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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风拂桃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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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黄药师亲手做的佳肴。而且,黄老邪并不是仅用美食来嘉奖,厨艺竟然是她与黄蓉的功课之一。

    这天,黄药师带着她们二人直到厨房。看着满房的锅碗瓢盆,安如风有些头晕。大灶、大锅,小灶、小锅,外加各种作用不同的厨具,不同于现代化的厨具,安如风连如何生火都不知。让哑仆们将火生好,黄老邪也不吭声,直接拿起豆腐,一手托着,一手快速旋转。只看到豆腐渣哗哗地落在盛好的盘子中,一块完整的豆腐竟然被他削成了一朵素白花朵。花瓣微微颤抖,仿佛含苞待放般鲜活。

    随手一放,豆腐花落在砧板上,黄药师又取来竹笋切成丁,再将新鲜猪肉剁成肉泥,调好料搓成肉圆。方者正方,圆者浑圆。再放入大锅中,示意两人一人雕一朵。安如风与黄蓉面面相觑,都有难色。此时,安如风在桃花岛学艺已有五年,可黄药师这哪里是在教做菜,分明是考手头功夫。

    若是直接掌劈脚踹,两人二话不说就上了。可面对软软的豆腐,她们都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还不动作快些?”黄药师催促。

    黄蓉看了看安如风。安如风硬着头皮,怎么着自己武功也比黄蓉高了些,平时也自得于这点,有难题当然得她先上。拿起旁边准备好的豆腐,学着黄药师的手法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划着。因为对美食要求极高,黄药师家的豆腐也不同平常的柔软。手稍一重,半块豆腐便被切落了。

    安如风吸了一口气,不理黄蓉取笑的声音,拿着剩下的那半块豆腐,继续努力。心中默念,豆腐,性凉、味甘;归脾、胃、大肠经;益气宽中,生津润燥,清热解毒,和脾胃。据现代医学说,它还能抗癌。

    一疏忽,左手转动速度跟不上,好不容易略有些雏形的豆腐花彻底报废了。安如风叹了口气,瞧向黄蓉。眼中示意,我已经阵亡了,麻烦你来吧。

    黄蓉刚刚还笑得脸如花,看到安如风的神情,突地刹住了表情。这会儿,轮到安如风想笑了。她退后一步,站在黄蓉身后。只见黄蓉轻巧地拿起豆腐,有模有样地转了起来。只听见“叭”地一声,豆腐落入碗中直接摔成豆泥。不出所料,她也失败了。时间比安如风还短!

    两人对望一眼,安如风低头,准备听黄药师的训。黄蓉则恬着一张笑脸,正要开口。却听见黄药师淡淡地说:“你二人兰花拂穴手已经学了有几年,为何只知出招,不知活学活用?”

    两人齐齐一怔,安如风翻手一抬,便拈起一块豆腐。黄蓉也不甘示弱,纤手一抄,也拿起一块豆腐。两人手指如花,姿势美妙,快、准、奇三法用得已经颇有精髓。安如风快了一些,豆腐花已经雕好,她刚放下,黄蓉的豆腐花也已成型。两人互瞧对方的作品,相视一笑,笑容中并非赞赏,都是讥讽。

    原来二人毕竟手法不熟。雕出的花儿歪斜变形,与黄药师那朵除了颜色,几可乱真的花儿比起来,惨不忍睹到直接可扔到垃圾桶中。好在相互有得比较,也不是独自出丑,二人居然都不觉得脸红。

    “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黄蓉笑言:“爹爹,你这是学苏公吗?”

    安如风低声轻吟,“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岛主,是否还缺了一样?”

    黄蓉一愣,瞟了安如风一眼,娇声问:“爹爹,今儿个午饭,我们就吃这个吗?”

    黄药师微笑,“这门功夫你们还缺‘清’字缺。因此,这顿饭你们需自己做。好不好吃,自然也得自己负责。”黄蓉睁大了眼睛,安如风却低眉,早就知道黄药师没这么轻松地放过她们。

    “爹爹,如果不好吃,你是不是也陪着我们?”黄蓉不服气,刚才不小心输了安如风一着,父亲竟然还不管吃喝了,向来锦衣玉食的她哪里愿意亲手下厨。

    “你们吃什么,我也吃什么。”黄药师不再跟黄蓉闲话,飘身而去。

    安如风噗哧一笑,“蓉儿,岛主看来是不会动手了。你就死心吧。”像她,没期待自然没失望。

    锅里的水已经烧得扑扑作响,黄蓉手足无措,连下一步该怎么做都不知道。安如风想了想,拿了个蒸隔,把黄药师调好的汤汁直接放在上面。三朵豆腐花,一美二丑,独立于大碗之中,看得两人同时而笑。黄蓉找来锅盖,盖好后,眨巴着大眼睛问安如风,“要蒸多长时间?”

