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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阴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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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数人都挤在这辆车里。
  吉普一发动,吃力地开始爬山,沿着田代夜间去过那条道向前行驶。
  这时,太阳当空,亮得使人目眩,道路两旁的景色自然与夜间不一样。尽管如此,田代还朦胧地记得一些特征:两旁有茂密的森林,道路曲曲弯弯。
  在狭小的车厢里,田代和其他人挤在一起,新闻记者和警部补及其部下的刑警都汗流夹背。
  白天究竟与夜间不同,到达山顶上的茶馆没费多长时间。
  “在这儿停一下。”警部补命开车的刑警道。
  茶馆的屋顶是扁柏木的树皮茸的,上面压着石片。小铺里兼卖汽水和果汁、点心等。
  “您好!”
  警部补先进茶馆,众人都跟在他后面。他们小事休憩,擦擦汗,毕竟是高原,只要一钻到阴凉地,立刻感到格外凉爽,一股凉风从森林里刮来。
  “怎么样?大婶,这枥木村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
  警部补喝着汽水,问那位守着店铺的六十多岁的老婆子。
  “呃——好象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老婆认得这位警部补,抬头答道。“怎么?您听到什么了吗?”
  “不,不。”警部补说:“我好久没上这儿来了,随便问问。这枥木村是不是有人到外地的去了?”
  “枥木村那儿没有人去外地。”老婆子摇摇头。“最近木炭跌价了,日子不好混,有的人想出去做点小买卖,只是嚷嚷,却没见有出去的,都在家蹲着。”
  “那么,是不是有外地的人到枥木村来的呢?”警部补若无其事地问道。
  老婆子又摇摇头。“没听说。螺丝壳这么大的地方,外头的人一到村立刻就知道了。老爷,您听得有什么坏人来到我们村,所以到这儿来查询,是不是?”
  “不,不。没有的事,我好久没来了,惦念你们,今天吉普车正好闲着,随便出来走走。”
  问了问情况,看来没有异状,众人又出发了。
  从山顶小道到村落要走另一股小道。吉普车就在路口停下了。
  “我们在这儿下车吧!”警部补说。
  到枥木村去的那股小道,只容下两个人,很狭窄,而且十分险阻,吉普车根本过不去。
  众人留下司机上了那条小道。田代回忆那天夜晚的遭遇。那锯木厂工人说,一面是断崖,另一面是陡坡。此刻仔细一看,果真如此。溪流在断崖的下面,陡坡上长着茂密的杂草和灌木,从这儿可以听到淙淙的流水声。
  炎热的太阳从树缝中射进来,杂草丛里腾起热气。道路曲曲弯弯,树林无穷无尽。
  田代记得,那天夜晚足足走了将近一小时,而此刻走到枥木村还不到三十分钟。
  终于看到村落的盆地了。
  田代还是初次在阳光下看到这村落。那矮屋顶的小屋不规则排列在这块小小的盆地上。所有的屋都差不多大小。
  “终于走到了。”新闻记者说。
  翻过最后一道山坡,再往下走就是村落的入口处。
  来到这儿,才看到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人。原来是警部补等人难得来村,都出来看热闹。
  人群中多数是女人、小孩。衣着都很破旧。女人们也不打扮,蓬松着头发,没有一个涂脂抹粉,筋骨都象男人那样发达,皮肤晒得黑黝黝的。
  “田代先生!”警部补说道:“请您想一想,你被带进去的是哪家人家?”
  不等警部补说,田代一进村,早已在搜索了。那天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没有记住,现在只有一条线索:火灾现场。
  田代瞪起眼睛四处寻找火灾后的废墟。
  另一条线:那家门口有石级。他在黑暗中逃跑时是从石级上窜下来的。
  这是田代的两条线索。
  这村落一共只有十来多户人家,要找到那家人家并不费事。
  走了不多久,立刻发现那火灾后的废墟。
  当田代的视线落到那家人家时,心中一怔:就是这儿,这家后半部被烧黑了。门口有石级。
  “就是这儿,”田代指给警部补着。“这就是我被关起来的人家。”田代三句两语道出了这家房屋的特征。
  “呵!是这儿,”警部补走过去绕了一圈,仔细观察这家人家。“先进去看看。”
  烧掉的是后半部,前半部没有变化。
  警部补在大门口看了看,没挂名牌,门关得死死的,看来里边没有人。
  筒井警部补敲了敲门,其他人都站在后面看看里边有无动静。出于刑警的职业习惯,警部补悄悄地朝这屋子走了一圈。
  又敲敲门,仍然没有反应。警部补朝四周扫视。只见那些女人们还在那儿瞧他们。警部补问其中一个女人道:“这屋里没住人吗?”
