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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个人做事怎么畏首畏尾的!庞夫人失宠,少爷不受大人待见,都是谁的缘故?”
“倒真的都是那叶子廉的作为。”
“这就是了。少爷说了,今日定灌得那叶子廉不省人事。到时,想怎么样,还不任由我们摆布?”
“直接在叶府里杀人?就凭咱们几个?”
“我说你傻还是怎么着!夫人身边不是有个叫凤元的丫头吗?她可是得过夫人不少恩惠,对夫人忠心耿耿。到时就把叶子廉和她安排到一处,让凤元证明是叶子廉要强暴她在先,她情急之下才举刀自卫,没想到竟杀了少爷。到时,一是死无对证,二是家丑不可外扬,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
“那凤元万一不干呢?”
“呵呵,谅她也不敢,除非她想她的家人一个个都比她先死!”
“嗯,此主意甚是高明,料到时叶大人也无应对之策了。”
“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叶子廉身边的那个杨全。他可是时时刻刻跟在叶子廉身边,寸步不离不说,而且滴酒不沾,想要成事,还需先把他除掉才是。”
“嗯,这倒真是个难题了。”
“对了,我记得杨全在开封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娘和一个年小他不少的弟弟的。何不借此为由支开杨全?”
“如何支开?”
“嗨!杀人你不会,放火总会吧?放了火,还怕他弟弟不来通知杨全?别看杨全平日里做事十分死板,也没几分表情,但对待老娘那是十分孝顺的。怎么样,时辰也差不多了,分头行动吧?”
“我,我干什么?”
“唉!你这个人,到底刚刚听了些什么?真不知道少爷干嘛要让你也参与进来!这样吧,看你这样的,放火也不会利索了,还是我来吧。那,你就来对付最容易对付的,何金兰,在她的酒杯里下点这个药即可,懂了吧?”
“哦,好,好的!”
“老三你现在就去安排凤元那边的事儿,安排好了就立刻去找少爷,待见有人来引开杨全了,叶子廉也喝得差不多了,便立刻动手,安排将其杀之。切记,动手时一定让凤元来,她是女人,捅人的时候力度毕竟与咱们不同。另外,即使退一步讲,官府哪日查下来了,杀人的也是凤元,与咱兄弟无关,你说是吧?”
“还是大哥想的周全,我这就去安排。”
他们不仅想害金兰,还要杀叶子廉!这个叶子奇,还有与他狼狈为奸的这些人,实在是可恶至极!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们!而正当漫修准备侧身去看看这密谋的三人究竟是谁时,就觉后面当头一棒,之后便人事不省了。
等漫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虽觉后脑勺有些痛和麻的感觉,但整个人却感觉很放松。好软的床!旁边似还触及着个很柔很软的东西,漫修在迷糊中,感觉他触及的这个东西还在一起一伏,什么如此白皙诱人?什么如此沁人芬芳?漫修正陶醉在这甜蜜的温柔乡中时,突然又想起了刚在花园处挨了背后一棒。当即好似被打醒了一般,立马坐起身来。可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自己和金兰赤裸裸的身体,以及床上点点红红的血迹!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漫修惊悚的跳下床来,慌张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还好,虽然忙中出乱,他也能分清哪是自己的,哪是金兰的,因为,金兰是今天的新嫁娘!
而就在漫修穿了没一件衣服的时候,金兰也醒来了。如此场景让金兰在扯过被子遮挡身体的同时,也“啊”的大叫了一声。也就在此时,有些醉醺醺的叶子廉,在众人的哄闹下,推门进了他的新房。
可眼前这尴尬的场景足以令众人瞠目结舌,也足以令有几分醉意的叶子廉完全恢复了清醒。
“你,你们!”看着地上凌乱的嫁衣,还有漫修匆忙没有穿好的衣服,叶子廉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甚至有些气血倒流,他的新婚大喜之日,新娘却和别人在偷情。而且这别人还不是外人,恰是他叶子廉亲手救助过的秦漫修。
“大哥!”叶子奇在一旁扶住了差点晕倒过去的子廉。“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大哥的新婚之夜竟由你们在此胡作非为!真是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吗?好!我叶子奇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叶家是惹不得的!来人那!”
