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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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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过皇后,再是端妃和甘修仪,悫贵嫔,轮到宁贵嫔受新人行礼时,她扫了眼站在最前头的慕容世兰,见她明艳不可方物,心中不由得嫉妒道,“良媛生得好相貌,难怪皇上念念不忘,连打扮都这么别致。”
  
  慕容世兰身着金线绣云的绛色宫装,斜插着一支精巧珠钗,做工自不必说,奇就奇在那钗上镶嵌的珠子竟然是颗拇指大的夜明珠,莹莹散发出蓝色的光芒,将慕容世兰的美貌烘托得更加似梦如幻,仿若仙娥。
  
  原本慕容世兰对苗氏还存了一分结交的心思,毕竟两家都是世代征战沙场的武将出身。可听了苗氏的酸话,哪里还忍得住爆碳脾气,当即回击道,“娘娘谬赞了,不过是普通的合浦珠子,凡俗品种而已,哪里比得上娘娘的金钗颜色稳重。”
  
  苗氏的脸色顿时耷拉下来,两腮泛起烧红,根本没想到慕容世兰如此伶牙俐齿,间接还讽刺她已经年老珠黄。正想继续发作,朱宜修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往后日子长着呢,姐妹们自有时间多聊聊,不必急于一时。”转头问江福海,道,“太后那儿怎么说?”
  
  “太后说新小主入宫是喜事,各位的心意也都知道,只是太后要静心礼佛,就不必专程去拜见了。”
  
  朱宜修颔首,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先跪安吧,你们初来乍到得有日子才能适应呢。”
  
  诸妃皆起身行礼退出,待人都散去了,剪秋道,“娘娘,宁贵嫔怕不是慕容良媛的对手,色厉内荏,花架子罢了。倒是那个慕容良媛,如此盛装实在是太招摇了。”
  
  朱宜修不以为意,道,“皇上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即便她再招摇有皇上给她撑腰谁又能说半句话?”
  
  慕容世兰等人从昭阳殿出来,突然听得一声马嘶长啸,一匹御马挣脱了宫人的束缚,直奔上林苑而来。
  
  弱质女流们纷纷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四处躲闪,闹得混乱不堪。
  
  “不就是匹畜生么,有什么可怕的!”慕容世兰自幼和两位兄长一同接受父亲慕容迥的骑术训练,见众人慌张,面露不屑道。
  
  她一把夺过宫人手中的鞭子,猛地朝惊马身上抽去,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慕容世兰灵活的闪身避过,一个鹞子翻身,直接上了马,勒紧缰绳奔跑起来。
  
  一路经过之处,宫人都急忙闪避,跑了四五圈,这匹惊马才安静下来。放慢了脚步,慕容世兰勒住缰绳,将马头调回来时路的方向,经过一番急速飞驰,慕容世兰的头发略有松散,蓬蓬的垂下一两根发丝,倒更显得灵动活泼。
  
  才翻身下马,只听见“啪啪”两记掌声,回头看去竟然是玄凌,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众人忙不迭的俯身下拜,慕容世兰也不例外,齐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玄凌亲自扶起她道,“你的骑术极好,可是向你父亲学的?”
  
  “正是,臣妾自幼和哥哥们一起向父亲学习。”慕容世兰脸蛋熏得红扑扑,微有些气喘。
  
  玄凌朗笑道,“刚才你的骑术叫朕大开眼界,果真虎父无犬女。朕记得你在选秀时就说善于骑射,本以为只是女儿家的戏谑之言,如今看来确是名符其实。”
  
  “皇上若是有兴趣,不妨赏脸与臣妾比一回。”
  
  玄凌眸中对略带挑衅的慕容世兰燃起了兴趣,道,“你才驯服了马匹,一定是累得慌。朕若是此刻再与你比,岂非胜之不武么?”
  
  慕容世兰昂首答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臣妾往日在家中总要每天骑马二三个时辰呢。”丹凤美目中更多了桀骜英气。
  
  玄凌笑道,“既如此,朕就和你这小女子比上一比,点到即可,朕可不希望新得的佳人太过劳累了。”
  
  慕容世兰听出玄凌话中的暗示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含羞,更添娇媚。玄凌紧紧拉着她的手,两人一同前往马场。                    
作者有话要说:玄华的“跑马场邂逅”




☆、劝谏

  玄凌极为中意慕容世兰,一连三日都翻了她的牌子。朱宜修看着彤史上的记录不禁叹息了声,身边的剪秋见她眉头轻蹙,道,“娘娘,慕容良媛如此得宠您说她会不会又是一个……”无声的说出“甘泉宫”三个字。
  
