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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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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戴?可是,我不想那样,我不愿吃这份安生饭。为了当今皇上,为了全国的亿兆生灵,我要和那些贪官污吏斗,和那些黑心的豺狼斗。孙某死且不惧,难道还怕受点处分吗?我不去翰林院,也不去当那个什么同知。张大人,您要是信得过我,皇上要是信得过我,就给我一个县。我敢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定把这个县治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如果我做不到,不用您说话,我就自动引咎辞职,挂冠归隐!”
张廷玉愣住了。他当宰相已有几十年了,每天登门拜访的人不知有多少。可是这些人一张口无不是求他照顾,请他开恩。再不,就是说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谄言蜜语。一句话,全都是想升官的。现在突然出来了个孙嘉淦,此人不但不想升官,还要自贬自降,可真是多年来少见的希罕事。这孙嘉淦原来是户部的司官,正六品。皇上说,要给他降职处分。张廷玉想让他去翰林院里当修撰,或者是到保定府去当同知。这两种差事不同,级别却是一样,都是从六品。哪知他却实心实意地说,要再降半级,去当个正七品的县令。他要踏踏实实地做点事,而且还立下了军令状!此人的忠心,志向,真是不可低估,这不正是眼下皇上求之不得的能臣吗?如果普天下的臣子们都像孙嘉淦这样,何愁吏治不清,何愁国家不能长治久安?
回到家里,已是二更多天了。张廷玉谢绝了一切会见,想让自己的心情能迅速地平静下来。他早上起得早,“四更叫起”,是他给家人们订下的规矩。从老皇帝康熙年间他到上书房当差的第一天,直到如今,不管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管他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这条规矩都来没有改变过。今天,他仍然是四更起床,顶着满天星斗上朝。走到宫门口,下了轿子正要进去,却突然看见有四盏玻璃宫灯和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这些人逐渐走近了,原来是自己的堂弟张廷璐。他心中暗暗吃惊:这时辰进大内,是有关例禁的呀,兄弟怎么这样不懂事呢?可是,等那伙人走近了他再仔细一瞧,原来弟弟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却是雍正皇帝的大儿子弘时。他更是吃惊,便连忙上前打了个千说:“三爷,臣张廷玉给您请安。”
张廷玉叫的这位弘时。虽然排行老三,其实却是雍正皇帝的长子。雍正一共生了八个儿子,可惜大多没有成人。眼下只剩下了三个,就是老三弘时,老四弘历和老五弘昼。这位“三爷”今年刚满二十岁,生得面如冠玉,一表人才。两只杏仁似的眼睛,黑黑的弯月眉,带着勃勃的英气,也有着与生俱来的皇子气概。只不过,他的两颊微微下陷,也有点发暗。按相书上的说法,就是有点破相。他见张廷玉给自己行礼,连忙上前去搀扶:“张相,您是两朝元老,紫禁城里骑马,金殿上剑履不解的大臣。您给我行礼,实在是让我不敢承受。快,快请起,您近来身体好吗?唉,父皇给我们定的课业太重了,我总是有写不完的文章和读不完的书,我算着有好多日子不曾见到您了。”
张廷王一边和这位三爷应付着,一边回过头来向自己的兄弟说,“廷璐,你怎么也进来了?你不知道规矩吗,怎么可以和三爷并肩走路?”
弘时一听这话,赶快过来为张廷璐说情:“张相,您别怪他,是我把廷璐请了进来的。昨天皇上到毓庆宫去查看我们几个的功课,老人家狠狠地批了我一顿,说我写的字太难看了。他还说,满朝的文武大臣里就数廷璐的字写得好。您是知道父皇的脾气的,我要是再过不了关,就得罚跪了。所以我才请廷璐进来,帮助我校校笔锋,给我留下仿子让我好学着描描。廷璐只好留了下来,这才出来得晚了一些。都是我的不对,您别生廷璐的气好吗?”
