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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五哥时常突发奇想,要世人都认识他和萧贵妃之间的伟大爱情,便要让翰林院的人写些什么话本之类的东西往民间推广,又或者让工部的人做些精巧的工艺品或者石碑之类,上写两人爱情永远不灭等等的话,再放到各地州府摆放。先不说五哥此举是何等浪费官员资源,他更是助涨了民间宠妾灭妻之风,致使各地竟时有些败坏门风的淫奔甚至庶子毒害嫡子之事发生。各省官员当然按照律例办事,处置犯人。偏五哥听闻到的时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叫官员们都不要为难这些有情人,让他们都要得到爱情的幸福。真是叫这些读圣贤书的官员傻眼又好气。
其他事情就不一一说了,反正都是些五哥觉得有理,大臣觉得无理的事儿。
五哥如此做法,太皇太后却一概不管,她只管与他的母妃争夺后宫中的权力。五哥明面上只给了两个人宫权,一个是天然拥有的皇后,另一个是特例的萧贵妃。皇后几乎被架空,萧贵妃的权力被母妃拿走了,太皇太后生活宫中多年,也早就有了一套丰厚的班底,两人在后宫斗得翻天覆地。母妃说那是个老不死,死抓住权力不放,就是想给自己添堵。永琰长大后看回来,倒也明白太皇太后的苦衷。儿子去了,孙子又不靠谱,若不靠自己,恐怕后宫中已经没有了她的话语权了。
母妃又说起如果先帝没有甍,那么母妃就能成皇后,他就能成皇帝了等等的话。又说她把持了大半后宫,又有外面福家的助力,他的登位不是难事云云。
虽然还年幼,但他也算读了书,母子又相依为命多年,知道母妃多半就是不甘心作祟才生此念头。可他辗转发侧彻夜未眠的时候,也曾想过当年如果皇阿玛没有去,那他会是什么情形,于是,越想越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还是生了野心。
也许皇家的人,生来就有对那张龙椅的欲望,而他爱新觉罗永琰也不例外,这么折腾了几个月,终于还是向母妃交了底,开始他的夺位准备。
母妃在后宫帮助他,而他则要尽力在前朝拉拢朝臣。
过几天,母妃向五哥请求,让两位有实力又有才名的满师傅庆桂和阿桂到尚书房教习他满文和骑射。而五哥,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反正他是同意了。
然后,他就开始慢慢地偷偷地学习何为为君之道。
之前福家拉拢的官员们的投名状通过福夫人交到母妃手中,母妃再转交给他。从他接到那份名单开始,他仿佛感到有一种沉重猛地降落到他的肩膀上。夺位不再他个人的野望,更加是他们这一大群人的愿望。如果一旦失败,不仅他自身难保,还有无数条生命会随之而去。
= = 好吧,他是矫情了,反正就是开始了他篡位的征程。篡位历来就是成王败寇的事情,风险极大,但收获也极大。
接下来的几年间,他不仅要继续学习,另一方面,更要抓紧在朝政上“围攻”他的五哥。本来,他觉得这应该是很艰难的事情,可是他的五哥却是异常配合。有了福尔康这一暗棋,五哥毫不怀疑地把他的人放到实权位置上,因此他的势力大增,随之而来的喜悦感和成就感不言而喻。
可惜的是,五哥的“大赠送”果然是有代价的。
从那时开始,永琰就总有一种为五哥收拾烂摊子的感觉。
尼玛,是谁让这个情痴大发感想,要各地官员汇报他们放置那些“爱情纪念品”之后的情况,还要南巡去查看?你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谁敢明晃晃地放在州府,还不都被收在仓底!还要报告情况?难道要他们报告有多少对淫奔的无耻男女?还是要说有多少个被宗族开除的私相授受的男女?还要多多地赞颂这些“非常人”?!
他手下有多少能干官员都要被五哥折腾死!连他都要秘密在南三所里跟手下们开会讨论如何解决!马特,最后还是决定先让福尔康去移开五哥对这事的视线,然后再让御史台的人参参江南的官员的腐败啊等等的八卦,最后再让户部那些人说说先帝时候南巡花了多少银子啊不免扰民啊皇上如此慈悲之人肯定不会这么做等等。
好说歹说,总算把五哥的这个主意打消了。
还没喘口气,五哥又说他如此的仁慈,江南官员却有负君恩,居然贪污,要严办!然后百姓受苦了,所以又要大赦天下,又要减免赋税。
让你严办!让你大赦天下!让你减赋税!摔!