    七岁的黄蓉虽然未曾洗手做羹汤,却也在高强度教育下,比常人懂得多。只是未曾亲手尝试,还是心有余悸。安如风老实地摇摇头,她也没做过这道菜。两人呆了一阵子,同时眼中一亮,抓着哑仆打起了哑语。

    她们没做过,负责厨房的哑仆却是常做此事。安如风的哑语已然熟练,问起来速度飞快。很快便弄明白,原来只要一柱香时间即可。两人心中一安,总算中午能吃上一个正常饭菜了。

    可三个豆腐花哪能顶饱。于是,两人又辛苦地找来生米,淘水洗净。黄蓉想偷懒,却被哑仆“告之”,黄药师说一切只让她们动手。哑仆向来畏黄药师如毒蛇,哪里敢违背,只如实地将黄药师的话转达。气得黄蓉直喊着爹爹可恶!安如风纵然想跟着数落几句,一番思量,还是闭口不言。

    大锅煮饭二人都不会,安如风倒是记得爷爷曾用将米饭加水后煮开,再将米直接放在笼屉上蒸熟。这样,既有米汤喝,又有饭吃。只是火候如何掌握难倒了两位娇小姐。

    此时,不会也要上。安如风阻止黄蓉三番四次地淘米,将仍然犯浊的米倒入大锅中。然后示意黄蓉与哑仆交流,明白大概的做法后,这才安心地煮饭。黄蓉拍拍胸口,有些庆幸地说,幸好爹爹只说不准帮手,没说可以问。不然两个手既不巧又有米的拙妇,今儿个真要饿肚子了。

    煮到一半,将米倒在笼屉上时,黄蓉突然想加料。她找来没用完的竹笋,但见一阵刀光剑影,竹笋被切成大小不一的块状,被她扔进饭堆里。安如风阻止不及,索性随她去。好不容易哑仆说饭已熟,可以开锅了。黄蓉一瞧,郁闷得差点跳脚。竹笋未曾焯水,这么一蒸,都成半黑状,看上去莫说有食欲,就连味道都不怎么好闻。安如风长叹一口气,刚才就不该顺着这丫头,异想天开,这回好,累得大家都得吃这种令人倒胃口的饭了。

    好在,黄药师亲手调料的豆腐闻起来香气迷人,两人累了一上午,都忍不住偷尝一口。虽不如往日做的鲜嫩滑爽,却也醇香汁浓。馋虫被勾起,二人的肚子同时咕咕直叫。两人互瞧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一菜一饭,如何下肚。安如风只得大展手艺,找来青椒,准备做个最简单的爆青椒。只见她身手利落,洗手,左手扶辣椒,右手按椒把施力。顷刻,椒把去之。又将辣椒平置菜板,持刀平拍于下,复从中一分为二段。

    放置一旁,将锅中菜油滚热,洗好的豆豉一把洒下,其手未止,姜蒜齐下锅,后辣椒又入。翻腾之间,见辣椒成可食之状。左手一伸,捞起酱油点点洒下。灶火烈烈,又入调料。转眼,菜已成!

    一翻动作如云流水,姿态飘逸。黄蓉不由喝彩,追问她何时会做这道菜。安如风抬眸一笑,眼中顽意大盛:“我会不会下厨蓉儿岂有不知,只是不知我这几式落英神剑掌能否入眼?”

    黄蓉捂了捂肚子,终还是未忍住,笑得一手抓住安如风,“你倒是懂得学以致用!”

