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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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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被突然叫停,马海庆又如此,胡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便忙起身扶起马海庆道:“马兄何错之有?为何如此这般?”
  “大人整日为国为民操劳,小人是怕大人累坏了身子,今日才特备下酒宴,请大人小酌几杯,不想却惹怒了大人,小人该死!”
  “哪里有什么惹怒之说!马兄言重了!快请起快请起!”
  被胡雍扶起又重新坐定之后,马海庆接着道:“那如何见大人今日愁眉不展?莫不是小人招待不周,又或是因这酒宴太浪费钱财,大人又怎会如此?”
  “唉!马兄误会了!”说着,胡雍常叹了口气,又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马海庆使了个眼色,旁边伺候的丫头小厮们也都下去,酒桌上就剩了胡雍和马海庆两个人。马海庆道:“大人因何叹息?不知可否说来与小弟听,或许能为大人分忧解难。”
  “唉,此事,一言难尽那!
  “莫非是那西夏国又来骚扰边境,使得大人如此烦闷?”
  “哼,要是西夏国就好了!派他出去作战,最好不要回来!”
  马海庆心里微微一笑,终于点到正题上来了。因此接着言“小人不敢妄自揣摩大人的心思,可是大人说的那个‘他’,可是指秦威?”
  “知我者马兄也!除了他还有谁!”
  “原来真是如此!”
  “马兄如何这般说?”
  “哦,这……”
  “但说无妨!”
  “呵呵,这我也是听的传闻,大人听了莫不可真动气啊!”
  “你且说来!”胡雍眉头一皱。
  “有人传说,大人为讨好秦威要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他,可他竟不识抬举,当场拒绝了大人,之后……之后居然还到处去说,行营大人的女儿根本配不上他,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哼!”胡雍的酒杯啪的一声就落在了酒桌上,酒也洒出了一大半!
  “大人恕罪!这只是街头巷尾一些刁民的传言罢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马海庆连忙请罪。
  “哎~不关马兄的事!这秦威,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胡雍与他不共戴天!”眼见胡雍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说话间也恨得咬牙切齿,马海庆心想时候到了。于是对胡雍说:“大人,我听到那传言时,也十分恼怒,他一个小小的副行营,仗着自己在这儿多呆了几年,竟完全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平日里处处与大人作对不说,现在大人好心要把女儿嫁与他,他居然还放出如此不堪之语,实在可恶至极!”
  “唉!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如今深得经略安抚使大人的赏识,手下士兵崇拜他是什么威武将军,又尽数听他调配,我纵是想要如何,又能如何?”
  “大人可别忘了,您才是正行营!不仅他是您的手下,其他的那些士兵也都是您的手下。只要您说句话,还怕他们不听不成?”
  “势单力薄,无能为力啊!”
  “大人如不嫌弃,小人愿追随大人左右,做大人的后盾!”
  “哦?马兄心意,胡某人领了!军中得马兄捐得米粮财物已是不少,我又何德何能让马兄鞍前马后啊!”
  “大人,小人之心,日月可鉴那!小人仰慕大人已久,人言,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一方财主,一无兵二无权,但是我有财!大人,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说着,马海庆掏出五十万两的银票,递到了胡雍手里。胡雍原就是京官,对这本也习以为常,但来此后,不是被经略安抚使大人训,就是被秦威气,一直不得意,因为他不受宠,胡府竟也门可罗雀,马海庆在这时候站出来,不仅给他财物,还发誓要誓死为他效命,这可让胡雍感动万分。
  可胡雍又说:“即使有了马兄的支持,有那秦威在,我实际还是等于没有实权,有什么用呢?”
  马海庆道:“大人如果相信我,我倒想推荐一人。”
  “是谁?”
  “周可!”
  “他不是秦威的副将?”
  “是,此人武艺超群,聪明稳重,还深得手下人尊敬,是个可托之人。”
  “他不是秦威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何又肯为我们所用?”
  “这就是他与秦威的不同,秦威固执、自负,可这周可懂得变通,识时务。只要稍做工作,想必他定能为我们所用!”
  “如何去做?”
  “大人可是真心想夺回实权,步步高升?”
