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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纪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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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三分之一的“飞天茅台”,以及五、六个不同牌子的空酒瓶。

    房间里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被撕碎的纸片,原本悬挂在墙上的玻璃镜框掉在地上,很多东西被砸烂。从残存的碎片判断,有大理石做成的烟灰缸、精美的蓝色瓷器、贵重的工艺品……

    它们不再完整,分散成碎块躺在地上呻吟。偶尔有风从敞开的窗外刮进来,席卷起一片漫天飞舞的散乱纸屑。

    房间里乱的可怕,仿佛刚刚被强盗洗劫过的样子。

    林飞虎仰脖灌下一大口酒。火辣辣的液体刺激着血液在沸腾。

    他比以前更加苍老————脸上多了很多黑斑,皱纹越来越密集,眼珠浑浊,酥浮的皮肉从面颊两边松垮垮坠下来。整个人死气沉沉,再也没有半分活力。

    与前面派出去的三支团队一样,林宇至今没有发回任何消息。

    自己的儿子、侄子、手下,以及随同前往昆明的数千人,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蒸发,丝毫没有音信。

    他们就这样消失了。

    林飞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过继续派人查探消息,也想过集中整个“盛飞”集团全部力量,去那座该死的城市看个究竟。

    可是,林飞虎已经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想法。

    林宇和林宙带走了三架直升机,以及“盛飞”集团几乎所有的重型车辆。

    北方基地,也就是林飞虎目前所在的庄园里,有上万名奴隶,还有数百名集团核心成员。仓库里剩余的武器最多只够装备一千人左右。没有车辆,没有足够的人控制,哪怕带着所有奴隶南下,也无法走出太远。

    在其它城市,“盛飞”集团还有一些人员和力量。把他们集中起来要花费很多时间。

    林飞虎累了,倦了,最终死心。

    失神的瞳孔凝望着照片。

    那是他和两个儿子的合影。

    照片上的三个人都在欢笑。

    背景是北京***广场。林飞虎站在中间,林宙调皮地趴在父亲背上,比划着剪刀手。林宇很有兄长的威严,他一手搂着父亲,一手抓住弟弟不让他做太过分的举动。整张照片洋溢着浓浓的亲情。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是“2012年8月15日”。

    忽然,林飞虎用颤抖的手把照片狠狠揉碎,像疯了一样往嘴里塞。

    他用力嚼着,牙齿被相片纸磨得“吱吱”直响,眼睛里却充满泪水,咽喉深处发出无比悲痛的呜咽。

    “儿子……呜呜……儿子啊————”

    没有消息,意味着失踪。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丧尸。“失踪”两个字的含意,不言而喻。

    林飞虎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针对自己?

    他一直在痛悔,不应该去那座城市设立什么营地,不该为了所谓梦想去争斗。

    没有钱,可以挣。

    没有地位,可以争取。

    可是没有儿子和亲人……就什么也没有了。

    酒,还有酒。

    林飞虎一把抓过桌上的“茅台”,直愣愣盯了好几分钟。他刚刚拔掉瓶塞想要全部喝掉,又把酒瓶慢慢放下,眼里闪过无限沉重的痛苦和凶狠。

    他野蛮地抹开桌上的所有东西,在一片“叮铃桄榔”的玻璃碎裂声中,从椅子上摇摆着站起来。

    林飞虎走近壁橱,拉开柜门,拿出一支“95”式突击步枪,又抓起几个满装弹匣塞进衣袋。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房门,用枪杵着地面,一手扶着墙壁,慢慢走下楼梯。

    身为集团董事长,林飞虎的宅邸周围林立着电网和防护墙,还有十余名贴身保镖。

    他穿着睡衣,趿着棉质拖鞋,怀里抱着枪,脸色因为酒意而潮红,目光散乱。

    这幅打扮吸引了很多人。但身份和位置摆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敢出声,只是用诧异古怪的目光追随林飞虎。看着他下楼,打开电网和防护栏的控制键,脚步蹒跚地走出通道,来到铁笼林立的奴隶聚居区。

    这里由好几个巨大的简易仓库构成。里面整齐摆放着两层三米多高的笼子。格局模式很像养鸡场。笼子里站满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从各个城市里收拢的难民。

