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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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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愣著做什麽?!”

    沙利薛催促著房廷──渐渐逼近的亮光,已经映出他酡红的面颊,似乎是烧热愈发严重了──

    适才探路的士官大概已经泄露了的行踪,而现在他们两人又处在极易被发觉的平坦的上坡,沙利薛发烧,自己的脚又走不远……现在根本就是无路可逃!被捉也是迟早的事情……他何必要那麽执著呢?

    定定地望著沙利薛,房廷没有挪动脚步。

    “快逃啊!”猛地将房廷往前推了一下,自己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那你……”

    “罗嗦死了!快滚!”说话时激动非常,沙利薛甚至拔出了自己的无鞘剑,冲著房廷晃了一下──

    “再不走,就刺死你……”连威胁都嫌力不从心了,房廷几曾见识过如此狼狈的沙利薛?一时间竟愕住了。

    虽说过去万分憎恶这个人,可如今,却偏偏生出一抹怜惜的情绪来。

    叫自己如何能丢下这样的他独自逃亡?

    “我不走。”

    “你──”沙利薛气得只想跺脚,自己一心一意想保护这个木疙瘩的安全,他却偏偏不领情!但现在教训他又於事无补,眼看波斯人就要赶上来了──难道要眼睁睁瞧他沦为人质麽?

    “……不要忘了──王,还在等你回去呢!”

    沈了音调,沙利薛重重地吐出这麽一句──自己并不想再次确认的话……房廷浑身一撼──像是极受震动的模样,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离开。”

    “作为‘代王’,我一定要完成使命,再以应当的方式……回到巴比伦!”

    
 


河之殇卷 波斯迷雾 (河之殇卷第三部) 第49章
章节字数:3065 更新时间:07…09…12 12:29
    如意料之中的,不久,停滞不前的二人被一群波斯卫士迅速围住。

    一片混乱的时刻,房廷注意到,士兵们褪去了原来的红色制服(小常识:国王、贵族穿紫、蓝;平民穿红;祭祀穿白)皆改换成茶服──

    茶色……在波斯是丧服的颜色。

    冈比西斯果然已经……

    这档里,沙利薛企图拔剑反抗,怎奈他平素里有以一当十的本领,可依凭现在的身体状况,却突围不了……在勉强刺伤了几个卒子後,终於体力不济,为来人缴掉了武器──然後同不远处的房廷一样,被绑住了四体、难动分毫!

    过了一会儿,人群外围传来骚动的声音,房廷遥遥地看著举著火把的卒子们分开一条道儿,供那之後的人步上前来──

    是居鲁士。

    仅仅用余光一瞥就知道了──

    处在茶色之间,那一袭蓝色的“坎迪斯”长袍,代表著“波斯王族”──阿契美尼德宗亲的尊贵身份(此时的波斯,只能算米底行省,也就是国中之国──所以居鲁士不是波斯“王族”而是“贵族”,“王子”其实也只能算是“世子”罢了……这里只是沿袭古称)……而他从容稳健的步伐也像是在强调著这一点。

    “不要对伯提沙撒大人无礼。”

    於上方这麽命令道,清朗的音调,一如往常。居鲁士走向房廷,亲手去解制住他手脚的捆绳。

    怔怔地恁自己的双腕落进少年的掌间,被他小心翼翼地揉著擦伤的部分,房廷抬头,看到还是一派和颜悦色。

    “大人……真对不住,我只是没有想到您会突然离开……所以才会用上一些激进的手段来挽留,请您原谅。”

    捉著房廷的手,少年温柔地说著,蓝眼睛却趁著目光交汇的一刻,直视他的眼底──

    这眼神,实在是凌厉得教人害怕,房廷被瞧得胸口一寒──跟著心脏便“突突”地狂跳起来。

    “混蛋……放开他!”

    看著少年对待房廷的亲热姿态,犹自被束缚著的沙利薛忍不住地怒叫──还没来得及喊上第二声,肚子上却传来剧痛──是女将米利安冲著那里踹了一脚!

    “不许对殿下出言不逊!”

