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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反感。反而觉得女士们很……健谈。
他每天都会很仔细的将金发绑起来,盖住他的耳朵。幸亏了这头金发,他不用被人像看神奇动物一样看着。
自从那日之后,斯内普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至少不会什么都不说就突然走开或者对他冷言冷语。虽然有时候嘲讽的话不断,但是和从来比起来,简直就是绿豆和柚子的差别,完全不能比。
他也放弃了要出去租房子的念头,斯内普非常大方的将他的床分了一半出来给约夏。毕竟斯内普很多时间都耗在了地窖里,他几乎不在蜘蛛尾巷过夜。不过他偶尔还是会回来。有几次约夏醒来时,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身旁还有一些余温,并且床铺上的药香味儿更浓郁了些。约夏不解斯内普为什么一定在他睡着了之后过来并且在他醒来之前离开。不过约夏以斯内普太忙的借口打发了自己。
嗅嗅在一个星期后因为伤势过重而离去了,它头上的伤口突然恶化,大把的魔药喂下去还是不行。有些事情是魔法也无法挽回的,好在它离开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苦痛,他在离开的之前仍然活蹦乱跳着,只是突然有一天,它睡着了,再也没醒过。
令人高兴的是,约夏知道了回到阿比塞恩的方法。在他告诉了斯内普他的项链是一把门钥匙时斯内普告诉他,门钥匙可以是任何东西,需要他们发挥作用的话,只需要一段魔咒。
斯内普给了他魔咒,而他今天,就要回去了。
连着那么久没有回去,约夏对于妈妈的愧疚以及想念已经到了一个顶点,天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
周日上午,斯内普特地从地窖赶了回来,显然他连夜赶制魔药而导致他眼下青晕十分严重,看起来十分的阴沉。约夏差点就要以为斯内普不想让他回去。
他将胸口的项链拿了出来,放在了手心。而后转头看了眼斯内普。
斯内普靠在墙上,双手环着手肘,微微垂着头的姿势让他大半张脸都隐在阴影里。
约夏转了转项链上的石头,轻声说:“我很快回来。”
斯内普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约夏突然起了点坏心,笑着说:“也许会过好几天。”
斯内普终于说话了:“快去吧,你存心让我看起来像个送儿子去上学还恋恋不舍的母亲吗!”
约夏忍不住笑了,他看着那条项链,念起了咒语。一阵令人头昏脑涨的眩晕下,他的脚离开了地面,身子漂浮了起来进入了一个混沌的地方,接着,一股重力扯着他往下掉。短短一瞬,他已经跌在了一块坚硬的地方。
约夏摸摸石块粗糙的表面,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个招呼,这里是他当初离开时的那个祭台。
阿比塞恩还是和从前一样,这里的四季不明显,永远都是像春夏的草原一样遍地绿色,各色的花朵时不时从草丛里冒出来,风一吹又缩了回去,造成像是幻觉一样的仙境。
约夏顺着记忆走着,虽然他心里急着想要见到哈里斯夫人,可是他可不想满头大汗的见。
路上看到了一些绵羊,还有一些并不怕生的兔子,它们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好奇得凑近又赶忙退后,短短的尾巴可爱得动着。
风儿裹着青草独有的味道混合着太阳的温暖吹在脸上,舒服得想让约夏直接躺下。他抬头看了眼天,阳光恰当好处得照耀着草原,云朵仿佛近在咫尺,白厚得一层叠着一层,美得让人心醉。
这里安静,惬意,与对角巷的吵闹繁华完全不同。
