盈利了。”
    马克思主义者请注意:生产资料已经从资产阶级转移到工人阶级,资本主义常常以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方式运行。
    “这倒很有意思。”我又做了记录。竞选视频完成之后,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你要知道,事情的结局真是太可惜了,”她说。
    “你指什么?
    “艾弗森先生的事,”她说。“一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做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当然是为什么自杀啊。”
    我惊骇不已!“保罗·艾弗森是自杀的?”
    “是啊。”她干咳了一下。“抱歉,我以为你知道的。”
    “不是死于心脏病吗。”
    “对外宣称是这样。我想应该是艾弗森家不想外传。但所有人都知道。”
    当晚,爸爸打电话来说明天是五旬节8,我要为母亲念诵伊实可9。所谓伊实可,是为纪念过世之人祷告时进行的仪式,一年四次,都是和其他节日连在一起的。这也是身为犹太人的麻烦之一。一年中节日太多,你可能老是在准备过节,过节,以及从节日中恢复到日常生活。有些犹太人除此之外没什么事情可干。我始终坚持几项传统:房里不放猪肉,不庆祝圣诞,逾越节10不吃面包。我把这些统称为“洁食规训”。
    第二天上午我回家时,福阿德的小卡车停在家门口。他正把割草机从车厢里搬下来。他看到我穿着裙子、长袖衫和正式场合才穿的鞋子,就问:“你很忙?”
    我摇摇头。“我刚去了教堂,今天是五旬节。”
    “要我换个时间来吗?”
    “不用,我马上就好。”
    “福阿德,你要在肯定该夸我。”我换了T恤和短裤出来说道。“前两天晚上我在森林湖市那边谈业务,居然能分得清阴生和阳生植物。”
    他对我笑了一下。
    “我去的那户人家,至少得有一英亩的凤仙花和玉簪花。”
    “真的呀?”他推着割草机走向草坪。
    “那以前是艾弗森家的地产,就在湖边。我正在帮玛丽安·艾弗森做竞选视频。她在竞选联邦参议员。”
    “哦。”他走回卡车边,拿了一副厚厚的帆布手套。“那今天你在教堂,学到点儿什么?”他说,戴上手套,很明显对我的新客户没什么兴趣。
    “学?没学到什么。”
    “不太可能吧。这是一个有关学习的传承。每次去参加仪式,都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他说话好像刚才那个拉比11,恳劝像我这样的人常去教堂,去重新认识自己,感受领悟到犹太教义的喜悦。
    我把手别在短裤的腰带扣上。“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学习,但小时候,我经常跟父母去祷告。伊实可开始的时候,小孩子都得离开圣堂。只有失去父亲或母亲的人才能参加,一切都泛着成人世界的气息和神秘感,我记得那时候还想偷看,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秘密。”我目光向下。“现在我应该去,却又不想去了。”
    “因为你的母亲。”
    我突然喉咙发紧。
    “所有人都要体味死亡,”他说。“《古兰经》说死亡是生命循环的一部分。我们都要面对。你参加的伊实可,说不定正以某种方式帮助你迎接那一刻呢——教你如何接受死亡:你所爱之人的死亡,你自己的死亡。”
    我把手插到口袋里。
    “信仰可以给人很多安慰。”他对着割草机弯下腰。“现在,艾利。”他拉了一下绳子,马达轰鸣着启动了,“你要学习如何修剪草坪了。”
    * * *
    1 塞缪尔·英萨尔(1859—1938)英裔美籍公用事业巨头。1881年赴美国任爱迪生的私人秘书,1892年成为芝加哥爱迪生公司的总经理。
    2 菲利普·阿穆尔(1832—1901)美国企业家,阿穆尔公司的创始人,是世界第一家生产罐装肉制品的食品加工生产公司。
    3 也称“犹太圣会主义”,中国大陆官方习惯译为“犹太复国主义”,是犹太人发起的一种民族主义政治运动和犹太文化模式,旨在支持或认同于以色列地带重建“犹太家园”的行为。
    4 科德尔·赫尔(1871—1957)1933年被任命为美国国务卿,是二战初期美国《中立法案》的实际执行人。
    5 芝加哥以北,同属伊利诺伊州的城市。
    6 亨利·福特(1863—1947)汽车大王,同时也是激进的和平主义者,一战之后美国反犹主义思潮的重要支持者,认为一战是由“德裔的犹太银行家们”造成的。
    7 铆工露丝:来源于二战中一幅同名宣传画,因为男人们大多上了战场,需要大量女性进入工厂,铆工露丝即成为二战期间美国女工的代名词,后来成为美国文化的一个符号。
    8 8 五旬节(Shavuos),犹太民族和犹太教的节日,在每年的五六月(犹太历息汪月六七日)间举行。
    9 9 伊实可(Yiskor);犹太教悼亡仪式。