    他们在这里集中,按照性别和年轻分类。

    有的被选送给军方,有的成为集团成员,还有的被送到附近农庄。

    尤其是女人和孩子,她们往往被当做对集团有功人员的奖励发放。

    至于她们原来的亲人和配偶……杀了也就杀了,没人会在意这些。

    这世界已经足够混乱,弱者想要生存,就必须依附强者。

    笼子,不是房间。

    这里没有柔软的床,没有餐桌,更不可能有卫生间和盥洗室。个人问题只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解决。无论男女,站着撒尿或者蹲着小便,已经不再像刚刚被抓时候那么令人尴尬。笼子角落里堆满了粪便,空气污浊不堪。看见林飞虎走进来,很多人眼睛里流露出畏惧、希望、憎恨、狰狞。

    林飞虎抱着枪,目光淡漠,表情麻木。他像一个鸡鸭饲养场主,失魂落魄地走进铁笼中间的通道,巡视着自己的私有领地。

    隔着笼子,林飞虎看见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于是弯腰蹲下,认真看着对方。

    “我儿子以前跟你差不多大。很漂亮,很乖。我带着他们上街,去动物园。肩膀上骑一个,手里牵一个。给他们买冰激凌,买玩具。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带着古怪的笑,声音沙哑的说完这些话,林飞虎端起步枪,瞄准男孩扣动扳机。

    “砰————”

    男孩应声而倒。

    刺耳的枪声,打破了仓库里的平静。

    气氛顿时“轰”的一下混乱。人们开始尖叫、哭喊。很多人拼命缩进笼子角落,他们相互挤压,推攮,拼尽全力,想方设法离外面这个可怕的老头远一些。

    外面立刻冲进来几名保镖。

    他们手里握着枪,正准备朝林飞虎射击。忽然发现行凶者是自己的老板,表情和目光瞬间凝固。然后,不再有任何动作。

    林飞虎朝着门口冷冷瞟了几眼,继续抱着枪往前走。

    他看见一个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很年轻,很漂亮。如果不是身上沾有粪便,脸上有太多污垢,好好洗个澡,化化妆,走在街上应该回头率很高。

    “那个时候的她,有些像你。上学的时候我一直在追她。那时候她是天鹅,我就是地上的癞蛤蟆。她很高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挣很多很多钱回来,用成捆的钞票把她活活砸死。慢慢的,我忘记了这件事,遇到我老婆。那女人很胖,对我很好。那时候我是个穷鬼,她从不嫌弃,还帮我生儿子。再后来我发财了,同学会上遇到了最初那个女人。她一直跟我道歉,说是小时候不懂事,问我还要不要她?她不介意我有老婆。哈哈哈哈!她不介意我有老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哈哈哈哈!”

    林飞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用枪托抵着肚子,再次扣动扳机。

    看着眼前恐慌混乱的奴隶,林飞虎觉得很过瘾,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血腥和杀戮带来的快感,使他忘记了悲痛。大脑深处产生了类似毒品刺激般的冲动效果。

    林飞虎端起枪,对准笼子里那些瑟缩绝望的人,发疯般扫射。

    仓库里不断传来几乎刺破耳膜的尖叫。哭声、惨叫、哀嚎……人世界最可怕的声音相互混杂。

    他们想跑,想逃,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满面通红亢奋的林飞虎更换弹匣,带着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残忍,一次次举起枪,凶狠狂暴的射击。

    这里已经变成地狱。

    面目全非的尸体填充着笼子里残剩的空间。

    濒死者在哀嚎,死者的腿脚在抽搐。活着的人在争抢死尸,想要用同伴的身体挡住子弹。四周墙壁到处都喷溅着黑血。更多的血从肢体碎块中涌出来,顺着地面缓缓流淌,变成一片深度惊人的血泊。

    “哭!哭你妈个逼————”

    “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鬼叫?不就是死吗?怕我个鸡巴!反正迟早都要死,被杀还是老死,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儿子,没有亲人。你们,你们凭什么还要活着?”