当官的谁没拿过点孝敬的银子?只要不过分,都随了,不然就当官那点子俸禄都不够他们每年走礼!何况御史们说的又没有证据,只是风闻其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你就要严办人家?!又大赦!有多少的死罪之人居然就这样被放出来了,有多少受害者家属恨得牙痒痒,各地的安稳工作又要花多少功夫?!你还减赋税?你那萧贵妃都算是刮地皮来敛财了,那萧氏更是只进不出,搜罗再多都是放在那里发霉,她还要穷奢极侈地过活。减了赋税之后,国家少了收入,谁来继续供着你那心爱的人那豪奢的生活?!
马勒戈壁!永琰有那么一瞬间就想甩手不干了!尼玛,谁爱谁来吧!他不奉陪了!
可是,永琰总还是舍不得那张龙椅,也舍不得这大清的江山就这样被五哥闹没了。于是,转个身,他还是继续跟他那些精明能干的手下商讨如何解决困局。
这么几年下来,还真的把他摔打锻炼得快要十八般武艺全能了。他忙着为五哥收拾各种烂摊子,连篡位都要先放一边。
可是,母妃的去世,把他心中对五哥最后的一点点希望。母妃是被太皇太后拖走的,他知道得很清楚。太皇太后担心她走了之后,五哥再不能镇住母妃,所以才坚决要母妃侍疾,要母妃放下手中的权力,天天在慈宁宫为她念佛。可最后母妃还是被太皇太后药死了。他知道,因为母妃在进慈宁宫之前,就把她安插在各宫最深的暗桩都说给他听了。他在内宫的消息依旧灵敏,天天都可以听到从慈宁宫传回来的话。
五哥公布母妃死因是思念先帝而亡时,他差点没笑出来。早不思念,先帝甍了都□年才思念而亡,谁信?看五哥那躲闪的眼神,他也心知肚明五哥是知道真正死因的,不过不想露丑而已。毕竟他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一床棉被盖过去,大家心知便算了。
最让永琰愤怒的,却是萧贵妃。想往日他母妃总算是对她不薄,她有什么要求,母妃也尽量满足了,现在却连母妃的孝都不愿意守!皇帝五哥居然也就默不出声了!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皇帝,永琰为什么还要为他做事,为他收拾那些啼笑皆非的烂摊子还不得一个好字?够了,真的够了!
“很好!既然如此,你们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永琰想。
密谋已久的篡位大戏,终于在皇宫中上演。
篡位,与其说惊险,不如说顺利。本来他早就暗中插手处理朝政之事,有多少棘手难办的人和事都在他手里走过。篡位只是让他从里面浮到表面而已。
母妃去后,他和弟弟从延禧宫搬到了南三所,更加方便他与手下人会面了。
萧贵妃的不孝行为,他让人随便找几个人挑唆一下那些士子,马上就能激起民愤,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那份万民请愿书会出现。
五哥的反应也一如既往的纵容护短,所以事件的激化可想而知,只是没想到会弄得这么大而已。神武门外聚集起来的士子就不是他的手笔了,那真的是自发聚集的。
很早以前,他就利用他母妃和他的外祖父留下的宫中人脉,把乾清宫和养心殿的人都换了一遍了,这里的人只认他为主人,所以他可以直闯养心殿。
小洪子这最后的一着棋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五哥束手就擒。太过容易,所以他都不想多费力气给五哥解释些什么。
光是看五哥那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模样,就足够让他倒胃口了。
更没想到的是,萧贵妃那女人。原以为这么骄奢,怎么也有点骨气什么的。他下令要打板子的时候,其实就是想要把她的脸面都扒下来。那女人,哭着叫着,嚷了很久,见真的没有人来救她,一阵疯癫后,居然很快就屈服了。她发着抖跟那监刑的内侍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如果他能放过她的话,倒可以分一些给他。
都这种时候了,还只挂心那些带不走的钱财,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等终于知道她是用来威胁五哥,性命可保之后,嘴脸马上就变了,谄媚地要干啥就干啥,剪个头发,画些劝降的信(她居然不识字!),然后再送到五哥那里。
再加上福尔康在那里不断的怂恿,没过多久,五哥动摇了,肯禅位了,唯一的要求还是要跟萧氏一起。
哈哈哈!爱新觉罗永琪啊!我爱新觉罗家何德何能出了一代又一代情痴!一个比一个地不负责任,一个比一个地不知所谓!