    扭曲著俊脸,沙利薛呕出一些清水,房廷看得心惊──担心他受了风寒的身体经不了这般折腾,便请求少年:

    “殿下……‘鹰骑将军’无意冒犯您,他的身体不适,望殿下不要为难他!”

    “只要大人乖乖随我去到安善……我自然不会为难将军。”

    说这话时,虽然居鲁士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态度,可房廷却明显感觉到了:

    就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少年已然蜕去了伪装的外壳,把强势的一面慢慢剥显──

    言下之意,仍是要携自己为人质的。

    这样的居鲁士,还真是狡猾呢。

    “恕难从命……殿下。”

    房廷再度回绝道──

    “您挟持了依迪丝公主和巴比伦的使者──那又如何?就算您现在继位安善王,如此操之过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语罢,房廷忧心忡忡地望向少年,可他不吱声,还是笃定地一脸含笑。

    “哼!看来你很相信那个梦占麽?──‘肚脐里长出的葡萄藤遮盖了整个小亚细亚’?”

    就在这时候,沙利薛忽然大声说──像要故意惹怒居鲁士般,调侃著:“‘公主的婴儿’终会成为小亚之王?不要笑死人了!”

    “住口!”米利安急忙喝道!

    虽然在米底,这个故事家喻户晓,外国的使臣知道也不足为奇──但这对於王子而言,此乃“禁语”──万万提不得的!

    果然,因为沙利薛的这句妄言,少年收敛了笑容……房廷看到他攥紧手掌,知道他十分介意,害怕沙利薛再继续口出狂言会真的激怒他──刚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乱臣贼子,乌合之众──你以为自己真的能举事成功麽?”

    “‘骡子’罢了!”

    天──他真的就这样说出来了!

    房廷呆立当场,一时忘记了呼吸!

    (“骡子”:即马和驴的混血,这里也就是“杂种”的双关语,因为居鲁士是米底和波斯的混血儿)要知道,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王室成员对於血统纯粹的执著,都是格外强烈的!沙利薛这般指摘居鲁士的血统,无疑是对其最大的侮辱!

    眼看著那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战。

    ──不消说,这便是居鲁士的盛怒!

    “闭嘴!给我闭嘴!”

    米利安怒吼,伸出右手用力捣著沙利薛的嘴,直想把他刚才说重新塞进去──可是已经吐出来的话又怎麽可以收得回?!

    “啊──”

    忽而一声痛呼,惹得众人观望──但见女将捂著右手鲜血淋漓──而沙利薛则冲著她啐了一口血吐沫,龇起牙冷笑。

    “──你!”

    虽然还没有严重到手指被咬断的地步,可看到美男子的这个表情,米利安不禁大怒──想也不想,未受伤的另一只手便夺过身边士卒的火把,朝他的面孔炙去!

    凄厉的惨呼,立时划破夜空。

    房廷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沙利薛激烈地挣扎扭动!心脏仿佛都在这一刻骤然停止了跳动──

    “住手……快住手!”

    房廷大声喝止,可女将置若罔闻──急急转向居鲁士渴望得到支援,看到的却是一张表情生冷的面孔。

    “殿下!求您放过他!”

    这般急切地恳请赦令,谁知那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少年,偏偏在此刻变得无动於衷起来──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沙利薛正在遭受著酷刑!

    居鲁士冷漠的姿态教房廷心寒──可自己又没办法阻止著一切,只得再度央求──

    “我说过,只要大人乖乖随我去到安善……我自然不会为难他。”

    少年缓缓回道,气定神闲。

    房廷听闻,感到一记旱地惊雷就这样狠狠地劈在了自己的心头──

    怎麽也没有料到,居鲁士……竟然不留一点商榷的余地──以这种方式来要挟自己!

    若以一个旁观者来看,或许会认为站在他的立场上这麽做也是情理之中……

    可现在,房廷却由衷地觉得:

    这样的居鲁士……未免太“卑鄙”了!