张廷璐在一边也忙说:“对对对,是这么回事。三爷叫我,我不敢不到。可我知道宫里的规矩严、就怕碰上六哥。我知道只要让你见到了,准得挨训。真巧,怕谁有谁,还真是让六哥碰上了。
张廷玉点点头说:“既然是三爷叫你,你当然是应该进来的。三爷刚才说的话是夸你,你可不要太得意了。三爷是金枝玉叶,毓德春华,正是做学问的时候。四爷和五爷的年纪还小,都在眼睁睁地看着三爷这位哥哥哪。廷璐,你可不要误了三爷的学业呀。”
张廷玉做宰相这么多年,又担任着领侍卫内大臣,什么事能瞒过他这双老眼啊?按宫中历来的规矩,一到天黑,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没有圣旨也不能进来。可是,张廷璐却跟着这位三阿哥来到宫中,而且呆了这么久,大已经快亮了才出去。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两个人谁也说不清楚。当然,张廷玉不能轻易地责备三爷,刚才他说这话乍一听,句句都是好话,也句句都是夸奖。可是细心一想,又句句都是规劝,而且是针对弘时的。张廷璐听了,不得不佩服六哥的心机和眼力。弘时也不敢和他强嘴,便说:“对对对,张相您说得有理。您是太子太傅,又是领侍卫内大臣。既是我的老师,又管着宫中的事,您说话我是要听的。您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请张老相国不要让皇上知道,我门就感激不尽了。张相,您快进去吧,万岁可能已经在等您了。”
张廷玉回头对兄弟说:“廷璐,皇上已经任命你当今年恩科的大主考,你就要奉旨进考场了。切记要好生办差,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和重托。我现在太忙,没空和你多说,等你进贡院的时候,我再去送你吧。”
说这话的时候,张廷玉眼睛一瞟,已经看见月华门那边,一排八盏明黄宫灯,向着乾清宫方向走来,知道皇上就要到了。他连忙加快了步伐,赶到前面跪下:“臣张廷玉接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雍正下了銮舆,舒展了一下身子说:“是廷玉吗?你也起得太早了些,朕昨夜没有睡好,索性不睡了。所以今天来得早些,想不到你还是比朕早。你是老臣了,应该知道爱惜身体。朕这里的事情,是办不完的,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多哪。以后,你不要起得这么早,睡到天明再来也不迟。朕知道你的心,是不会怪你的。”
张廷玉磕了个头说:“万岁体恤臣,臣就更应该勤奋努力。再说,当年圣祖在世时,臣也都是起得这样早。臣侍候圣祖的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苦的。倒是皇上每天都这样,臣觉得似乎不大妥当。皇上的身体关乎着大清江山社稷,请不要总是熬夜熬得太久了。”
两人说着话进到了东暖阁,雍正盘腿坐在炕上说:“你说得很对。可是,朕常常想,圣祖何等英明,还要昼夜勤政,不肯稍有懈怠。朕事事都不如圣祖老人家,哪敢不尽心啊。其实朕这样作,也不过是以勤补拙罢了。只是你每天都忙成这样,倒让朕有些不忍。允祥和隆科多他们还能偷空休息一下,可是你不但要跟着朕草诏、拟文,还要替朕接见外官,处理那么多政务,朕这里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你呀。所以不管再忙,你一定要学会休息。”雍正说着,回头向外边叫一声,“李德全,去,给张相传碗参汤来。哦,这里有几份奏折,都是朕昨夜看过了的。你再帮朕斟酌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失漏之处。”
太监邢年给张廷玉的书案上放了一叠文书,而雍正皇帝早已埋头在写着什么。张廷玉赶快沉下心来,看着雍正批过的这些奏章。原来,都是关于查抄受贿官员的,头一件案子就涉及到了揆叙。这个揆叙的父亲,就是康熙年间当过宰相的那个明珠的儿子。明珠本人也是因为贪贿而受到惩处的,他的儿子却比老子更甚。他不但贪贿,还结交“阿哥党”闹事,所以皇上对他可谓恨之入骨。只见雍正在上面批道:
揆叙岂有仅存一万银子之理?不知顺天府与其有何瓜
葛,竟要如此袒护?小心尔的首级!
这批示一下子就把顺天府的人全包进去了,用词既严,含义又深。再加上那朱红的、血一样的字迹,真让人触目惊心。
张廷玉又往下翻,却是针对那个金玉泽的。雍正在批示中写道:
……金玉泽此人,朕早已深知。京师有谚云:“武库武
库,又闲又富”。朕知去岁兵部库存中,即有七万银两尚无
着落。究竟隐匿何处?叫他从实招来。
张廷玉知道,这个金玉泽和他的女婿党逢恩,原来也是八王爷的人。他们两个不但追随八爷,而且是准备和八爷一同起事。这个金玉泽,是皇上的谋士邬思道的姑夫,又是想害死邬思道的元凶。雍正登基之初,第一批锁拿的人中,就有这个金玉泽。对这样的人,雍正是绝对不肯放过的。
下面还有一些朱批,也全都是诛心之语。有的说:“此等魍魉之徒,难逃朕的洞鉴。”有的则说:“放心,此人寿限长着呢!不要怕他会自杀……”

第09章 论国策君臣互赠联 开恩科雍正寄重托

看着这些朱批,张廷玉不禁心中忐忑。雍正皇上刚刚即位,他面对的虽然不是满目疮痍,却也是腐败之极的现实。他决心改革吏治,发愤图强。但他又是个十分自信,手段狠毒的人。孙嘉涂受到处分,葛达浑被贬职,这么多的大臣被抄家,早就在朝廷中引起议论了。作为宰相,自己将怎样面对群臣,面对这位新上台的皇上呢?
