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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我让你猜!”
漫修不去理她。可接连下来又是几个耳光。再不猜估计这祁天晴会无休止的打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漫修只得服软了。
“是铁链吧!”
“哇!你简直太聪明了!怎么我的心事你一猜就中呢!”
废话,怕他逃走,又怕他威胁到她的生命,自然是要找东西控制住他了。而控制人的最常见的办法不就是用绳子绑,用铁链锁,用药物控制吗?绳子解解绑绑得还麻烦,而且还能割断,药物对他又不起作用,而铁链没有钥匙便很难打开,虽说缺少了点创意,但稍微不太笨的人肯定就会选择铁链了!这个祁天晴到底是真笨还是装笨,漫修真的是猜不透了。
“你等着,我这就拿给你!”祁天晴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门。
她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漫修也搞不懂了。
很快,祁天晴便又回到了屋中,手里还像捧了个什么珍贵的宝贝一般捧了个大盒子。
“嘘!这可是师父亲手打造出来的。从没用过的哦!世上仅有这一串钥匙能打开这锁链,你看,就在这里喽!”祁天晴还特意在漫修面前晃了晃钥匙。“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些什么吧!你肯定脑子里在想,一会儿给你解开了穴道之后,应当如何从我手里抢去这串钥匙!对不对?”
这简直是个精灵嘛!连他想什么都猜的到!
“哈哈,我猜对了!”看着漫修有些惊讶的表情,祁天晴便像游戏中的获胜者一般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你放心!这串钥匙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绝不让你拿到!”说着,祁天晴先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好了,咱们还是来看看主角吧!你看,还是一套的呢,手链,脚链,哇!还有脖子和腰上的链子那!师父她老人家想得可真是周到!不过,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人哦,这套锁链自制成到现在就从没在一个人身上用过,你可是第一个!”
漫修侧眼看了看她,难道还想让他感激涕零不成?真是可笑!
“来,给你带上吧!从哪条开始带好呢?就这条吧!”祁天晴随便挑了一条,是腰上的铁链。
“咦?这腰上的锁扣儿怎么还有好几个啊!”祁天晴拿起腰锁仔细端详了好久,又拿出其他几条比量研究了起来。过了不一会儿,她便像发现了奇迹一般,兴奋得跳了起来。“哈!我真是太聪明了!原来这四条铁链都是这样设计的,只要被锁的人活动力量到达一定的限度,锁扣儿就会自动移到下一个,而越移,这铁链便会扣的越紧!估计要是那被锁之人不听话到了极点,还不接受之前教训的话,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被铁链活活给勒死啦!”
“你记得,要乖乖听话哦!不然,手脚的你能忍一会儿,脖子和腰上的可就很快会要了你的小命儿的!我还没玩够之前你便死了的话,我会很舍不得的!”
漫修现在可以充分的相信神毒人和祁天晴都有些心理不健全了。否则,常人谁会奇思妙想地去打造这样的东西!谁又会想尽办法去折磨别人!
祁天晴给漫修逐个把铁链固定好位置之后,便给他解开了穴道。漫修终于能动了!而正如祁天晴刚才所料,漫修的第一个举动便是想要威胁住她,去拿她的钥匙。
而就在祁天晴迅速躲开的同时,漫修手上和腰上的锁链都分别自动往下走了一个扣儿。刚才还挺宽裕的空间,现在变得正卡在手腕和腰间了。原来祁天晴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哈哈!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吧!你再动动试试,说不定下一步就该紧陷入肉里了!就不知道这铁链一步步将你的骨头都捏碎时,你会是怎样的表情!”
“你,真是个魔鬼!”
“魔鬼?哈哈!这个称呼有点太片面,还是叫美丽的魔鬼吧!”
“无聊!赶快放了我!”