“慢!”
“大哥!”
“你们都出去!”
“大哥!”
“少爷!”
“出去!”叶子廉此时已愤怒到了极点,说话时带有着十分的怒腔。
众人一看这种情形,便退了出来,叶子奇临出门还回头看了看漫修和金兰,漫修很敏感的感觉到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丝笑容。难道,难道金兰是被他给……?想想花园里听到的对话,看看现在的情形,不难想到是自己偷听他们的阴谋时被发现了,因此他们才将计就计,又出了这个阴招,不但可以彻底报自己之前对他无礼之仇,更可以掩盖他非礼金兰的事实。一旦金兰被赶出家门,那叶子奇就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不行,不能告诉金兰她是被叶子奇给糟蹋的,以她的性格,还不非当场自刎不可?
“我现在给你们俩个机会,把现在的场景解释一下给我听。”叶子廉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了。
“叶大哥……”漫修已经很小声的叫了,可换回来的还是叶子廉的一声呵斥,“说!”可以很肯定得讲,如果叶子廉现在不是这种理性至上的人,早就拿起刀来一刀杀了他了。
“我,我……”一旦说出花园里面听到的事实,以金兰的聪明伶俐,不难猜出这就是叶子奇的杰作,要怎样才能回避开这个问题,还能让叶子廉消了眼前的恨呢?
“怎么?还没有编好吗?”
“不是,杨全家里没有出什么事吗?”
“杨全?这关他什么事?他整晚都在我身边,刚才进屋的时候,你没见到他吗?啊,也是,你现在眼中,还能看见什么?”叶子廉的话语中带有着无限的讥讽。
原来他们没按照原计划实行,那无论漫修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人下迷药了?还是被人打晕了?还是就是自愿的?这是叶府,这是我叶子廉成亲用的喜房,你们两个,总得给我个说法吧?”说着,叶子廉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金兰用来遮挡身体用的被子。就在那白皙诱人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展现在他面前时,床上那点点的红色也同样刺激了他的眼睛,叶子廉的眼睛里似乎要喷火一般,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叶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在新房里这么坐着等着,渴了便向喜婆讨了口水喝,醒来便是这样了。”金兰有些近乎乞求的说道。
“你呢?”
“被人打晕了!”尽管漫修说的是实话,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此时的叶子廉也不会相信他半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叶子廉突然狂笑不止。“一个被下药,一个被打晕,哈!哈哈!”漫修知道叶子廉肯定以为他们编不出谎言了,便顺着他给的提示去作答,是他们可笑至极的愚蠢,又荒唐至极的作为,才令叶子廉发出如此恐怖的笑声的。
“叶大哥!”金兰试图拉住叶子廉的手。
“滚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叶子廉一把把金兰的手甩到了一边。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啪”,响亮的一巴掌从屋内传出,紧接着,又是桌子上酒壶酒杯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叶子奇在外面听着,笑了。
“怎么回事?”叶明知和叶明心两位大人听到变故,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在门口的杨全有些为难。回答吧,难以启齿,不回答吧,自己向来对叶家忠心耿耿。
“唉!你让开!”叶明知将杨全推到了一边去,急急推开房门要进去看个究竟。
“不许进来!”叶子廉在里面发疯似的喊道。
叶明知可不管那一套,当场便推门而入,可眼前的场景也足足令这两位叶大人楞了好一阵子。
“你这个畜生!”叶明知一把就揪起了已被打趴在地的漫修,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是几个狠狠的耳光。漫修也没躲,也没反抗,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大哥!”别看叶明心是个武将,但平素为人稳重,什么事情总得先问个清楚再处置不迟吧,可此时他的劝说也丝毫没起一点作用。叶明知恨不得一刀就砍了漫修。
“你们,你们做出的好事!”此时的叶明知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还曾为漫修在百花馆主馥郁面前说过好话的作为了,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自己一时的同情却造就了今日叶家的悲剧,真是不能存一丝妇人之仁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被逼绝境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叶家待你二人可是不薄,纵然曾经做的有些过火,也是有因有果!居然想出这种肮脏的手段来对付叶家,败坏叶家的名声,真是,真是气煞我也!”漫修当然知道叶明知所说的有因有果指的便是他曾经和叶子廉的传闻,因而才将他送入百花馆一事,看来叶明知是认准了自己是为了报复曾经在百花馆所受的委屈,才给叶家难堪的。
“来人那!送官法办!”
