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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刀白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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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勤勤恳恳方成,走不得半点捷径。”
  我在那指扣的威胁下不敢再挑衅爹爹的尊严,连连点头,心头却免不住想:那可不一定!你瞧天龙八部这书里,三个了不得的主角,也就只有大英雄萧峰是勤勤恳恳没走半点捷径才得来了一身好武功的,而他那两个结拜兄弟,哪个不是凭着过人的运气,轻轻松松就有了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好武功好内力?这样一对比,萧峰还真可怜啊。
  再一想,仿佛记得,段誉跟萧峰结拜时,萧峰比段誉大了十一岁还是十二岁来着?这么算来,萧峰也就比自己小了那么五六岁或七八岁吧?可惜了,如此一来,自己既没机会在雁门关外救他父母一命,也没机会见识他英雄了得了——总不能到时候自己都一中年妇女了,还跟着萧峰后面一脸崇拜吧?算了,我都不爱追星的。
  不过,也亏了我不是那种贪心不足的人,因此,既没期盼着有段誉虚竹那般的好运气,也不曾有逆天改命的大智慧。所以,虽然心里想了一遍这些大便宜,面上却仍旧不忘应付我爹,直表现出一副对我爹的话深以为然的模样来。
  我爹这才从腰后抽出一条赤红色的长鞭来,依旧虎着脸吓唬我,可惜我早知道他的本质啦,只勉强做出一副低头听训的模样,算是全了我爹的面子。
  就听头顶上传来爹爹的“严厉”教诲:“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鞭法,你若学得好,爹爹自然会有奖赏。这条赤鞭到时就送给你做你的武器。”
  我“哎呀”一声抬起头来,立刻扑了过去,动作利落熟练的抱住了爹爹的胳膊。
  爹爹的手一抬,却因为顾忌着我,怕我扑了个空扑到地上去,说不定就摔断两颗门牙什么的,于是终究慢了一步,不过,我的小身板儿到底随着他的动作离了地面。
  我是死也不肯放手的,努力的仰起那张跟我娘有几分相似的脸,嘴里一味讨好:“爹爹!爹爹爹爹!好爹爹!帅爹爹!原来你那天弄的那棵怪树,就是做这个用处啊!爹爹你对凤凰儿真好诶!”
  爹爹一张俊脸上顿时泛出些微红来,咳嗽两声,轻轻的晃了晃手,瞪我:“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放手?”
  我嘻嘻的放了手,从爹爹胳膊上溜下来,手心里却还揪着一截鞭梢,轻轻拽了拽,脸上讨好的笑:“爹爹你给凤凰儿的哦?”
  爹爹没忍住,脸上露了笑容,这一笑,俊脸上的严肃也就绷不住了,顺势放开手,那条赤红色的软鞭便落入了我的手中。
  细细一看,这条软鞭的确是树皮搓成的,不过,当日,爹爹用那黑糊糊的药水泡过制过,却是又柔又韧,比我见过的皮鞭还要好使,还要发亮。
  而且,那树皮颜色鲜艳,赤红如血,被爹爹用药水泡过之后,树皮边角之处,便有些犯黑,这么搓成一股,便浑然已是黑红相间,反而比那纯色的赤红要漂亮多了。
  我喜欢得不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恍惚瞄到爹爹脸上笑容有些诡异,却也没在意,而等我扑通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之后,醒悟过来,却已经完了。
  我立刻苦了脸,可惜却连一张脸都僵硬得不行,要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不容易了,只能呜呜的,动着唯一能动却也已经有些僵直的舌头唤我那抄着手看好戏的爹爹:“呜呜,爹爹,凤凰儿错了……你饶了我吧……”
  说完这句话,便连舌头都动不了了,嘴巴还张着,只能眨巴眨巴眼睛,尽量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看向我那无良的爹。
  爹爹哼哼两声,绕着我走了两圈儿,我一双眼睛费力的跟着他转来转去,务必把我的可怜、求饶、悔过悉数通过我这俩心灵之窗传达过去。
  偏偏我爹拒绝接受,只弯腰捏了捏我的脸,哼哼的笑:“这是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另外也教训教训你这小丫头,让你也知道点天高地厚。哼!”
  我那可恶的爹,捏完我左脸,右脸也不放过,偏他力气还不小!我都觉得脸上发疼了!
  可怜我只能眨巴眨巴眼睛,躲也不能躲,口水都快沿着嘴角流出来了!
