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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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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等于白问。新兵道“过了午饭时间,原来守杂物库的那个老兵便会过来继续交接,到时候你们可以问问他。”没办法,只有等过了午饭的时间。
  下午未时时分,周可和任莫慈远远的望见有个老者手里拎着个酒葫芦七歪八倒的朝这边走来。同时又听新兵道:“呶,来的那就是原来这里的守兵了,人都叫他做王头儿。”周可和任莫慈对视了一下,眉头不禁都皱了起来。虽口上没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个喝得已有六七分醉的王头儿,能为他们提供出有价值的信息吗?”
  过了一会儿,那王头儿走到了跟前。这王头儿年纪稍大了些,今日又因马上就要交接完毕,心里有些不好受,便多喝了一些,脚竟不听了使唤,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多亏任莫慈伸手去扶了一把,老者才不至于当众出丑。只见那王头儿眼睛红红的,带有几分醉意的看看周可和任莫慈,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你们是谁啊!”任莫慈接话道:“我们是陕西秦凤路军营的,这位是周副将。因近日秦凤路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我们是奉命前来查案的。”
  “哦……死,死人……了啊!不,不,不关我事!绝,绝,绝对不是,我杀的!绝对不是!”王头儿此话一出,让周可和任莫慈真是哭笑不得。周可都在考虑要不要还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可是既然来了,杂物库没找,就这么空手而归始终觉得心有不甘,便只得又忍了忍,说道:“死者中有个名叫洪义的画家,听说他八年前在此处呆过,你去把登记杂物用的账簿拿来,我们过目。”
  “什,什么?你们说?”王头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这下可把周可给气坏了,当时就大喝一声:“王头儿!你身为一个老兵,竟敢当值饮酒,耽误正事,该当何罪!”这一喝倒把王头儿的那几分酒意都给吓没了,仿佛周可有得天的威严。要不是先前任莫慈介绍过周可是秦凤路的副将,这两个守兵准以为他是哪个将军呢。
  “去把账簿拿来!”再听周可一句吩咐,王头儿二话没说,很利索的就进屋取出了账簿,周可翻看了一下,上面详细记录着各项东西,但唯独却没有他们想要的。周可和任莫慈都很是失望。
  这时,就听王头儿胆怯的问道:“两位大人,你们刚才说的可是洪义?”原来他刚才并不是没听懂周可吩咐他做什么,而是惊讶他听到的死者中有一个便是洪义。只不过因为喝了酒,又过于惊讶,才表达不清。
  “是,我们说的就是洪义,一个山水画画家,听说他还和前安抚使郝大人十分交好,曾出入军营两年的时间。”
  “他,他怎么会死了呢?”
  “你认识他?他跟你什么关系?”
  “我跟他何止是认识!他是我,还有我们一家人一生都不能忘、也不会忘的大恩人啊!两位大人有所不知,且听我慢慢道来。我虽混了一辈子,还只是个看守杂物库的守兵,但却有个非常乖巧的儿子,令我非常自豪,他唤作天小,自小勤劳懂事,很少让我们老两口操心。十年前,我儿子满18岁,我们两口子就商量了商量,把攒了大半辈子的钱拿出来,找媒婆给他说了个媳妇儿,那媳妇儿没的说,又漂亮又勤快,因此,家里虽没有多少钱,但一家人过得也算幸福。却没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只因有一日天小跟朋友多喝了几盅酒,被人激将着竟到村里郑大户开的赌坊去赌了博,结果不仅输的倾家荡产,连刚将来的媳妇儿也输与了郑大户。我听后十分生气,便动手打了他。谁知他竟一根筋,为讨回媳妇儿,自己跑去和郑大户理论,争执间,竟先动手打了人家。您想啊,人家开赌坊的,又有钱有势,哪能白吃这哑巴亏啊,于是那郑大户便令手下人抓起了天小,还扭送到了官府,势要问他个罪不可。我们本来就没钱,现在又丢了媳妇,儿子还被投进了大狱,我和我那妇人连日去求那郑大户,谁知对方根本不睬。正当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却在当值时意外遇到了洪画家。他为人和善,见我满脸愁容,便问我何事。我唉声叹气的将事情前后告知,原想他只是个画家,料也不会帮上什么忙,但能找个人倾诉倾诉,也是好的。谁知这洪画家竟是个热心人,竟将这件事求到了安抚使郝大人面前,由那郝大人出面见了那郑大户,言天小愚钝,只因输了媳妇,竟出手打人,所幸当时下手也不重,郑大户并没有怎么伤到,而且郑大户的手下人也把天小打的不轻,如今让官府判天小赔些银子给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罢了。那郑大户见郝大人亲自出面,哪敢再要什么赔银,当下就撤了诉状,还还回了天小的媳妇,我们一家人才能又得团聚,您说,他是不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那?”




