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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诡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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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郑一到档案馆就和那看门的老头说说笑笑,一幅熟络样子,那老头组自是满口答应,给我们走了后门,一般翻查档案都是要走程序,等上面审批的,但老郑和那看门的关系一看就是故交,就把我们放了进去。
  我们被领到了一间小房间,当我们一进去就傻了眼,密密麻麻的档案摆在架子上,而且似乎这档案馆已经许久没有被打开过了,都是霉味,很是难闻。架子上面写着年份,这间档案室是专门收纳警局的案件的,还有警队的资料。
  老郑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一个架子前,时间显示是1990年,也就是二十年前。“好了,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一个人找就好。找到了会叫你们的。”老郑对我们说道,从架子上拿出一个文件夹,拍了拍上面的灰,解开绳子看了起来。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办法,只好走了出去,在门口蹲了下来,胖子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显得有些烦躁,我其实心情也很反复,一方面是担心着这数字表是否真的能够找出,另一方面也在担心着那帮家伙还会不会再次出手。
  总之现在就看老郑能不能找到数字表了,如果能够解出密码的秘密,那么我们能够确定下一步我们应该干什么,该如何继续下去,那伙人如果取得了密码,很有可能已经展开了行动,我们也不能落下,关伶现在已经消失,想找到她基本没有可能,况且她手里很有可能还控制着禁魁,虽然胖子的道术看起来和黎正不相上下,但对付禁魁,估计也是够呛。
  我和胖子百无聊赖的蹲在门口整整三个小时,档案室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怀疑老郑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胖子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一句话也不说。
  “诸葛,如果查出来密码之后,你准备怎么办。”我问道,胖子吐了口烟,看着我,“当然是追查下去了,他们去哪我们就去哪,我师傅还可能在那帮人手里呢。”胖子说道。
  被他顶的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才问的,“吴钦阳,你那个道士朋友快点把他找回来,让他跟我们一条心一起走,这样子力量也大些,我身边的人大多只能出出武力,钱这方面什么的你完全不用担心,我都会负责。”胖子丢了烟屁股,又拿出一根烟。
  “黎正明显不想让我介入他的事情,如果可以,让你的人脉帮忙找一下黎正,我是真的找不到他,我拖顾宇找过,还是没线索,我怀疑黎正已经出了城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行,我马上找人查。”胖子点了点头,我将我手机里黎正的照片传了过去,胖子一看就乐了,“哎,我说你这朋友也真是怪逗的,戴个圆角墨镜跟个半瞎似的。”胖子瞅着黎正的照片说道。
  “那是有原因的,下次再跟你说。”我料想到胖子会吐槽,胖子按着手机将照片发了出去,“只要这小子不出了这个市,遁到下水道我都能把他挖出来。”胖子合上手机,抽了口烟,陪着他吸了三个多小时的二手烟,头都疼了。
  “找到了,你们进来吧。”老郑的声音终于在档案室内响了起来,我和胖子一激灵,从位子上蹦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往档案室里走。//////438636'/

    ☆、第七十二章 数字所代表的

  我们推开档案室的门,穿过一层层架子,找到了在中间架子的老郑,老郑拿着一本文件,蹲在地上,地上散落着十几张纸,依次排开,老郑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接近泛黄的纸,头也没有抬。
