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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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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被好奇心折磨的唐离自然挨得痛苦无比,心里就盼着天亮早些到来。

 秦麦和唐离聊了半宿,反而把诸多心事都想开了,走一步看一步,多想无益,如此一来反而睡得很香,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被窗外整齐嘹亮的口号声给唤醒过来。

 推开窗户,一股清新而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让还有些朦胧的秦麦为之一振,仅存的些许睡意立刻烟消云散,精神也抖擞起来。

 秦麦随意地舒展着四肢,心中突发奇想,刚想招呼铁莘陪自己下楼练上几手,房门却被敲响了。

 “首长,拉萨长途!”门外传来略有些拘谨的年轻声音,可能是在为自己打扰了这位团长亲自下令热情招待的客人休息而担心。

 秦麦心头一震,没想到彭施民办事效率还挺快的,答应了一声随着那个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稚气的勤务兵下了楼,来到了团部。

 “麦子!你小子啥时候混成首长了?”电话里彭施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张口打趣道:“京城里的干部果然是非同小可啊!”彭施民哈哈大笑。

 秦麦就知道自己让他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很可能是彻夜未眠,心中有些感动,笑着感谢道:“谢谢你了,老彭,辛苦你了。”

 彭施民呵呵一笑:“你吩咐的事情我可没敢耽误,接到你的命令我立刻去邮局查了下当时茂然邮寄的记录,你记一下。。。。。。”接下来彭施民说出了一个美国的地址。

 当彭施民话音落下时,那个地址已经被秦麦牢牢地记载了脑子里,秦麦默默重复了一遍才又问道:“核查过这个地址和收件人了吗?”

 彭施民的语气变得有些好奇:“收件人暂时没办法查到,但是那个地址却是从来就未曾存在过的,真奇怪!”

 “你还记得当时那个喇嘛是怎么说这件事的吗?”秦麦并没有告诉彭施民自己遇到了那个假喇嘛。

 

电话另一端的彭施民没有马上说话,显然是在回忆,片刻后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说是一位华侨对这种唐卡很感兴趣,拜托他帮忙收集;麦子,你怎么突然要查这些陈年往事?”

 这个问题彭施民在秦麦昨晚给他打电话时便已经问过,此时秦麦的回答与昨晚依旧相同:“我对这种唐卡的工艺感兴趣,所以想打听一下它的来历和历史而已。”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尽管隔着电话线,明知道秦麦看不到,彭施民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在西藏这么多年说实话也从来没看到过同样的工艺,应该是早已经失传了。”

 秦麦不仅知道这种神奇的唐卡制作工艺已经失传了,甚至更多,嘴里说了几声可惜后,话题一转担忧地问道:“现在有老师的消息吗?”

 彭施民发出了一声沉重叹息,秦麦便知道了答案,不由得暗暗苦笑,昨晚失眠的人恐怕不止彭施民一个,自己的老师还真是厉害,一个人活生生搅得整个西藏局寝食不安。

 两个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秦麦回到房间的时候,唐离已经收拾妥当坐在床边等着他了,勤务兵在叫醒秦麦的同时也把刚刚入眠的唐离惊醒了。

 唐离看起来神采奕奕,只是淡淡的黑眼圈泄露了她的秘密,秦麦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地道:“昨晚没睡好?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些!”

 “你还好意思说?”唐离咬牙白了一眼秦麦这个让自己失眠的罪魁祸首,“现在总该说你在这里逗留一夜究竟在等什么了吧?”

 秦麦含笑点头:“其实你昨晚再坚持一下的话我就会告诉你了。”看到唐离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秦麦立刻举手投降:“其实也没什么,我拜托彭施民帮我查了一个地址。”

 “地址?”唐离被秦麦这么一打岔就忘记了教训他的念头,不解地问道:“什么地址?”

 

说到正事秦麦的神情郑重起来,沉声把彭施民查到的地址说了一遍,一手撑在胸口,另一只手摩挲着如钢针般的胡茬,不确定地道:“我总觉得这事很蹊跷,地址是假的,估计那个收件人也是假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茂然给一个并不存在的人邮寄那幅唐卡呢?”