  “那是自然!”
  “那大人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小姐许配周可。”
  “啊?许给一个副将?”
  “大人可莫小看了周可,此人可绝不会只是个副将。我观察他很久了,办事利索,做事稳重,他日必将飞黄腾达。小姐跟了这样的将军人才,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就是大人,也不会只在此位,到时翁婿双双占据朝廷的文武半边天,谁还敢对大人不敬?”
  胡雍听马海庆如此一说,十分欣喜,当即心下敞亮,说道:“如有那日,定不会忘记马兄之恩!”二人斟满了酒,碰杯庆贺!
  又过了一日,胡雍设宴款待周可。周可因得前日马海庆之言,早有心动,今日一见胡行营相约,并如此盛宴款待,心下就明白了三分,同时心里还想当真不能小觑这马海庆的本事,只一日,他竟说动了胡大人。
  果然,在席间,胡雍不断打量着周可,眉宇间一股英气,虽言语不多,说话却是很有分寸,也许真如马海庆所言,此人必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胡雍对周可非常满意,又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便依马海庆建议,开始问起了周可的家庭情况,周可俱照实而答。胡雍连连称赞,说人只有经历磨难,才会更懂得珍惜成功。后来又问起周可是否婚配,周可答尚未婚配,胡雍当即便提出了要将女儿许配周可一事,而周可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可是不是周可顺口答应的,而是他思索了两个日夜得出来的结论。他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个副将,自己的努力,再加上岳父胡大人,还有首富马海庆的帮忙,他平步青云的日子就会开始了!
  虽然目的各异,但这三人,已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统一战线。




  第十九章 蛋形玉坠
  又过了几日,眼见胡雍的夫人和小姐就要到达陕西,胡雍每日要去行营办理公事,便嘱托华云给夫人和小姐安排住处等生活一应事件。华云对此能熟的很,细细安排后,又怕下人偷懒,做的不好,便时常出来看管。这日,她刚又管制了一圈,散步竟走至书房周围,华云虽也认字,但平日里却是最讨厌到书房,说是不喜欢里面的笔墨味儿,太重。这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华云实在闲来无事,竟鬼使神差地推开了书房房门,进去观瞧。结果,这一进,却惹来了无数风波。
  华云在书房四下看了看,都是些老爷日常看的书,摆放的笔墨纸砚之类的,唯独一个放在书架最高层的精致雕纹盒子却格外显眼。莫不是那胡雍要送给夫人的首饰?天生的嫉妒之心和好奇心油然而生,华云当下便拖过板凳,踩着上去把盒子取了下来。打开一看,竟是一个精美的蛋形玉挂坠儿。其玉质纯正,表面光亮,面上雕有传统的吉祥花样儿,连挂玉坠儿的孔洞处理的也相当精巧,可称得上是巧夺天工的一件精美玉器。华云不看则已,看则欲罢不能,对此玉坠儿是爱不释手。心里则有些埋怨胡雍,天天说只对自己好,夫人来了,还不是照样准备这么好的礼物相赠?可转念又一想,前几日听老爷说已把小姐许配给了那副将周可,莫不是要送给小姐的嫁妆?想到这里,心里也就平衡了些,虽有不舍,但只得再放回盒中。
  却不想正要把玉坠儿放回盒中时,却不小心把盒子摔落到了地上。华云赶忙捡起,生怕碰坏了那精致的外盒,老爷送给那挑剔的小姐时再多起争执。左看右看,好歹并没有摔坏,华云这才放了心。华云要把玉坠儿放回盒子时,却见从托玉的黄色锦帕旁露出了信封一角,于是便好奇打开来看。这华云虽不好读书,却是认字,虽然当时学认字只是为了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为了更好的攀附权贵。可是,想不到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读罢书信,华云大惊!原来信中写的竟是“如今朝廷欲与西夏议和,并行赏赐,所赐之物会经过陕西秦凤路军营,只要大人能将此玉坠儿混入朝廷赐品中,他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落款是个马字!
