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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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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玉叹了口气说:“你呀,简直就是个傻子!皇上不处分你,我又哪里来的什么处分?你是言官,是御史,你说话比我方便得多嘛。”他回头看看,这里没有闲人,才又说,“我告诉你和今天在座诸位一句话:‘雍正改元刷新政治’,是皇上据当今天下大局做出来的决断和方略。我们作臣子的,只能在这个圈子里帮助皇上,却万万不可掣肘。不趁着眼下国运昌盛的时候,下大力气整顿吏治,以后大祸临头,后悔也迟了!据我看,皇上的见地入木三分,只是稍稍急了些。和皇上掣肘的人和事都太多,实在是太多了!”
杨名时见张廷玉话中有空儿,这才接着说:“方才中堂下问,我以为,圣祖的成法应该说全是很好的。只是圣祖晚年,年迈勤怠,诸法废弛,贪风渐起而又没有得到遏制,才每况愈下了。要改就要下决心,要动狠劲儿。依我看,抓住一批墨吏,无论远近亲疏,也不问高低贵贱,一律明正典刑昭示天下。只要能办好这一条,就能堵住贪风蔓延。再用圣祖遗训,来教化天下,就可以作养出一代廉吏。这岂不比急功近利、舍本求末的‘变法’要好?”
张廷玉连忙说:“不不不,这‘变法’二字是我说的,皇上从来也没说过这话。你不要误会了,我们这是私下里谈话嘛。”
杨名时昂然说道:“这就是变法嘛,说说又怎样?”
李绂觉得自己不能再枯坐下去了,便也站起身来说:“老师,我也想说两句。法是可以变、也应该变的。墨守成规,政治怎么能刷新呢?不过,现在确实是变得急了些。朝廷这样做,就把官和民一起,全都得罪了。封疆大吏们都像田文镜那样能行吗?他几乎是把河南各衙门的主官全都撤完了。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一个省那么多的事情,累死他也顾不过来呀。”
这里正争得有劲儿,不防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春雷。这雷声,像一盘空磨在天上滚动,虽不甚烈,却是震撼人心;虽不甚响,恰又余音缭绕。张廷玉兴奋得一跃而起,冲出门去。他仰望天空,只见一抹黑云,正在飞快地流动,从西向东,如河之决口。顷刻之间,乌黑的云层就覆盖了整个北京城。云层压住了雷声,雷电却刺穿了云幕。不大一会儿,远处林梢一阵唰唰地响动,凉风裹着尘土,隔着重重的宫院袭了进来。热得心烦意乱的张廷玉,顿时感到浑身清爽。他在心中叫了一声:“方老先生,您真是智能之士啊,了不起!”
一声炸雷,如石破天惊似的在宫墙上轰响。几滴铜钱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并且很快地又变成瓢泼大雨。整个紫禁城那巍巍帝阙、龙楼凤阁,全都淹没在密密的雨幕之中。云涛滚滚,惊雷阵阵。忽如金蛇狂舞,把庭院照得雪白;忽而又天光晦暗,把这百年禁城拥抱在自己那黑沉沉的怀里。此刻,张廷玉像发了痴一样,站在暴雨之中。任凭狂风的吹打,冷雨的侵袭,他都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在尽情地享受着上苍突然降临的甘露。他在心中不住地念叨着:好雨,好雨啊!史贻直得救了,亿万生灵得救了!李绂见他这样,连忙跑过来搀扶着他说:“师相之心,上天已鉴,不过您该进去了。在雨地里站久了,要着凉的……”
张廷玉却拒绝地说:“不,我要马上面君!”他接过李绂给他送来的油衣披上,向着内宫疾步走了过去。
养心殿门口,雍正也在体验着这场春雨带来的喜悦。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殿角下,虽然袍子已被打湿,但他却不管不顾。方苞若有所思地站在皇上身后,目不转睛在看着眼前的大雨。见到张廷玉走过来,方苞轻声提醒了一句:“皇上,廷玉来了。”
“唔?唔。”雍正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甩手就走进了养心殿。他命太监搬来一个嵌龙的瓷墩,坐在殿门口,向刚进来的张廷玉说:“不要见礼了。你要见的人都见过了吗?”
张廷玉还是打了个千说:“是,但还没有谈完。天降喜雨,臣知道主上一定高兴,这才急急忙忙地赶进来。臣想为史贻直求个情……”
雍正打断了他的话说:“哦?你也要替他求情吗?你知道史贻直是有罪的吗?他的妄言之罪,他的攻讦大臣之罪,朕怎好轻易赦免啊!天不下雨,乃朕失德所致,与年羹尧何干?就凭他一句求雨的话,朕就饶了他,怎么能对得起战功卓著的年羹尧呢?”