 

秦麦和唐离心中都是一震,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彼此眼中射出了强烈的惊骇,唐离颤声道:“你该不会想说意西沃三年前就知道了你,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得到那幅唐卡?”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秦麦额头被冷汗沁湿,窗外的冷风吹过,冰寒透入肌肤,可他心头的冰冷远比额头更甚百倍,从当初李茂然偶得唐卡到秦麦拍卖会上与唐离相识,直至前晚与意西沃的相遇,秦麦不相信这许多件事只是毫无关系的巧合,可同时也正是因为太多的巧合让他又无法确信这整件事是被刻意安排的。

 

纷乱复杂的诸多巧合其实都只围绕着一个中心:魏摩降仁,几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却又有着因果关系:若非意西沃给李茂然的信息和唐卡,秦麦不可能对这种早已经失传的工艺有所了解;若不是因为秦麦了解了唐卡的制作工艺他也不可能与唐离发生联系,更不可能踏上陪唐离寻父的征程。

 如果说这是一个布了三年之久的局,那么这个局未免也太精巧了,甚至有的步骤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最根本的问题是,假如说这一切真的是有人煞费苦心设计的连环局,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秦麦隐隐觉得答案一定与唐离的特殊身份有关,“传说天书被古格王藏在冥界的入口,普通人是无法到达那里的。”意西沃的话在秦麦的脑海里闪现,孤师的后裔,是不是那个可以到达冥界入口的人呢?

 如果说之前的秦麦抱着陪唐离尽孝心的念头看待此次西藏之行的话,现在身处层层迷雾之中的他反而坚定了进行下去揭开谜底的决心。

 秦麦与唐离都是心智异常坚毅的人,默默地对视了片刻,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坚持。

 “意西沃和黄平,会不会是同谋?”唐离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所有的人中最为迫切地进行西藏之行的就是黄平,她自然而然地怀疑他是那个在背后谋划一切的人。

 秦麦断然摇头:“他的恐惧绝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何况如果真是他的话,他根本没必要亲身涉险。”

 

“既然有人给我们安排了一条路,那我们就走下去好了!”秦麦沉声说道,与唐离对视了一眼,与其从旁枝末节下手追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不如直捣黄龙,当古格遗址的秘密被解开的时候,一切都将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吃过早饭,四个人便踏上了返回鲁巴的路,秦麦并不着急,所以这一路走得很慢,不过没有了磕碰佛像的担心,速度还是比来时快了不少,天空渐渐变成了靛青色,暮霭渐浓,晚霞黯淡了下去,就像从地下突然涌起的云团低低的飘着,把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座破旧的寺庙遥遥在望,木门紧闭着,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透着股沉沉死气,无数的各色经幡在风中烈烈舞动,看起来诡异可怖。

 

“咦,黄皮子他们怎么不点灯?”开着车的铁莘奇怪地叫嚷起来,“竟然不知道大开中门迎接铁大爷?”说着还使劲地按了几下喇叭,空荡荡的荒原上这突兀刺耳的汽笛声传出了老远,按理若是寺庙中有人的话早就该听到了,可过了片刻仍旧毫无反应。

 秦麦和唐离交流了一下眼色,看来黄平果真溜了!

 铁莘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皱着眉头望向秦麦:“麦子,好像没人啊,黄皮子该不会把咱们甩了吧?”

 郝韵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汽笛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嘟囔道:“怎么了?到了吗?”

 庙里果然没有人,地面狼藉,好像被洗劫过了似的,残留着许多的烟头、空罐头和笨重的勘测工具。

 “他们跑了!”郝韵围着不大的小庙转了一圈后得出了结论。

 铁莘暴跳如雷,将黄平的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又对天发誓如果黄平和卡恩、瑞斯被自己抓到一定把他们拆碎了喂狼。

 秦麦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二十五年前没找到,今天就可以找得到吗?

 

唐离皱着眉头好容易等到骂得口干舌燥的铁莘停下来喘口气,不悦地斥道:“他溜了就溜了,又能怎地?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你刚才骂得也太难听了些,古人还讲祸不及妻儿,可你到好,连他家先人都不放过!就不能口下留德?”说着眨着眼睛朝铁莘连使眼色。

 

铁莘愣了下,顺着唐离的眼神看到了一旁脸色难看的郝韵,发出“哎呀”一声惨叫,黑黝黝的大脸涨成了猪肝色,嗫嚅道:“是!是!唐大小姐教训得对,我这个人就是脾气不太好,说话也不经大脑,我今后一定改正!请您监督!”

