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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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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吧。太没用了,我还没有热身哪!」他这时候有点恼火了,「让司马南派点狠角色。不然就派真的女鬼来!」
    得到他的『特赦』,那三个人慌忙跑出房间去。
    万里很明白為什麼他们闹出那麼大的声响,却没有人来看一下。在这种小地方,这小旅店只住了他一个人。為了挨近阮瞻的房间还选了这个最便宜的房间,而司马南财大气粗,自己可能以财通天!
    看来司马南在自己一动身时就找人看著自己了,想必司马南也不是没有能力请来更厉害的打手,之所以找这样几个笨蛋来装神弄鬼就是想显示他的优越感,想告诉他:他的行踪被人盯著呢!
    这就是那些自视能力和身份的人的共同缺点。总带著藐视和高人一等的味道,看起来很帅,但却是失败的根源。他万里难道是被人吓大的?
    想到这裡他站起身来,凑到那扇小窗子去。他只是觉得闷气,随便看看的,没想到正看到窗外的简易路灯下。一个女人站在那裡。
    她只是普通的漂亮,但妖嬈的举止让她有了一种非常迷人的气息。她穿著一身红色的衣服,在大半夜裡竟然还戴著一付墨镜,让人看不见她的眼神,不过她好像正等著万里从窗口看她一样,当万里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她立即拿下墨镜回眸一笑!
    张雪!不,应该说是洪好好!
    一瞬间,万里没能思考。洪好好的眼睛裡闪过一丝微光彷彿在他的脑海刺了一下,让他心裡驀然有一股想抓住这个女人的冲动,於是连上衣和鞋子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而当他跑到洪好好所在的后街,却正好见到她钻进一辆车裡扬长而去,只让万里看到车后窗上她嘲讽的笑容。
    万里站在那愣了几秒鐘。心念急转,不明白司马南这是什麼路数?!
    难道是调虎离山?
    这念头让他的心一激灵,迅速往回跑,但是他跑到旅店门口时迟疑了一下,之后并没有进去,而是选择拐进了和洪好出现的方向相反的一条小街上。
    如果有人要偷他的东西,一定会从这裡逃走!
    钱倒没什麼,问题是血木剑和那个存放他和阮瞻联络的牛皮纸信封还在房间裡。他平时是很冷静的,不知道為什麼洪好好一对他笑,就好像在他心裡放了点什麼东西抓挠一样,让他直接就中了计。
    不是他找借口,一定是司马南用了什麼妖术了!只是那迷惑人的诡计在他身上的效力并不长久,让他在脑筋清醒的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司马南使用的是连环计——他派三个笨蛋来袭击他虽然是吓唬他,警告他,但当他没被这装神弄鬼的烂招数吓到,他就用第二计,也就是用妖法使他去追洪好好,然后让早就悄悄安排在隔壁房间的小偷来偷他的东西。
    血木剑和那信封都是极其重要的,如果失去了,司马南就会马上再派出更厉害的杀手对付他。
    如果派的是厉害鬼怪的话,他自保尚且不行,就更提不上能帮阮瞻了,自然也联络不到他了,甚至司马南会用自己的被困作為打击阮瞻的筹码!
    按理说,一般人丢失了东西会跑去原来放东西的地方去看,对他而言,就是到旅店的房间去看。但如果那样,就会给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小偷充分的取物后逃走的时间,等他再去追,黄花菜都凉了!而他的脑筋转得比别人快,所以根本不回去看,直接去追!
    他人高腿长,反应得又比较快,再加上这裡的路况简单,所以他只拐进那条小街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前面跑,手裡拿著一个长长的东西,不是血木剑还是什麼?