  第十四章 案情明朗
  周可和任莫慈认真的听着。在王头儿叙述完洪义对他家的再造之恩后,周可说道:“如此说来,你们的交情可是非同一般了!”
  “是,自那以后,我们便常有来往,我们还在家中给恩公立了个牌位,终日供着。但不久后,洪恩公就因为要去京师而离开了此地,以后再也没有见过,想不到,想不到他竟……洪恩公是怎么去的?”
  “是被人一刀捅中了要害而死。”
  “怎,怎么可能!恩公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被杀死?大人可查到凶手是谁?”
  “现在正在查。你可知洪义平日里都曾跟些什么人来往,里面是否有可疑之人?”
  “洪恩公与安抚使郝大人交好,自然是与郝大人多有交流,至于其他的人,我开始与恩公也并不熟识,自是不知的了。可后来熟了,也只见他多作画,与人接触的竟是少,见的也都是郝大人或者是大人的朋友,再就是军营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异常可疑之人啊!”
  “说到画,我们今日倒特是为此事而来的。洪义在此处两年,应该曾画过不少画作,为何在其家中,在这里,却不见他的一幅作品?莫非他不满意,都烧掉了?还是日子太久,都丢掉了?又或是他去京城时都带走了?”
  “哦,那倒不是,只因他的画不在这里,而在我家中!”
  “啊?”周可和任莫慈是怎么也没料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答案的。
  “两位大人如若不信,可以现在就随我回家中看。恩公当日因走的急,特意嘱咐我帮他收拾一下画作,并说都是些画的不好的草稿,让我烧了,但我思前想后,觉得那是恩公的物品,终没舍得烧。便拿回家去,当宝物一样收藏了起来,逢年过节便拿出来对着拜拜,也当是见着洪恩公本人了!”
  周可和任莫慈二话没说,就让王头儿带路,随他到了家中。果然,就如王头儿所言,家中恭恭敬敬的供奉着恩公洪义的牌位。周可和任莫慈环顾四周,却独不见画。王头儿会意,打开供奉牌位桌子旁边的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包裹,竟是一个长筒状的盒子。王头儿笑说:“我们不识字,更不懂画,只是觉得这是恩公的物品,得好好保存,也不知道收藏的方法对不对,但你们看,这些纸张都过了八年了,还是完好无损那!”周可虽觉其是愚民,说话虽然可笑,倒无甚心机,为洪义也是一片真心,倒不与他计较。
  周可和任莫慈细看了洪义的画作,果如徐顺所言,画作上的山丘多。本就是专画山水的画家,此处又确实没有多少水,写实画山实属正常。因此看了洪义的几十幅画作,二人竟没从中发现出任何可疑之处。难道思考方向错了?问题根本不在画上?
  从王头儿家中出来,周可和任莫慈二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在听王头儿说洪义的画作在他家时,二人满心以为找到了问题的重点,洪义之死的迷有可能就此揭开,但事情远非他们想得如此简单,他们在画中,竟一无所获。也许还得去京城探查一番,也许十年前洪义结交郝大人,并在军营中作画本身就是件偶然的事,只不过是他们把这件事想复杂了。
  二人到了安抚司,住了一晚,准备次日一早向上面汇报后便返回秦凤路。当夜无话。周可因有心事,竟在凌晨鸡还没有报晓之前,便出去散步,独自想事。后来起床的任莫慈见周可不在,也出去寻找,并在军营的一角找到了正在思考问题的周可。任莫慈道:“副将,别太劳神,事情既已如此,不如我们先回秦凤路吧!”“恩,也只有如此了。”正当周可正转身要和任莫慈离开时,却一下子愣住了。任莫慈顺着周可的眼神望去,啊!那山!在哪里见过!对,是在洪义的画中!