    林飞虎大声咆哮,扔下已经滚烫的枪,重重瘫坐在鲜血浸透的地面。

    他拼命喘着气,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迅速消褪,复还出一片虚弱无力的惨白。

    他眼角挂着泪珠。

    旁边笼子里活着的人,用野兽般的目光死盯着他。

    林飞虎双手杵着地面。

    微冷的血很是粘稠,慢慢浸过手掌,冷却着他狂乱发热的大脑。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不管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不管是人还是丧尸,你们,你们杀了我儿子,我,我,我就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

    按照惯例,每周一,71集团军司令部所有成员都必须参加会议。

    许仁杰坐在会议室首席位置。他抽着烟,很不高兴地看着摆在面前的一份文件。

    这是KD03基地主官李道源刚刚递交的最新作战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苏浩和武国光合力歼灭大规模尸群的战斗过程。

    类似的报告,集团军司令部每天都会收到一些。

    然而,所有参谋人员一致认定,这份报告具有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甚至要求当做典范上交军部。

    许仁杰的将军制服敞开着,露出被衬衫紧紧裹住的肥厚肚皮。

    他看上很是疲倦,似乎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为了让酸胀的眼睛稍微舒服一些,许仁杰用手指捏了捏双眼中间的鼻梁,长呼了一口带有浓烈烟雾的气,闷闷不乐地说:“都说说看吧!你们都是什么意见?”

    会议桌两边,顺序落座着十余名军官。

    其中,大多是上校和中校。

    陈彦霖坐在许仁杰下首,神情淡然,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

    所有人都看过这份报告。参谋部对报告的真实性做过评估,验证无误。

    毫无疑问,作为参战者,苏浩和武国光绝对有功,应该受到嘉奖。报告中提及的两千八百余头丧尸,全新的战斗模式,比例低得惊人的伤亡……所有这些,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阅读者的目光。

    人们忽然发现:丧尸其实不难对付。只要找对方法,配合默契,完全可以打赢这场生物战争。

    问题在于,应该给予苏浩什么样的奖励?

    意见分为两派。

    重奖?

    还是流于形式的口头鼓励?

    没有人对自己的问话做出回应,这让集团军司令许仁杰很不满意。他把烟头重重按进烟灰缸,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用催促的口气说:“都谈谈吧!畅所欲言,我们要讲民主嘛!”

    许仁杰根本不想给苏浩任何奖励。

    倒不是他对苏浩有什么偏见,而是肖琳对这个年轻人有着异乎寻常的恨意。

    想起肖琳,许仁杰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一具曼妙的裸体。那双眼睛性感迷人,皮肤白嫩光滑,嘴唇很厚,很软。跟这个女人在床上的感觉很奇妙,她从不拒绝任何做爱方式,总能带给自己新鲜和刺激。繁杂的花样和肉体摩擦,根本不是家里黄脸婆能比较的。

    对比下来,呵呵!

    嗯!一个像新剥壳的嫩煮鸡蛋。

    一个是手工粗糙,制作不过关,腐坏变质的臭皮蛋。

    几个月前,陈彦霖调查晋升令失效一事的时候,集团军人事处长带着肖琳找到了许仁杰。

    对方用意很清楚:希望许仁杰插手,强行压下这件事情。

    处理结果皆大欢喜。除了鲁正雄,只有几名涉案人员受到降职处分。肖琳也顺理成章睡上许仁杰的床。

    上个星期,她被晋升为上校。

    会议室里很多人都是许仁杰的心腹。他们听懂了许仁杰的画外音,知道在这种时候该怎么做。

    一名戴眼镜的少将清了清嗓子,说:“毫无疑问,苏浩同志在战斗中的表现非常出色。我建议:由KD03基地下发对他的嘉奖令。并且,在基地内部进行通报。”

    他的话很简短,再也没有下文。

    一名中校表示质疑:“仅仅只是嘉奖,不作职务调整?以监察站一个小队的兵力,歼灭近三千头丧尸。这样的战功不要说是嘉奖,就算直接晋升为上尉,甚至少校也不过分。”

 第98章 民主

    少将冷冷地注视着中校:“苏浩上次获得晋升至今,还不到三个月。他是非军籍人员直接转换身份为少尉。按照相关规定————两年内,他不得再次晋升。”

    一名上校插进话来:“是啊!规章条例制订出来就必须遵守。任何人不得例外。”

    中校很不甘心地说:“那是针对文职和非战争期间而言。他有战功,这比什么都重要。仅仅只是纸面上的嘉奖。难道,你们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过分?”

