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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1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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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两宗俱有重大干系,是以他千里迢迢,远来关外。
四人胯下所乘都是关外良马,脚程极快,一口气奔出七
八里后,前面五乘马已相距不远。曹云奇高声叫道:“喂,相
好的,停步!”那五人全不理会,反而纵马奔得更快。曹云奇
厉声喝道:“再不停步,莫怪我们无礼了!”
只听得前面一人舌头打滚,嘟的一声,勒马转身,其余
四人却仍是继续奔驰。曹云奇一马当先,但见那人弯弓搭箭,
箭尖指向他的胸口。曹云奇艺高人胆大,竟不将他利箭放在
心上,扬鞭大呼:“喂,是陶世兄么?”
那人面目英俊,双眉斜飞,二十三四岁年纪,一身劲装
结束,听得曹云奇叫声,纵声大笑,叫道:“看箭!”嗖嗖嗖
连响,三支羽箭分上中下三路连珠射到。
曹云奇没料到他三箭来得如此迅捷,心中微微一惊,马
鞭疾甩出去,打掉了上路与中路射来的两箭,接着一提马缰,
那马向上一跃,第三支箭贴着马肚子从四腿间穿了过去,相
差只是数寸。那青年哈哈一笑,拨转马头,向前便跑。
曹云奇铁青着脸,纵马欲赶。阮士中叫道:“云奇,沉住
了气,不怕他飞上天去。”纵身下马,拾起雪地里的三支羽箭,
果然与适才射雁的一般无异。殷吉沉着脸哼了一声,说道:
“果真是这小子!”曹云奇道:“等一下师妹,瞧她更有什么话
说?”
四人候了一顿饭功夫,不听得来路上有马蹄声响。曹云
奇焦躁起来,道:“我瞧瞧去!”拍马赶回。阮士中望着他的
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真难怪得他。”殷吉道:“阮师
兄,你说什么?”阮士中摇了摇头,却不答话。
曹云奇奔出数里,只见一匹灰马空身站在雪地里,一个
白衣女郎一足跪在地下,似在雪中寻找什么。曹云奇叫道:
 “师妹,什么事?”
那女郎不答,忽然站直身子,手中拿着一根黄澄澄之物,
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曹云奇走近身去,接了过来,见是一支
黄金铸成的小笔,长约三寸,笔尖锋利,打造得甚是精致,笔
杆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这支金笔看来既是玩物,却
也可作暗器之用,不禁微微皱眉,说道:“哪里来的?”
那女郎道:“你们走后,我随后跟来,奔到这里,忽然有
一乘马从后追来,那马好快,只一会儿就从我身旁掠过。马
上乘客手一扬,抛来了这支小笔,将我……将我……”说到
这里,忽然脸上晕红,嗫嚅着说不下去了。
曹云奇凝望着她,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
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不由
得胸中一荡,随即疑云大起,问道:“你可知咱们追的是谁?”
那女郎道:“谁啊?”曹云奇冷冷的道:“哼,你当真不知?”那
女郎抬起头来,道:“我怎会知道?”曹云奇道:“是你的心上
人。”那女郎冲口而道:“陶子安?”这话一出口,登时满脸红
晕。曹云奇眉间有如罩上了一层黑云,叫道:“我一说是你的
心上人,你就接口说陶子安!”
那女郎听他这么说,脸上更加红了,泪水在一双明澄清
澈的眼中滚来滚去,顿足叫道:“他……他……”曹云奇道:
“他……他怎么?”那女郎道:“他是我没过门的丈夫,自然是
我心上人。”曹云奇大怒,刷的一声,拔出长剑。那女郎反而
走上一步,叫道:“你有种就将我杀了。”曹云奇咬着牙齿,望
着她微微抬起的脸,心中柔情顿起,叫道:“罢啦,罢啦!”回
手一剑,猛往自己心口扎去。
那女郎出手好快,反手拔剑,回臂疾格,当的一声,双
剑相交,迸出了数星火花。曹云奇恨恨的道:“你既已不将我
放在心上,何必又让我在这世上多受苦楚?”那女郎缓缓还剑
入鞘,低声道:“你早知道,是爹爹将我许配给他,难道是我
自己作的主么?”曹云奇双眉一扬,说道:“我愿跟你浪迹天
涯,在荒岛深山之中隐居厮守,你怎又不肯?”那女郎叹了一
口气道:“师哥,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痴心,我又不是傻子,怎
能不念着你的好处。可是你执掌我天龙北宗门户,若是做出
这等事来,天龙门声名扫地,在江湖上颜面何存?”
曹云奇大声叫道:“我就是为你粉身碎骨,也是甘愿。天
塌下来我也不理,管他什么掌门不掌门。”那女郎微微一笑,
轻轻握住他手,说道:“师哥,我就是不爱你这个霹雳火爆、
不顾一切的脾气呢。”
曹云奇给她这么一说,再也发作不得,叹了一口气,说
道:“你怎么又把他给的玩意儿当作宝贝似的?”那女郎道:
“谁说是他给的?我几时见过他来?”
