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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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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片刻,他指尖慢慢旋着杯沿。正在思量,回头是否要将她被子底下的巾帕给扯落了去。到底沾了水气,于她身子不好。
    可没了那巾帕遮挡……他眼底光华闪烁,鲜少的,有些举棋不定。
    最终却是又走到那画几前,拾起被他信手扔下的寝衣。她既已睡熟,总不该挑三拣四。
    将寝衣搭腕子上,他这才又步入内室。
    只眼前情形,却令他始料不及,脚下生生顿了步子。
    许是怕热,她踹了他为她盖好的凉被。身上裹着的巾帕,一头被阿狸勾在爪子上,踩在地上玩得欢实,另一头,压在她小腹底下,而她,整个儿赤身露体,翻转个身,趴在榻上,脑袋朝外,睁着双水灿灿的眸子。
    他眼眸有些充血,眼角红得吓人。眼里只看得见她玉体横陈,白花花一片,叫他脑子有霎时晕眩。
    方才他极尽克制,既念想得紧,又隐忍着不曾见过的风光,如今便这么没遮没拦,赤条条展露在他眼前,他削薄的唇角紧抿着,狠狠闭了眼。
    这两个还真是本事。在此之前,他从未被逼得这般,由内而外,通身都在难受。
    跨步过去一把拎起阿狸,它爪子上还勾着她的巾帕,而他看也不看。
    片刻后,房门重重一声响,他回来,再不见阿狸身影。
    眼里情欲夹杂着怒气,就这么顺着她趴伏的姿势,将寝衣罩在她身上。便是如此,他眼前依旧忘不掉方才那幕旖旎的光景。她那般交叠着臂膀,小蛮腰微微凹陷下去,更衬得两瓣儿白生生的臀肉,饱满而丰挺。
    他鼻息粗重,似能顺着当中那条诱人的沟壑,再往下,窥见令他心驰神往的蜜处。
    她如今脑子像是在酒坛里泡过,又晕又涨。可她记得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她想靠近。
    她浑然不知自个儿如今是何模样,只感觉她腰间托着他温暖的手掌,那样舒服,竟不觉得热。
    他扑在她耳后的气息,渐渐起了变化。她不懂,便娇娇问他,“怎么气息变烫了?”不如刚才暖暖的好。
    他在替她结寝衣的系带,阴仄仄回道,“热。自然便烫了。”
    她温温浅浅笑起来,没心没肺,好心给他出主意,“那得脱衣裳。”扭一扭,又怪他,“是你热,干嘛给我添衣裳?”
    还认得他,却忘了尊卑。
    他没与醉鬼讲道理的好脾气。不给她穿衣,他只会更热,直至理智焚烧殆尽。
    她觉着他托起她腰肢,在她小肚子磨磨蹭蹭,有些膈人。便自以为是,拱起腰身,翘起小屁股,给他两手腾出足够宽敞的地儿来。
    他额角青筋蹦一蹦,看她没规没距,蛤蟆似的趴榻上,单薄的寝衣,挡不住她****妖娆的轮廓。
    系好了结,他拍拍她小屁股,气是气的,不妨碍她憨憨的模样,讨他喜欢。
    他这暗示动作真管用,她乖乖摸进里边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等他上踏。
    凉被里透进股凉风,是他掀被角进来。她只觉眼前忽而暗下来,却是他顺手放了软帐。
    瞧不清他,她不乐意。本还平躺着,一骨碌扭个身,侧身正面儿对着他。
    他闭眼,她兀自盯着他看。好半晌,寂静的帷帐里,他蔚然叹一口气。偏头,果然见她瞪着双杏眼瞅他,方才吵着困觉,如今半点儿瞧不出来。
    他眼里有莫名的光。平日相处,她害臊,从不敢这般长长久久,直直打量他。如今,却是大不相同。
    他在被子底下握了她小手,低声问她,“怎地还不睡?”
