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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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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回家一趟,找濮市镇的刀居士,弄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林涵夸张地将刚刚复原的脖子转得飞快,朝着林孟连忙问道:“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要是找不到,我可能就得有个植物人儿子了。”

  林涵脑袋快炸了,这回看样子非走不可了,没想到林孟还笑得出来,继续说道:“之前你也经过一些锻炼了,但愿你能成功!”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涵感觉林孟没有和他一起去的打算。

  “孩子,这是作为林家的传人劫数,你要认真面对。”

  “那么你为什么不用?”

  “你的叫劫数,我的这个叫运气。”

  林涵一时间欲哭无泪。

  范启泽的车子已经离开城市一百多公里了,冬季不是旅游旺季,车上并没有坐满,导游有气无力地摆弄着手上的车载麦克风,试图怂恿几个老头老太唱歌来打发时间,营造气氛,却被一脸铁青的晕车老头严肃拒绝,一时间,整个车厢里面沉闷极了。

  范启泽盯着窗外的风景,神游太虚,旁边一位长得挺标致的女人像是对他感兴趣一样,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那儿看,最后干脆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好,我一定在哪儿见过你!”

  范启泽并没有听到这个俗气的开场白,虽然他也老是用这种方式去搭讪,不过那个女人绝对没有范启泽在那个时候所拥有的死皮赖脸的劲头,这才是成功关键。

  “你好,我肯定见过你!”

  范启泽这才回过神来,他一直在担心着自己的事情,而且父亲的日记对他来说震撼更大,但是现时间他有点不敢继续翻下去,只好靠发呆来调节神经。

  “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可能见过你。”

  女人少有的耐心将一句话重复了三遍,范启泽微笑着说道:“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都在一个城市说不定哪儿碰过面。”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住在明德小区二十三号楼的……”

  范启泽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说不是,因为他就是住那儿,但是这样承认对自己不利,没人能保证这女人不会去告密。

  女人表示惋惜,而且一直絮叨着他就像那个小区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们就是邻居了。一边说话,一边掏出薯片瓜子硬塞给范启泽,这种热情让身处困境的范启泽有些感动,却又多是烦恶。

  她说她自己叫黄奕欣,想要认识一下,却继续遭遇范启泽的冷遇。

  导游在沉默了一会后,始终不甘心自己的职业生涯出现这么大的冷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把吉他,拨弄了两下,大声唱了几句极烂的歌,几个团员丢了果皮砸过去。

  范启泽急于想摆脱眼前黄奕欣的热情,微笑地说了声:“我去弹个吉他。”

  说完径直走到导游面前,将吉他要过来,却又背对着观众,弹唱了一首老歌:

  相见难,别亦难,怎诉这胸中语万千。

  我柔情万种,他去志更坚,只怨今生无缘。

  道不尽声声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远去矣,远去矣,从今后魂萦梦牵。

  原本是女声唱出的歌曲经由他唱过后,却又另有一番滋味,像是在凭吊什么,或者在述说什么,完全只是一种冲动。观众们鼓掌叫好,让范启泽转过身子再唱一首,范启泽却把吉他递给导游,在前排位子直接睡下了。

  黄奕欣满眼笑意,看着范启泽蜷缩在一排位子上,这笑意味复杂。

  不一会就驶进了张家界区域,这时候高速公路都有点蜿蜒起来,两侧山峰鬼斧神工,像是上天用一块整石优雅地划开分成一座座高耸的石山,如同盆景一样精致,上面是松林,中间岩壁陡峭,下面竹林中隐约能够看到几户人家冒出的炊烟,再加上河边停着的小船,这是一种中国传统山水画卷的意境,在山间露出的灰色天空,如同精心的留白,游客们全都趴在一边,竞相赞叹。