  那些女人面面相觑,没有立刻回答。其中有一人站出来笑嘻嘻地说:“这儿没人住的。”
  “呃?没人住的?”
  “是的。这屋是这村落开会的地方。平时不住人。”
  警部补感到意外,一共十来多户人家,还有一个专门开会的地方?这不可能。不过,户数和人口虽少,然而人们团结心强,专门设立一个会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么,平时有没有人看守这屋子?”警部补问道。
  “不,没有人看守。您瞧,这许多人家挤在一起,大家都看守着它现。不过,那天晚上也没有看好,疏忽大意了,发生了火灾,多危险哪 !”
  “报告警察了吗?”警部补施出了点威严。
  “呃。报告了。”
  “什么原因?”
  一问到原因,女人们轻轻一笑。
  “老爷,一时疏忽,过失呗。”
  “过失?为什么?”
  “那屋子里是开会的场所,经常有人在这儿开会,不知谁吸了烟,没把烟头掐灭,引起了火灾。”
  田代在一旁听到他们一问一答,心里直犯嘀咕。因为放火的是“她”。要是警部补一个劲儿追问下去,或许会把“她”给抬捅出来。
  幸好警部补不是来追究火灾原因的。话问到这儿就打住了。火灾后既已报告了警察,警部补也无须多问了。
  “前天晚上在这儿开会了吗?”警部补问其中的一个妇女道。
  “不。前天晚上这儿没有开什么会。”
  “不会的吧!”警部补说,“大约九、十点钟,有四五个人在这儿聚会。”
  “不,这村子里从来没有这么晚开会的。”那女人否认道。“这里开会的人是有数的几个人。我家当家的算一个,那天晚上他早早回家睡觉了。”
  这村子里开会的人有数的就这么几个人,其他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那晚上,她们家的当家的天一擦黑就睡了,没出过门。
  “不见得吧!”警部补歪起了脑袋。“我们得到了消息。这家邻居家是谁家?”
  “是我。”一个中年的女人站出来道。
  “你是贴隔壁的,应该听到些动静。晚上九、十点钟,这家里有没有许多人在闹哄?”
  “没有的事,我们家紧挨着的。一开会,人们都从我们家走过。那天晚上,在火灾发生前,这儿没有人。”
  警部补盯住那女人看,“没弄错吗?”
  “没错。我从来不说瞎话。怎么,警部补先生,您还怀疑我说的话吗?”这女人面有怒色。
  “不,不。没有这意思。”筒井警部补朝田代骨溜溜地瞧了一眼。“田代先生,这太奇怪了。”警部补狐疑地问道:“您也听见了吧!女人们都说这儿没开过会,也没有外头的人上这儿来。您再想一想!是不是这家?”
  “是的,就是这家,没错。”田代断言道。这是不会弄错的。当火灾发生时,他从这石级窜下来,证明就是这家。
  “奇怪!”警部补不住地摇摇头。
  “有没有男人留在家里的?”
  警部补所以这样问,因为这村里的男人大多以樵夫和烧炭为职业,不在家的届多,在家的少。
  “都出去了。”女人们说。
  这时,只有一个男人在走动,是这村里人,从他的服装看便知是樵夫,背着一个大锯。
  “正巧,来了一个。”警部补叫住他。
  此人四十多岁,矮个儿,身体很结实。脸孔晒得黝黑,留着胡须,一副穷凶极恶的面相。
  “有件事打听一下。”警部补恭敬地问道:“您是这里的人吗?”