 

且不说唐离撺掇着郝韵对铁莘展开了批评教育,思想改造,秦麦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现场遗留的痕迹,不禁有些奇怪,按照他的设想,如果黄平打着支开自己趁机溜走的念头,那一定是自己前脚走,他便会立刻上路的,毕竟他是想着尽可能赶在自己的前面找到他想要寻找的东西,可是看地上的食物残骸和火盆里的灰烬,黄平等人似乎在这庙里逗留了至少一天的时间!

 这显然不合常理!

 

按照铁莘和郝韵的想法,要连夜追赶黄平三人,秦麦摆摆手,从偏殿里抱来了干透的牦牛粪点燃了火盆:“天色又阴沉了下来,说不定半夜就要下雨,咱们就在这里住一夜再说吧!”

 铁莘踱出庙门望了会儿天转了回来,沉着脸道:“黄平这孙子敢耍他铁大爷,此仇不报非君子!”

 

郝韵有些厌恶地哼了声,铁莘缩了缩脖子把后面的脏话憋回了肚子里,讪笑着帮唐离和郝韵准备晚餐,嘴里嘟囔道:“黄皮子跑了也就罢了,那老和尚那?怎么也不见影子了?”

 唐离扫了一眼秦麦,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或许意。。。。。。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去找同门了吧!”

 唐离原本以为秦麦不想把这件充满了诡谲气息的事透露给铁莘和郝韵知道,大大地出乎她的预料,接下来秦麦很严肃地将整件事从拍卖会开始逐一仔细地讲了一遍。

 四个人围着火盆,在呼啸的风声中,秦麦一直讲到了让彭施民查过的地址,算是告一段落。

 “麦子,这么说黄平那孙子说的什么宝藏都是骗咱的?”铁莘愣了半晌,额头的青筋倏地绷起老高,两只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秦麦太了解自己这兄弟了,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当初狠下心来西藏黄平嘴里说的宝藏也是个极重要的吸引力,想了想道:“也不能这么说,古代的帝王最喜欢给子孙后代藏些宝贝的,尤其是古格是出了名的盛产黄金,保不齐还真有宝藏呢!”

 郝韵气咻咻地瞪着铁莘怒道:“你的眼睛里怎么只有钱?就算真的发现了宝藏那也是属于国家的!你要是敢偷一分一毫,我绝对不放过你!”

 

铁莘的眼珠转了转,嘿嘿干笑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铁莘虽然没喝过多少墨水儿,这点道理总是懂得的!郝妹子你放心,我誓死保卫祖国的宝藏!”铁莘挺胸抬头,举起拳头面色肃穆地做宣誓状,其实心中却想着真要是发现宝藏了,偷偷地藏起来一些郝韵也是难以发现的。

 

“我之所以要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们,是因为我需要你们做出选择。”秦麦的目光在铁莘和郝韵身上一一扫过,“前面的路上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也不知道,我不能替你们做出选择,因为,我没有那个权力。”

 铁莘迷茫地看了眼秦麦,挠头道:“麦子你说的是啥意思?选择什么?”

 郝韵却听懂了秦麦的话,深深地注视了神色淡然的秦麦一眼,垂下了目光,轻声道:“你是想让我们离开?”

 

秦麦透过火光,只能看到郝韵贝齿死死地咬着嘴唇,却看不清她的神情,虽然能听得出郝韵语气中隐含的哀怨,秦麦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的,远离危险是确保安全的唯一方法。”

 

“麦子!”铁莘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将手中刚刚吃了两口的牛肉罐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全然不顾肉汁溅了满身,指着秦麦怒吼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老子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自己去逍遥自在?你再敢放屁,老子就揍你!”随即意识到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并非秦麦的对手,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就算打不过也要打!我就不信你丫的能睁着眼睛睡觉!”