  朱宜修合上册页,笑道,“亏你能把她二人连在一块儿。放心吧,依本宫看皇上对慕容氏也就是偏宠些罢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皇上在姐姐身上栽过跟头,绝不会重蹈覆辙的。”慕容世兰真正宠冠六宫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若现在就沉不住气,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又道,“本宫看,近日里除了慕容氏侍寝最多,也就是何氏分了一杯羹,其他人到现在都没能和皇上见上一面……”
  
  剪秋道,“可不是么,何常在一味巴结慕容良媛,她又没什么心机,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相而已。吉云堂如今炙手可热,皇上流水般的赏赐送过去,宫里其他的小主对慕容良媛都眼红得很,她也怕太过出挑,自然愿意当好人了。”
  
  “好了,别说她了,太后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本宫身为皇后理应前去侍疾,你打点一下去颐宁宫。”朱宜修吩咐道。
  
  “皇后事多,今日怎么来哀家这儿了?”太后倚在榻上,身后靠着软枕,脸色有些憔悴。
  
  朱宜修先行了礼数,后答道,“母后身子不爽,身为媳妇自然要来侍疾以尽孝心。”
  
  太后牵起嘴角,道,“难为皇后有心了。”
  
  朱宜修接过竹息姑姑呈上的汤药,半蹲在太后榻前服侍进药。
  
  ”听说皇帝近来很宠那个慕容家的丫头?”太后喝完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朱宜修把药碗交给一旁的剪秋,换了盘新制的梅子给太后甜甜嘴,恭敬答道,“确实如此,慕容良媛人长得水灵,性子又活泼,因此皇上格外中意些。”
  
  听到她的回话,太后眼眸微抬,接着道,“哀家还听说皇帝还时常带她去骑马狩猎,可有此事?”
  
  朱宜修道,“是,慕容良媛对骑射之术颇为精通,所以皇上爱带着她。”
  
  “这怎么成?身为宫嫔理应温良贤淑,一个劲儿的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下功夫做什么?你身为皇后,应该多教导她恪守本分,若是皇帝耽于玩乐,荒废了国事可怎么好?”太后说话的语气加重,忍不住咳嗽起来。
  
  朱宜修忙跪下道,“母后息怒,是臣妾的错,未能尽心教导好妃嫔。还请母后保重凤体要紧。”
  
  太后见她如此恭顺,心中的不满略减去了两三分,缓和口吻道,“哀家知道不干你的事。皇帝爱带着谁是皇帝的主意,但是你既然身为后宫之主,这些新进宫的妃嫔们年纪小,行事不周到的地方你都该一一纠正。否则勾引得皇帝偏了性子,传扬出去,总是说你这个皇后的过失。哀家是一心为你着想,你可明白?”
  
  “母后对儿臣的关爱,儿臣铭感五内。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劝导慕容妹妹,母后只管安心养病。”朱宜修不愿为了这些小事得罪太后,只管一味听命就是。
  
  太后欣慰颔首,道,“哀家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聪明识大体。慕容氏年轻气盛,难免有些浮躁,若是不趁她根基未稳时将她的气焰打下去,待她来日封嫔封妃,就敢不把你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
  
  “多谢母后为儿臣筹谋,儿臣感激不尽。”
  
  朱宜修伏小做低让太后十分满意,她又说了几句长辈宽慰的场面话,便打发朱宜修回去了。
  
  回凤仪宫的路上,剪秋道,“娘娘,太后明摆着是要您出面当恶人,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总是您的不是。”
  
  朱宜修靠在轿撵上道,“太后要的是保持后宫平衡,她不愿意我这个皇后一手遮天,可也不许慕容氏独占鳌头。说来慕容氏的确风头太过,确实是该好好敲打一下了。”
  
  上林苑中正是一派春光,芍药花遍开,姹紫嫣红。除了端妃不爱这种艳丽的花卉,其余各宫的妃嫔小主少不得叫侍婢去采些回去装点。
  
  宁贵嫔苗氏身边的彩缨看中了一双并蒂的粉芍药,刚想摘了,不料旁边横生出一只手直接掐了下来,她侧头看去,是个眼生的侍婢,看服制不像是有品级的,发中装饰也仅仅是两枚碎玉小花。
  
  彩缨在苗氏身边仅次于第一得力的彩玉,哪里会把个小宫婢放在眼里,不客气道,“你是哪个宫的,一点规矩也没有!没看见是我先出手去采的么?先来后到也不懂,你家小主怎么教的你?!”
  