罪己诏和禅位诏书虽说都有国印和永琪的私印,可毕竟都不是永琪亲自写的,本来他还要担心一下会不会有人跳出来挑刺,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仿佛所有人都在欢喜地互相庆祝五哥做了太上皇。
早在五哥对萧贵妃过分纵容的时候,五哥就已经尽失人心了吧。
永琰最后一次见永琪是在禅位大典上。他那五哥神不守舍地坐在那里,眼睛无神,只有看向景阳宫的方面的时候,才有一些神采。他一瞧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他还以为是为爱牺牲吧。哼!
后来,他也没有失信,对外说萧贵太妃降为萧太常在,服侍太上皇在景阳宫礼佛,实际上把这两人都放到养性斋里,也总算完了五哥的愿望。
永琰本来以为就这么养着这两个人算了,谁知福家却插了手,把乱人心智的药混在檀香炉中,不知不觉间五哥越来越暴躁,几近疯狂,很快身子就不行了。
五哥当了三年太上皇就走了,走时身边没有其他人。萧氏惧于他的疯症,早就不来见他了。五哥的丧礼,很是凄清。不过,他很快就把萧氏送去见他了。
福家仗着之前曾帮助过永琰经常夸夸其谈,其嚣张行径让永琰很不喜欢,但他能忍的都忍了。这次居然手伸得这么长,让太上皇疯癫而亡。哪天他们就敢对自己下手了!永琰整治了一番福家那几个人,把福尔康从他的老窝户部移到礼部,撤了实权,还让福伦荣养去了。如果他们老实下来了,也就算了,如果还不老实,就别怪他真的下狠手了。
皇帝的工作,他帮五哥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就涉足过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为了不成为五哥那样的皇帝,永琰一直都很努力,直到他卸任为止。而清朝却按照历史的轨迹越走越远,越发没落,最终还是被英国轰开了国门。当然,这些都是永琰没有想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急事,这几天都不会更了。大概周末可以恢复CP的话,还没想好。不过攻受= =,难道大家还认为这么一个五阿哥还能当攻么= =
☆、重生(修改时间)
窗棂透出些许光芒,永琪眨了眨眼睛,竟觉得今天的太阳久违地让人心里暖暖的,仿佛散发着温馨的味道。以往他从醒来开始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必要他发泄出来才能觉得好过一些。等他真正回过神来,早就一片狼藉。
但今天,永琪觉得心里的那团火不见了,心脏也不再突突地狂跳不止,而是平稳地保持一贯的频率跳动着。
嗯,今天感觉不错,出去走走吧。
这么想着,永琪就想掀开被子下床,只是刚抬起手,看见了一双小小的白嫩嫩的绝对没有茧子也没有伤疤的手,愣住了。
他住进养性斋后时常激动,有时猛地推开桌子,有时突然紧掐着某物,有时甚至会胡乱摔东西,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伤疤留下。若是以前,太医必定奉上各种药膏,务必消掉疤痕。可自从移居养性斋,他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是以手上的疤痕都好好地留在原地。茧子则是他少年时练字练武留下的,从没有消除过。
况且,这手的大小明显不符!
怎么回事?
他愣愣地朝上看,却并没有看到往常的明黄色绣着彩色祥云的床顶,只是深紫色的普通棉布做成的床顶。
怎么回事?!
永琪猛地坐起来,发现不仅仅是手变小了,而是整个身体都变小了。他喘着粗气,想喊人,却听到尖锐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充满稚气:“小洪子!”
愕然!这不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是浑厚有力,低沉,有些嘶哑,是成年男性的声音,而不是小孩子的幼稚童音!