“有本事你就来抢钥匙啊!”祁天晴又嚣张的把钥匙拿在手里玩耍了起来。
漫修吃了刚才的亏,这次不太敢多动了。可是,就这么凭白无故的被这个毒丫头控制住,真是心有不甘。
而就在这时,哑巴叔叔闯了进来。他看了看漫修,又对祁天晴一顿支支吾吾,做了一大堆的手势,漫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祁天晴有些烦的样子,估计是哑巴叔叔在说她吧。
“好了好了,哑巴叔叔,我知道了!你就别在这里啰嗦了,师父回来前我一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保证她老人家不会怪罪你就是!你先出去啦!”说着,祁天晴便把哑巴叔叔连推带搡的推出了屋门。
而漫修也要出门时,却被祁天晴给堵了回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刚开始是想把你带回来折磨死你的,不过现在感觉你挺好玩的,先玩会儿再说吧!”
“那我该说声多谢你了是吧?”
“可是,玩点什么好呢?……”祁天晴坐在桌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着桌边,百无聊赖了起来。“啊!就玩这个吧!”
看到祁天晴一脸兴奋的样子,漫修知道又没什么好事。可是估计凭祁天晴的智商,应该也想不出什么特殊的花样儿了,姑且先听一听她说什么吧。
“这样,我手里呢,恰好有四把钥匙,分别是你手、脚、腰、颈上锁链的钥匙。我们就来玩四个游戏,你每赢一次呢,我就给你打开一把锁!但每输一次嘛……每输一次怎么办呢?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什么要求?”
“这你不用管!但是要愿赌服输,我提的任何要求你都得答应!”
“好!是什么游戏!”
“这第一个嘛,来个最简单的吧。找钥匙!”
“找钥匙?”
“恩,我会把你锁链上的其中一把钥匙藏在这秋水伊人的某个地方,你去找。找到自然就可以打开你身上四处锁的其中一处,找不到嘛,嘿嘿,就履行承诺!时间嘛,我也不为难你,从今夜子时开始,一日的时间,如何?”
“好,一言为定!”
“那好!现在时间尚早,我先领你转转这秋水伊人。别到时找不到钥匙再找借口,说不熟悉这里的环境!”
漫修跟随着祁天晴在这秋水伊人的孤岛上转了起来。身上有重重的锁链真是有些举步维艰。可为了明日能顺利找到钥匙,打开锁链,只有忍了!
在祁天晴的引导下,漫修转过了客房、花园、亭阁、杂物房、厨房、药房、练功房、客厅、神毒人和祁天晴的卧房,以及哑巴叔叔的住处。每到一处,祁天晴都会带他进去看看,但是唯独走到药房时祁天晴只是在外面指了指,并说钥匙她肯定不会放在这里,没有她的允许,不许随便进入。
漫修当然明白祁天晴的意思,怕他随便进入弄乱或打翻她们宝贝的毒药。都是些害人的东西,有什么宝贵的!漫修也不屑去理。
“你可记清楚路线了?哑巴叔叔的住处就是岛上最外面的地方了,再直着往前走,就是海了。不过你不用想逃,因为,我已经吩咐哑巴叔叔把船藏好了。你是找不到的!嘿嘿!”
“你这么为难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没看到我很开心吗?这难道不就是最大的好处?”祁天晴爽朗的笑声又再次响起。
“我给你的药膏你一直在用吗?”
“恩,一直在用。你的朋友真厉害!你看你看,果然好很多那!等完全好了,我出门时就再也不用带白面纱示人了!”说着,祁天晴便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好似在漫修面前她不必掩饰什么一般。
漫修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痕,果然有所好转,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是吗?那要恭喜你了!”
“呵呵!哇!你快来,看那,这海上观落日的景象漂不漂亮啊?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在这里看日落了!”
漫修随着祁天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夕阳西落。头一次站在这深秋的海上观赏日落,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样,那个落什么飞什么的,还有秋水的,恐怕说的就是这里吧!”
“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啊!对!差不多就是这句了!看不出,你还会读诗那!”
漫修微微一笑,又望向日落的海平面。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此情此景,不禁让漫修联想起了当代范仲淹的《苏幕遮?碧云天》。这里,除了无愁肠之酒外,哪一样不深触他心。这飘忽不定,寄人篱下,被逼无奈的羁旅生活何时才能结束,又何时才能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呢?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天地的,还有酒什么,你想喝酒了吗?这里有的是!”