  “郑老先生,麻烦你了。把东西给我们看看吧。”我半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行了,拿去吧,这人也得服老,给我搭把手。”老郑将手抬起来,胖子赶紧把老郑手接过,把他扶了起来,老郑明显在地上蹲了很久,一站起来差点没有站稳,幸好胖子站的直,才没让老郑摔下去。
  老郑摆了摆手,站稳身子,将手里的纸递给我们,我赶紧接过,一张密密麻麻的数字表出现在面前,从1到100,分别对应一个字,数字一对应我,数字二对应你,数字三对应他。。。然后字层层递进,颇有些复杂,想到当年那些警察要记这些东西,就替他们头大。“行了,把那三个数对上去看看。”胖子打断了我的思路,对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21,数字21对应的是单字临,“临。”胖子念道,手指继续往下移动,往50那排靠去,停在了56的数字上,“崖”,56对应的是一个崖字,临崖?我将两个字合在一起,眉头微皱,“别管了,74”胖子叫道。
  手指继续往下走,我的心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好像这密码的答案近在咫尺一般,最终停在了74这个数字前,眼睛瞟向数字后面跟着的数字,“谷。”胖子神色冷峻,有些严肃,冷冷的念道。
  “临崖谷,临崖谷?这怎么听起来像是个地名?”这三个字被我们组了起来,我皱着眉头看着这泛黄的数字表,“行了,把这数字表拍下来,然后再给打印下来,不要声张,不要因为这样害了郑老爷子。”胖子反应很快,马上示意我做事。
  “知道。”我将手机拿出,将照片拍了下来,然后迅速将数字表和地上的纸捡起来,塞回了文件袋里,放回在了架子上。我深吸一口气,和胖子走了出去,老郑站在门外等着我们,我们一出门就忙不迭的感谢老郑,老郑虽心安理得的接受,但却拒绝了我们请吃饭的要求,“知道你们事多,我就不要麻烦你们了,虽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但是,万事小心。”老郑和我们握了握手,然后从容的离开了,也没让我们送,按他的说法中午要和档案馆的那个老头叙叙旧。
  这自然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尽量不和老郑发生交集,想起黄韩叔的自杀,心里就是一阵揪心的痛,通往真相的路,难道真的要伴随这些离别么,包括老猫。“行,我们去那个饭馆,哪里都不安全。”胖子拍了拍我,对着我说道。
  我看着老郑的背影,点了点头,和胖子离开了档案馆,我们很警觉,四处打量,生怕被人跟着。我和他开着车,到了那个在巷子里的饭馆,这饭馆我不知道他是靠什么营业的,这大饭点的,饭馆里一个人都没有,或许真如胖子说的,这个饭馆是不对普通人开放的。
  我们到了上次去的包厢,点了一桌吃的,就把包厢门给关上了,胖子和我坐了下来,手里拿出一张白纸,在白纸上写下21。56。74三个数字,再接着写上临,崖,谷三个字。然后把这三个字整个圈起来,“说说你的看法。”胖子将笔放下,看着我说道。
  “按我的想法,这三个数字所代表的,应该就是这个,这是老猫写下来的,而且这个数字表是二十年前属于一小波刑警的暗号方式,虽然很快就弃用了,但老猫应该属于那一小波的刑警,而他也是二十年前辞的职,他既不想被别人发现,又想把东西留下来,就很有可能用这个数字表的暗号来代替。”我看着胖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道理,而且这临崖谷听起来似乎合乎逻辑,更像是一个地名,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拿到了这个地名赶过去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人,这地方到底是在哪。”胖子推了推眼镜,掏出手机,打了出去,这胖子的在余塘的人脉似乎很广,什么都能打听到。
  电话接通胖子就把这地名报了出去,然后说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吐了一口气,“行了,已经叫人去打听这地方了,先把饭吃了吧。”胖子刚说完,包厢门就被推开了,服务员一个一个上着菜。
  菜色和上次的差不多,上次吃的急,都没有好好吃清楚味道,我腹中饥饿,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密码终于解开,虽然还是对这个地名还是一知半解,其实如果真的查到了地名,我们所知还是知之甚少。
  “如果今天能查到这个地方,我们明日就动身去这地方,越快越好。”胖子夹着菜,对着我说道,“嗯,关伶那帮人估计已经去了,如果问到了,尽快动身追上他们。”我点了点头。
  正吃饭间,胖子的手机响了起来,想来是有结果了,胖子接起电话,表情严肃,不住的点头,我有些紧张,放下筷子,等着胖子打完电话。终于,胖子挂掉了电话,“是不是查到了?”我赶紧问道。