  但是范启泽还是无动于衷地躺在座位上,假装睡着,殊不知,他这种低调反而让自己更加突兀于人中,黄奕欣正时不时往这边看呢。

  这时候一场雪无声无息地开始下起来,能在这个地点遇到这种天气其实难得,大家更是兴奋得齐聚在一边,害的司机心惊肉跳地让他们坐回原位。

  谁都没有听司机的话,继续趴在车的一边观看这难得的景致,这幅山水画慢慢铺上一层白雪,路面开始有点小的积雪,速度不得不放慢下来。

  雪越来越大,而且天开始黑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开车,危险很大。导游忧心忡忡地和司机商量了一番,对游客们宣布了一件事情:一会儿先去一处景点,如果还下雪的话,就在那里过夜。

  范启泽睁开眼睛,看了看高速路边闪动着即将封路的告示,而这里离市区还有好一段距离,作为一个“流窜犯”,倒是愿意去人迹稀少的地方呆着。

  游客们开始七嘴八舌地打听那里的情况,是不是有好的餐厅,有没有好的睡觉的地方。导游一一解释,那里是一个苗寨景点,可以去试试拦门酒和听听苗歌什么的。

  “还是以室内的活动为主吧,这个天气还在外面磨蹭,会冷死的。”游客直截了当地想去享受空调和大床了,导游心里头暗自发憷,那里没有什么好的住宿环境,唯一的功能就是躲过这场风雪了,司机拉了拉她,没让她说出来。

  在一个出口,大巴下了高速,转进一条小路,开始往那个景点开过去,一路上景色也不赖,车上游客继续在那里评头论足,直到车子继续转进一条更小的路,那个苗寨出现在面前,并不大的几个间房子在山脚组成一个度假村的样子,几个人开始迫不及待的拿起相机准备拍照。

  下了车,一个小小的停车场里空空荡荡的,村口是一座横跨一条小溪的小桥,从这里可以进入村子。导游再一次打了接待处的电话,却还是没有人接,之前已经打过一通,并没有人接,只好发了一个短信给接待处的负责人,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

  走上小桥,导游心虚地介绍着这是迎宾桥,一会就会有苗家女儿出来敬酒的,大家纷纷开始拍照准备,可是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人出现,整个景点静寂一片。

  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哎咳!”传来一片回声,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大家不禁有点心底发毛,这里没准成了一座鬼村。有人不小心喊出了这个问题,顿时一阵骚动,有几个胆小一点的人开始往巴士那边撤退。

  导游连忙制住人群,壮起胆子走过桥,却没敢再往里走,只是抱着桥柱子四下打量一下,声音带着一点儿颤抖喊了几声,天色越来越黑,整个小度假村已经慢慢的模糊起来,四下没有一点灯光,大家都没有多说话,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只有雪片一点点地落下。

  终于几盏路灯闪了闪打开了,一个人从村中慢吞吞的走了出来,灯光照得一条小道如同幻境一样不真实,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最起码住着几十个服务人员的村子怎么会搞得跟鬼屋一样。

  那人走近了,脚上好像有点不利索,司机上前仔细看了看,算是认出来了,大喊了一声:“大刘伯!是你吗?”

  那头咳嗽了两声,用粗重的声音回答了一声,总算走到了近前,导游看了看果然是度假村里面看门的大刘伯,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刘伯在桥边的横木上倚了倚,说道:“公司难道没有给你们说这个村子暂时不接待了吗?”

  导游表示并不知道,司机凑上来解释因为下雪的问题,油也不多了,所以想来这边先过一夜,不料大刘伯却把眉头皱到了一起,悄声说道:“这里就我这么一个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前一段时间总是停电,好几个员工还偷偷溜走了。公司才会做这样的决定,这么多人来,要开多少房间?柴油发电机可能撑不了一晚了。”

  不论他多小声说话,耳朵尖的游客们还是听到了,顿时又爆开了锅,这回更多是大呼上当了,本来是要住四星酒店结果成了住这种山野小店,这叫什么玩意儿,一些人开始起哄,司机连忙说明南方雪天的路面会出现什么情况,先是解释气温让路面结冻,继而开始绘声绘色说自己遇到的相关交通事故,不一会,大家纷纷表示要在这里等一晚。