 

铁莘的反应早在秦麦的预料之中,可真的发生了,秦麦还是有些感动,笑了笑指着被铁莘掼在地上的罐头道:“这罐头就当你吃了,我们的食物有限,接下来可要按人头平均分配的。”

 铁莘心疼地啊了一声,哭丧着脸重新坐下,眼睛盯着秦麦手里那个还没打开的罐头,唐离看着好笑,把自己的那个递了过去:“喏!吃这个吧,反正我也吃不了。”

 “这怎么行呢?我会不好意思的。。。。。。”铁莘讪笑着推辞道,手下却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把罐头接了过来。

 秦麦再度望向郝韵,轻声道:“郝韵,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发生意外,事情到了现在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想和控制了。”

 

“女人心,海底针。”秦麦设想过郝韵可能会失望之极地哭闹,或者会如铁莘一样愤怒地指责自己,唯独没有想到郝韵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头灿然而笑,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花,让秦麦几人恍惚间如同置身满园春色之中。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惜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郝韵甜甜一笑,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我并没有成为完全的鼓姬,可是我与神鼓已经无法分离了,除非你们此行不再需要神鼓,再说就算你们不需要神鼓了,我可还盼望着早日解脱呢!”

郝韵的快乐是发自心底的,她说出了一个让秦麦无法拒绝的理由,秦麦想要把此行进行到底自然不能离开神鼓,只是郝韵后一句话让秦麦有些不解,她的确曾经说过某个时候或可以摆脱鼓姬的束缚,可听郝韵的话似乎关键在于此行?

 

“鼓姬说过,你可以帮我解开神鼓的控制。”郝韵的神态突然扭捏起来,红着脸娇媚地看了一眼秦麦,郝韵羞喜交加的模样让秦麦想起自己闯入地宫时,那个黑袍女子对郝韵说了一句话后她的反应与现在如出一辙。

 

关键居然是秦麦!不光是秦麦愣住了,唐离和铁莘也都露出了费解的表情,唐离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尴尬的秦麦,轻轻咳嗽了一声,“郝韵,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麦子怎么能帮你解脱神鼓呢?”

 郝韵乌黑修长的眉拧成了一团,苦恼地摇头道:“我不知道,鼓姬没有来得及说。”

 

秦麦深深地扫视了一圈火光映照下的三张活力蓬勃的年轻面孔,尽管知道自己一番口舌是白费了,心中却没有失望或者气恼的感觉,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温馨和感动,秦麦笑了笑摇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睡上一觉,也许从明天开始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铁莘举着在狮泉河得到补充的酒壶灌下一大口,嘶嘶地喷出口酒气道:“麦子,要我看咱们应该连夜出发把黄皮子抓回来!这家伙狡猾得很,千万别让他抢先找到了那个。。。。。。天书!”

 “不,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又怎么可能几百年来没人发现?”秦麦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唐离笑着接口道:“黄平既然这么心急,那就让他先去闯上一闯吧!”

 铁莘愣了下,大眼珠提溜一转,嘿嘿奸笑着伸手指着唐离和秦麦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故意让黄皮子趟雷啊?”

 这一夜狂风不断,不时地从缺了一角的大门倒灌进来,呜咽凄厉,秦麦和铁莘分别值夜,四个人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天虽然阴沉得厉害,可到底也没有落下雨滴。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出发时天色依旧阴沉沉得如同傍晚,天空就像罩上了一层极厚的旧棉絮,低低的压得人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

 

鲁巴位于古格遗址的西北方,据考证,历史上的古格王朝以扎达象泉河为中心,北抵日土,最北界可达今克什米尔境内的斯诺乌山,南界印度,西邻克什米尔,最东面其势力范围一度达到冈底斯山麓。

 

而一般世人口中的古格遗址则指其王城所在,也就是今距扎达县城西十八公里象泉河南岸的扎布让,实际上札不让北面的香孜、香巴、东嘎、皮央遗址,西面的多香,南面的达巴、玛那、曲龙遗址等,都具有相当的规模。

 过了鲁巴,沿着象泉河一路向下,颠簸在荒原大漠中,几个人不时能看到早已经荒败的断壁残垣、被风沙遮掩的坍塌的洞穴和倾倒的佛塔。

 

这个在历史上显赫一时,延续七百多年的王国如今只剩下这些残留的遗迹证明它曾经的存在,车上的四个人也感觉到了岁月的无情,这种感觉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沉重不堪,随风呼啸的沙砾击打在车窗上铿然作响,仿佛进入了茫茫大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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