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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梦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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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佳夕已经进了屋子,路过再一次靠在门边看戏的陆小凤身边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横了他一眼,对他八卦的性格表现出明确的鄙视态度。
  陆小凤也不介意,挑着眉,摸着已经长出些渣子来的胡子,嘿嘿地冲她笑着。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还在大眼瞪大眼,两人都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就这么互相看着,仿佛要把对方看出个洞去。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却也是紧紧地盯着西门吹雪的方向,整个人都散发出西门吹雪那种冷冷的气势来,丝毫都不退让。
  陆小凤见俩人跟木头似的你看我我看你,实在是耐不住了,不由开口道:“我说,你们俩不累吗?”
  花满楼突然脸色一缓,然后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嘴角,转身向屋内走去。
  “别灰心,佳夕不是没有答应吗?我看是你比较有希望。”陆小凤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好心地安慰了他一句。
  花满楼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错身而过。他自己心里清楚,林佳夕目前还没有作好接受任何一个人的准备,虽然她变相地拒绝了西门吹雪,但也不代表自己就比西门吹雪多了一丝希望。
  他和西门吹雪,还是处于同样的位置,都只是在起跑线上而已。
  陆小凤有些微微皱眉,他从没见过这个好友如此神情过,即使当初对上官飞燕有了一些动心时,也只是焦虑和不安而已,从未如现在这般无助与困惑。
  他转眼望向依旧笔挺地站在屋外的西门吹雪,那僵直的身影和冷峻的神情,不同的神态却有着同样的心思与困惑。
  陆小凤摇了摇头,算了,他们的事他可插不上手,左右都是朋友,帮谁都不是。
  感觉到陆小凤的动作,西门吹雪冷冷地一眼扫去,哼了一声后也进了屋。
  陆小凤望着远方的树林,不由地又是一声长叹。
  两人刚平安回来,西门吹雪就要走,而且是一个人上路。
  晚饭时,陆小凤刚说要去找霍休,西门吹雪就说要回万梅山庄。
  原来,今日凌晨在回来的路上,西门吹雪接到飞刀传书,声称李伯已落入来人之手,如果在一日之内不回万梅山庄受死,就火烧山庄,凌迟李伯。
  西门吹雪从不受人威胁,敢动万梅山庄的人,就要做好灭门的准备。可李伯是十多年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仆人,若不是现在遇上了林佳夕,与他最为亲近的也就李伯一人了。
  对方送上了李伯的衣饰,染了血。
  纵使西门吹雪再不甘愿,他也要回去一次,而且,这次不能带上林佳夕。
  得到这个消息,林佳夕不禁想起那个对她客气又疼爱的老人家,心下也是一急,于是赶紧催促着西门吹雪上路。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了花满楼一眼后,对陆小凤说道:“照顾好她。”
  陆小凤叹着气,苦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碗里那吃了一半的饭菜。幽幽地瞥着林佳夕,她只是一句话,原本还笃悠悠地坐着陪她吃饭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林佳夕胃口不再,于是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心神不宁。
  直到花满楼叹了口气,起身拉住她,将她带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又为她倒了杯茶,这才让林佳夕安静下来。
  “别担心了,西门吹雪会救出李伯的,不会有事。”花满楼淡淡地笑着,伸手一下一下地抚着林佳夕的长发。
  林佳夕轻轻地“嗯”了一声,在花满楼的抚摸下,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许久之后,她才扬起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过去,道:“不是我们,是我。”
  林佳夕诧异地看住他:“为什么?”