  这让二人兴奋不已,赶忙又去找王头儿,问他借出了洪义的画。二人在军营中又转了几日,逐个比对了洪义画中的山丘和实际山的位置所在,终于确认了洪义的几十处画点,而其中对同一座山,也有从不同角度来进行刻画的。可,这能说明什么呢?思想再次停滞。一个画家,本身就可以选择自己觉得美的事物去刻画,从多个角度去刻画更是无可厚非,而他们现在执着于他的画点到底为了什么?当他们发现实际山丘就是洪义画中的山时为何会那般兴奋?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了。也许又错了!早回秦凤路,早做去京城的打算也许现在早就查出比这更有价值的信息了吧。
  二人对着画作,对着他们另外标注出地点的略图,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无奈,再出去军营转,他们根据洪义当时画画的角度,也都挨个站了个遍。
  任莫慈道:“副将,这已经是第十次了,我们已根据洪义画画的角度转了十次了,恐怕就是个画家随便选择了个角度画画而已。”
  “不!不是的!”
  “副将可是发现了什么?”
  “也许他选择角度的时候是随便选的,但选择地点时却不是随便选的!”
  “副将?!”
  “你看,他虽画的是山,但却选了不同的角度,你可曾注意到,在他选择的这些角度中,都有一个共同点?”
  “共同点?”
  “对,就是都有士兵的把守!你看,他画这座山最多,而这里正是安抚使大人所在的办公之地。而从这个地点他画了两次,这里恰是存放机密文件的文库所在之地。他一定是有目的的,他在通过画画掌握所有士兵的安排,交替!”
  一席话说的任莫慈恍然大悟,“副将果然高明!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他跟郝大人不是交好吗?即使有什么目的在他接触郝大人时什么做不了,还非得探清所有士兵的情况,才去行事?”
  “他跟郝大人再交好,郝大人也不会把机密的文件交给他的!他是想去偷!”
  “啊?会是什么文件呢?”
  “这就得进文库看看了!”
  二人又请示了安抚使,进入了文库。周可和任莫慈详细的询问了负责看管文库的守兵,可还记得十年前曾有一个画家叫做洪义的经常出入军营?守兵中有两个年纪较大的,说隐约还记得是有这么个人,因为他与前安抚使郝大人交情甚密,所以经常出入军营,但他们和他也不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倒常见他在此作画。因画的都是后面那山,也便没去管他。
  周可和任莫慈听到此处后彼此对了对眼色。这时周可拿出洪义那两幅重复的画,问守兵可还记得当时洪义画过两次同样的画?守兵思考了很久,显然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们对画又不懂,也不关心,自然不能记得十分明白。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老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正和人交接班儿,路过洪画家身边时,因好奇便凑过去看了几眼,结果发现竟与之前画的那幅差不多,我便问他,‘怎么又画这里’,他好像是说‘之前那幅画的不好,今日感觉好,再重新画一次。’我看了会子也便走了。”
  “你们交班是在什么时辰?”
  “每日酉时。”
  “酉时?”周可和任莫慈不禁一愣,一般画家不都会选择白天作画吗?怎么洪义偏偏选了个接近傍晚的时间!不觉更加怀疑。
  这时只听那老者道:“那时正值夏日,酉时的时候天还大亮着呢。”
  “他是酉时到达开始画的?”
  “那倒不是,每次洪画家都会画很长时间,他从未时就在画了。”




  第十五章 真实目的
  “那洪画家画相同那幅画的时间你可还记得?”