  樵夫站住了,诧异地瞧了瞧警部补和那些站着围观的人。
  “前天,您在村里吗?”警部补问。
  “在。”那人清楚地答道。
  “那么我问您,前天晚上,这村里有没有人在这屋子里开会?”
  樵夫立刻否认道,“没有,要是开会的话,一般都会叫我的。前天晚上我回来得挺晚,这屋里没有动静,也没听到说话声。”
  “是吗?那么谢谢了。”
  警部补又朝田代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眼光里带有几分怀疑的神色。
  田代感到很尴尬。
  这村子里的人谁也不能证明田代说的话,田代本来就有这种预感,但实际处于目前这样的埔地,他困惑不解,无言以对。
  倘若把“雾中女”搬出来,或许能更加具体地向警部补说明,但他决心无论如何不供出她,即使警部补不相信的话,他也决不把“雾中女”对任何人说。
  这家里遭到火灾,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是烟头的火引起的,但他心里明白,那是为了救他,她才放的火,使他脱险。
  然而,这村子里的人都异口同声否认此事。而他自己那晚上确实是被带进这家人家的。能够随便借用这房子的,除了这村子里的人以外,难道还有外人吗?
  那些人和此刻聚集在这儿的女人一定有关系。这些女人和这樵夫都串通一气把那些人藏起来了。
  然而,田代不能对警部补说这些话。如果一涉及到这些问题,那就得把她供出来。而且这样做也不一定能得到足以证明田代的话的物证。事到如今,他想不出肯定的办法。
  村子里的人都一一加以否认,那么田代的话就无从证明了。
  警部补终于灰了心,不再讯问了。
  新闻记者感到很遗憾,刚才他也跟着警部补对这些女人问这问那,然而没有任何反应。女人们嬉皮笑脸地摇摇头。
  新闻记者也诧异地看了田代一眼。意思是这么大热天让我们到这山沟子来白跑一趟,结果是一无所获。
  “回去吧!”警部补不满地说。
  众人离开了这村落。
  他们从来的道路上往回走,回过头来看,那散落在这一小片盆地上的房屋跟前,那些女人立在那里一直目送着他们,那神情似乎在嘲笑田代。
  下一步就是找到那位锯木厂的工人。
  “好吧!到锯木厂看看吧!”
  这是最后的希望,但田代想:既已在这儿碰了钉子,即使到了锯木厂也不会有结果。
  敌人早已把这台戏布置好了。
  锯木厂工人也会象枥木村人们那样根本否认有此工人,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吉普车开到锯木厂门前。
  今天,机械锯和机械刨发出尖厉的响声。
  “我们这儿没有这样的工人。”
  果然,在回答警部补的提问时,所有的人都摇摇头。
  田代上去抓住一个工人问道:“那个人曾经和我说过话。怎么会没有呢?高高的个儿,四十多岁,眼睛骨溜溜转,他跟我说过好几回话。”
  那人故意不怀好意地朝田代瞧了一眼。“嘿,不晓得。这儿没有你所说的那个人,再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什么?”田代怒不可遏,大声地喊道,”你们不是都见过我吗?我跟那人说话吋,你们不是都在旁边吗?你们还让我参观机械锯。怎么?你都忘了吗?”
  “不,我们不认识你。”那人依然一个劲儿否认。“你到这儿来参现过?简直是荒唐!喂,你们大家都来瞧瞧。你们见过他吗?”那人回过头去对其他人说。
  “不。我们从来没见过你。”
  田代咬起了嘴唇。这是怎么回事?那枥木村的人们以及这锯木厂的工人都合起来陷害田代。
  “你们真的不认识他吗?”筒井警部补一直在观察动静,这时开口问道。
  “嗯——不认识,这个人说的话筒直莫明其妙。而且我们还是第一次见他。”
  “怎么样?田代先生,这事情就怪了。”警部补对田代说。
  “不对,我确实来过这甩。是那个人领着我到那村落去的。没错,他是这里的工人。”
  “既然是这儿的工人,他们应该都认识他,不是他们撒谎,就是您弄错了。”
  “绝对不会错。”田代说。“我来过这儿,他们肯定认识我。”
  警部补转过身来对那些人说:“怎么样?你们听见了吗?你们认为怎么样?”