约夏突然不确定了,他这次来,本来是想将哈里斯夫人接回去的,他的现在赚到的钱足够租一套小房子,并且还不用哈里斯夫人每天辛苦的打工。
“约夏?!”哈里斯夫人惊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约夏身后。
约夏忙转身,被冲过来的哈里斯夫人抱了个满怀:“妈妈……”
“哦,上帝啊,上帝啊!你回来了!”哈里斯夫人激动得抱紧了约夏,满脸的泪:“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你真是……担心死我了……”哈里斯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一边死死抱着约夏不撒手。
“对不起妈妈……”约夏同样抱紧了哈里斯夫人,他现在比哈里斯夫人高了一个头不止,这让约夏感觉哈里斯夫人特别的瘦弱。
70美好而安稳的日子
哈里斯夫人不肯放开约夏,紧紧的抱着;啜泣声不断;约夏从来没见妈妈这么哭过;他有些慌了神;轻轻拍着哈里斯夫人的背。
“妈妈……”约夏吻了吻哈里斯夫人的额头轻笑:“以后我每次回来你都要这么哭吗;那我会害怕的。”
哈里斯夫人忙破涕为笑,伸手擦了擦眼泪;袖子口的颜色都变深了;她拍了拍约夏的手臂,转身将落在草地上的篮子捡了起来;一边捡着掉落在地上的玉米,一边回头看着约夏;就怕他一眨眼就不见了。
约夏轻笑,蹲下了身子,帮哈里斯夫人捡着。捡完后,哈里斯夫人一手将篮子搁在了腰上,一手拉着约夏,带着他走回了村庄。
正是吃饭的点,家家炊烟袅袅,空气里都是食物的香味儿,刚走到村门口,一群半点大的小孩儿冲了上来,待看到约夏时候他们疑惑得停了下来,走到了哈里斯夫人的身旁问道:“他是谁?”
孩子纯真的眼睛好奇得看着约夏,没有半点戒备。眨巴眨巴眼睛,在看到约夏金色的头发时眼里闪过丝羡慕:“为什么他的头发和祭祀爷爷的一样?”
哈里斯夫人摸了摸男孩儿的头,笑着说:“他是我的儿子。”
另一个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可爱男孩儿说:“那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问完后可能觉得有些不妥,忙冲着约夏喊:“大哥哥好!”
孩子们都是这样,一个人做了,其他人都会跟着做,立即一大帮孩子都扯着嗓子整齐得喊了声大哥哥好。
约夏的嘴角不自主得上扬着,眼里都是笑意:“你们好。”
“因为大哥哥在外面有重要的人,所以不经常回来。”哈里斯夫人回答了男孩儿的话,丝毫没有隐瞒。
男孩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女孩儿:“什么是重要的人?”
女孩儿的脸红了红,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瞄了瞄约夏,随即带着些幻想得看着哈里斯夫人:“一定是个漂亮的大姐姐!重要的人是恋人吧!”
哈里斯夫人看了眼约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她拍了拍小女孩儿的头:“重要的人一定要是恋人吗?”
女孩儿低着头不说话,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里,扯着裙子扭扭捏捏回答不出,被一旁的男孩儿抢白:“不是的!还有朋友!莫德里恩先生说友谊与忠诚胜过一切!”
莫德里恩……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时约夏心里有一丝触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毫无阻碍的出现在了记忆里,挥之不去。
哈里斯夫人将篮子中的玉米拿了出来,摆在手中晃了晃:“还想不想出玉米饼了?”