  华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马海庆,最近可是时常听老爷提起他的名字。西夏和朝廷接连的几次战争早让朝廷大臣对西夏的态度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战者自不必说,主和者则建议朝廷赏赐西夏,以安其心。定不知这马海庆从哪里又打听到赏赐之物会经过这秦凤路军营,便撺掇着胡大人往赐品里面加东西。朝廷赐下的东西哪个不是好的,就偏偏数着他的玉坠儿了?这马海庆未免也太能钻营,连这机会也不放过。
  华云把信折好放回,又把玉坠儿放回原位,把盒子扣上,原封不动的又放回了那书架的最顶层。华云想想信里的话不觉好笑:“他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凭这个小小的玉坠儿?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华云赶忙摆正了座椅,自己则匆忙躲到了屏风后面。
  听脚步,进来的是两个人。
  “说吧,这里是最安全的了,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来,我刚才也吩咐过下人一律不得入内了。”这是老爷的声音。
  “大人,我们家老爷让我问您一声,上次的礼物您可收好了?”
  “你说的是那玉坠儿吧!你们老爷也真是的,还什么飞黄腾达!朝廷真要赏赐那西夏,哪个物件儿不比这玉坠儿值钱?就凭这么个小玩意儿,居然让我冒险把它混入赐品之中?你可知,那朝廷的赐品可是一件件都记录在案的,我这私自往赐品中混入东西,小则无非也就落个借朝廷议和贿赂西夏之名,大了可是有通敌之嫌啊!朝廷和西夏真正议和了倒也罢了,如果还战,我可就是第一号的嫌犯了!如果是件名贵的东西倒也罢了,冒冒险也值,一个玉坠儿!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这事儿我不做!”
  “大人怎知那玉坠儿不是名贵的东西?”
  “哼!这你少唬我,玉我可是见多了!”
  “大人怎知玉中没有黄金屋?”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说那小小的玉坠儿里面还藏着值钱的东西?”
  “大人高明!小人正是此意!”
  “一个小玉坠儿里面能藏什么啊?莫非是什么金银?什么新鲜玩意儿?”
  “那东西,得分人看,有人觉得是万金难求之物,有人则会觉得是无价之宝!”
  “哦?”
  “大人可知之前这里死了个画家?”
  “哦,叫洪义的不是?我之前听人报告过了,说他八年前是去陕西经略安抚司处偷盗兵马分别图的,这跟玉坠儿有什么关系?”原来当日周可查明洪义去陕西经略安抚司的真实目的,并将其禀报秦威后,秦威又立即禀报给了胡雍。
  “这关系可大了!大人怎就知这洪义没有得手?”
  “你是说他得手了?”
  “不仅得手了,而且他后来还去京城呆了八年!”
  “他去京城,做什么?”
  “同样的事!”
  “啊?!你是说他去京城也是为了盗出兵马分布图?这不可能!陕西的兵马分布图还在安抚司!何况朝廷的兵马分布图如果被盗,那些朝廷大臣,包括圣上在内,又哪还可能坐得如此安稳?”
  “大人怎知一定是盗?而不是照葫芦画瓢呢?”
  “洪义是画家……哦~我明白了,他是照着又复制了一份!……你该不会是想说这玉坠儿里面就是朝廷的兵马分布图吧?”胡雍的嘴已经惊讶的合不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推测。
  “大人果然高明!马老爷现在人在京城,已打听到确切的消息,朝廷近日就可能下旨赏赐,而赐品会从此处经过,到时可是胡大人最好的机会。老爷因怕大人有疑虑,不肯冒险去放玉坠儿,今日特遣小人来向大人说明一切,请大人务必配合。”
  “配合?原来你们一直在利用我!哼!马海庆啊马海庆,你怎敢如此对我!回去告诉他,我不做!”
  “大人,您莫要激动!首先,我们家老爷不是在利用您。您想想看,自从您和我们老爷走在一起后,老爷可曾亏待了您一点儿?大人又可曾受到过伤害?现如今,是朝廷要和西夏议和,借朝廷议和之名将兵马分布图送与西夏,岂不更显我大宋朝诚意?”
  “话虽如此,可是那西夏拿到兵马分布图哪还有不动兵之理?到时我大宋岂不生灵涂炭,尽归他西夏之手?”