曹云奇道:“哼,这样值钱的玩意儿,还有人真的当作暗
器打么?这笔上不明明刻着他的名字?若不是他,又是谁给
你的?”那女郎嗔道:“你既爱这么瞎疑心,趁早别跟我说话。”
纵到灰马身旁,一跃上鞍,缰绳一提,那马放蹄便奔。
曹云奇忙上马追去,伸皮靴猛踢坐骑肚腹,片刻间便追
上了,身子一探,右手拉住了灰马的辔头,叫道:“师妹,你
听我说。”那女郎举起马鞭,往他手上抽去,喝道:“放开!给
人家瞧见了成什么样子?”曹云奇却不放手,啪的一声,手背
上登时起了一条血痕。
那女郎心有不忍,道:“你何苦又来惹我?”曹云奇道:
“是我不好,你再打吧!”那女郎嫣然一笑,道:“我手酸,打
不动啦。”曹云奇笑道:“我跟你捶捶。”伸手去拉她手臂。那
女郎迎头一鞭,曹云奇头一偏,这一次把鞭子躲开了,笑道:
“你手怎么又不酸啦?”那女郎板起了脸,说道:“我叫你别碰
我。”
曹云奇陪笑道:“好,那么你说这金笔到底哪里来的。”那
女郎笑道:“是我心上人给的。不是他给,还有谁给?难道是
你给我的?”曹云奇心头一酸,热血上涌,又要发作,但见她
笑靥如花,红唇微微颤动,露出一口玉石般的牙齿,怒气登
时沉了下去。
那女郎瞪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师哥,我
从小得你尽心照顾。你待我真比亲生哥哥还好。我又不是全
无心肝之人,怎不想报答?何况我们……只是,我实在好生
为难。你一向关心我、爱护我,现下爹爹不幸惨死,我天龙
门面临成败兴亡的重大关头,你怎么反而不肯体谅我了?”曹
云奇呆了半晌,再无话说,左手一挥,说道:“你总是对的,
我总是错的,走吧!”
那女郎嫣然一笑,道:“且慢!”摸出一块手帕,给他抹
去满额汗水,道:“大雪地里,出了汗不抹去,莫着了凉。”曹
云奇心中甜甜的说不出的受用,满腔怒气登时化为乌有,挥
鞭在那女郎的灰马臀上轻轻一鞭。二人双骑,并肩驰去。
那女郎名叫田青文,年纪虽轻,在关外武林中却已颇有
名声。因她容貌美丽,性又机伶,辽东武林中公送她一个外
号,叫作“锦毛貂”。那貂鼠在雪地中行走如飞,聪明伶俐,
 “锦毛”二字,自是形容她的美貌了。她父亲田归农逝世未久,
是以她一身缟素,戴着重孝。
两人急奔一阵,追上了殷吉、阮士中、周云阳三人。阮
士中向曹云奇横了一眼,说道:“去了这么久,见到什么了?”
曹云奇脸一红,道:“没见什么。”双腿一夹,纵马快跑。
又奔出数里,山势渐陡,雪积得厚厚的,马蹄一溜一滑,
四人不敢催,松马缰缓行。转过两个山坳,山道更是险峻。忽
听左首一声马嘶,曹云奇右足在马镫上一点,斜身飞出,落
在一株大松树后面,先藏身形,再纵目向前望去。只见山坡
边几株树上系着五匹马,雪地里一行足印,笔直上山。曹云
奇叫道:“两位师叔,小贼逃上山啦,咱们快追。”
殷吉向来谨慎,说道:“对方若是故意引诱咱们来此,只
怕山中设了埋伏。”曹云奇道:“就是龙潭虎穴,今日也要闯
他一闯!”殷吉听他说得鲁莽,颇为不快,向阮士中道:“阮
师兄,你说怎的?”阮士中还未答话,田青文抢着道:“有威
震天南殷师叔在此,就有再厉害的埋伏,也不用怕。”殷吉微
微一笑,道:“瞧他们神情,走得极是匆忙,似乎又不是设伏。
这样吧,”手指右首,说道:“咱们从这边绕道上山,转过来
攻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曹云奇叫道:“好,此计大妙!”