  “这就记不得了,洪画家画了那么多幅画,来的时间也大都不定,我们又都是些外行,生怕说出话来人家笑话,便很少去问的。”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周可说完后,便和任莫慈一起在文库里仔细地勘察了一番。
  早就闻郝大人是个井井有条,做事有规有矩的人,今日通过文库的摆放便可略知一二。文库里面所有的物件都摆放得十分整齐,分类也十分明确,而且不同的类别都划分了区域,找起文件来十分清晰,容易。为了保证文件的绝对安全,文库房顶离地面极远,没有特殊的办法一般人进入文库很难从房顶跃出。墙壁也都十分厚实,也不曾发现有被挖过的痕迹。只有墙上有几扇小窗户,供通风使用。但细看下,有一扇竟比其他的几扇感觉要新一些,于是周可便问道:“那窗户可是后来又换过?”老兵回说:“大人真是好眼力,原先那窗户老化的严重,那窗框都到了只要用手一卸就能下来的份儿上,因为那窗的缘故,周边的野猫常能进出此地。而这里可是要地啊!为保证文件的安全,便上报换了那窗。自换了以后,也便没什么野猫闯入了。”
  “野猫?”周可自言自语道。之后接着又问:“是什么时候换的窗子?”
  老兵想了想道:“也巧了,就在八年前,洪画家走后。”
  “哦?”这引起了周可和任莫慈极大的兴趣,“那野猫也是在八年前出入此地的喽?”
  “回大人,正是!”
  “之前可是也有野猫闯入?”
  “之前有没有我们就不知道了,总之听韦大说他见过一回!”
  “韦大?他又是谁?”
  “哦,是这样的,我们这一小火儿是十个人,正门外每次由两人看守,每日卯时和酉时都会换一次班。”
  “卯时也换?”
  “对啊,每日换两次,我们十个人轮换着,倒班看守。”
  “你们十个人?那其他六个人呢?”原来周可和任莫慈来得正巧,正是酉时,赶上他们交班之际,所以一下见了四个人,其中两个倒是新兵,对之前的事根本不知,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两位大人要见他们?”
  “除了你们说的韦大,那六人中可还有像你二人一样的老兵,八年前在此地任过职的?又或者是认识洪义的?”
  “让我想想啊!哦,也就是韦大了,其他那几个都被调走了,要么现在也该到年龄回家了。”
  “去把韦大找来!”
  那边去找韦大,这边任莫慈又问八年前,洪义离开此地去京城前,这里有没有过异常的情况,可是众人皆答没有。
  周可和任莫慈又出去查看了那扇较新窗子对着的外面。这地方,虽也在军营内,但却是个绝佳的僻静之处,如果没有巡逻的守兵走到这里,只是固定看守的话,是绝不会有人目测到这个位置的。可是如何能保证没有巡逻的守兵呢?对了,洪义天天在此画画,早就摸透了守兵巡逻的规律,而且,交班的时候,是最乱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逃走!周可不禁都有些佩服洪义了,他煞费了苦心,又利用他画家独道的眼光,竟能挑出如此一个可以安全逃离文库的地方!而只要他安全逃离出文库,就算有人见到了他,他和郝大人交好,又常来此处画画,谁还会再怀疑他呢?可是问题是他怎么进入的文库,进去又为了拿什么呢?
  正在思考的时候,韦大到了。任莫慈又把先前问其他守兵的问题又问了他一遍。韦大说的也与众人一样。周可问他道:“你见野猫那日前后可曾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韦大想了想,说:“说起那野猫,我倒记起来了。那前一日我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从凌晨开始就往茅厕跑,拉的我腿都软了。寅时过了一大会儿,那洪画家就背着画具前来作画,我因肚子疼也没跟他多打招呼,便让另一个守兵孔麻子看好文库,又上茅厕去了。谁知茅厕里已有了人,我左等右等那人也不出来,喊话那人也不回声,我因肚子疼的厉害,又十分上火,便大力拽开了那门,竟不知谁搞鬼,用草绳把门从里面栓上了。我原要发作,可肚子实在疼的紧,也便没多计较,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可能是折腾了一宿,太累了,后来我居然在茅厕里就打起了盹儿,等我再回来时,已是卯时,我远远的望见要来交班的下两个人,心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却突然想起刚才回来时并没有见孙麻子!那洪画家的画具虽在,但也不见了人。我当时十分紧张,生怕文库里出什么事,便用钥匙打开了文库,结果果然发现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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