    瞧了瞧刻漏,已经到饭点了。分装好各人的饭菜,两人都不邀功,只把黄药师自己刻的豆腐花装在他的碗盘内。配上几颗碧翠欲滴的青笋,红嫩的肉丸,乳白的清汤只盛半碗,摆好豆腐花,再轻洒上几粒小葱。看起来,让人馋涎欲滴。

    反而二人自己碗内的豆腐花,只觉得有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连葱花看起来都比那朵奇形怪状的豆腐花漂亮。安如风装好自己的一份,找了个竹提盒笼儿,细细装好。再与黄蓉一起把饭菜端到黄药师处。

    三人同时而食,黄蓉吃得苦意溢于言表,安如风也只把胃口提了又提,却最终只吃得下大半碗。倒是黄药师竟然心平气和,与往常吃得一样多。待到三人食毕,黄药师的一句话,说得二人差点都趴在桌上,哀唤出声。“明天,你们继续照此法练习。”

    小心地将装了豆腐花的竹提盒笼儿一径儿走到小南的墓前。将盒笼儿放好,安如风细心地把小南的墓上杂草一一拔尽,这才拿出自己的豆腐花儿放在墓前。墓碑已经在她来的头一年便刻好,不知姓名,只好刻上“小南之墓”四个楷书。

    “小南,这是姐姐第一次做的菜。卖相一般,不过味道却是黄岛主亲调。你尝尝吧!”把豆腐花供在小南的墓前。安如风温声低语说:“你跟着我的时候,连口水都没得喝。现在,我会做菜了,第一个便是想送给你尝。多吃些,以后投胎再也别饿肚子了。”

    靠着墓碑坐下,安如风的笑容中带了丝苦涩:“小南,你去世,还有我记得你。不知道我哪天消失了,会不会有人记得在我坟前清扫。”或许,连个坟都没有。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思乡之情层层叠叠,连绵不绝。今天,已经是安如风来到射雕世界1933天。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她长身而起,收拾好东西便往主屋行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下之急便是如何熟练各种武艺,好应付肚中饥饿。发呆这种奢侈的事情,还是留待以后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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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半年,安如风与黄蓉都负责一日三餐。每天,黄药师都会陪同她们一起来,亲手做一个菜,也不多说,由她们自己看着。之前,若说二人多努力也是假的。可为了能早日吃上正常饭菜,两人竟铆起劲来学厨艺。

    在厨房日久,安如风也摸清楚桃花岛日常补给等事项。原来桃花岛虽一向被四周渔民所忌,但在利润的吸引下,还是有些不怕死的商人敢与桃花岛打交道。他们每周固定来两次,送上的都是桃花岛需要的物资。桃花岛自己也有几条出海的船只,更有一只花船形相华美,船身漆得金碧辉煌。舱中食水白米、酒肉蔬菜,贮备俱足。想了想,这就是黄药师准备殉情的那只船吧。据说船出海久了会散架,是因为木材没有用铁钉,全是生胶绳索缠在一起的。

    黄药师的嘴极挑,对食物要求极严。虽然只是海中一孤岛,却把山珍海味都品了个遍。“八大菜系”用料庞杂、选料精细、风味讲究,如何将菜肴做得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腻便是一门学问,更何况要配上各种名头,从色香味中,品出一份优雅更是不易。

    仅仅一个凉拌菜,就诸多讲究。一日,黄药师拿来一张海蜇皮,切成5片,复切成极细的丝,再与同样粗细的萝卜丝合并烹制,凉后拌上调料。安如风与黄蓉以为此法容易,可在她们手下,能切成2~3片就已经是极限,与黄药师那些细如发丝的刀功比起来,羞愧得只得埋头苦练。

    这日,颇有成绩的两人快速将膳食准备好,便准备小歇一会儿。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人声,原来是送货的商人。一名李姓中年男子来得次数较多,跟她们也混了个面熟。等得后来,老李的话也多了。从他的话中,安如风得知,老李原名李长庆,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渔家。一次偶然机会与桃花岛接触后,便做起了二道贩子。

    虽然桃花岛里住人不多,可黄药师出手极大方,要的各种食材、药材,以及日用品多为精品。依仗着这份丰厚的油水,他们也逐渐发家。最后,竟然形成了有一定规模的船队。安如风瞧到外人的机会甚少,也有意与他套话,了解外界情况。自然,不免技痒地告之,有病不妨来找她医治。

    黄药师平日里其实并不怎么与商人打交道,少了什么,只是列一份清单,直接交由老李购置。一些日常的东西,自然有哑仆与老李沟通。因此,学了一手好哑语的老李私下里对黄药师也很害怕。在他看来,不拘言笑的黄药师就像是煞神。虽然不如外面形容的那么奢杀如命,几乎要到吃人脑、抓小孩的地步,但还是一见到黄药师就毕恭毕敬。态度谦卑到安如风觉得,自己以前在黄药师面前的表现根本不过关。