  “因为你的西门吹雪跑了,所以花满楼要留下来照顾你。”陆小凤咬着牙,狠狠地在“照顾”两字上加了重音。
  林佳夕有些汗颜地看了花满楼一眼,她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只是陆小凤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表现出来。她是该丧气还是该欣慰呢?丧气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欣慰的却是她知道陆小凤终于对自己敞开了心扉,若不是将自己视为了自己人,陆小凤绝不会露出这么直白的语气来。
  瞥见花满楼一脸的不赞同,陆小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不由地讪讪一笑,赶紧解释道:“霍休的住处布满了机关陷进,即使是我也无万分的把握能找到他,不如我一个人前往,来去还能自如些。”
  花满楼脸色微缓,点了点头,向林佳夕道:“的确,我去也是不便,更无力分心照顾你。”
  林佳夕撇了撇嘴,接受了这个说法:“那你自己小心。”
  陆小凤笑道:“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你可别太想我了,是我也就算了,花满楼要是见到你在这天天喝闷酒,回头非追杀我不可。”
  他这一调笑,煞得林佳夕和花满楼都是一脸的尴尬,纷纷撇过头去装没听见。
  陆小凤也是个待不住的主儿,非说凌晨是一个人防线最脆弱的时候,所以他也要连夜赶去,在霍休还没准备的时候混入他的密室,先作一番查探,然后再去找正角。
  于是,这间临时租用的屋子里,就又剩下了两个人。
  不过这一次,陆小凤换成了花满楼。
  和陆小凤一样,花满楼将床让给了林佳夕,却更是细心体贴地请主人家多送来了一床铺子,怕林佳夕夜里受了凉。甚至是铺床倒茶等琐碎的事,花满楼竟也一手包办了,眼睛不方便却还做的顺畅无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只看得老板娘捂着嘴偷笑不已,连连冲林佳夕挤眉弄眼,偷偷用口形说着些什么。
  林佳夕是没看清老板娘的口形,却明确地看出了她的意思,更是瞥见了花满楼嘴角越来越深的笑意,只觉得一阵黑线从额头垂下,越来越长……
  一阵忙碌过后,林佳夕靠在床头,眼睛直直地瞅着花满楼。
  花满楼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油灯的光柔柔地映在他脸上,竟有些看得痴了,脑海里一片糊涂,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感觉到她的注视,花满楼转过头来柔柔一笑,道:“看什么呢?”
  “看你。”林佳夕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道:“看我做什么?”
  “看你在想些什么。”面对花满楼,林佳夕总觉得没法像对西门吹雪那样,能从容地说出拒绝的话,想着不要再深入交流,可话一到嘴边又变了味儿。
  “你想知道?”花满楼笑意收了几分,多了些认真,“有些话,说出口了,就收不回去了。”
  林佳夕闭上了嘴,垂下眼不再看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满楼的心在跳,狂跳。似乎从未如此紧张过,耳根连着脸颊的肌肉都有些微微地抽动着。
  他很希望林佳夕能开口问,好光明正大地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可又怕她问了,听了,得到的却是和西门吹雪一样的答复。
  他不知道自己一向从容淡然的心态,还能不能够保持住。
  好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花满楼以为自己已经石化了,林佳夕终于开口了。
  “不听了,奔波了一天你该累了吧,早些休息,我也睡了。”不等花满楼开口,林佳夕就径自盖上了被子,翻身向里睡去。
  花满楼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一股无从言语的失落感从心底升起,蔓延到四肢都觉得无力了。
  失落中却也带着庆幸,林佳夕还是更在乎他一些的吧,她是在害怕对自己说出拒绝的话语吗?怕他受伤害?