  采花的人愣了片刻,朝彩缨一福,道,“姑姑别见怪,奴婢是吉云堂慕容良媛的贴身丫鬟,我家小主最喜欢芍药,奴婢又正瞧见这对并蒂的难得,一时心急就掐了,还请姑姑大人有大量,别和奴婢计较。”
  
  “原来是吉云堂的……你叫什么?”
  
  那人答道,“奴婢贱名,颂芝。”
  
  “名字倒是不错,瞧着人也是个乖巧伶俐的,既然如此你把那对芍药给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彩缨把空篮子放到颂芝面前,示意她把花儿放进去。
  
  颂芝不动,转而笑道,“姑姑,这花奴婢已经掐了。您看这园子里头多得是开的正盛的,您只管再挑其他的可好?”
  
  彩缨自然也知道这些日子里就属慕容世兰得宠,苗氏没少在背后咒骂,她身为侍婢当然要趁机作弄一下颂芝了。见颂芝居然不肯给,当即拉下脸,道,“俗话说先到先得,我一早就看到这对芍药,被你半路截了去,自然该还给我。左右周围都有人看着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颂芝自小跟着慕容世兰,从府中到宫里一路上除了慕容以外,极少有人敢当面辱骂她。听了彩缨的话,脸上的笑容登时也收敛起来,道,“姑姑说得是,先到先得,既然是奴婢先掐了,自然是奴婢的了。再说皇上午后要去看望我家小主,两个人看总比姑姑的主子一个人看着要更应景些。”
  
  彩缨见颂芝居然不服她,言语中还讽刺苗氏不得宠,气急道,“下作的小蹄子,仗着你家的小主就敢随便诽谤贵嫔,也不照照镜子,连正经主子都还没当上呢,就在这里耍威风!”
  
  颂芝身边的一个宫女忙提醒偷偷提醒她彩缨的身份。
  
  知道彩缨是苗氏身边的,又见她一脸嚣张的模样,颂芝也被勾起了火气。初次觐见时苗氏就找慕容世兰的不痛快,后者在回到吉云堂后也是大发雷霆,连累她们这些奴婢,立马还击道,“姑姑真要这么说话叫奴婢百口莫辩,奴婢区区一介宫婢怎敢在背后说贵嫔的不是。宁贵嫔也是有身份的娘娘,姑姑如此行事不怕败坏了贵嫔的名声么!”
  
  彩缨被颂芝顶撞,又见她颇有两分姿色,早已经按捺不住,一个耳刮子就过去了,道,“呸!不知高低的小奴才,你主子不过是一时走运才得了宠,你倒狐假虎威起来了。今儿我教训你叫你好好长长记性!”
  
  颂芝被打后,心中不忿,捂着半边肿起的脸嘤嘤哭着跑回宓秀宫。
  
  彩缨出了口恶气着实得意,见到地上颂芝落下的花篮,伸出脚将里头的芍药踩得稀烂,哼了一声回转延禧宫。
  
  慕容世兰在听了心腹的告状后,火气蹭地窜上来,道,“苗氏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比我早两年入宫就敢来作践我!”
  
  颂芝抽抽噎噎道,“小主,那个彩缨说话实在难听,还说您不过一时得宠,连个正经主子都还没当上。奴婢气不过,和她争辩几句,她竟然就给了奴婢一巴掌……”
  
  “周宁海!”慕容世兰高声叫道。
  
  一个眉眼精明的太监听到声音麻利的进屋,给慕容世兰行礼,道,“小主有何吩咐?”
  
  “去拿些上等的伤药给颂芝,我可不想让我的人挂彩出门,白叫那起子贱人得意。”慕容世兰冷声道。
  
  周宁海瞥了眼楚楚可怜的颂芝,那个巴掌印红彤彤的印在细皮白肉的脸蛋上确实有碍观瞻,立马应道,“小主善心,奴才这就去给颂芝姑娘拿。”
  
  “你先别拿药涂,一会儿皇上来了叫他看看外人是怎么欺负我的……”慕容世兰低声道。
  
  颂芝会意,福身道,“奴婢明白。”
  
  “娘娘,今儿是十五,您要不要打扮一下,皇上等会儿可要来呢……”剪秋道。
  
  朱宜修放下书卷,笑道,“皇上白天怕是看多了妩媚佳人梨花带雨,本宫还是家常清爽的好,让他见了也舒心些。”
  