  “大人又怎知归西夏之手不好?如今的朝廷腹背受敌,即使不被西夏灭,将来有一天也许会被辽国灭,即使不是辽国,说不定还有哪个更强大的国家会把宋吞灭。大宋朝的命运已定,大人为何不早为自己选择条后路呢?”
  “这……”
  “大人,不是我威胁您。其实您早已经选择和我们家老爷走一条路了,老爷也早把您的信息都告诉给了西夏人,你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想不帮都不行。您想,如果老爷说把兵马分布图交到了您的手上,而您却没能按计划把它混入赐品送到西夏,西夏人会放过您吗?如果这件事情被朝廷知道了,当今的皇上会放过您吗?该如何选择,大人想必您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唉!”胡雍常叹了口气。“原来你们早就算计我了!也罢也罢!回去告诉你们老爷,我知道了。到时会见机行事的!”
  “多谢大人!那小的还有别的事要办,就先行告辞了!”
  那人离去,胡雍又拿出那玉坠儿端详了好一阵子,最后叹了口气离开。
  这时一直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华云才敢从躲藏的屏风后面出来,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玉坠儿里面,竟然藏着那么大的秘密!




  第二十章 华云告密
  华云回到房间,紧张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朝廷的兵马分布图!西夏!马海庆!老爷!玉坠!信件!等等这些仿佛在一个瞬间都交织在了一起,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办了,又或者是什么都不办,只当没这回事发生吗?
  幸好,当夜,胡雍也因心事重重,整夜都呆在了书房里,不然华云的惊慌失措准能引起他的注意。华云也整整翻腾了一宿,她终究不是圣人,不可能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怎么办?就任凭老爷把玉坠交给西夏?那以后当她看到大宋被生灵涂炭的场景时是否会后悔?说出去,有谁信?信了,老爷又怎么办?她自己又怎么办?到底该何去何从,华云竟不知了。她甚至开始埋怨起书房来了,简直就是跟她前世有仇,为何偏偏她进去的时候就能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秦威!华云又想起了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人,要告诉他吗?要是告诉他,他会信自己吗?他会为自己的大义灭亲而感动,从而另眼看待自己吗?甚至说接受自己吗?华云迷茫了。
  夜为什么会这么长?这么冷?这么黑暗?这么孤单?
  好容易熬到了凌晨,华云才稍微睡着一点,可不久又被噩梦惊醒。华云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她也不知道这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如果真是不祥,那这个不祥又会降临到谁的头上呢?
  华云原本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只因父亲常年得病,母亲又去的早,为赚点钱给父亲看病,给母亲下葬,她不得不自己卖掉自己,结果几经周转,她最终竟成为了一名女妓。在那风月场上时她虽知道自己并不幸福,倒因每日浑浑噩噩,日子过得快且平淡。遇到胡大人之后,得其为自己赎身,升成了小妾,华云原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可后来发现还是一样的不幸福,只不过从伺候多个男人转换成了伺候一个男人。直到遇到了秦威,华云只要一想起他,都能满眼含笑。被秦威言辞拒绝后华云也曾恼羞成怒,恨不得要胡大人杀了秦威,以雪她的奇耻大辱,可是在秦威救过她之后,她对秦威的情又被彻底唤起,她知道她爱上了他,为了他,她甚至可以牺牲一切。可最终,她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又或许什么也得不到呢?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她爱他,她愿意为他去做,这不就够了吗?
  华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完全着了魔一般。在胡大人去行营后,她径直去了书房,并从那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了玉坠儿和信件,又急匆匆的出了府门,竟直奔副行营秦威处。
  秦威听报说胡大人的妾华云要见他,先是一愣,随即便吩咐不见。结果华云却硬闯进了行营。
  此时的秦威刚接到前方作战失败的消息,一见华云硬闯进营中,勃然大怒,命左右来人将她轰出,但华云大声喝道,“秦威,你今日若不听我言,宋朝亡已!”秦威听到此,忙叫从人住手,并问她此话何意。华云示意秦威先屏退了左右,秦威照办。因营中只剩下二人,秦威怕这个女人又故技重施,索性离她远远的,问道:“夫人到底来此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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