    少将扶了扶下滑的眼睛,嗤笑道:“在座的谁没有功绩?谁不是从下面一步一步熬资历慢慢上来?没有后勤部门调派物资,没有运输部门支持,没有军工部门生产,前线部队哪儿来的武器弹药?不要说是作战,恐怕连食品补给都成问题。年轻人,军队是一个整体。任何人都不可能搞特殊。没错,苏浩在昆明城的这场战斗的确打得不错。但不要忘记,参战人员并不只有他一个。充其量,他不过是负责指挥。一张嘉奖令已经很不错了。要多想想下面的士兵,还有那些幸存者。”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词严。

    年轻的中校虽然觉得很不对劲,一时间却无法从中找出破绽,只得满面怒容,张口结舌。

    许仁杰满意地笑了起来。

    没有任何实际效果的口头鼓励,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陈彦霖放下手里的茶杯,平静地说:“有争执,很正常。”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四周,平淡的语调口气没有丝毫变化:“关于KD03基地上交的这份战斗记录,我已经转送军部,由上面来负责裁决。”

    这句话,像抛入深潭中的巨石,顿时引起强烈反应。

    “为什么要交给上面?”

    “这不合程序————”

    “参谋部审核过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相关的报告?”

    会议室里大多是许仁杰的亲信。嘈杂混乱的气氛,差不多就是集团军司令许仁杰意志的表现。他绷着脸,抿着嘴,侧着身子,冷冷注视着陈彦霖。

    “诸位!我想给你们看点儿东西。”

    陈彦霖毫不在意这些人的态度。他打开随身电脑,与会议室里的大型投影屏幕连通。选定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电子文档,用力敲下回车键。

    屏幕上立刻出现血腥惨烈的战斗场景。

    十余辆重型坦克排成战斗队形,一边朝着各自选定的目标开炮,一边加快速度,沿着街道冲进城市。上百名士兵跟随在距离坦克数十米外的位置。他们端着枪,朝对面蜂拥而来的丧尸狠狠射击。爆炸和火光吸引了数以千计的丧尸。榴弹炸起大片石块和泥土,很多丧尸被气浪高高掀起,远远抛落在尸群深处。

    它们朝着人类军队扑过来,像涨潮的海水一样迅速淹没坦克。丧尸攀着履带爬上车顶,伸手抓住炮管。它们不顾一切想要砸开坚固的战车装甲,却被马力强劲的坦克碾得粉碎。尾随其后的步兵不断开枪射击,却无法抵挡汹涌密集的尸群。数百名士兵很快被四面八方扑来的丧尸包围。

    如此之短的距离,枪械已经失去了作用。他们开始肉搏。用战斧、工兵楸、匕首、拳头朝丧尸身上乱砸。士兵们都注射过免疫药剂。他们不怕丧尸抓咬,然而地形和环境对他们不利。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丧尸根本不顾伤亡。它们执拗疯狂的向前拥挤,硬生生的把所有士兵压到墙角,挤死、堆死、咬死……然后啃食。

    坦克仍在射击。它们的履带被厚厚的尸肉血泥黏住,只能在原地空转。狭窄的街道限制了战车机动。最终,这些有着“陆战之王”称号的重型机械死死困住,再也无法动弹。

    画面定格在一名佩戴着上尉肩章的军官身上。

    他满面惊恐,浑身上下到处是血。旁边,歪倒着几具战友尸体。远处,有一辆爬满丧尸的坦克。

    上尉握着手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会议室里的人都看过这段视频。

    这是病毒爆发后的第二个星期,86集团军对漳州市反击战的一部分。当时的参战部队伤亡惨重,损失了大量技术兵器,阵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

    少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摘下眼镜,用手帕慢慢擦拭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都是以前的老资料了。看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

    陈彦霖没有回答。他选择了另外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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