“慢!”
“子廉!他们都这样了,你还要护着他们吗?”
“爹,我不是在护着他们,是在护着咱们叶家。”
“护咱们叶家?”
“这种事情传出去,恐怕不光是朝廷上下,就连街头巷尾,咱们叶家也都会成为笑柄吧!”
“那依你的意思……?”
“你们滚!滚出开封!永远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叶大哥!”金兰哭得声音都颤抖了。
“谁是你叶大哥!明日,我就会对外宣称,你嫁过来的当晚便旧疾复发,不治而亡。要是聪明的话,你就永远不要再在这开封露面,否则别怪我到时手下无情!你们好自为之吧!”这恐怕也是叶子廉念在曾经和漫修、金兰都有一段情的份儿上,才这么做的。漫修默默的接受了,金兰的泪水却涌出来的更多了。
叶子廉出门来了,他对杨全悄声说了一句什么,便漠然地转身离去。随后,便来了两队兵,将此处重重包围。杨全当即站到了高处,用威力的眼光横扫了众人一番,又以最严肃的口气对众人说道,“今日之事,如有泄露者,后果自负!”来闹洞房的随行之人对这个结果其实早有预料,但杨全冷漠的语言,再加上这阴森的气氛,众人一个个都默不作声。这朝廷上的事,没亲身经历过,也听过一二分。以他叶家如今的实力,想要一个人死真是太易如反掌了,谁敢惹这麻烦上身,当即便都缄口不言,可人人也都后悔今日来喝这喜酒了。
漫修带着金兰走了。一路上,金兰哭哭啼啼个不停。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真是上天弄人,为何偏偏让她丧失少女贞洁,甚至幸福生活的就是她的漫修哥哥,金兰的心里好矛盾,现在的她对漫修十分得恨,却又恨不起来!
“对不起!今日的酒恐怕是喝多了。你要是怪我,就尽管怪吧,我会用一生补偿我今晚的过失的。”漫修清楚的记得自己被打晕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根本不会与金兰发生什么关系,可为了能让金兰深信做下这等禽兽不如之事的人正是自己,漫修只得把原先告诉叶子廉的那个真实的理由也同样的推翻。
“你不是说,是被人打晕的吗?”
“是我自己糊涂了,以为这样说叶大哥会放我们一马。堂堂的叶府,哪里有打阴棍的人那?我真不是人,喝了点酒,竟打起了你的主意,我真是该死!该死!”说着,漫修便狠狠地自己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金兰又开始默默的流泪了。
“金兰妹子,求你别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冲我来,不要作践了自己的身子。”
漫修这不劝还不要紧,一劝金兰哭得更凶了。
“我娶你!我一定会为今晚的事情负责的!”
“不!这是命!命中注定!其实,爹娘的遗愿便是希望我找到你,然后共结连理的。可是命运作弄,我居然先遇到了叶大哥,而且还深深的爱上了他。所以,当被问及为何我们会有相同的桃花荷包时,我便瞒过了这一节。想想也是私心作怪,是不希望叶大哥有所误会。终于,以为自己今日功成圆满了,可以成为叶大哥的新娘了,却事与愿违,失去了一切。人的命那,真是无法更改!”