  “听说下午时慕容良媛在皇上面前告了宁贵嫔一状呢,说她仗势欺人。”剪秋对后宫的风吹草动也是一清二楚。
  
  朱宜修道,“皇上是天子,哪里会管这种妃嫔间斗气儿的小事,还不是又要丢给本宫来处理……”
  
  “说的是呢,娘娘,依奴婢看,慕容良媛和宁贵嫔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安分的,索性让她们两个就斗,咱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剪秋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外头响起了内侍高声唱名。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小宜快起来,无须多礼。”玄凌虚扶了她一把。
  
  “谢皇上。剪秋啊,去拿碗莲子茶来。”朱宜修吩咐道,剪秋忙赶着去端了。
  
  朱宜修把茶碗递给玄凌,道,“臣妾看近日天热,皇上嘴角都燎泡了,莲子最能清心解火,就命人煮了些,皇上快喝了吧。”
  
  “还是小宜关心朕。”玄凌接过后品了两口,道,“倒不似寻常的莲子茶有些苦涩,反而多了些甘甜。”
  
  “臣妾叫人把用的冰糖换成了蜂蜜,蜂蜜有润燥的功效,也更能入口些。”
  
  玄凌笑道,“难为你花了心思。”
  
  朱宜修在他一旁坐下,道,“臣妾不过是尽皇后之责,说来后宫里的姐妹们又有哪个不是挂念着皇上的饮食起居呢?”
  
  玄凌听后,将茶碗搁在几上,道,“她们的心思都用在争风吃醋上头了,朕想起来就烦心。你可听说了慕容氏与苗氏之间的事情?这苗氏未免太骄纵了,怎能纵仆伤人呢?”
  
  朱宜修抿唇,片刻后道,“苗妹妹的性子一贯是直来直往,说话不中听也是有的,可要说她纵仆伤人,其中是否有误会呢?”
  
  “朕亲眼看到世兰身边的丫鬟半边脸肿得有两指高,还会有假?”玄凌对朱宜修的怀疑表示了些微的不悦。
  
  朱宜修从容道,“慕容妹妹身边的丫鬟刚入宫,许是说话不小心挨两句教训也属正常。皇上可听说过,那些刚入宫的小宫人被上头的姑姑带着,稍有错处还要挨手板呢。苗妹妹性子直,身边人也是耳濡目染,见到新人犯错,一时情急动了手也是情有可原,为着叫她有个警惕,今后做事更加周全些。”
  
  玄凌道,“按小宜说的,倒是那慕容氏身边的丫鬟诬告了?”
  
  “臣妾可没这么说,只是苗妹妹侍奉皇上日久,皇上也知道她的脾气,最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
  
  玄凌听罢微笑道,“苗氏的性子朕自然知晓,她骄纵是骄纵了些,可也不会故意生事。倒是世兰身边的丫鬟过于轻浮了。”
  
  “说来这就是皇上的不是了。”朱宜修轻笑道。
  
  玄凌疑惑,道,“此话何解?”
  
  “皇上宠着慕容妹妹,底下人难免有些得意起来。若是皇上一碗水端平,相信他们自然就能明白自己的本分了。”
  
  玄凌听后道,“小宜这是在怪朕过分偏宠慕容氏?”
  
  朱宜修脸上依旧含笑道,“臣妾岂敢怪罪皇上,只是和慕容氏一道入宫的新人中也有不少皇上亲自看中的人。皇上总得顾念她们一两分,六宫和睦,臣妾这个皇后的担子也就轻了很多,皇上只当替臣妾卖个好吧。”
  
  玄凌被朱宜修捧舒服了,笑道,“你倒是会偷懒,出力的事情都叫朕去做了。也好,朕记得有几个新人也是不错的,改明儿去看看。”
  
  “臣妾代诸位姐妹谢过皇上。”
  
  玄凌拉住她的手摩挲道,“你我两人独处,还这么多虚礼做什么?”
  
  昏黄烛光,摇曳一室。
  
  次日,玄凌招幸莲静阁正六品贵人,冯若昭。




☆、扶持

  按规矩新人侍寝后第二日要提早前往凤仪宫给皇后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以示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妃嫔。天大亮不久,正在梳洗对的朱宜修就听绘春来报说冯若昭已经在前殿等候了。
  
  坐在后座上受了冯若昭的礼,朱宜修和颜悦色道,“你昨儿才侍寝,原该好好歇息。只是祖宗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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