张廷玉今天看了皇上的朱批,几乎字字句句全是诛心之言,他可真是动心了。他是两代皇帝的身边重臣,也是给两代皇帝起草文告和诏书的人。他当然知道,康熙晚年,就曾经因吏治腐败和贪贿横行而伤神。但康熙是位仁慈的君主,也是位宽容的皇帝。就是在如何追还亏欠上,康熙和雍正也是绝不相同的。有些事,张廷玉至今还记忆犹新。在他为康熙起草过的批示中,常可见到这样的字眼:“缓一些,不要追得太急。”或者:“他是老臣,朕不忍看见他饿饭。”甚至有:“亏欠的银子,你要快些补齐。不然,朕一死,你可怎么得了?”现在看了雍正皇帝的批语,竟然和老皇上相差这么远,他真有点恍若隔世了。可是,认真一想,又觉得是理所当然。康熙当年是因为自己老了,没有力量管那么多的事了。这才对下边臣子们宽大为怀,要他们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雍正接了皇位后,放眼所见全都是贪污腐败和拉党结派。他不下决心狠狠地整治,又怎么能让朝廷里振作起来呢?
他继续看了下去,果然,下面的批示,就大多是有关朋党之事的。张廷玉看得出来,雍正皇帝最痛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什么“同窗”、“同年”、“同科”、“同乡”、“同庚”等等,更为雍正忌讳。张廷玉知道,已经去世的康熙皇帝是一代明君。康熙在位之初,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自然和眼下的情形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到了康熙晚年,吏治腐败,贪风日炽,从阿哥们的结党谋私,又到大臣们的拉帮结派,正一天天地把大好江山侵蚀得变了模样。这种歪风,如不狠狠刹住,是万万不行的。雍正现在下大力气整饬吏治,不仅是他的性格所致,也是势在必行。作为宰相,他自然应该为皇上的干秋大计出一把力。
他正在一边看着又一边思索,没注意雍正已经来到他的身边。皇上亲切地叫着他的名字问:“廷玉,你看完了吗?朕的处置如何?”
张廷玉连忙站起来回答:“回皇上,臣看完了。臣以为,皇上这样的处置是十分恰当的。只是,这一叠文书足足有七万多字啊!皇上看得这么仔细,不但全都做了记号,还写出了这么中肯的批语,实在让人惊奇。圣上勤政是好的,但这样是不是也太劳苦了些?”
雍正浅浅一笑说:“当然,你说得不无道理,朕哪能不累呢?可是,朕不能不这样做呀!先帝年高勤倦,松弛了这么多年了。朕不下决心整治,怎么能行呢?哎,你看了朕的批语有何感想?”
“臣以为并无不当之处。”
“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不不不,万岁……”
“你不要怕嘛。这‘苛刻’二字,是朕自己说的。当今天下贪风日盛,朋结党援,朕就是冲着这一个‘贪’字和一个‘党’字来做文章的。古人说,‘矫枉过正’,这话说得真好。要矫枉就得过正,不过正就不能矫枉!朕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矫枉过正啊!”
张廷玉连忙躬身回答:“是,圣虑深远,臣不能及。”
雍正立刻打断了张廷玉的话:“不不不,廷玉,你是在朕身边做事的人,以后不要这样说话,也不要因为朕爱听什么就说什么。你是老臣了,大概早就听说过这样一句话:‘雍亲王,雍亲王,刻薄寡恩赛阎王’。其实,这话只能算说对了一半。朕确实是刻薄挑剔,也确实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可是朕并不寡恩。对于那些忠心耿耿办事的臣子,朕从来是给予厚恩,也给予厚待的。比如你,只要你真的懂了朕的心意,朕今生今世也不会屈待你。”说到这里,雍正突然笑了笑又说,“廷玉呀,朕早年曾听说阎罗殿上有这么一副楹联,写着‘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对联写得真好,朕就将此联赠你如何?”