漫修转头看了看正少女般天真无邪的望着他的祁天晴,真不能把此时的她和刚才的她想象为同一个人。当下,只是苦涩的笑笑,说句,“没什么!是有些馋酒了!你也能喝些吗?”
“哈哈!别的我不敢说,论起毒和酒来,我认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认天下第一!”
“好大的口气,那你师父呢?”
“你少想在这里挑拨离间!只可惜,师父不在!哈哈!”
“那好啊,今天正也有些乏了。咱们比比酒量,如何啊?”
“行!没问题!”祁天晴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四个游戏(中)
二人将酒桌定在了亭阁内,这样就可以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一边饮酒作乐。而当看到祁天晴不知从哪里抱出好多坛酒来时,漫修却笑了。
“怎么?你瞧不起我?觉得我不能喝是吧?”
“呵呵,没有没有。只是咱们两个人,用着搬这么多的酒出来吗?”
“哈!看来你酒量很有限嘛!这点酒,还叫酒吗?来!今日就喝个一醉方休!”
要不是漫修身上还带着四条铁链,真难以想象,深处这宜人的小岛,又有豪爽美丽的同伴相陪,要喝个一醉方休的他竟是被强行抓到这里来的。
“来!干!”
看到祁天晴一碗接一碗的大口干着碗里的酒,漫修才知道,这小妮子刚才不是说笑,当真酒量了得。既她这般豪爽,自己当然也不能甘拜下风,当即就拿出了真本事,舍命陪君子了。
“你最喜欢什么歌?”祁天晴笑嘻嘻的端着酒杯问道漫修。
“哦?你要唱给我听吗?”
“哈哈!我唱歌很难听的!”说着,祁天晴便向漫修做起了撒娇状,使得漫修心中一痒,脸竟变得通红了。
“是吗?那我可非要听听不可了。”
“哈!你想得美去吧!想要听我的歌喉啊,得先看看你的功力!”
“好,我就给你唱首《梅花落》如何?”
“恩,好啊!”
当下,漫修便开喉唱道:“对户一株梅,新花落故栽。燕拾还莲井,风吹上镜台。倡家怨思妾,楼上独徘徊。啼看竹叶锦,篸罢未成裁。”
一曲罢了,祁天晴似被其悠扬的嗓音紧紧吸住了一般,久久不能自拔。
“喂,喂,轮到你了!”漫修在祁天晴的面前摆了好几摆手,才把还沉浸在刚才歌声中的她唤醒。
“好!那我就唱首《阳关三叠》吧!”
阳关三叠?祁天晴此话一出,漫修便不禁愣了一下,这不正是他当时在紫嫣庄园弹唱的曲子吗?原来祁天晴也喜欢。真是难得,他们又少有的多了一个共同点。
听祁天晴清了清嗓子,便开唱了。果然如其所言,她唱的曲子基本都不在调上,可看她那认真动情的样子,漫修不禁觉得更加滑稽好玩,一曲罢了,漫修也是笑着送上了掌声。
“我很少唱歌的。师父从小就管教很严,不许我唱歌,只要我做了,她便打我。于是我便不唱了。这曲子还是我偷跑出去独闯江湖时听人家唱的,我觉得好听,才学来的呢!”听祁天晴这么一说,漫修不觉从刚才的喜悦中又回到了些许悲伤。
“你,偷跑出去过?”
“是啊,就是在江宁府遇到你那次!之前出去闯荡,都是跟师父一起的。谁知师父后来试药时被毁了容颜,她就像疯了一样,在岛上不是乱发脾气,就是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我受不了,便偷跑出去了。谁知竟被你给暗算了!”