    这日,老李走过来时,脸色苍白,嘴唇干枯,眼睛中尽是血丝。原来是病了。“姑娘,您看,能不能帮我医治一番。原也没想来找姑娘的,前些日子看了好多大夫,身子都不爽利……”老李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如风见猎心喜,赶紧按捺住兴奋,只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黄蓉却“嗤”地一声,不感兴趣地离开。

    一番检查后,安如风便明白,只感受风寒之邪的太阳伤寒证。医书上有云:“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但安如风转念一想,却不愿用常法医治,她突然想起一例医案。某壮汉体本强壮,只手能举百钧。冬月得伤寒太阳症,恶寒无汗,头痛项强,毛孔痛如针刺,气急脉紧。用麻黄汤治之,一剂未汗,再剂又未汗。乃取中造饭缸灶,左右前后各置其一锅。内盛水纳以麻黄、羌、防等气性雄烈发表之药烧之。令滚。去其锅盖。再烧半时许。窗门皆令密闭。使病患口鼻皆受其气。蒸之既久。始得汗出甚臭。病遂霍然。

    于是便辛苦搬来大缸,把老李送入哑仆房中,令其只穿中衣浸入药汤中。为了控制火候,安如风与几名哑仆都在房内,小心不让水温过高。刚开始还好,越到后来,老李脸色越发苍白,最后竟然不省人事。身子歪倒之下,将大缸带得侧翻,药汤洒了满地。

    安如风大惊,连忙扑上前按住老李人中,金针连扎穴脉,非但无用,老李竟然口出白沫,呼吸微弱,仿佛命悬一线。

    哑仆赶紧熄去炉火,看向安如风的眼里全是畏惧。顾不上这些,安如风一搭脉搏,只觉颤跳促短,一时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处理。之前所有哑仆均是身强力状之士,安如风有时药方即使不大对头,也没出现过此等医疗事故。瞧见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的折腾下,九条命已经去掉了八条半,安如风吓得手足无措。

    突然间想到了黄药师,她平掌一托,将老李平稳地放在床上,略侧头部,以免呕吐物堵塞气管,便向主屋飞掠。

    一头闯进主屋,安如风如无头苍蝇般乱转,却如何也找不到黄药师的身影。心急之下,她四处大喊“岛主”。良久,仍然未见人影。安如风勉强安定心神,不在这里,那该是去哪里?突然想到了积翠亭。那座亭子在竹林内,与安如风住的竹屋相隔不远。

    竹枝搭成的凉亭上横额写着“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上句为“桃花影里飞神剑”,下句为“碧海潮生按玉箫”。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也不知到底用了多少年,所有物品都用得润了,泛黄的竹体上已然光滑无比。竹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据说有数百年的岁数。

    闲暇无事,黄药师最喜欢的便是在积翠亭中品茗作画。用起轻功,安如风急得脚不点地,往那边赶去。老远便瞧见黄药师站在亭中泼墨挥毫。看到他清瘦的身躯,安如风犹如看到救命稻草般,控制不住高叫一声:“岛主!”

    黄药师头一抬,瞧到安如风的模样,浓眉一皱,沉声道:“哭什么?”

    安如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呜咽一声,居然半晌说不出话来。黄药师随手倒了杯水递给她,安如风一阵急跑,外加惶恐,此时也口干无比。她双手接过,顾不上形象一口倒入嘴里。随手抹了抹眼泪,“岛主,我医出人命来了!”

    一句话说来,竟然委屈、撒娇、心惊种种意味都包含在其中。黄药师略有些诧意,抬了抬眼,瞧她依旧还不自禁地泪水滑落,口气也变得温和了些:“不要哭,好好说。”

    见黄药师一副不愠不火的表情,安如风恨不得拉着他就走。平时伶俐的口齿在见到老李的惨状后,全部变成了自责。医者父母心,安如风其实还未抱有这种心态。她跟着黄老邪,起点很高,外加从未出过事,因此,也没想过会有一天把人给治坏了。

    有些磕巴地把事情说完,黄药师却不徐不缓地问起了老李的症状。安如风更急了,眼泪又哗哗地落下了,害怕老李熬不住就此一伸腿。“岛主,您能去看看吗?”声音中又带了哽咽与请求,生怕黄药师不管此事。

    瞧见安如风在原地团团直转,黄药师微微一顿,便放下手中的笔,跟着她来到了下人房。老李已经没再继续呕吐,只是依旧昏迷不醒。黄药师一阵诊断,便开下药方,递给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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