张廷玉是何等样人,他怎么能不知这楹联的含义,他又怎么能不知道雍正此时此刻的心情?那不就是说,一个人立身处世,都要凭着本来面目去做。不要装假,不要去故作姿态,更不要弄虚作假。只要他这样做了,皇上就永远不会亏待他。张廷玉翻身跪倒:“臣恭聆皇上教诲,永不负皇上重托。不过……”
“有什么话你就大胆地说嘛,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
“是,臣确实有句话要对皇上说。这些话臣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因为皇上登基不久,诸事繁杂,一直得不到机会。”张廷玉看了一眼正在专心静听的雍正皇帝,便放开了胆子说,“皇上刚才说的那个刻薄寡恩的话,臣也曾听到过。不过,臣却不这样看。臣以为,皇上天禀聪慧,刚毅过人。在圣祖朝时,即为诸王之冠,这早就是天下人人共知的。当年圣祖曾经多次对臣说,‘朕决心给你们选一个刚勇不可夺志的新主子,让他来承继大统,保大清万世基业’。当时,臣就想到,圣祖说的这个能承继大业的人必定是皇上您。但臣以为,皇上如今所面临的局势与圣祖即位时,有三不可比。”
雍正来了兴致:“说呀,说下去。”
“圣祖即位之时,西北有葛尔丹之叛,东北有罗刹国扰边,台湾尚未皈伏,三藩盘踞南方;中原有圈地之患,河道有漕运之虞,满汉不和,权奸当朝;四方不靖,百务纷繁。所以圣祖只好竭尽全力应付,他老人家是位理乱的天子。现在皇上承继大统,内无权奸干政,外无甲兵之争,所虑者,只是吏治败坏,官员朋党,诉讼不平,赋税不均。而这些都是盛世中的‘隐忧’,所以皇上是治平的天子。这是其一……”
张廷玉正在说着,忽然,太监邢年进来禀报说:“回万岁,杨名时和张廷璐求见,皇上要不要现在见他们?”
雍正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厉言厉色地说:“听着,以后上书房大臣在这里议事的时候,不许旁听,也不许奏事。”他看着邢年胆怯地退了出去,才又说,“廷玉,你接着说下去。”
“是。”张廷玉受到鼓励,兴奋地接着说,“理乱易而治平难。难,就难在理乱时可以快刀斩乱麻;可是,要治平,却不能操之过急,而只能慢慢来。好像是抽丝,又好像是剥蕉。皇上得耐心地去一根根地抽,一层层地剥。在这件事情上,得用圣祖教诲的‘忍’字诀。”
雍正那深邃而又黑亮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嗯,这是二不可比了。三呢?”
张廷玉有点犹豫,吞吞吐吐地说:“圣祖即位时尚在冲龄,可万岁虽春秋鼎盛,却是己过不惑之年……”
雍正笑着脱口而出,“这也能算是一比?”可是,他突然停住了,“哦,对对对,这是不能比。自古哪有百岁的天子呢?圣祖在位六十一年,朕不能比;圣祖在位时,没有兄弟之争,可是你瞧瞧朕的这些个兄弟们,哪一个是省油灯?这又是朕和圣祖不能比的。你说得真好,也只有你才能和朕说这些话。廷玉呀,朕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
张廷玉一字一板地说:“万岁适才赠臣一联,臣当铭记在心,永不敢忘。臣也敬奉皇上一联,愿皇上能默察臣心:‘惟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
“好!”雍正大声叫好。他明白,张廷玉是说,当皇帝就要勇于承担责任,治好天下,而不能贪图享乐和安宁。张廷玉的话正中了雍正下怀,他诚恳地说,“朕赠你一联,又换回了一联,就不再赏你了。回头朕有了功夫,把你说的这话仔细写出来,描金装裱,张挂在乾清宫御座后面!”他想了一下,又说,“你那三不可比,说得很是透彻。圣祖当年曾反复对朕说,要‘戒急用忍’。但朕以为,所谓子承父志,更应该看重的,却是这个‘志’字。所以尽管圣祖那样说了,朕还是要以承志为先,承言为后。天下吏治腐败到这种地步,哪能容许朕去一层层地剥蕉,一根根地抽丝呢?虽然是治平,也同样要有勇气,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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