张廷玉不解地看着皇上,心想,这不是昨晚说得好好的事嘛,怎么皇上又变卦了?
老谋深算的方苞看出了张廷玉的心思,站出来说话了:“廷玉,你急什么呢?我刚才对皇上说,今天的这场大雨,可命名为‘詹事雨’。但它也只能救了史贻直的一条命,并不能改变当今的局势。还是看看再说吧,这雨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停下来的,你说是吗?”
张廷玉的心又沉下去了,他似乎是在咀嚼着方苞的话。
突然,一声炸雷响起,墨染的浓云中窜出了一个火球,几抛几跳,砸落下来,也不知它落到哪个宫殿上。殿中众人,惊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浑身哆嗦着禀报说:“皇上……大事不好,雷……”
雍正脸色阴沉地说:“慌什么!天塌了吗?”
“不不不,不是……是太和殿……遭了雷击,走了水……”

第68章 戒急用忍圣祖遗训 欲擒故纵帝王心机

一听说太和殿失火,雍正心头猛然一跳。太和殿是象征着皇权、皇位的地方啊,那里怎么能发生这样的大事呢?雍正急忙和方苞、张廷玉走到殿外,向太和殿方向看去,却又看不到一丝火光。只见阴霾的天空下,云层似乎是压得更低了。远处可见浓雾样的黑丝在袅袅浮动,却不知是云还是烟。就在这时,高无庸浑身水湿地跑来禀报说:“万岁,火没有着起来,就让雨浇灭了。请主子放心,奴才们正在那里一刻不停地守着哪!”
雍正松了一口气,他镇定而又不容置辩地说:“你去外面传旨:京师久旱不雨,内宫走水,乃朕凉德所致,与百姓无干。朕自当修身齐德,以求天佑。史贻直妄言天变,将罪责加之于忠贞有功之臣,足见其学术不纯,也理应给予严处的。今念其尚无恶逆之心,取其本意,朕法外施仁:着革职,永不起复,免交部议。”
“扎!”
史贻直终于被赦免了。为保史贻直而来的张廷玉,听见这道旨意,也松弛地笑了。圣旨虽然说了“永不起复”这句话,可时机一到,皇上怎么说,下边还不是要照着办吗?他又想到刚才皇上说的“京师久旱不雨,内宫走水,乃朕凉德所致,与百姓无干”等等,好像是在下“罪己诏”似的,便说:“皇上责己似乎也太严了一些。就说是天旱吧,并没有成灾嘛。著论责任,应该由臣来担承的。臣为宰相,这协理阴阳,调和朝野的责任是不能推卸的。”
雍正慢慢地转过身来说:“你的心思,朕全部知道了。哎?你刚才见到杨名时他们,都听到了些什么?”
张廷玉只好实话实说。他将杨名时和李绂的看法,一一报告给皇上,完了又说:“皇上,李绂的话虽然不多,但意思似乎和杨名时一样。都觉得朝廷现在的做法,是急于事功,步子好像也不太稳。”
雍正听得十分专注,却没有打断他。直到张廷玉说完,他才站起身来,在大殿里来回地踱着步子。又问方苞:“方先生,蔡珽和杨名时原来成见很深。可他刚来的奏折中却说杨‘操守甚佳,民望所归’;李绂朕也深知,他在任上也是十分廉洁的;还有孙嘉淦,都是忠贞正直的人。可是,他们却为什么对朕的政令,无一赞同呢?真真是令人可叹……唉,知人难,欲人知也难啊!在他们心里和嘴里,总爱把朕和圣祖分开来说,总爱将雍正初年和康熙初年相提并论。朕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朕的心,朕的难处呢?”
雍正说得很动情,也很诚挚。方苞和张廷玉都清楚地听见了他的话,可谁也不能作出答复。雍正的心思他们俩能不知道吗?但知道了,和对他作出解释却是两码子事。你既不能说圣祖晚年政务荒疏,可又要说“应该刷新吏治”;你既不能说雍正皇上没有“遵从祖法”,又得说“整饬颓风”十分重要;如今天下几乎无官不贪了,可是却不能说不要这些官,因为你还得依靠他们来推行新政!这可真是难坏了皇上,也难煞了宰相!谁能说“圣祖有错”?可谁又敢说“当今皇上不对”呢?