  晚饭极其简单,几个游客自告奋勇地用简单的材料做了一些吃的,大家就和着吃了,大刘伯拿出了自己的米酒,围着大堂的一堆炭火,这一晚倒是特殊的经历,加上大家疲惫不堪,慢慢地都回房睡觉,等待第二天的太阳出来,继续上路。

  导游和司机守在火边,愁眉苦脸地商量着明天该怎么办,黄奕欣见范启泽一直在那里发着呆,也就没有回到房间,而是饶有兴趣地看范启泽离神一样的表情。

  范启泽看着窗外黑色的天幕,小雪还在慢慢落下,而在半空中好像浮游着几点星光,他就看着那个出神,黄奕欣自作主张地问起导游那是什么东西,导游瞟了一眼,说不知道,大刘伯凑了过来,看了看,得出结论:“那里是一座正儿八经的苗寨,那几个亮点就是他们的灯光。”

  黄奕欣诧异地问道难道这里不是正经的苗寨?导游神色黯淡地回答说原本公司是想用这个寨子作为一个景点,但是却遭到了族长的反对,事情陷入了僵局,最后在山脚下建起了这个新寨子,据说是按照山上的布局建的,只是……

  导游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下去。

  大刘伯捡起一个炭火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说完导游未尽之辞,只是这里却一直出现一些小事故,不是断电就是断水,时不时还有食物中毒,所以在前一段时间公司彻底放弃了这里。

  黄奕欣还想继续追问下去,范启泽却猛地站起身来,离开了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才他们说的东西,他几乎都没有听进去,这时候的他全然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都难以听进了,客房是普通的吊脚楼,都不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设备,大家大多早早就钻进被子,以抵御寒冷,而范启泽却端坐在床边,翻开了父亲的日记。

  【1976年1月】

  〖人的不见,会让我的心里面好像缺少一点什么,也让我多了一些什么,那就是恐惧。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就可以避开这些,但是现在我真的彻底的了解到了关于恐惧的一些东西。

  宿舍里面的墙一直都是湿淋淋的,潮湿和阴暗是我们宿舍的特点,虽然宽大,但是让一个人呆在这里,于今这个时刻,我却有了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我觉得墙中藏着什么东西,在夜晚他会咄咄地敲着砖块,在灰泥的空隙中看着我,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

  【1976年2月】

  〖让人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经过了这一个寒冷刺骨的寒假,孩子已经开学,而章爱华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面,校长已经给他家拍去了电报,但是一时间还没有回复。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章爱华不是那种人,他那么细致,不会草草地将东西丢在床上而回家,也不会在学生即将上课的时候失踪不见,如果要我来解释,他很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而这种事情不是好事,我感觉我可能再也见不到章爱华了。

  这种猜想并不好,所有我绝不会说出口,而是用笔写在这个笔记本里面。

  最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谁都不想。〗

  【1976年2月7日】

  〖我有些神经质了,我觉得宿舍的墙好像平白多了一点东西,但是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种有人躲在墙中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了,我仔细猜度着,这堵墙之前的长度和现在的区别,30公分的差距理应看得出来,而且没人可能会在短短的时间中加上这段距离,但是我真的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失踪的那些人都是我相处得比较好的老师,他们就那么平白地消失了,4个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还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今天和爸爸通了电话,希望能够回到城里,但是这个太困难了,他说他会想办法。在这个房间中写着这些字,而他们好像站在我的身后一样,让我浑身冰凉,没有一丝人气。〗

  范启泽看着父亲的话语,好像能够想象到这一页字迹潦草的日记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写出来的,这是一种切身体会,他现在就是这样,全无了往日的从容淡定,而是陷入到一种不能抑制的恐慌中。

  正在这个时候,床头灯闪了一下,熄灭了。整个度假村中唯一回荡着的发电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想必是油已经用完,那种特有的嗡嗡声一停下,周围就只剩下死寂和黑暗了。