    她喜欢他碰他。他牵了她小手,她眼角眉梢都是甜甜的笑。“乐着呢。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想要这样的高鼻梁。”她大方夸他,空着的小手,不老实摸上他山根那地儿。
    她手腕不稳,拿捏不住轻重,指尖险些戳了他眼窝。他眯了眯眼,微微侧头避开,却未喝止,任由她小手在他脸上作祟。
    这丫头,饮了酒胆子这样大。她无需羡慕,她的鼻梁虽不如他挺拔,可也生得极好,十分端雅秀气。
    她觉得他在直瞪瞪看她,小手向上捂了他眼睛,自言自语。“不许眼里长钩子,勾得我心慌慌。”
    样貌好还这么显摆,不厚道。
    他被她放肆的手,歪歪斜斜蒙了半只眼。右眼只露了凤目微微挑起的眼尾。
    “话说反了。”
    她折腾他一夜,如今倒打一钯。他出言更正。
    她眨眨眼眸,哪句话说反了?却是才说过的话,转眼又不长记性。
    他早已发觉,她酒后有不认人,不记事儿的毛病。将她做怪的小手捉下来,搁他腰上。这丫头闹过一场,眼下躺得舒坦了,一脸来劲儿样儿。
    他在等,等她兴奋劲儿过去,抱着人安生入睡。
    *********
    
    第一九四章 醉花荫(5)
    
    她零碎絮叨一阵,隔三差五停下歇一口气。亥时末,眼里恍惚总算消减了些,人也好似清明几分。
    “大人?”她唤他。脑子里有模糊的画面,她与殷宓冉青凉亭里吃酒来着,怎么换了跟他躺了一头?她抬手揉眼睛,被他目露不悦给拍了下去。
    “认人了?”他嗓音带了些微微的暗哑。陪她一道躺了近半个时辰,她在他耳边东拉西扯,他静静听着,偶尔应她一回。没睡着,却养了神。去了丝疲惫,神色间多了慵懒。
    闷闷“嗯”一声,她觉得脑子有些不听使唤,转得慢。跟那车轱辘磨钝了似的,得上油。
    “认得的,我还晓得,您欢喜我。”这人不就欢喜她么?这是老实话。
    他眼里有少许讶然,很快便平复下去。她垂眸带了些思索,像是被什么难事儿给困住了,面上带了丝愁容。
    “如何?欢喜你,你倒还不乐意?”
    她犯难。心里有一丝丝顾忌,可却管不住自个儿嘴巴。她觉得好像被人朝两个完全背离的方向,死命拉扯着。心头那个声音在叫她住嘴,而外边儿那个,在怂恿她,叫她一逞口舌之快。
    显见的,酒壮人胆,外边儿那个赢了。
    “原打算嫁个知根知底的好男人。”她这口气,更像是跟上一世的父母交底。上辈子家里人问她,相亲可有看中的条件,她也是这么答的。要知根知底,要好男人。
    他眼里眸色有些沉。一个“原”字,道尽她的不满意。
    知根知底不难,她想知道的事,他会斟酌着说与她听。
    她那份嫌弃,坏就坏在“好男人”三个字上。
    “哪处不如意?”他并未动怒,意外的心平气和,隐隐有所猜想。她要求的,他未必办不到。
    她眸子有些木讷,空泛盯着他。好一会儿,眨了眨眼。
    “不是不如意,而是不尽如人意。”她幽幽叹一声,像是要把那些积在心里的不愉快,一股脑宣泄出去。
    “您觉着幼安可美?”她紧接着问他。出奇的,像是在说旁人的事儿,而她置身事外,不过问上一问。语气跟他一般平和。
    他握着她小手,直直盯进她眼里,“幼安,美甚。”
    她深以为然,兀自点一点头,又摇一摇头。“男人花言巧语,净说好听的,会叫人觉得靠不住。可若是太坦白,又令人欢喜不起来。”
    言下之意,他可以委婉些,用“尚可”足矣表达他对幼安容貌的赞赏。
    他深邃的眸子里,徐徐,升起一抹惊喜。这是她今晚说的最衬他心意的一句话。
    她心里泛酸,他只会喜闻乐见。
    “再加上门当户对……”她未曾留心他神色变幻,只贝齿咬着下唇,嘴角抿了抿。“这桩亲事打心眼儿里,真难讨人喜欢。”
    平日窝在心底的话,如今尽数抖落出来。
    他眼里笑意更是明显。
    他怎么还能笑话她?她有些明白,自个儿怕是喝醉了,故而才口无遮拦。可他当着她的面儿取笑她,是不是太过可恶?