    “……我答应您。”

    无可奈何下,只得应允,少年则立刻冲著女将下令:

    “米利安,住手吧──”

    急急望向沙利薛的方向,发觉他正垂著脑袋,没有了动静。

    是昏厥了麽?还是已经……

    房廷焦心不已,想过去查看,可刚转过身,胳膊上便一紧──居鲁士正从後方抓著自己。

    “大人……”少年呼唤著,房廷浑身一颤,本能地挥开他。

    回首看到对方一脸的愕然,似乎是颇为震惊的样子。

    “对不起。”房廷偏过脑袋,不看少年──

    “请您不要碰我。”

    语毕,便径直朝沙利薛跑去──

    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了。

    居鲁士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眼看著房廷奔离自己,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蓦然袭上心头。

    “王子?”

    希曼忧心地呼了一声,少年便垂下了手,扭过头冲著忠心的臣属。

    “希曼。”

    “是。”

    “你说过‘有的事物用强求的方式获得,根本就没有意义。那样只会失去得更多……’”

    主人这般说著,教希曼心里“咯!”一记──

    “那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

    居鲁士这般问询,他愣了愣,望著年轻的主人,沈思了好一会儿,才回道:

    “王子,如果您不觉得後悔的话,那便是正确的……”

    听之,少年无奈地笑了笑,轻叹一声。

    抵达安善城之前,他没有再说一个字。

    
 


河之殇卷 波斯迷雾 (河之殇卷第三部) 第50章
章节字数:3429 更新时间:07…09…12 12:29
    神之门·巴比伦城。

    议事殿。

    “约雅斤,每日赐你飨食,直至终老……即日起从囚室迁往朝圣者之家居住。”(大家还记得约雅斤小弟弟吧?之前《犹太篇》提到他被掳到巴比伦的时候才18岁,才当了100天的犹太王)

    距离上次的犹太人骚动已经过了半个月,尼布甲尼撒同臣僚们商议後决定:於日间的朝会宣布,给予十年前虏获的犹太废王恩待──这般也好暂时平息城中异族人的不满情绪。

    眼看著座下的约雅斤叩拜稽首,男人有点心不在焉,待他退下,侍卫官禀报杜拉平原的近况时,才稍稍来了点精神。

    “……按您的意思工匠们业已将金像熔毁……不过杜拉的土质松软,加上金像的地基需要重设,建造新塔仍需一段时日。”

    “明年泛滥季来临之前能完工麽?”男人一向没什麽耐性,而今次提出来的要求更使得负责工建的大臣面露难色──

    “陛下,先王在世时建造巴别塔就一共花了十多年……您要建比它更高──没有十年八年,恐怕……”

    听到这里,狂王有些不悦,正要驳斥大臣,忽然看到三甲尼波领著传令官进入了议事殿。

    ……是“他”回来了?

    认出是派去米底迎接的官员,心脏不由得加速鼓噪起来。

    不过从北国到这里,乘马车一来一回应该没那麽快,想来不太可能……难道是出了什麽事?这般念道,尼布甲尼撒蹙起眉头。

    “陛下,派到米底的传令官前来述命。”

    时间已经过得太久,所以还没等使者在殿前叩拜完毕,男人便迫不及待地问询:

    “见到‘伯提沙撒’了麽?他何时能返回王都?”

    作为上位者,贸然提出这个问题著实有些失仪──拉撒尼在御前轻咳了一声,提醒狂王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

    而这时,传令官貌似踌躇,没有立刻回答,直到一旁的三甲尼波催促了一记,他才应声道:

    “陛下,其实微臣在米底并没有见到宰相大人。”

    这话引起下方的一阵不小的骚动。尼布甲尼撒心中一凛──问话的口气立刻变得严峻起来:

    “什麽意思?!”

    此话一出,透著难掩的愠怒,传令官战战兢兢地将房廷与公主一行离开爱克巴坦那,去到波斯行省的事情禀呈──

    这麽说,短期之内是回不来咯?

    日夜企盼,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狂王听闻,勃然大怒──正欲拍案而起,拉撒尼适时地上前劝慰:

    “陛下,请息怒……也许伯提沙撒大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

    “难道……他会被人挟持?”