“想!”一群萝卜头喊得震天响。
“那现在赶紧回家吃饭。”
小萝卜头不舍得看着哈里斯夫人手里的玉米,小声得嘀咕会儿赶紧跑了起来,喊着爸爸妈妈冲回了家。
哈里斯夫人笑得很开心,眼尾的皱纹舒展,鬓角的白发被吹到了而后,像是在黑布中曼舞的银丝。
约夏伸手,小心的将哈里斯的白发放回了耳后。
“我老了是不是。”哈里斯夫人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说。
“在我眼里,妈妈永远都那么年轻。”约夏轻笑。
“出去了一趟,倒知道怎么哄我了?从前可是连谎都不会说的。”哈里斯没有半点责怪的味道,反而显得很高兴。
他们一起走到了哈里斯夫人的屋里,约夏从前在这儿待过,但是因为走得急,他没有仔细的看过哈里斯夫人的家。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采光度却很好,屋子里燃着暖炉,墨绿色的地毯,木质的家具,漂亮精致的桌布,还有窗口上那几盆青翠的植物,约夏虽叫不出名字,但是这样的植物在阿比塞恩随处可见。
还有刚踏入屋子时,那股浓香的甜点味儿。
约夏不用去分辨,直接说出了名字:“可可饼。”
哈里斯夫人把篮子放在了桌子上,高兴的点头:“你还记得。”
“在家时经常吃的,怎么可能会忘。”
哈里斯眼里闪过丝泪光,她深呼吸一口,转身用袖子擦了擦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盘可可饼:“你前段日子走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给你做点好吃的东西,我太笨了,只想着你就要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你刚醒来对这一切是多么的陌生,如果我做一些你熟悉的甜点,你说不定会好过点,那时候很难受吧。”
“妈妈……”约夏拥了拥哈里斯夫人。
哈里斯推开了约夏:“真是的,都那么大了还总是抱着妈妈,像个小孩子。快来吃点东西。”
约夏坐在了桌子旁,拿了一块可可饼,咬了一口,熟悉的口感,熟悉的味道,虽然是凉的,但是却好吃得让人想哭:“真好吃……”
“好吃的话,就多吃点,我会多做点让你带回到……”哈里斯夫人眼里有些轻愁:“你还是会回去对不对?”
约夏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最近还是会回去。但是……”他拉住了哈里斯夫人的手:“我已经找到了来回的方法,我可以经常回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问西弗愿不愿意和我来阿比塞恩。”
哈里斯夫人摇了摇头:“你应该不记得了,你小时候,那个男孩儿送你回家过。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坚毅而充满野心的孩子,那么小的孩子却拥有那样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约夏,即使到现在我还是想说,你们不适合在一起,走得太近的话我怕最后受到伤害的你。”
约夏张了张口想说话,被哈里斯夫人制止了。她摸了摸约夏的头发,声音轻柔:“你应该也发现了,你们完全不同,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那次你醒来的时候,告诉我,你想要回去,我当时心里想的是‘我的儿子将近昏睡了七年,他想要什么我都应该满足他’不过我嘴里说的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尽力挽留你留下来,可惜你最后还是走了。那之后我想了很多,我确定了你是有多喜欢他。我突然豁达了,无论对方是怎样的人,只要你喜欢他,那他一定是最好的,我相信你的选择,也接受了我的儿子喜欢上了个男人的事实,并且说服了我自己没有孙子可以领养一个。”
“妈妈……”约夏的脸红了红。
“我最爱的儿子约夏,当我还在忧愁怎样为他找一个相配的人时,他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哈里斯夫人吻了吻约夏的额头:“妈妈其实很高兴,所以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也不要难过。只是有一点。”
哈里斯夫人摸了摸约夏的金发,将绑紧的头发松开,让那对尖耳朵露了出来:“不要过多的隐藏自己,你就是你,无论会迎来什么。”
约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那里没有见过精灵,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里斯夫人温柔的拉下了约夏摸头发的手:“你会明白的。”
“哈里斯夫人。”门突然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约夏转头看去。
是莫德里恩。
莫德里恩也看到了约夏,灰蓝眼里有一丝触动。他的腰间挂着佩剑,肩上还挂着两只野兔子。
他顿了顿,平静的将肩上的兔子拿了下来,递给了哈里斯夫人。哈里斯夫人看了眼约夏,又看了眼莫德里恩,转身走到了厨房,留下他们独处。
莫德里恩太高了些,站在屋子里的时候让这屋子看起来像是矮人居住的。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挺得笔直的后背,暗红的斗篷,银亮的锁子甲,佩剑不离手。
他走近了约夏,这让坐着的约夏不得不仰起头看着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莫德里恩问。
“不久。”约夏缓慢的说。
“找到来回的方法了。”
“嗯。”
“会经常回来?”
“会的。”
短暂的对话后,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是莫德里恩看起来很高兴,虽然紧紧绷着唇角。
他在屋子里站了会儿,灰蓝色的眼睛里都是约夏的身影,然后他说道:“告诉哈里斯夫人我先走了。”
约夏点点头,看着莫德里恩转身离开了屋子。哈里斯夫人立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沾着玉米粉:“已经走了吗?”