  “不,老爷!”刚才那个工人大声说道:“我们第一次见到此人。他说有一个工人在我们这儿干活。您瞧,干活的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没有一个歇工的。他说的这些事,我们全不明白。”
  “不对,没有的事。”田代喊道。
  结果相持不下。田代说认识他们,他们说不认识田代。
  “这事情弄不明白了。”警部补终于罢手了。“走吧!”
  警部补见这样无休止争论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走出了锯木厂。
  田代的处境越来越尴尬,枥木村也罢,锯木厂也罢,都串通一气,谎言连篇。
  “田代先生,”警部补一边走,一边说道:“作为警察来说,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好,我们不可能想象,您故意撒谎让我们空跑一趟,但是这许多人都异口同声说不认识您,我们也不能置之不顾啊!”
  警察的脸上显露出扫兴的神色。他让田代提出受害报告,希望把这个事件追查个水落石出,而此刻竟然步入了迷途。与其说扫兴,倒不如说他有点泄劲了。
  警察这一行里有句行话叫“GASE”(意即伪造,伪称,谎言等意),意即捕风捉影的谎告。此刻筒井警部补认为田代的提供的情报似乎是GASE。
  这时,田代既不能正面地发怒,只能哭丧着脸,哑巴吃黄莲。一块跟来的R报社长野分社的记者更是一肚子气。
  只有田代的处境最尴尬,此刻即使再辩解也无用了。
  “好吧!我们走吧!”警部补冷淡地对田代说。
  “辛苦了。”
  他们把田代扔在这儿,立刻上了吉普车走了。
第14章 暗示
   1
  田代回到了东京。
  他回想起这几天以野尻湖为中心来回奔波,结果一无所获。然而,他又认为这一切不能说是徒劳的。总之,了解了许多情况,只是暂时还没有结果。
  到达上野车站已是傍晚时刻。田代从出租汽车的车窗里眺望阔别已久的东京的街景。
  在山沟子呆了好几天,东京的灯光还是令人怀念的。
  “老师!您上那儿?”
  “请开到R报社。”
  时间还早,报社惯于夜间工作,主任此刻肯定还上着班。
  不管怎样,先得向社会部主任汇报。主任曾经说过田代的差旅费由报社报销,此刻一无所获,田代也不好意思报了。
  田代眺望蕾繁华的街道,心里还是忘不下那天夜晚在山沟里相会的那个女人。在黎明前的浓雾中浮现的她的身影此刻仍然在他眼前飘荡。她那冰凉的脸颊和柔甜的嘴唇深深地渗进他的感觉里。
  此刻她在哪儿?又在干什么呢?
  当他第二次去枥木村时,那些人们都隐蔽起来了。他们肯定跟村里人串通一气。因此,不管田代如何坚持,找不到目击者和证人。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当他看到东京的街灯,他忽然窓识到,这“雾中女”说不定已回到了东京。
  当然,这没有任何根据。然而,那些人已从柏原附近销声匿迹,既然不在柏原,那可能已来到东京,但东京太大了。
  田代认为自己的想法并不完全是空想,因为以前他在东京街上见到过她。
  他从车窗中向外眺望,说不定在繁华的街灯下,她就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汽车驶到及报社,他向传达一打听,社会部主任还在社里。
  田代要求会见主任。
  “请!”
  他被带到三楼的一间会客室。他抽着香烟等了一会儿,社会部主任鸟井推门进来了。
  “啊!您好!”他向田代打招呼,看得出脸上有点不高兴,也没有笑容,懒洋洋地坐下。
  “您辛苦了!”
  田代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他派人大张旗鼓地在青木湖、木崎湖进行搜索,又拨出费用让田代在野尻湖胁助,结果一切的努力都归于徒劳,只支出了庞大的费用。
  主任认为田代的汇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田代说道:“在柏原发现木南君的情报,最后终于没有获得预期的结果。”
  “长野分社已经向我汇报了。“鸟井主任一开口就封住了田代的辩解。“我们还特地惊动了警察,结果失败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这失败的责任应由田代来负。这也难怪主任。本来他抱着很大希望,如今只落得一场空,因而心里更加忿忿不平。
  “情况既已至此,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在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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