  走廊里面传来几声叫喊,游客们的忍耐有点到达极限,随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好像划破了粘稠的黑暗一样,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这一声女人的叫声让游客们连忙蒙上头,躲在被子里面,谁都不敢做声了。

  范启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很可能预示着厄运有一次将到来了。

  咚咚的一阵奔跑声在走廊中间炸开了锅,最后竟然停在了范启泽的门前,没有敲门,一个女人就钻了进来,手上拿着电筒,扫见了范启泽,直接扑了上来。

  范启泽本能的想躲开,那女人却紧紧抱住了他,带着哭腔耸动着肩膀,从灯光中依稀看到这是黄奕欣,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害怕?

  黄奕欣揩油一样抱着范启泽,颤抖着说:“我在外面看到有一个女鬼!她从我眼前飘了过去,真真切切的!”

  范启泽心慌意乱,但是在这个时候还要安慰一个女人,顺口说道:“可能是别的住户,没事的。”

  黄奕欣还是不肯松手,说自己真的是看到了女鬼,她周身发着白色的烟雾,脸像是荧光的一样。

  这样的描述有点无稽,但是面对一个惊吓过度的女人,范启泽只好勉强让黄奕欣紧紧抱着,自己睁大眼睛四下打量着。这时候大刘伯举着蜡烛走了进来,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连忙知趣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范启泽看到了救星,连忙推开黄奕欣,跟大刘伯要了根蜡烛,点在床头柜上。大刘伯试探着问道刚才尖叫的是不是黄奕欣,范启泽点了点头,说她只是被停电吓到了。大刘伯这才放下心,要往别的房间去送蜡烛。

  黄奕欣却又一次尖叫起来,指着窗户大叫:“她在那里,我看到了,在窗外!”

  范启泽马上转头看了看,一个白影猛地闪过,这时候脑子电光火石一般擦过一个念头,想要看个究竟,这一刻脑子中的恐惧和混乱全都丢在脑后,拿起电筒,快速冲出屋子去。

  出了门,范启泽用电筒四下探照一番,却半个人影也找不到,只见雪地上有一串脚印,走向山上,他稍加犹豫,之后就跟了上去。


  第八章 山寨

  〔黄奕欣朝后倒了下去,扑在矮竹林中,范启泽连滚带爬地上去,想将她拉上来,却看到了不能想象的一幕,黄奕欣的头颅怪异地歪向一片,而后慢慢分开,鲜血从她的脖子上喷了出来,而上面的脑袋已经不见了,她甚至还来不及呼号一声,就这样离奇地身首异处。〕

  一路上去,山道窄小而且越来越陡峭,加上雪地的原因,范启泽跌跌撞撞地攀上了半山腰,这时候他已经累得不行,靠在一颗松树下面,大口地喘着气。雪花飘落到脸上,像是降温剂一般,让他猛然惊醒,自己已经太过远离人群,这更不是一个好事情。

  看着山下斑驳的亮点,度假村的人大概已经人手一只蜡烛,点燃着寻找自己,而山上的寨子已经安静得如同融在山中一般,不见了轮廓。

  山道中还有一个亮光正朝着自己这边过来,范启泽长吁了一口气,不管来人是谁,总归是有人挂牵着自己的,无论是惦记着自己也好,还是希望拿走自己的性命,这都不紧要了。在这个地方,还有这个时间,范启泽好像迷失的野鹿一样,等着安慰或者危险的到来。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在山风中变得模糊不清,呼唤着,但是却没有名字,范启泽知道这是黄奕欣,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这样傻乎乎的跟了上来,她还是真是个傻子。

  范启泽站起身来,想向下面招呼一声,却感觉头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能够感觉到血液快速通过血管冲到头盖骨的声音,眼前金星一闪,又软趴趴地倒下。意识模糊间,好像能看到一双鞋子从面前走过,随后就一切就不知了。直到第二天才明白,而第二天对范启泽来说,总是意味着一个人消失。

  但是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黄奕欣正在自己的身旁,一切都安好,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范启泽翻身起来,抖掉了身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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