雍正心里清楚,这件事他们谁也答不上来,有些话还得自己说:“廷玉,朕知道,杨名时和李绂他们都是好臣子,他们和朕见解不一,也应该让他们把话说完。你回去告诉他们说,朕不是暴君,而是仁君。朕留出时日,让臣子们好好地看上一段,他们就会明白的。你劝他们要和朕一心一德地办事,哪怕是能先办好一个省,一个地方呢,也让他们办下去。只是不要去学史贻直,史贻直他,他太不懂事了。”
目送张廷玉离开了养心殿,雍正觉得十分地疲倦。他慢慢地走回东暖阁坐下,望着窗外的大雨在出神。只听他自言自语他说:“年羹尧好大的架子!朕一直在想着,他应该替史贻直说句话的,可是他竟然不来!难道非要上天来说话吗?”
对于皇上的处境,方苞很是同情。说实话,皇上刚才说的,他方苞早就想到了。今天这事,办得最让人失望的就是年羹尧。年不是平常之人哪,他当了多年的官,受到皇上多年的栽培了,难道连这点起码的道理都不懂吗?他要是能出面,只消一句话就可让此事有个圆满的结局。年羹尧可以说,史贻直是出于公心,请皇上不要再责怪他了;年也可以说,大庆刚过就责罚大臣,自己与心不忍,请皇上息怒,饶过他无知算了;年羹尧还可以用自己向皇上请罪的方法,来取得皇上的谅解。总之,他年某人能说的话很多,可是,他竟然冷眼旁观,不置一词。他是真不懂事,还是狂妄自大得没有边儿了?他这样做,让人感到寒心,也让人感到了他的乖谬和不通情理。而且这样做,也只能导致他更快地覆灭!方苞抬眼一看,皇上那里还在咬着牙根哪。他便走上前来,指着墙上的条幅说:“皇上请看,这上面是先帝爷留给您的话:‘戒急用忍’。依老臣看来,先帝这句话,足够皇上受用终生了。”
雍正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却沉思着没有说话。
方苞知道,雍正皇上这是又钻进了死胡同。便更进一步说:“皇上,下边的臣子们的确是在各自为政。但据臣看,眼下也只能听之任之,急是没用的。八爷和年羹尧两人,好比是两块石头在挡着水路。您想推行新政,就只能慢慢来,也就得用先帝教导的这个‘忍’字。只有时机到了能够搬开他们时,才能使水流畅快,一泄千里呀!”
雍正恶狠狠地说:“哼,朕倒是想和他们兄弟和睦、友爱相处的,可他们愿意吗?先生看看,朕自登基以来,老八的人升了多少,可是,他规矩了吗?不,他永不满足,也还是要来作梗!隆科多为什么也会靠拢老八?就是因为看到朕只会苦口婆心的劝说,而没有下狠心,用辣手。朕岂能怕他,是在容让他们啊!可他们哪会想到这里,却自以为得意,以为朕是‘外强中干’似的,哼,年羹尧一离京,朕马上就把允禩赶出上书房,看谁敢来作仗马之鸣?”
方苞冷冷地说:“年羹尧就敢!”
雍正一听此言,脸立刻就变得苍白了。他带着疑问说,“不至于吧?年羹尧是朕藩邸旧人,朕自信对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人,外谦而内骄,目空一切,胆大妄为,这些他全有;可要说他现在就想谋反,恐怕他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吧。况且他此次进京,不是很得宠的吗?”
方苞一笑说道:“恕臣直言,皇上看到的是‘表’而不是‘里’。年羹尧的秉性中只有两个字:狐疑!狐狸要过冰河,总爱走几步,退两步;听一听,看一看,然后再走两步。等到它认定冰河不会炸开时,他才突然鼓起勇气来,而且只消一纵身,就跳到河对岸了!”
“这一点朕不是没有想过。当年圣祖皇帝两次废太子时,年羹尧都曾悄悄地进京,刺探内情,向老八靠拢。只是因为邬思道发现得早,还提醒他‘不要玩火’,才勉强拢住了他,没有公然倒戈叛主。他要是真谋反,朕不知苍天将要怎样发落他了。”雍正冷静地说,“难道他就不想想,有那么便宜的事吗?岳钟麒就在青海,能听他的吗?还有粮呢?饷呢?如今天下大定,他要造反,总得师出有名吧?”