  爹爹继续哼哼唧唧的笑:“你当那血杉木好得来的么?那血杉木又被旁人听左了,称为血煞木,那血便是指这树皮赤红如血,煞却是指它毒性剧烈了。小丫头胆子不小,脑子却只有一丁点大,连山上的畜生都知道,越是颜色艳丽的东西,越是不能碰,你却连那些小野物都不如呀!”
  爹爹弯下腰来与我对视,啧啧做声的摇了摇头,一脸让我很得牙痒的叹息——我能知道?我哪儿能知道,连自己的爹都会害我,都能有这么奸诈狡猾的时候?这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知道不知道!
  我的口水已经沿着嘴角流下去了,此刻的造型绝对不那么好看的。再眨巴眨巴眼睛,总算憋出点眼泪来了——我绝对相信,就我现在这样的可爱小LOLI模样,这么泪汪汪的一眼,绝对能叫人怜爱无比。我平日里就是靠这招,得了族里不少叔叔阿姨的疼爱的,可谓所向披靡。可我忘了,这是我爹诶!
  我爹平日早就已经看惯了我的把戏,这会儿是睬也不睬我的,俊脸上径自带了点看好戏的笑容,已经转过身去。
  我登时直了眼:他……他他他……他这是准备出门了么?他这就把他女儿这副模样扔在这里啦?俊脸?俊脸个P!呸呸呸!好狠心的爹!
  爹爹完全听不到我心里的呼喊和怒骂,背了手,像个老头子一样慢吞吞离开,嘴里还慢悠悠的道:“那血煞木的毒性,被我用药酒去掉了大半,如今呀,倒也不会伤人性命了,可让你这么不能动弹的躺上个大半天,还是办得到的。哦呀,小孩子嘛,不吃点教训,是长不大的。”
  我听着他声音已经越走越远了,任凭我怎么把眼珠子都转到眼角去了,都瞧不到一点半点。我立刻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这回是真哭!
  呜呜……大概是这身体变小了,就……就不太受控制了吧……
  混账爹爹!竟然这么欺负我!我我我……他当我现在的姿势好看么?就这么把我扔到这里,就不怕来头野兽把我吃了么?就不怕被人看去我的丑态了么?混账!真是混账!
  虽然知道族里不太可能有野兽,但我如今也顾不得啦,反而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哭得厉害。
  我虽然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可不管内容的嚎两嗓子还是办得到的。
  可是,不知道爹爹跑哪里去了,我这么个嚎法,他都不出来解救我,反而,一个我眼下绝对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响了起来,惊愕问我:“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你哭了么?”
  是蓝哥儿!
  我的嚎声顿止,可惜仍旧保持着一只脚抬在半空中,手也举着,脑袋还歪着,整个人倒在地上的丑陋姿势,逃都没处逃。
  虽然我立马停了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哭嚎声,但蓝哥儿却不会怀疑他的耳朵,喊了我两声见我没回答,立刻有些着急的跑了上来。
  我躺在地上,那竹楼咚咚咚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跟敲鼓似的清楚。
  想到自己这般丑态,竟然被个……被个小孩子瞧去了,我眼睛一眨吧,眼泪又滑了下来。
  其实倒不是伤心,就是觉得难堪得很。偏偏,我眼泪一滑,蓝哥儿已经走到了近前。我就觉得,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头在我脸上小心翼翼的擦了一下,声音里透着点无所适从:“小妹你……你这是怎么了?”
  视线里,蓝哥儿的模样终于显了出来,我斜着眼睛看得分明,就见他背着个带盖子的大竹篓子,可他这么一弯腰,那竹篓子上的盖子一下子就露出了一条缝,一个滑腻腻的脑袋不多时就从那竹篓子里伸了出来,猩红的信子嘶嘶的吐着。
  我眼睛登时睁得圆溜溜的——实际上,我全身还僵着,根本就动不了一点眼皮。
  可无论我怎么用唯一能动的眼珠子跟这小子示警,这小子愣是只知道围在我身边,焦急的问我:“小妹,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你……你是走火入魔了么?”
  你才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都成疯子了,你见过像我这么惨一动都不能动的走火入魔的么?
  我心头反驳,眼神儿瞧见那条脑袋扁扁的蛇正顺着竹篓子往下爬,都快爬到蓝哥儿的脖子边儿了!顿时急得眼睛疯甩眼神,甩得都快抽筋了,蓝哥儿却仍旧在那里一无所知:“你你你……你眼睛又怎么了?”
  不是我眼睛怎么了!是你脖子就快怎么了呀!