    那小偷显然没料到他能这麼快就赶来,吓了一跳,慌忙加快了脚步,但才跑了半条街就被万里一把抓住后领。
    「东西还我!我保证不打你!」万里大喝一声。
    那小偷被万里死死的按住,整张脸都贴在了墙壁上,说话含糊不清。但听语气就知道是不同意万里的提议,不仅如此,由於他是抱著血木剑的,所以被万里一按。更是把剑护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不得已,万里只好鬆开小偷一点,「你非要挨揍是吧?快把东西拿来!」
    「挨揍的是你!」小偷的脸被墙壁上的灰土弄得看不清面目,但还是死抱著血木剑不放,同时大叫,「快死出来啊。这个外地的蛮子很扎手!」
    万里被小偷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没想过司马南竟然层层设防的对付自己。眼见著『呼啦』一下闯出了十几个人,也不知他们是从哪裡涌出来的,反正一下子就把他堵在小街的中间。
    「蛮子,放开我!双拳难敌四手,今天你讨不到好处!」小偷得意的挣扎了一下,不过没有挣脱。
    他恼怒的瞪著万里,没想到却正对著万里满不在乎的脸孔,「好吧,我放开你。」万里的脸上笑咪咪的。
    小偷只觉得大事不妙,因為那笑容有点不怀好意,嘴裡说要放开他,但眼神裡根本就是不屑。他还想说什麼,却来不及了,眼前只有一个拳头在快速放大。然后就觉得脸上一阵发木,连疼痛也没有感觉到就直接陷入了人事不知的『幸福』状态。
    「我说话算话。」万里对著如软布袋一样鬆垂在自己手上的小偷说,然后迅速拿出他怀裡的牛皮纸信封和血木剑,把他扔到了地上。
    但他没有时间喘口气,在他打昏小偷的一瞬间,那些围堵著他的人已经冲了上来。月光下,他看得清他们手上明晃晃的东西,知道这下对方拿的真是利器,而他却光著上身光著脚,连那个防身的球棒也没带在身上。
    他不是阮瞻,没有那麼大的灵力可以让血木剑比任何钢铁都坚硬、比任何武器都锋利,它在他手裡就是一柄普通的木剑,只有对付灵体时才会有功效,此刻不仅帮不上忙,还需要备受保护。
    他能明白司马南对这道界异宝的态度——能偷到手最好,不然就要毁了它!所以,血木剑并不比他更安全。
    仓促间左右一看,只见身后有几个小木凳,可能是老人们在这小街下棋打牌时坐的,晚上也没有拿回去,急忙把血木剑重又压在晕在一边的小偷身上,自己则一手抄起一个木凳站在这『人体护剑盾牌』的身侧,险险的避开第一波攻击。
    由於阮瞻从小遭人排挤和恶意对待的关係,他早已经习惯了以少敌多的这种混战场面,而且他的力气又比较大,但对方人数确实多了点,把他逼到这个窄小、黑暗的小巷子裡,让他转不了身,又因為要保护血木剑的关係不能逃开,只能苦战不止。
    一时间,小巷中砰彭和呼喝声四起!
    可能是司马南给的待遇太优厚了,所以虽然连番攻击下来,对方有许多人被狠狠的砸伤了,但却不肯退却,围著他纠缠不止,看样子不打死他,不拿到血木剑就不算完!
    时间一久,万里就开始落下风了,不仅疲惫不堪,而且身上著实挨了几下,虽然算不上重伤,但被刀划破的地方还是血流如注,脸上还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一隻眼睛火辣辣的疼,有点睁不开。
    「难道老子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他这样想著,手下却不停,用木凳把一个人砸得头破血流,痛叫著坐倒在地上,但同时右手腕一凉,手一鬆,『武器』落地,他马上从双手作战变為更被动的单手应敌!
    「妈的,还没完了!」再度受伤激发出了他骨子裡潜藏的野性,让他凭空生出一股愤怒的蛮力,虽然只有左手能打,却在又连伤两人后逼退了这一轮攻击。
    他喘息著依在墙上,看那个小偷动了一下,好像就要清醒过来了,而对方还剩下七、八个人,心裡一阵焦急,知道如果再没有人见义勇為,自己和血木剑都会完蛋大吉!
第六篇 迷城 第十六章 奇怪的援兵
    
    包围圈越来越小,万里咬紧牙关和这些人对峙著。
    「死蛮子,这回看你还往哪裡跑!」其中一个人凶狠的说。
    此刻的万里虽然处於绝对劣势,不过却毫不示弱,他笑了一下,才想说什麼,就见那些人忽然停下了向前逼近的动作,脸色大变,一脸惊恐的看著自己的身后。
    后面的墙上有什麼吗?
    万里差点当场转过头去看,但硬是梗住脖子没有动。现在最大的威胁在眼前,如果对方是诈他的,他一回头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就算他背后真有什麼,也先料理了眼前的这些恶犬再说!