“万岁,您说得很对。但是您这里只要一动八爷,年羹尧就师出‘有名’了。诚如万岁适才说的那样,八爷这些年安插了许多亲信,又都是在各省手握重权的督抚提镇。万岁要刷新吏治,首先要刷的就是这些人。而他们却又是与年羹尧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枯俱枯。更令人可怕的是,有了他们撑腰,年羹尧只要一动手,粮啊,饷啊的,全都不在话下。唯一让年羹尧顾虑的只有一个岳钟麒,因为他手里也掌着军权!所以,年羹尧真正的失算之处,就是不该与岳钟麒闹翻,把自己的退路全都堵死了!”方苞停了下来,好像在思忖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见雍正不开口,才又接着说,“皇上,臣以为,如今朝中有党,而且不止一个。年羹尧是党,八爷那里也是党,就连隆科多其实也是自成一党的。隆科多这次没敢动手,他怕的不是马齐,更不是毕力塔。真正让隆科多恐惧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年羹尧!隆科多怕他,是因为隆科多看不清年某的心思,也摸不准年某的步子。几个党都想作乱,但年、隆和八爷之间,也是在相互观望,相互猜忌,他们又谁都不敢来和万岁较量!万岁天生的威严和气度,就是一道最好的护堤。他们不能逾越,也不敢妄想逾越。何况还有十三爷的忠心辅佐,更使他们望而生畏。这次劳军气势浩大,吓得他们谁也不敢动手了。可是,臣请万岁注意到另外一点:庙堂之上,人妖混杂,万岁您要分出精力来防卫自己,哪还能有心去推行新政呢!所以臣以为,不把这些魑魅魍魉全部扫荡,万岁的改革只能是一句空话!”
方苞的谈话,使雍正清醒了许多,也使雍正更加惊心。他一字一板地说:“方先生,您不愧是先帝和朕的心腹之臣,股肱之臣。朕的江山,就是要靠您来帮助支撑呀。朕想偏劳您为朕再多多地筹划一番。您就住在老十三那里,一边照顾他,一边与他商议。西边若是来了密折,您要第一个先看。有要事,哪怕是三更半夜,也请立刻到大内来见朕。”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把暖阁照亮了。方苞看着皇上那沉思而又坚定的神色,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深知皇上这话的分量,也深知自己将要肩负的使命。他的心随着即将归去的年羹尧,还有那个年青气傲的刘墨林飞走了,飞远了。
这场雨来得疾,去得也快。第二天拂晓时分,云散雨收,月朗星灿,又是一个大好的天气。原来想在京师多住些天的年羹尧,只好进宫向皇上陛辞。雍正见他进来当然是十分高兴,君臣二人谈得又热乎,又亲密。雍正在养心殿亲赐御膳,为年大将军饯行。珍重嘱托,反复叮咛。其实,说来说去的还是那几句老话:“……你这次回去,一定要节劳,千万不要为了感恩而拼命做事。你糟蹋了自己的身子骨儿,朕心疼啊!朕已下旨给岳钟麒,要他的川军仍然退守四川。你回去后,只要管好自己的兵,少惹是非,朕就完全放心了。粮饷的事,你放手让刘墨林去办也就是了。由他来协调各省,也还归你来节制。你妹子已经晋封了贵妃,还有你的父亲和哥子,都有朕照顾着哪。如今,青海和西藏都稳住了。等将来国力再充盈些,朕还打算让你率兵西进,去殄灭阿拉布坦哪!朕对你寄着厚望,朕自己要做明主,也盼你为贤臣良将。朕想过,到了将来,哪怕单为你造座凌烟阁,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嘛,这迷魂汤灌得也真够年羹尧晕胡了。雍正说一句,他就得答应一声;皇上亲自给他斟了酒,他又必须站起来向皇上致谢,然后再把酒喝下去。忙忙活沽中,已到了该走的时辰了。礼部的人进来回道:“午门外百官已经在候着,请年大将军受郊送礼。”
年羹尧站起身来,向雍正一躬说:“皇上的圣谕奴才牢记在心,奴才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主子的知遇之恩。”
雍正环顾殿内,似乎想看看有什么可以赐给年羹尧的东西。看来看去,又好像什么都不大满意。最后,他拿过一柄镂金攒珠如意来,深情地看着年羹尧说:“咱们君臣之间,一切都用不着表白,也一切都在心田之内。你就要去吃苦了,朕想不出赐你什么,才能随了朕的心愿。这柄如意赐给你,就如同朕在你身边一样……”雍正说着,说着,眼圈一红,竟然涌出了泪花!
年羹尧的心被打动了。他“扎”地一声拜倒在地,呜咽着说:“主子保重,奴才这就告辞了……”
雍正上前一步,搀起年羹尧:“走吧,走吧。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这样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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