  “嗯,查到了,这临崖谷确实是个地名,是一座山,在三花市,离我们余塘18个小时的火车,我们的人已经去火车站机场查过,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说明他们可能是自驾过去的,我马上订票,我们明天坐飞机去,今天的机票已经没有了。”
  胖子说完,我没想到查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不出半小时就把事情查出来的,效率够快的。
  “行,明天就去三花,他们如果是开车,到那里也要二十几个小时,他们怕曝光,没有坐飞机和火车,自驾去三花肯定要一天一夜,现在离我们昨晚他们收到消息十几个小时,我们明早的飞机到那里只需要三个小时,他们可能也就比我们早到几小时而已。”我分析道。
  对于这即将展开的旅程,我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今天写的很水,这章确实挤不出什么东西,故事已经快要接近高潮了,黎正到底去哪里了?也是时候让他回来了。。。下面的不是正文,上次鬼的种类的补充,也可以不用看了,确实凑字数)
  22。住海渚鬼:
  此鬼常住海水或溪河中之小沙洲。伺機取其替代
  23。使執杖鬼:
  即閻王以下。地獄中之一切鬼吏。專執刀杖。對鬼執行刑罰27。火爐燒食鬼:
  火爐烹眨麜r。聞其香味而食28。住不淨巷陌鬼:
  凡人煙稠密之處。若有小巷陌弄。髒亂不淨。汙濁不堪。疫氣充滿。皆為此鬼所居
  26。羅剎鬼:
  男惡鬼總名。黑身朱髮綠眼。極兇惡。女性惡鬼總稱為=羅叉私。常化成最美麗的婦女。使人不識其為惡鬼29。食風鬼:
  夜間出現。吸迹蕊L而為食
  30。食火炭鬼:
  專嗅火炭之氣而食。故世人堆放火炭。。應加注意。以免鬼祟。引發火災
  31。食毒鬼:
  世上各種毒氣。此鬼均喜吸迹麨槭场9释咚沟认D芡咨铺幚
  32。曠野鬼:
  居無人曠野。平原。山坡。森林。山谷中
  33。住塚間食熱炭土鬼:
  都住墓地。尤喜古墓。凡有人在野外地上燒炭之後。鬼既企圖前往吸其土炭熱氣。
  故野外地上燒火。或墓地化紙錢後。須用水澆灑。使火盡土冷。方可離開
  34。樹中住鬼:
  居於多年古木或空心大樹中及樹下。有時顯臁悺J故廊擞廾浴K褪硳旒t。為鬼享受。不理為好。理之不利
  35。住四交道鬼:
  住各交通道旁陰暗處。專戲弄心中有惡之人。走失迷路。或墮山落水。為其替身。故陰暗處應避免
  36。殺身餓鬼:
  此類多係自殺而生。專門尋找機會。助人愚蠢而行各種自殺。增其同類眷屬
  阿毘達摩順正理論將鬼分為三類
  鬼有那些種類?每一種類的鬼,他們的身形又是如何呢?阿毘達摩順正理論將鬼分為三類:传送鬼
  贪党为罪,是人罪毕,遇人为形,名传送鬼。
  役使鬼
  贪成为罪,是人罪毕,遇明为形,名使役鬼。
  魍魉鬼
  贪明为罪,是人罪毕,遇精为形,名魍魉鬼。
  魇鬼
  贪罔为罪,是人罪毕,遇幽为形,名为魇鬼。
  饿鬼
  贪傲为罪,是人罪毕,遇气成形,名为饿鬼。
  疠鬼
  贪忆为罪,是人罪毕,遇衰成形,名为疠鬼。
  蛊毒鬼
  贪恨为罪,是人罪毕,遇虫成形,名蛊毒鬼。
  魅鬼
  贪惑为罪,是人罪毕,遇畜成形,名为魅鬼。
  魃鬼(女妖)
  贪色为罪,是人罪毕,遇风成形,名为魃鬼。
  怪鬼
  若于本因,贪物为罪,是人罪毕,遇物成形,名为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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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三章 采风

  (明天出发去云南,最近很累也很忙,对于高潮部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火车三天无法更新,我贴的是周德东的短篇,每日一篇,调味品,很恐怖。去云南当做采风,对小说也有很大的好处,对于我来说,如何漂亮的写好他才是最关键的,特此说明。给我点时间吧。)
  (看到这章的同学,请果断跳到目录,从八十六章《出发》开始看。之后的采风全是旅游之时凑字数的,不用看)
  我的童年很压抑。
  黑龙镇绝大部分时间都停电,天黑后,星星点点的油灯就亮起来。那时候,我和伙伴们在外面的泥土中玩得正起劲,满头是汗,就传来母亲尖尖的叫声:“东子!———睡觉!———”
  想起那遥远的情景,幸福,而且悲伤。
  回到家,家里黑糊糊的,为了不让蚊子飞进来,家里人早早吹了灯,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节省灯油。
  漫长的黑暗培养了我超凡的想像力。
  我躺在黑暗中,静静地聆听。