  花满楼不笨,他很聪明,只是行事比陆小凤要低调许多,所以总不显山露水。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了平日的自信,对林佳夕的心思总是只能揣测着,琢磨着,却无法肯定,更没有了勇气。
  或许碰上了感情的事,没有人是不脆弱的吧。
  第一次,生命里充满了希望和阳光的花满楼,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夜已经很深了,露水仿佛都提前浮了起来,屋子里弥漫上了浓浓的水汽。
  原本闭目坐在椅子上养神的花满楼突然睁开了眼,即使看不见,可身边厚重的水份仍然引起了他的警觉。
  悄无声息地隐到窗边的墙角,凝神摒气,静静地留意着屋子内外的动静。
  突然,一阵熟悉的香气传来,花满楼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脸上突然浮现出激动和欣喜的表情。
  (一百六十一)为了什么 。。。
  窗户开着一条缝,那股特异而又熟悉的香气夹杂着庭院里的花香,从缝里透了进来,花满楼靠在墙角,面朝着窗户的方向,仿佛已经不会动,也不想动了。
  “我回来了。”
  清如黄鹂的女声才一响起,窗户就被推开了,一个纤细动人的身形闪进了屋内。
  浓郁的花香袭来,满屋都是芬芳的香气。
  花满楼开心地笑了起来,果然是上官飞燕。
  “你果然回来了。”
  上官飞燕停在离他两步开外的地方,歪着头低低地笑道:“你知道我会回来?”
  花满楼道:“我不知道,我只不过希望你回来。”
  上官飞燕道:“你在想我?”
  花满楼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忧虑,终究还是道:“我很担心你,自从那晚听见了你的歌声,就担心你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上官飞燕一怔,突然走近来,拉住了他的手,道:“我回来了,你为什么反而不高兴?”
  花满楼道:“我只是有件事想不通!”
  “什么事?”
  花满楼道:“这两次我见到你时,总会想到另外一个人。”
  “想到谁?”
  “上官丹凤。”
  他说出了这名字,就感觉到上官飞燕的手似乎轻轻的一抖。
  可是她的手立刻握得更紧了些,带着三分娇嗔,道:“你见到我时,为什么反而会想到她?”
  花满楼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时常觉得很奇怪。”
  “我们相遇时的那座酒楼,我还记得,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了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奇妙的生命力?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上官飞燕的声音变得很柔很软,仿佛延绵的温泉般,要将人融化掉,“我若是上官丹凤,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花满楼的脸上浮起了回忆笑容,良久过后,突然明了般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我不该怀疑你是上官丹凤的。”
  上官飞燕娇笑一声,倒向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软玉温香在怀,花满楼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欣喜,连刚见到她,得知她安好时的激动也都消散无踪了。
  他反手到腰间,拉开紧紧搂在背后的玉手,将她推了开去。
  上官飞燕一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眼里似乎已蕴起了水光:“你……你这是做什么?”
  花满楼一语不发地走道林佳夕床边坐下,突然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上官飞燕冷冷地看着花满楼替林佳夕披上外衣,还细心地扣好了扣子,嘴角挂着冷酷的笑意。
  替林佳夕整好了衣裳,花满楼这才拥着她靠在床头的墙上,道:“夜里天凉,只盼一会儿能少吹些风。”
  上官飞燕阴沉地看住他,道:“你在说什么?”
  花满楼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好奇,上一次请我去是为了引陆小凤上钩,这一次洒下无味水,又是为了什么?”
  上官飞燕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你早就知道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先是将无味水撒在整个屋子周围,然后利用你的异香和周遭的花香来引开我的注意力。无味水是通过皮肤渗入身体的,即使我一开始就屏住呼吸,还是着了这无味水的道。”
  他话说完,上官飞燕这才松了口气,冷冷一笑道:“那你还有心思替她穿衣服?穿了再脱,岂不是麻烦?”