    她其实不过半醉半醒。只是这状态有些古怪,明知是醉了,偏偏管不住自个儿言行。
    伸出两根食指,压下他愉悦向上挑起的眼角。她眼里满满盛着不赞同。软绵绵使力,奈何没甚效用。这人深幽的眸子,依旧笑得好看。她恼了,混沌的脑子开始发力。
    他见她失神,揽了她肩头,举止间轻柔,透露了他心底温软。正待告知她,幼安美则美矣,却从未令他如看她这般,他是将她做了爱重之人相待。
    他眼底柔色尚不及渲染开,突地,神情瞬时僵直起来。
    “阿瑗?”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笑呵呵,洋洋得意抬了眼。她也不过灵光一闪,不想竟这般管用。
    “治了他,您总该老实下来。”她言出必践,手碗晃一晃,颇有些示威的意味。
    两人都是侧躺着,她膝盖紧挨着他小腹。他身下热哄哄一团,虽不如那日硬生生顶得她难受,却能叫她一手摸下去,一抓一个准。
    把持住他命根子,像是治住了他,她又和颜悦色,温声细语与他讲理。
    “您还有婚约呢,便来招惹我。您说,这事儿是不是您的不是?”她忘了,他招惹她的时候,远比他定亲来得要早。
    他眼里渐渐起了风浪,沉沉看她,一语不发。
    她例举了他不是好男人的佐证,再与他好言商量。
    “往后您跟幼安撇清了干系,等到您家里同意了这门亲事,您再同我亲近可好?您也说了,我一日未进门,您还真不能将我怎么着。您如此看得动不得,强忍着不会难受么?”
    她手下渐渐滚烫的物什告诉她,这男人又在心猿意马。
    他眼里风浪已成了疾风骤雨。醉酒的她还只是磨人。半醉半醒的她,才真是恼人。
    “难受,异常难受。无时无刻,不在难受。”他在咬字,如同在咬她。
    她以为这是附和,欣然而笑。主动偎过去,靠在他怀里。昨晚他回府,她初时睡得很不习惯。只觉身旁空荡荡,很不踏实。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后来还是想着他,这才渐渐睡得香了。
    她嘴上劝他克制些,莫惹火烧身。自个儿却又主动靠上去,显见是自相矛盾。
    他只觉她身子比嘴巴诚实。分明眷恋他,却又胡思乱想,莫须有的顾虑太多。
    也不说应不应,顺势摁了她还未收回的小手,身下缓缓挺动起来,用行动告诉她,她此番提议,尽数作废!
    他体谅她,不欲为了一时痛快,累她酒后还要承受他宠爱。
    如今她不知死活,圈了他要命的玩意儿,打着与他分房睡的算盘。他不是不能为她将就一回。
    “阿瑗,”他身下动作越渐加快,除了用力握紧她小手,再未染指她身子分毫。而她无比惊愕,怀着些好奇,掀起被子,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剧烈起伏的腰腹。很意外,他怎地突然就出尔反尔了?
    他明知她明早转醒,未必能够记住他今日对她说的一席话,依旧看着她,清清楚楚表达了他心里的悔意。
    “抱歉,幼安之事,确是我考量不周。早知会令你如此介怀,当初便该另谋途径。”他声气有些喘,挺近渐渐变得狂野。
    不可否认,之前他远不如今时今日,待她情重。
    他以为不过一纸婚约,注定成不了事。日后再补偿她,真心待她便是。可如今他会心疼她,行事也稍微变得不同。
    他面上染了情潮,些微扬起下颚,狭长的凤眼半开半合,幽黯的眸子却一瞬不移盯在她小脸上,喉头泄出几声闷哼,彰显出一种妖异的俊美。
    她在看他,她直白的目光,定在他与她紧密贴合处。即便隔着层丝帛,借了她小手的抚慰,依旧令他畅快得难以言表。
    她听他接连闷哼两声,一声比一声更催得她脸热。他炙热的鼻息扑在她面上,并排摆放的鸳鸯软枕,他枕着的那个,因着他动静,被带动得不断向她这边儿逼近。软枕一角,已碰到她埋头向下探看的面颊上。
    她扭脖子抬头,只这么一眼,便被他近在咫尺,一览无遗的性感模样勾了魂。没空琢磨他话,更未领会他话里对她情意的坦诚。只鬼使神差凑上去,探出舌尖,含了他下颚欲坠不坠,晃得她莫名烦躁的汗水……
    
    第一九五章 缘起
    
    隔日赶到府衙,已近晌午。今早听春英说,昨儿半夜里世子得宫中急召,临去前,嘱咐任何人不许吵她安歇。
    她看着哑伯驾车离去,揉揉胀痛的脑门儿,一路往后堂去。想到即将要见他,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今早起身,她在寝榻旁摆放的绣墩上,很是意外,发现了那人换洗下的寝衣。许是走得急,没来得及打理,显得有几分凌乱。与他一贯作风,很不相符。
    她探手过去,本欲叠好了带到衙门交给仲庆。可手心底下却摸到湿漉漉一团。她起初没反应过来,将他随手揉了的袍子抖展开,拿跟前凑近了仔细瞧。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儿迎面而来,腥腥的,有几分相熟。她心下一跳,迟钝的脑子立时就惊醒了。
    手上还抱着他污了的寝衣,她呆坐出了会儿神。昨晚是何情形,她脑子里乱麻似的。零零星星的画面,自她眼前闪过,记得最清,却是昏暗的纱帐里,他半压在她身上,面上赫然是情动非常。那男人深邃如潭的眼眸,定定看着她,眼里有畅快,更有她从未见过的狠戾。
    再听春英支支吾吾对她说,昨晚是世子爷抱了她出浴,她强自绷着颜面,只暗地里心慌意乱,又悔又羞。
    喝醉了酒,她信不过自个儿。哀哀猜想,莫不是她酒后失德,挑弄了他?这才逼得他如此克制之人,对着个喝得一滩烂泥的姑娘,也能起了那般兴致?