    只见那些人完全吓傻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个如同咬鉤的鱼一样张大嘴巴,呆愣在当地。
    #61175;当——
    不知是谁手中的凶器掉落到了地上,在驀然安静下来的小巷中发出一声惊人的脆响,彷彿警铃似的,让在场的人都是一震,而后突然像突然意识到什麼一样,大叫著作鸟兽散!
    鬼啊——
    这是他们集体叫喊的句子!
    万里驀然转过头去,墙上的景象让他也吃了一惊,不禁倒退了一步,踩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差点绊倒。那是那个小偷,他才一清醒过来就正看到了对面的墙,所以有立即吓昏了过去!
    班驳的旧屋外墙上,掛著一个人头!
    是男人,脸色灰白得几乎和墙体融為了一体,头髮像乾枯的树枝一样死气沉沉的垂著,右脸腐烂得凹凸不平,左脸上有两颗竖排的黑痣。好像两滴泥泪掛在脸守丧,一双眼瞪得大大的,却是红的。
    刚才墙上明明什麼也没有的,这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头即不出声,也不动,就像个可怕的浮雕一样掛在那儿。
    好半天,小巷就那麼诡异的寂静著。万里觉得老那麼僵著也不是个事,於是嚥了嚥口水说,「那个——刚才的事,谢谢。」
    他话音才落,那人头忽然如雾气般淡恶劣下来,逐渐变為透明,一片被风吹起的树叶从中横穿而过那片虚空之地。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好像墙上从来没出现过异物一样。
    万里站在那儿纳了半天的闷,不明白这来去匆匆的人头是怎麼一回事。是专门来救他的吗?谁派来的?肯定不是司马南了。除非他心理有毛病,专门為的是折磨他,而不是阻止他。不过从司马南思维的方式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阮瞻?也不会,他不可能不告诉他一声就那麼做。路过的好鬼魂?也许!还有,说不定是有什麼要求或者牵连的魂体也说不定!
    他弯下身,把小偷的身子向旁边推了推,拿回了血木剑。「洪清镇的治安可真是好啊!」他朝天大喊了一句,然后慢慢走回到旅店去。
    他週身的伤口无一处不疼,而且刚才打得太激烈,累得他要拖著步子才走得动,心想这一次的袭击应该差不多了。可他不知道,在他踏入旅店的一瞬间,刚才被他丢在房间地板上的假髮好像活了一样,游移著慢慢爬到了他的床下面去。
    回到旅店中,一看表才十二点多,他只好先自行处理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不过那火辣辣的疼还是让他咒骂不止,完全没有了他一贯的学者风度。
    处理完这些,他走过去锁上房门,防止有装神弄鬼的再闯进来烦他,然后把血木剑小心的放在枕头下面,球棒就放在手边,準备再睡一会儿,等清晨时分再试著联络阮瞻。
    他平躺在床上,舒服的伸直了腿,慢慢进入了梦乡。在梦裡,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类似於传达室那样的房间,一个门卫脸上盖著报纸躺在椅子上打盹。
    他想问问门卫这裡是哪儿,但才轻推了门卫一下,他脸上的报纸就掉落到了地上。露出他的面目来——方脸膛,五官端正,在脸颊的左面有两颗竖排的黑痣,好像两滴泥泪掛在脸上,使本来眉清目秀的脸,有了点哭相!
    虽然这张脸并没有半边腐烂,也没有红色的眼睛,不过万里还是一下就认出这是刚才在小巷的砖墙上浮现出的人头!
    这个人头安装在一个身著整齐的保安制服的门卫身上,显得有些古怪,更古怪的是,他的全身被一圈圈的黑色丝线紧紧的绑著,在万里的目光注视下,那层层密密的黑丝彷彿有生命一样的慢慢的游动,勒紧,渐渐陷入了门卫的身体裡。
    万里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想伸手帮他解开这怪异的丝线,但才一俯下身,那个死了半天的门卫突然睁开了眼睛,「头髮!」他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
    事情太突然了,万里也有些意外,向后退了一步,一下被地上横著的一个东西绊得摔倒在地,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这是怎麼回事?被动的接受了刚才的心理暗示,还是那个奇怪的援兵要告诉他什麼?為什麼说头髮?那是什麼意思?