  花满楼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虽然眼盲,可在她的衣服上下点小毒还是不妨碍的,从刚才起靠近这间屋子三尺内的人,都已经中了我江南花家的独门秘药,只要我醒来不见了她,那……”
  花满楼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靠在床头晕了过去。
  窗口跳入一个人影,竟是那被削了半边脸的“玉面郎君”柳余恨。
  柳余恨的半张脸上有着动容,那只独眼里也闪烁着光芒,道:“中了无味水,还能撑这么久,这花满楼的功力不容小觑。”
  上官飞燕也是一脸的震惊,许久才恨声道:“不然要你在外面守着做甚么!”说完,身形一掠就闪出了窗外。
  柳余恨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转回身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刚要伸手去抓林佳夕,突然迟疑了一下,不知从哪抽出根麻绳来,隔空甩住两人,小心翼翼地捆紧后,单手提着随后追出窗外。
  林佳夕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即使还有些迷糊,她仍是敏锐地感觉到身下的冰冷和坚硬,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床上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要张口唤花满楼,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手脚,嘴里还被塞着一大块布团子。
  难怪嘴好酸……林佳夕后知后觉地想到。
  花满楼呢?彻底清醒过来的林佳夕这时才开始转动大脑。她会被绑到这里,花满楼只可能发生两种情况——不见了,或和她一起被绑来。
  她尝试着蠕动了一**子,眼睛看不见,但手脚的触觉还在,她想试着碰触一下周围,看能不能发现花满楼的存在,或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嗯……”
  林佳夕刚动了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呻吟,若不是被绑着,她一定会吓得跳起来。
  手指在身后动了动,林佳夕突然感到一阵无语,她与人背靠背地绑着,竟丝毫没有察觉。
  她不在动弹,只是闭上眼,慢慢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暖暖的,熟悉的,果然是花满楼。
  “唔!唔!”林佳夕用后背轻轻地撞着花满楼,嘴里发出闷声的呼唤。
  花满楼渐渐醒转过来,警觉如他立刻就发现了林佳夕的存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无奈地苦笑道:“佳夕,幸好你没事。”
  “唔!唔、唔?”林佳夕很想表达自己没事,也很好奇现在的处境究竟如何,可出口却除了“唔”,就没别的声音了。
  听见她的支吾声,花满楼紧张地想要装过头来,无奈却使不上力,只好焦急地唤道:“佳夕!你怎么了?”
  “唔……唔!”现在如果有灯光的话,就能看见林佳夕那两只大大的白眼。
  “你……被绑住了嘴?”花满楼有些迟疑地问道,看样子不像是点了哑穴的样子。
  “唔!”
  花满楼松了口气,却又奇怪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直接点你的哑穴,要如此费事的绑住你的嘴?无味水虽没散功散那么霸道,却也足以令人三日之内虚弱无力,动弹不得,而你为何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林佳夕无力地垂下脑袋,这回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她要能知道为什么,就不会被人绑在这里了。
  突然,林佳夕猛一抬头,眼神炯炯地望着前方,脑子飞速转了起来。
  虽然她除了被捆绑之外并没有被点住任何一处穴道,但竟然连花满楼也没有被点穴,他虽然虚弱无力却多少还是能挪动一下的。这就意味着绑他们来的人完全相信这无味水的功效,料定他们无法从虚弱中恢复过来。
  那——这绳子是不是也就不用绑得太死了?
  林佳夕很想咧嘴一笑,可嘴里被塞得满满的,连挪动一寸的空间都绝无可能。
  花满楼感觉到身后的人突然开始猛烈地左右扭动,夹在两人背之间的小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摸索起来,诧异之下猛然失声道:“你的力气恢复了?”
  林佳夕闷闷地应了一声,只顾着闭眼摸索绳结的所在。
  花满楼突然抬起头轻笑了一声,道:“原本该是我来保护你的,没想到……”
  林佳夕喜欢这样优柔的想法,猛地用肩头向后撞去,打断了他的喃喃低语。
  花满楼怔愣了一下,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开怀和舒畅,仿佛此时并不是被人困在暗处,而是与林佳夕在窗下促膝赏月一般。
  林佳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才找到了绳结,直到手腕快要扭断时,这才解开了绳子,此时已是一头的热汗,连后背都有些湿了。
  “你受累了。”花满楼勉力抬手,脱**上的绳子,硬撑着转过身来要拉林佳夕,却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
  林佳夕赶紧扶住他,让他斜靠在自己肩头,一手抽出嘴里的布团子,咂巴了一下干涩的嘴,又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吸了一大口气:“哈!简直要闷死我了!”
  “呵呵……”耳边传来花满楼轻轻柔柔的笑声。
  林佳夕无力地抽了抽嘴角,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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