  我怒火蹭蹭的,眼见着那蛇都快露出毒牙了,不禁悲哀的想:为什么我就不能跟这小子心有灵犀呢?


第7章
  蓝哥儿腰一弯,大概是想来扶我,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爬出来一半的花皮蛇被他一晃,脑袋转了个方向,啪嗒一下竟然朝我摔了过来!
  我眼睛鼓得溜圆,终于在那凉冰冰的感觉扫到脖子的时候,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那第一个“啊”字刚出口,我已经从地上蹦起来了,等到第二个“啊”字尾音还在空中颤着的时候,我已经三两步蹿到了廊柱那根大水竹边,合身一跳,双腿紧紧夹在了大水竹上,仰天发出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凄厉呼救——我敢说,我学武以来,动作还从未如此轻盈快捷过。
  可惜刚才僵硬了那么久,血脉不太畅通,惨叫途中,我从大水竹上滑下来了一遭,不过,这两三年来,我上山爬树下水摸鱼,早已锻炼出了猴子一样灵活的身手,所以,很快,我又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最高处,这才有空回头看。
  就见蓝哥儿正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手里拎着那条脑袋扁扁的花皮蛇,一脸的迷茫,一脸的不知所措,张了张嘴要对我说什么,可他还没说,居然就先往我这边儿走了两步,手上的花皮蛇被他捏着七寸,尾巴缠在他的手臂上,信子仍在嘶嘶的吐着。
  我赶紧伸手,果断的制止了蓝哥儿的靠近,一眼怒视过去:“你!退后!退后!离我远点!”
  蓝哥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可怜兮兮又无比不甘的退了一步,抬头再看我一眼,终于又退了一步,又把那条花皮蛇藏到了身后,这才低着头小小声的道:“我……我不知道你怕的……真的……我……对不起哦小妹……”
  我抱着大水竹慢慢的滑下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吧,在摆夷族三年了,蛇虫鼠蚁平时都见得多了,照理来说,谁都不会害怕这些东西的。就像咱们小时候,谁都玩过蚂蚁的对吧?虽然蚂蚁咬人也还挺疼的,可是,谁都不会怕啊,因为知道没有危险,因为习惯了,这就跟摆夷族看待蛇虫鼠蚁一样的道理。
  可是……可是我不一样啊!我还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足足二十多年的记忆呢,区区三年的“习惯”还真没办法令我习惯这些恐怖的东西。
  平时自然是不会有太大反应的,可是,这么突然的,还掉到我脖子上来了,我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啊!
  “哼!就这么点儿胆子!”
  就在我跟蓝哥儿两两对望,两两不好意思的时候,我爹的声音忽的响起,我回头看去,果然看到我那一派悠闲的爹——感情,他刚才根本就没走,一直都蹲在那边儿房顶上看好戏呢?!
  我一想明白,立刻怒目而视,我爹却是慢悠悠的走过来,曲起食指就朝我的脑门上狠狠的磕了一下,哼到:“我的女儿,竟然怕蛇?真是丢脸!”
  对我眼中熊熊燃烧的愤怒,我爹那是摆明了的视而不见,径自摇摇头道:“还有那血煞木,对外人来说自然是剧毒无比,但我摆夷族的内功心法却恰好与之相克,一个周天的运行,便能减弱毒性,你竟然足足僵直了大半个时辰,真是没用!从今以后,练功的时间再多一个时辰!”
  我“哦”了一声,有些恹恹儿的,眼下方才察觉,我自己多少还是没有“武林人士”的自觉,实在浪费了内力这种清热解毒防寒保暖的万能效用。
  偏偏,我现在的内力还这么这么弱,远达不到原着中段誉那种哪怕明明不会用,也能自然流转的全自动功效,这若是真遇上什么危险,便是致命的。于是也不敢对我爹抗议了。
  我爹教训完了我,忽的转头看向蓝哥儿。
  蓝哥儿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令我奇怪,像是害怕?还有些躲躲闪闪?
  我见那条花皮蛇都快被他给捏死了,不由得想要为蓝哥儿求情——本来就是我不好啊,哪儿能让个孩子被我爹给迁怒了呢?