这时,房内却进来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丫鬟,她看见永琪呆坐在床上,脸上却是惊骇的神色,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边说着“二少爷,你起来了?我帮你洗漱一下?”边慢慢走近床边,想要扶永琪下床。
永琪在她触碰到他时,猛地拍开她的手,尖声道:“你是何人?小洪子呢?”
丫鬟更觉得奇怪了,二少爷怎么今天突然不认人了?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奴婢是红叶,少爷您的贴身丫鬟。小洪子是谁啊?”
永琪听了却更惊慌。在养性斋中并没有一个叫红叶的宫女。那里只有内侍和粗使宫女,什么贴身丫鬟,根本不存在!永琰早就让人封了养性斋,没有人再进出过,只有那些需要使用的物品在特定的通道传递,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养性斋!就算他之后病了,也只有太医来过。但太医来了也就走了,并没有驻守在养性斋。总而言之,养性斋里面没有红叶这个人,宫里也没有贴身丫鬟这个等级!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变小了?!为什么身边人事物都变了?!难道永琰还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永琪惊慌之下,无视了红叶的奇怪神色,突然从床上往外冲。红叶哪能让他这么做,连忙追去,堪堪在永琪冲出门口之前捞回他的身体,连声说:“二少爷,你怎么了?你这样出去,侧福晋会责怪我的!求您看在侧福晋的份上,饶了我吧!”
永琪小小的身体根本不能对抗十几岁的红叶,就算拼命挣扎也不过她的怀里乱蹭而已。 他高声喊:“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挠朕?!罪该万死!”
红叶真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封住永琪的嘴巴,又惊又怕,道:“我的祖宗!你到底怎么了?说这些话是犯忌讳的!不能说!不能说!”
永琪更怒了,“呜呜”的不停地做声,挣扎着要逃出红叶怀里。红叶怕他还说胡话,不敢松手,只是着急,想着少爷是不是病了?还是魇着了?怎地一大早起来就说些听不懂的话?还犯忌讳!
红叶害怕永琪真的病了,这罪责是丫鬟担不起的,于是连忙向外面大喊:“翠雀翠雀!赶快告诉侧福晋,二少爷……二少爷他好像着了凉,有点不舒服!请侧福晋快点过来一趟!”
外面的丫鬟朦朦胧胧听见永琪的高喊,都吓了一跳,现在又听到红叶的话,都觉得奇怪。昨天还好端端的,二少爷怎么今天就不舒服了?于是急急忙忙地就跑去禀告侧福晋。
永琪听红叶说得有模有样,好像他真的是她的二少爷一样。可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堂堂的……堂堂的……眼神一暗,永琪想起他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这三个字,简直刻骨铭心啊。
如果是永琰所为,那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新花样没有使出来!
永琪渐渐放松了挣扎的力度,僵硬地任由红叶把他拉扯到床上,再重新躺回去,盖好被子。红叶还一直抓住他的手以防他再走脱。
永琪直直地盯着红叶,想要从中找出破绽。可红叶此时是真真切切地害怕永琪真的出事了,如果真是这样,她这个贴身丫鬟也没好果子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明显长得与他人不一样、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的美妇出现在眼前。永琪一阵惊奇,此人长得比香妃也不遑多让,美艳动人,还多了一种历经风霜的成熟韵味。
美妇一看永琪,见他傻傻的发愣,便觉得有点问题了。这孩子哪次见到她,不都赶紧说额娘,他今天如何如何。怎么今天就在发傻了?她问红叶:“红叶,少爷今天怎么了?你通报说他着了凉?是发热还是咳嗽还是什么?”
红叶见少妇已到,便松开了紧抓永琪的手,站起来福身行礼,道:“回侧福晋的话,少爷今天起床的时候有些不对劲,说话说得我听不懂,而且……而且……说得有点不得法。”
侧福晋听着觉得红叶是不是没事找事,什么说话不说话的,什么意思?刚想再问,永琪却给了她答案。
永琪看着两人问答,还挺有那样子的,可他也不耐烦玩下去。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是肯定要跟永琰问个明白的!于是,他直接说:“不管你们是何人,现在,把永琰给朕叫过来!他是不是发疯了?居然敢把朕变成这样!朕绝对不……呜呜……”
侧福晋一听到“朕”这个词,头都发胀了,她的孩子居然还敢说第二次第三次!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