    他胆子一向是超大的,不过这次竟然让他有点口乾舌燥,也不知道是失血造成的还是受惊所至。他想下床去弄点水喝,但一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他的身上像梦中的门卫一样缠满了密麻的黑色丝线,不——是黑色的长髮!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刚才一进门时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是哪裡了。他明明把那个『女鬼』的假髮扔到地上了,可是从外面回来后却不见了,总不会是那个小偷帮他收拾了房间。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佩服起司马南来,他不仅有强势人物的高傲,还相当谨慎,对付他这样的小人物竟然也用连环计,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还真是不好对付!
    他尝试著动了一下。却感觉到身上的长髮动了起来,像无数湿粘的细蛇一样往他的皮肤裡勒。不仅无法挣脱。还带著蠕动著的酥麻不适感!
    这感觉让他浑身无力,试了三次也没坐起来,那黑髮像是扒在床下的章鱼一样,身体在床板下,但无数的触角却伸到床上来,意图扎进他的皮肤,吸取他的血液。
    他这样一想,那妖异的长髮好像配合一样,果然开始戳刺他的皮肤了,让他一瞬间感觉无数的小虫在咬噬他。那滋味比刚才那几个流氓拿刀砍他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这让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刚才他没有锁好房门的时候,有坏人闯进来,锁好了房门吧,有人早藏在房间裡饿妖邪之物对付他;血木剑放在外面吧,差点被人偷去,放在枕头下面吧,现在想用却又没办法拿出来了!
    妖髮越缠越紧,髮梢宛如一个个的倒刺,往万里的皮肤裡也越扎越深。这不是用蛮力能解决的事,所以让万里无计可施,焦急中,他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援兵,不仅在小巷裡救过他。刚才还托梦警示他,那麼应该对他没有恶意,现在為什麼不来帮帮他呢?
    「老兄,帮人帮到底。」他大叫一声,虽然还是出不了声音,不过从嗓子中沙哑出含混的意思。
    就像刚才他说了谢谢,那人头就慢慢隐去一样,现在他才一求助求助,就感觉从大开的小窗中猛的吹进来一阵寒风,在房顶上凝结成一团黑气并慢慢形成了个人形。
    他大鬆了一口气,明白这魂体不会对他的困境袖手旁观,於是全神戒备著。可是那不知名的男鬼一来,缠在他身上的妖髮受了刺激一样,驀然收紧,差点把他勒断了气。
    「快点啊,老兄!」他无声的再喊。
    那黑色人形伸出了两隻手臂,慢慢拉长著,早超过了人类应有的长度,却还在拉伸,直到接触到他身上缠绕的头髮才五指成抓,用力拉扯起来。
    万里还以為那援兵会有什麼法术或者妙法,没想到竟然是用蛮力扯,他一扯,妖髮自然的反抗,两方实力差不多,把万里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扯来扯去,疼得他浑身冒汗,偏偏又叫不出来!
    终於,援兵在一个回合的拉锯中稍佔了点上风,让妖髮略微的一鬆,被他们折磨得快吐血的万里急忙抓住这唯一的空当,拚命挣出一隻手来,伸手到枕头下面,抽出血木剑用力往妖髮上一割!
    『嘶啦』一声,好像布帛被撕裂一样,妖髮被血木剑斩得从中间断开,剑锋上美丽的红光把纷落在地上的断髮燃起了一蓬蓝焰之火,霎时延伸到床下面去,把整个妖异的假髮烧个精光。
    「真难闻。」万里掩住口鼻,一抬眼见那个好心帮忙的鬼魂缩在角落裡惊恐的盯著他,这才想起血木剑对魂体的威胁性,竟然在还相隔几米远的地方就怕成这个样子,连逃走的勇气也没有,急忙把剑掩在背后。
    「老兄,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两次了。」他尽量显得友好,「你是谁?我要怎麼回报你?」
    那魂体在墙边犹豫了一阵,慢慢飘到万里的身边来,正当万里以為他要说些什麼,他却从窗户边瞬间消失!
    万里张著嘴,伸著手,本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附近在近年来有什麼大案的,但他走得太快,让万里下面的话根本没有说出来。
    「算了,自己查吧。」他叹了口气,见自己赤裸的肌肤上都是血点点,好像下雨时溅上的泥点,不禁叹了口气。今天他终於明白為什麼阮瞻每打一场都要弄得五癆七伤了。他做為助手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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