暗算?!漫修真是服了这祁天晴的用词了。外人听了还不得以为自己欠了祁天晴多大一笔债呢!算了,又何苦与她逞口舌之争呢?于是,漫修转换了个话题,问祁天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拜的师父吧?不记得了。师父说我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她是在路边捡了我回来的。自我记事起,我便住在这里,她便让我管她叫师父,传授我独家绝学,一直到现在!”
“那你,就没有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找他们做什么?都把我丢掉不管了。他们当我死了,我也当他们死了好了!反正这里有师父,有哑巴叔叔,他们都对我很好,我要是想父母了,拿他们当想象的对象,想一会儿,保证就再也不想见到父母了,哈哈!”
漫修满饮了碗中的酒,却觉丝丝苦味与悲凉。原来每个人背后都有悲伤,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了自己的,没看到别人的罢了。
就这样,二人一直喝到了大半夜,祁天晴指着漫修说道,“看不出,你还挺能喝的嘛!”说完,便睡倒了过去。
“喂,喂,你倒是起来继续喝啊!”看着祁天晴趴在那里不动,漫修便喃喃的说道,“深秋了,夜里凉!回房去睡!”自己则顺手扯过祁天晴刚搭在椅旁的披风,给她披上。可是想去搀扶她起来回房去睡时,自己的身体竟也不听使唤了,一跤绊倒在祁天晴的身边,竟也呼呼的睡了过去。
漫修是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醒的。应该说之前不知被打过多少个,恰那一个让他彻底清醒了罢了。
“你,你干嘛又……”漫修还没说完,就注意到祁天晴的面部表情不对了。这哪里是昨日里那个与自己对酒当歌的朋友,简直比恶魔还要吓人。而且,手里,手里居然还多了一把刀子!
“你对我做过什么?”祁天晴冷冷的问道。
“我……”
“啪”,又一巴掌上了脸。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问你,我昨天喝醉后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祁天晴抬手又要打,可这次却被漫修给强行抓住了。
祁天晴另一只手上的刀子迅速就跟了上来,要不是撤手撤的快,自己抓住祁天晴的那只手准会被硬生生的给剁下来,可就这样,漫修的手上也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知道我有没有非礼过你吗?我告诉你,就算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我也绝不会碰你这个恶毒女人一根指头的!”漫修又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可他这次却没再去管,而是继续说道,“你先醒的,你的衣服怎么样,还用得着我说吗?我也喝多了,本想送你回房休息的,却不知怎么的也睡着了,就这样,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杀了我。反正在这个鬼地方,和你这个多变的双面人多呆上一天,对我来说也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祁天晴的手又抬了起来,可这次到半空却没有打下去,而是仔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了漫修一番,过了良久,才说出了一句话,“好!我就相信你一回。另外……”
“还有什么事!”
“你干嘛那么凶!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已经晌午了,游戏从子时便开始了!”
漫修憋了一肚子的气,狠狠地瞪了祁天晴一眼,可她现在倒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哼!”漫修气呼呼的走出了亭阁。
“喂!”
“又干什么!”
“你要吃人啊!来,我给你包扎一下!省得流血过多提前死了!”祁天晴特别轻柔地给漫修包好了手上的伤口。
天哪!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说好就又是带自己看风景,又是陪自己喝酒,又是温柔的包扎伤口,说不好就立马又是巴掌、又是刀子,又是铁链!真是一日也不能在这儿呆下去了!她祁天晴简直就是个疯子!不正常的女人!
“哦,还有,看你从午时才起来找钥匙的份儿上,我好好心吧,提醒你一句,这亭阁和师父的房间里没有钥匙!你不用去了!”
估计是怕他去随便翻动她师父房里的东西才这么说的吧,但这对漫修也不是件坏事,毕竟可以少翻找两个地方。
漫修走出了亭阁,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昨日到今晨的一切一切,漫修甚至都怀疑祁天晴是否还有个同胞的姐妹,是两个人在耍弄他。为何一会儿好,一会儿又不好!脑子好乱,怎么会这样呢!
漫修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可就在这时,脖子上的锁扣儿也自动往下走了一个,现在正好紧卡在他的脖颈上了。天哪!清醒一些吧!找不到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