  窝里的鸡挤在一起,它们站着睡觉。好像谁踩了谁的脚,偶尔有一声含糊地嘀咕。
  懒懒的猪在圈里“吭哧”。
  无精打采的狗吠。
  酸菜缸里的水冒了一个泡。
  什么昆虫在窗子上扑翅。
  房檩好像不堪重压,“吱呀”,呻吟了一声。
  哪个邻居家传来清晰的呼噜声。
  一个遥远的人喊了一句什么……
  我长到7岁的时候,一天晚上,我在家里的一只箱子里翻出了很多陈年照片,在油灯下看。
  油灯在黑暗的重围中疲倦地眨着眼,灯油味刺鼻子。
  大多是一些黑白的老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人我都不认识。照片里的年代,地点,人物,衣服,表情……十分老旧。
  “这是你爷。”我妈说。
  照片上的老头穿着一身黑衣黑裤,正襟危坐,一脸死板。
  “这不是我爷啊?”
  我妈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对我说。我爸插嘴说:“这是你亲爷。”
  我似懂非懂,继续翻下去。
  我妈又指着一张照片说:“这是你姥爷和你姥娘。”
  照片上的姥爷和姥娘同样穿着黑衣黑裤,神色严厉、冷酷,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或者是父母做了什么错事。
  他们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了,我一面都没见过。
  我害怕他们的眼睛。
  他们结婚时就是这样的眼神吗?当时我这样想。
  “这是谁呀?”
  我指着一张照片问我妈。照片上是一个老太太,长相和神态跟姥娘有点像。
  “这是……你姥爷的表妹。”我妈说完,转头问我爸:“东子应该叫她什么?”
  我爸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叫姑姥吧?”
  黑龙镇的人不流动,不是血亲就是姻亲,远远近近的亲戚像树的根须一样,像姑姥这样的亲戚,实际上已经淡如水。
  我家之所以有姑姥的照片,是因为乡下人有收集照片的习惯,亲戚的朋友的邻居的,密密麻麻镶满一相框,挂在墙上,当摆设。
  我端详着照片上的姑姥,忽然感觉这个老太太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有个老太太,曾经在供销社门口,给过我一根冰棍。当时,她的冰棍没有卖完,天却下雨了,不可能有人买她的冰棍了……不是她。
  过年时,来了跑旱船的,锣鼓点敲得欢天喜地。我往人群里钻,不小心撞了一个老太太,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是她。
  我发烧了,半夜里我爸背我去卫生院打针,走在黑糊糊的走廊里,路过一个病房的门,我看见脏兮兮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面色苍白,双眼充满绝望和哀伤。护士说,她要死了……不是她。
  我努力地想,终于没有想起来。
  那应该是一个很久远的记忆了,她曾经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我7年的生命里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镜头,我无法捕捉到她……
  “姑姥现在在哪儿?”我问。
  “她早死了。”
  “可是,我见过她呀!”
  我妈愣了一下,说:“你在哪里见过她?”
  “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肯定见过她。”
  我妈看了看我爸,又看了看我,说:“小孩子不要胡说。”
  夜里,我在黑暗中听见我爸我妈在低声说着什么。他们以为我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感觉他们的声音极其诡秘。我听出来,他们好像在说我。
  远方,有一个小孩隐隐约约在哭,哭得极其缓慢,极其悲惨,肯定不仅仅是找不到家了的问题。
  前面说了,我出生时是正午,向日葵金灿灿开放。
  在我出生前大约半小时,我妈正在炕上爹一声娘一声地叫,有个人坐在我家门口嚎啕大哭。
  是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他大约30多岁,满脸灰尘。他穿一身破败的棉袄棉裤,里面是空的,连个背心都没有。光着脚,脚上都是皴。
  他哭得十分凄惨,好像有一个大悲剧就要上演一样。
  三两个过路的人站在他旁边看热闹。
  接生婆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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