约夏嗯了一声。
“他每过几天就会给我抓些肉食来,鱼还好些,但是兔子抓来时还活蹦乱跳的,我不得不又把它们放了。”哈里斯夫人叹气,沾着玉米粉的手拉了拉约夏的胳膊:“走,给你看看我新作的玉米饼,比以前好吃多了。”
约夏跟了过去,看着哈里斯夫人忙碌着。
这次他在阿比塞恩留了些日子,这些日子是他过得最安稳的日子。每次都是在食物的香味中醒来,和煦的阳光温暖的微风以及浓郁的青草味儿,这些都代表了阿比塞恩。当然了,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他们每天早上都会缠着莫德里恩教他们剑术。约夏经常去看,那个有个土丘,约夏就坐在那儿,看着他们晨练。莫德里恩的剑出得又快又稳,而孩子们大多东倒西歪,尽管这样,他们还是立志要去王城当骑士。
有一次,莫德里恩将他从土丘上拉了下去,并把剑塞在了他手里,教了他几招。尽管约夏学得有模有样,但是对战的时候,一招就被莫德里恩卸了剑,莫德里恩手里拿的还是木剑。
这里的日子美好得让人不想离去,可是约夏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他站在祭台前,身后是哈里斯夫人和莫德里恩。
“不用急着回来,知道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时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了。”哈里斯夫人吻了吻约夏的额头,说完后又添了一句:“但是不能隔了太久,常常回来看看年迈的母亲还是很有必要的。”
“妈妈你很年轻。”约夏笑着回答,他抱了抱哈里斯夫人,视线落到了莫德里恩身上,莫德里恩向他点了点头。
约夏回了哈里斯夫人一个吻,放开了她,转手,将手放到了祭台上。
一阵眩晕后,他站到了斯内普阴暗的屋子里。
斯内普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他的项链。
71这样很好
手腕上裹着黑袍袖子;苍白纤长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根墨绿的项链;项坠上的灰绳绕过了指尖垂在了手背下。
不得不说,好看的要命。
约夏静静走上前;坐到了斯内普旁边,手臂挨着手臂。
斯内普当然知道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只是他不用猜也能想到是约夏,更别说他现在就坐在他身边。
斯内普将项链放到了茶几上,抿着唇:“所以它真的是门钥匙。”
约夏点点头:“刚知道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更让约夏觉得惊讶的是,斯内普居然现在才提起这件事。当初那么平静的告诉了约夏门钥匙的使用方法,约夏以为斯内普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一直把它放在了蜘蛛尾巷。”斯内普说:“却从来没有想过它是门钥匙。”
斯内普嘲讽得笑笑,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伸展平整。
如果早一点知道;或许他们相见的时候不会隔了七年那么远。
约夏伸手,放到了斯内普的手上,惊觉那里凉得像冰块一样,他赶忙拿出魔杖,念了个魔咒将壁炉点燃。炉火轰得一声燃了起来,热流冲到了脸上,温暖得连眼睛都发烫,斯内普苍白的脸在炉火的红光下看上去有了那么一丝人气。
冰凉的视线在魔杖的魔杖上转了一圈:“其实你不必用魔杖。”斯内普说。
约夏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精灵,还要我来告诉你精灵的能力怎么用?”斯内普皱眉。
约夏仍然不解,他完全不知道所谓的精灵的能力是什么,他对于魔法的理解就是需要魔杖和魔咒,更高级点可能就是无杖魔法之类的,他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对角巷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斯内普问。
约夏握着魔杖的手颤了颤。
他现在每天都会去那家店,但是浓香的甜点味儿盖过了全部不好的回忆。
“没有多少。”约夏回答。
斯内普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魔杖,微微用力,将魔杖从他的手里扯了出来,放在了一边,他说:“不要用魔法,把炉火熄灭试试。”
约夏愣了,他的手还保持着握着魔杖的姿势。转头看了眼炉火,又看了眼斯内普,无措的握了握手。他差点就要问出‘要怎么做’了。
呆愣着看了会儿炉火,约夏还是有些无奈的对着斯内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