    越想越丢人,她脚下行得慢,拖拉着想心事儿,连徐大人对面儿过来与她打招呼,也险些失礼,没听进耳朵里去。
    “姜女官怎地这时候赶了来?不是说身子不爽利,大人既允了你假,今日衙门里也无甚要紧事。真要是不好,切切莫要勉强。女儿家身子娇,不比咱爷们儿,还是回府多将养半日的好。”
    她有些尴尬,醉酒误事儿,这要放在前世,可没人如他这般借权职之便,一句话便替她做了隐瞒。
    埋头揉揉额角,心虚避开了眼。
    “无大碍的,只昨夜里不当心受了凉,脑瓜子有些疼。劳您关心。”寒暄两句,她瞥见徐大人怀里还捧着公文,懂事儿退至一旁,谦让请了人先走。
    “哦,对了,险些忘了告知你一事。”许大人笑着拍拍额头,走出两步回身道,“上面已指派了新任右监大人,想来你也该有所耳闻,便是那江阴侯府世子,贺大人。”说罢朝她点一点头,步履匆匆忙活去了。
    她怔在原地。江阴侯世子,廷尉右监?!这岂不是说,那人几次三番告诫她需得疏远之人,日后要在一个衙门里当差。抬头不见低头见,日日里碰面?!
    七姑娘只恨不得自个儿还没酒醒,脑仁儿更疼了……
    进了后堂,那人不在,想是被宫里事情绊了腿脚。也不知是何等要紧事,需得三更半夜把人叫走,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手上差事因着昨日设宴早处置完了的。没甚事做,稍一思量,她绕到他书案后,从那人书架子上,随意抽了卷本朝的律令。日后指不定能派上用场,趁早熟读一番也好。
    招仲庆送了热水,她替自个儿冲了杯清茶。就着片茶鲜醇清洌的茶香,身子里尚未发散的酒气像是去了些,沉甸甸的脑子逐渐回复了清爽。
    她读进去,便一门心思扑在书卷里,极易忽略周遭人事。待得她再翻一页,偶然察觉眼梢处似挂着抹宝蓝的身影,习惯的,转身便唤了句“大人”。
    暖暖的笑还堆在脸上,屋里缭绕着她脆生生的招呼。贺帧俯首,恰恰对上她清亮的眸子。许多时日不见,乍一见她,他眼里有瞬时惊艳。不想她好好打扮一番,竟也清丽得出奇。不同幼安美得咄咄逼人,她的美,含蓄而婉约,当得起细细品鉴。
    “姜女官今日,似比往常见了本官,多了热情。”他立在她身后不过半步之遥,单手扶在她靠背之上。见她笑容滞在脸上,也没丝毫后退的打算。反倒是模凌两可,说话很是轻浮。微微俯身,欺近些,似没发觉她惊慌着梗脖子,向另一侧避让,只伸手从她身前越过,堂而皇之,端了她只吃了几口的茶汤。
    “刚到,凡事儿不便,讨口茶吃。想来姜女官不会连一口茶也舍不得。”
    这人自说自话,全然没给她答话的机会。揭了盖子,看一眼,一头吃茶,一头挤眉弄眼频频冲她颔首,好似在夸她,这茶煮得实在是好。
    他这般无赖模样,只叫她瞠目结舌。她拢共也不过见过他几回,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她与他,何时相熟到这等地步?!
    “贺大人。”她蹙了眉。圈椅往后挪一挪,肃着小脸,起身退离他三步开外。
    “大人若是口干想吃茶,只管吩咐一声,下官必定好好招待您,替您另沏一盏新茶。”眼前这人,前世与他类似脾气的病患,她也有过交道。这种人最怕便是,你与他讲客气。三分颜色便能开染坊。
    他面上一直挂着散漫的笑,看她由最初欣喜到如今正经微词,其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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