“这都是巧合罢了。不论怎么说,今日之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至于叶大哥那里,希望过一阵子他能冷静下来吧。”这句话倒是漫修真心祈祷的,他不忍心看着金兰痛苦,不忍心她用眼泪不停的折磨自己。
是漫修便硬拉着金兰先回杜府的。他知道,叶子奇是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金兰的,只有在杜府,她才安全。
可是,还没到杜府,就见杜府门口原先的红都换成了白。漫修不禁心下一惊,看来是叶家通知了杜家。在朝廷上,叶家的实力,再加上以前叶老的门生,还是跺一跺脚地就能颤三颤的。更何况,此事金兰理亏,当然能以“旧疾复发、不幸过世”这样堂而皇之的理由遮掩过去,无论对叶家,还是对杜家,都是有好处的。
死人再重新出现在杜府?显然不合常理。难怪叶子廉要添上一句让他们聪明点赶快离开开封的话了,就应在这里啊!可金兰不去杜府能去哪里?他带着金兰就真能顺利的出了这开封城吗?即使出去了,会一路平安吗?漫修现在倒不担心别的,只担心暗中虎视眈眈的叶子奇。临走该提醒叶子廉一句的,可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已不容他再说任何什么别的了。但愿杨全能理解他的话,小心一下叶子奇吧。
漫修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杨全让他们离开时他悄悄对其说的“祸起萧墙”四个字了,当时时间紧迫,不容他多言语,而且叶子奇和金兰又都在场,根本容不得他乱说,但愿杨全能听出弦外之音,保护好他的叶子廉少爷,保护好叶家吧。
“我们走吧!”金兰看到那白色的灯笼,立刻也明白了一切。开封城容不下她了,叶子廉彻底不要她了。
“不行,现在,只有杜府最安全!”
“是吗?”
顺着金兰的目光,漫修也看到了徘徊在杜府外的叶家的人。糟糕!那是叶子奇生母庞氏的亲弟弟庞韦!叶子奇啊叶子奇!为了达成你那肮脏的目的,就如此的迫不及待吗?漫修环视着周围,盘算着如何能把金兰安全的带出这危险之地。
“我们走!”漫修悄悄的拉着金兰走了。可茫茫人海,二人却不知该去向何处,不管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出东京城再说。
漫修拉着金兰一路疾走,可走到一个路口时,便见庞韦和几个叶府的人在围堵他们了。无奈,只得往反方向走,可是反方向也有人。漫修拉起金兰便朝后跑去,庞韦等人也紧追不舍。而慌不择路的漫修和金兰最终被逼到了一条荒芜的街上。这条街,漫修是很熟悉的。便是他刚从百花馆里逃出,与林雨清、芸萱、雪儿相遇的地方。
想不到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点。难道金兰说的对?这就是命?
漫修抄起旁边的一根竹竿,横挡在了金兰的前面,“你们不要过来!”可他的威胁似乎没起到一点作用,反而还引发了众人的一场哄笑。
“哈哈,我们不要你,要的是她!”
这个声音好生耳熟,原来是他!在叶府后花园密谋害金兰,杀子廉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庞韦!
“原来是你!”
“呵呵,你的记忆力还真不错!只可惜,这世上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去阎王那里记吧!兄弟们,给我上!记住,不许伤了何姑娘半分!”
“你们敢!”这时,就见金兰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碎瓦片,拿着那尖尖的一头儿对准了自己的粉颈。
“金兰妹子!”
“你们敢再上前一步,我就血溅当场!”金兰听到对方说不许伤她半分,便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
“慢!”果然,庞韦下令停手了。叶子奇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何金兰好生的带回给他的,如果事情办砸了,别看叶子奇是他的亲外甥,可他到底是姓叶,对他庞韦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姑娘有所误会,其实是叶公子请您回去的,临走时还一再嘱咐不让我们伤了您。可这小子如今横挡在前面,我才不得不下令如此。姑娘要是能跟我们走,自然也就没有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了,这样也好,免得吓到姑娘。”
“叶公子?”金兰握着瓦片的手有些软了。是子廉吗?是子廉不与她计较,才叫人带她回去的吗?可是,子廉却仍然恨漫修,是这样的吗?
“金兰妹子,你不要听他的。他说的叶公子是叶子奇!”
“何姑娘,您别听他的,我们是奉叶大公子特地来寻您的!”庞韦说话间,却阴险的一笑。
“叶子奇?”金兰听着这个名字,都心中不觉一颤。
“何姑娘,跟我们走吧。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