    10 10逾越节,旧约中有,过了逾越节,在除酵节后的安息日的次日,祭司将谷物初熟的谷穗(果子)一捆割下,向上帝献祭的初熟节(初实节)节期。向上帝献此初熟节祭物之前,以色列百姓不可以吃新粮。
    11 拉比,犹太教经师或圣职人员。
    
    第21章
    
    阵亡将士纪念日的那个周末,蕾切尔本该去巴里那边。但巴里一直没打电话来。我在他的电话答录机1里留了一连串话语,但到了周六早上我就不得不放弃了。
    “他一定是突然有事出差了,宝贝儿”我哄女儿说。
    蕾切尔硬撑着点了点头,说她理解;但她的下唇却在颤抖。
    我忙着清理厨房,试图压抑内心的担忧。巴里很少这样接连消失一个多星期,而且他从不会错过和蕾切尔相处的周末。打个电话给他?不,他是成年人,还是律师,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责任?管他的,他毕竟是成年人。
    我打开后门,把垃圾倒了,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阳光温柔地流淌,暖暖地拥抱着大地。刚刚割过的草地散发出清新的气味,丁香花的芳香四溢开来,仿佛我们身处阳光充足的热带天堂,而非狂风肆虐的草原地带。
    “有了。”我往腰包里塞了些零钱,拉着蕾切尔到车库,把脚踏车推出来骑上,朝着植物园踩去,一路上贪婪地呼吸着花香。
    停好脚踏车后,我们游览了日本花园,欣赏守候在宁静泻湖上的盆景雕像。然后后朝英式围墙花园走去,蕾切尔在格子状的人行道、围着棋盘而坐的老人和报春花树篱之间游荡,我则研究金鱼池里的水仙花,假装没有比了解简·奥斯汀2更重要的事情可做。但我的思绪并不在这些拥有地产的英国绅士上。我只是想着,没有了巴里的抚养费,怎么才能撑过这个夏天。
    那晚我们顺路买了披萨饼,租了影碟,回家躺在床上看电影,但蕾切尔兴致不高,电影放到一半时就睡着了。我也昏昏欲睡,突然电话铃响,顿时惊醒。我手忙搅乱地抓过电话。可能是巴里,估计又要给我编一个蹩脚的借口。
    “是艾利·福尔曼吗?”
    陌生的声音。“是的,你是?”
    “我是大卫·林登。”
    “哦?”我翻过身来,时钟显示11:30,难道巴里受伤了?
    “一周前你给我发了封邮件。”
    一阵微风从百叶窗吹进来,带来泥土和潮湿的气味。
    “你是DGL。”我轻轻地呼口气。
    “希望现在给你打电话不会太晚。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
    当然不晚。其实周六的午夜,常常接到陌生人的电话;“不晚不晚。”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我意识到该自己打破这种气氛。
    “谢谢你联系我。你……你可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
    “这个事情有点特别。”
    沉默。
    我一摔腿下了床,拿着电话到了工作间。皂荚树沐浴在淡淡的月色中,透过窗户投下枝叉交叠的阴影。“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我告诉他露丝的来信、如何得知我爸爸认识BenS、在图书馆书里掉下的纸片、我又怎么找到关于莱尔的帖子等等。我没说入室盗窃的事。当我说完后,又是沉默,时间比前一次更长。然后他说,“你一直叫他BenS。我认为那是他的邮箱名,但他的真名是什么?”
    我没说话。
    “福尔曼女士,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是无法判断该怎么办的。”
    云遮住了月亮,树影也随之变暗。我把电话夹在脖子和肩膀之间。我为什么要保护砸脑袋?他已经死了。“他姓斯库尼克。本·斯库尼克。但他自称为本·辛克莱,至少最后几年是这样叫的。”
    “斯库尼克?我没听过,也没有任何亲人叫这个名字。”
    “那么辛克莱呢?”
    “抱歉。我真希望可以帮到你。”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要结束谈话,准备挂掉电话。
    “你可以的。”我把椅子转过去,面对着窗户。“本·斯库尼克一直在找莱尔·戈特利布。你认识她,对吗?”
    “但我不认识你,福尔曼女士。我不习惯透露信息给陌生人。特别是通过侵入他人邮箱找到我的人。”
    我心虚,想起了哺哺。“林登先生,我并没有侵入本的邮箱,我们也的确素不相识,可能我通过这种方式联系你也的确不对,但我并没有打探你的意图。我只是想找到这个男人与莱尔·戈特利布之间的联系。”我又跳过了入室盗窃的事情。“而且这也是为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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