  可是,我还没开口,我爹便吩咐道:“白凤,你且去练你的鞭法,昨日爹爹传你的那招‘天女散花’,本是以一对多的妙招,可惜你手劲不足,出手太慢,这一招的威力完全发挥不出来,只要有两个方向的敌人对你出手,你便顾忌不过来了。需得多练才是。爹爹有些话要问蓝哥儿,待会儿再去指点你。”
  我一听爹爹居然叫我“白凤”,就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对惶惶然抬眼看来的蓝哥儿安抚一笑,便捡起那条黑红长鞭下了楼梯——我已经给这鞭子取好名字了,叫火赤炼,正好合了这黑红相间的模样。
  直到走出了三四丈的距离,爹爹才说好了,我便在那儿心不在焉的练起鞭法来。
  爹爹跟蓝哥儿说了些什么,我是听不到了,但是,却能看到蓝哥儿居然很是慌乱的看了爹爹一眼,嘴巴开开合合,末了,两人像是安静了许久,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左右,蓝哥儿才把手里的蛇扔进了他背上的竹篓子里面,背着竹篓子下楼来了。
  我好奇的伸着脖子望,那蛇被他捏了太久,他的情绪又太激动,早已将其捏死了,蓝哥儿在那儿跟我爹说了多久,那蛇尾巴就垂了多久,有时蓝哥儿一激动,手一扬,那蛇尾巴也就跟着晃悠一阵。
  待蓝哥儿走了,我爹也得了空闲,便站在楼道上看我练鞭。
  我练的这套鞭法,叫做回打软鞭,是鞭法的入门式,我爹说,江湖上泰半的人都会使,可也正因为此,并没有什么人努力练习过,倒有好些招式都散轶了。殊不知,愈是简单的武功,若能练出火候来,对以后修习别的武学,便是万分有好处的。因为再厉害的武学,也需从这些基本入手,然后化而用之。
  这个我明白,就是打基础嘛,打基础花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
  爹爹说,我天赋甚高,他不愿拘泥了我,便只教我这些基本的,若我以后能有机遇,说不定能得一番大成就。
  这套回打软鞭共十八招,每招又分八式,虽谈不上多么精妙,却胜在行招阴柔,对身法手法要求较高,因而特别适合女子练习。
  我们摆夷族与汉人不同,向来对女子比较注重,因而倒是有不少适合女子修习的武功保存下来,这回打软鞭便是其中之一。
  有爹爹看着,我不敢再分心,便认认真真的练习起来,偶有不令我爹满意的,爹爹便会与我做一番示范。
  爹爹虽是男子,但他武功比我高上许多,而且样貌又英俊,偶尔抄起他腰间的黑鞭使出那招姿态飘逸的天女散花,看起来倒也潇洒万分。
  我自然对他与蓝哥儿谈了什么很是好奇,但爹爹定然是不肯告诉我的,我也不愿去触他霉头,反正,什么时候去问问蓝哥儿就好了么,我就不信他跟我这么铁,还会瞒着我。
  可惜,事实证明,他还真瞒着我了,只说没有什么。
  这倒让我不好追问了,于是,这事便这么拖了下来,于是,一直到后来好几年后,我才知道,爹爹竟是那会儿便猜到了蓝哥儿的出身来历的。可惜了我,竟被瞒在鼓里好多年,到后来一朝得知真相,整整吃惊了两天有余,心里一直感慨,这世上的大神,还真是多啊!一撞一个准儿!
  自那日被我爹爹抓了个正着,而我探问无果之后,我原以为蓝哥儿怕是不会再往我家跑了,没想到,这人竟跑得愈发的勤了!更诡异的是,明明那天还一脸严肃的我爹,这回竟也摆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来,任其自流。着实令我摸不着头脑。
  后来,蓝哥儿把给他娘做衣裳的布料也买了回来,竟也搬到了我家里堆着,一得空便蹲在我家给他娘做衣服。穿针引线,看起来倒是颇为严肃,不过,每每我看到他这么一个小男娃娃,竟是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可爱模样,就愈发的想笑。
  这个时候,还不曾有多少成衣店的,就算有,那也不是穷人家消费得了的。
  蓝哥儿的手艺,的确如他说的那样,只会些简单的,不过,好在他和我都有耐心,一点一点的裁好拼凑起来,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倒也把一套衣服给摆弄出来了。就是……咳咳……因为其中有我掺言的缘故,最后弄出来的成品有些不伦不类,令出钱出力的蓝哥儿颇有些不满。
  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啊,不过就是加了点汉服唐装的感觉进去么?怎么就接受不了了?
  而且,因为蓝哥儿手艺不行,缝点布匹子倒还凑合,要在衣服上绣花就远远办不到了,所以,我出了个主意,向族里的姑姑阿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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