    打断了拉撒尼,尼布甲尼撒喃喃了一句。

    虽说米底之行有沙利薛和撒西金相伴,他应无安全之虞,可是男人一想起之前朝见自己的阿斯提阿格斯的外孙,心中便极不舒坦。

    那个蓝眼睛的少年,绝非泛泛之辈。

    教房廷与之共处,真的会一切安然麽?

    越想,越是不放心呢。

    议事殿内肃静一片。

    沈默了片刻,狂王命书记官在泥板上拟国书,催促阿斯提阿格斯尽早将公主和“伯提沙撒”送至巴比伦国内。

    然後,就在按上滚印之前,尼布甲尼撒教书记官於国书的末尾,添上了这麽一句话:

    “──若泛滥季来临之前还未抵新月沃地,吾王将去到米底亲迎!”

    距离帕萨加第东南一百多里。

    波斯旧都城·安善。

    星夜赶回的居鲁士,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哀悼父亲冈比西斯的逝去,就必须面对一项重要的抉择──

    “殿下,既然您是冈比西斯王子的长子,理所当然继承省长……不,应该是安善王之位。”

    “阿斯提阿格斯王现在身在国外,鞭长莫及,况且还有公主在我们手上,您就不要再犹豫了吧。”

    “我们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禀报哈尔帕哥斯大人,以後,他将会在爱克巴坦那尽量协助配合您。”

    臣属们这般建议的时候,甚至还把紫皇袍和“希达里斯”的三重冠捧了上来──这是在阿契美尼德王朝时,只有历代安善王才能穿戴的服饰,擅穿者被视为叛君篡位,会招来杀身之祸。

    居鲁士心中自然明白臣属们此举的目的为何:父王冈比西斯软弱无能,所以才会导致波斯现今的局势──行省之内各族分崩离析,有势力的贵族亦受到米底王的牵制,自己甚至还作为人质呆在异乡长达九年。可如今,父王薨逝(冈比西斯的地位相当於诸侯,所以用“薨”),阿斯提阿格斯又不在国内,这是乃一个可供自己颠覆现状,缔造新时代的契机!

    照理说,自己忍辱负重那麽多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眼看著三重桂冠就摆在面前唾手可得,伸手将其至於头顶便能成为王,但……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麽?

    居鲁士端坐於正位,听著臣属们的建议,一直没有吱声。下座中有他的心腹、战将,以及两个年幼的弟弟,他们皆赞成居鲁士尽快接替冈比西斯,成为安善之王……既然如此,顺理成章,为什麽还要犹豫呢?

    “您挟持了依迪丝公主和巴比伦的使者──那又如何?就算您现在继位安善王,如此操之过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正摇摆不定的时刻,少年忽然念起房廷的话来──也不知处於那种情形之下他是站在何种立场上来说的?如果说只是情急之下,为了动摇自己而讲的说辞,当然不必理会,可是现在自己却觉得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一旦掌握了权利,接踵而来的便是责任。

    自己真的有资格成为安善王吗?

    “大家先退下,为父王举行天葬仪式。”(天葬:是波斯袄教的丧葬传统,让飞禽噬尸)

    “殿下……”

    听到这样的命令,米利安忧心地呼唤,这麽优柔寡断……实在不似自己的主人的作风啊。

    居鲁士睨了她一眼,看到女将右手之上刺目的白色绷带,心中一紧,就在这瞬间作出了一个决定:

    “在接受‘希达里斯’之前,请大家容我再去确认一件事吧。”

    案几上盛放著未曾开封的豪麻酒与酸奶,无花果和甜粟米散发著诱人的香甜。

    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可是看到精心准备过的膳食,却依然没有一点胃口。

    房廷明白……自己是被软禁了。

    可是哪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虽说居鲁士答应过,不会“为难”他,可抵达安善之後,自己仍旧没有看到但以理和公主,就连面孔遭灼伤的沙利薛也不知被带到了什麽地方。

    不眠不休,坐立难安。直到终於挨不住倦怠,阖上眼……

    双膝还跪在毡毯上,头便枕著案几睡著了。

    混沌间,面颊上传来柔软温厚的触感。

    似乎是一只手掌正顺著脸侧的肌肤滑动著,从眉眼到下巴……最後停留在唇缘,暧昧地摩挲著。

    房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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