殷吉等都下了马,将马匹系在大松树下,翻起长衣下襟
缚在腰里,展开轻功提纵术,从山坡右首上山。这一带树木
丛生,山石嶙峋,行走甚是不便,但多了一层掩蔽,却不易
为敌人发觉。五人初时鱼贯而行,一个紧接一个,时候一长,
渐渐分出了功夫高下。殷吉与阮士中并肩在前,曹云奇堕后
丈余,田青文与周云阳又在后数丈。曹云奇心想:“殷师叔是
南宗掌门,号称威震天南,不知他南宗的功夫与我北宗到底
谁高谁低?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一提气,足下加劲,倏忽抢
在殷阮二人前头。
只听殷吉赞道:“曹世兄,好俊身手啊,当真是英雄出在
年少。”曹云奇怕他追上,不敢回头,只道:“请殷师叔多加
指点。”口中这么说,脚下丝毫不停,奔了一阵,似乎听得脚
步声息,回头一望,不禁吓了一跳,原来殷吉、阮士中两人
就在他身后不远,忙加快脚步,急冲数丈。
殷吉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山上积雪更厚,道
路崎岖,行走自是费力。只过了半支香功夫,曹云奇渐渐慢
了下来,忽觉后脑微微温热,似乎有人呼气,正要回头,右
肩上有人轻轻一拍,听得殷吉笑道:“小伙子,加把劲儿!”曹
云奇一惊,提气向前猛冲。这一冲虽把殷阮两人抛下了十多
丈,但已然心浮气粗,头上冒汗。他伸袖一擦额上汗水,想
起适才田青文给自己擦汗的情景,嘴里间不由得露出微笑,但
听得背后踏雪之声,殷吉两人又赶了上来。
殷吉见曹云奇这么一冲一慢,早知他轻功远不是自己对
手,只是七星手阮士中一声不响的并肩而行,自己跑得快,他
也快,自己跑得慢了,他跟着放慢脚步,看来尚是游刃有余,
未尽全力,心道:“你们师叔侄俩今儿考较老儿来着。”当下
猛吸一口气,施展数十年勤修苦练的轻功,在白雪山坡上宛
似足不点地般滑了上去。
天龙门创自清初,原本一支,到康熙年间,掌门人的两
个大弟子不和,待掌门人一死,便分为南北两宗。南宗以轻
捷剽悍为尚,北宗却注重沉稳狠辣。两宗武功本源架式完全
相同,使用之时,却颇有异处。这上山的轻功原是南宗所擅,
殷吉人虽肥胖,一施展本门心法,竟然矫捷胜于猿猴,片刻
之间,已赶出曹云奇一里有余。阮士中却仍是不即不离的与
他并肩而行。殷吉数次放快,要想将他抛落,但每次只抢前
数丈,阮士中又稳稳的追将上来。
眼见离峰顶只两三里路程,殷吉笑道:“阮师兄,咱俩比
比脚力,瞧谁先上峰顶。”阮士中道:“我哪里赶得上殷师兄?”
殷吉道:“别客气啦!”话一出口,如箭离弦般疾冲而上,不
到片刻,离峰顶已只数丈,回头见阮士中在自己身后约有丈
许,一提气,正要冲上,阮士中突然一纵而起,落在他的身
旁,低声道:“那边有人!”伸手向峰左树丛中一指。殷吉心
中一寒:“此人轻功,果然在我之上。”见他弯腰低头,轻轻
向树丛中走去,当下跟随在后。
两人走到树后,躲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之后,探头向前望
去,只见下面谷中刀剑闪光,有五个人聚在谷底。三人手执
兵刃,分别守住三条通路,自是怕人闯进,另外两人一挥钢
锄,一舞铁铲,正在一株大树下用力挖掘。显是两人心知强
敌追随在后,时机迫促,是以四只手臂一刻不停,此起彼落,
忙碌异常。
殷吉低声道:“果然是饮马川的陶氏父子。那三人是谁?”
阮士中轻声道:“饮马川的三个寨主,都是硬手。”殷吉道:
“正合适,五个对五个。”
阮士中道:“殷师兄,你我同云奇三人自然不怕,云阳和
青文却弱了。先出其不意的宰他一两个,余下的就好办。”殷
吉皱眉道:“若是江湖上传扬出去,说我天龙门暗施偷袭,岂
不教天下英雄耻笑?”阮士中冷冷的道:“为田师兄报仇,斩
草除根,一个也不留下。咱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殷吉道:
“陶氏父子当真这么难对付么?”
阮士中点点头,隔了片刻,说道:“平手相斗,小弟没必
胜把握。”殷吉知道北宗自掌门人田归农去世后,阮士中已是
门中第一高手,听说田归农在日,也自忌惮他三分,适才上
山较劲,他似乎有心相让,才成了个不胜不败之局,若出全
力,只怕自己要输,于是点了点头道:“小弟是客,自当由阮
师兄主持大局。
阮士中心道:“哼,你要做英雄,由我做小人就是。”当
下不再说话。这时曹云奇已经赶到,再过一会,周云阳、田
青文二人也先后来了。阮士中低声道:“殷师兄、云奇和我各
发毒锥,干了把风的三人,再围攻陶氏父子。云阳与青文待
我们出手之后,再行上前。”四人听了,当即放轻脚步,弯腰
从山石后慢慢掩近。
田青文跟在阮士中身后,低声叫道:“阮师叔!”阮士中
停步道:“怎么?”田青文道:“陶氏父子要捉活的。”阮士中
双眼一翻,露出一对白睛,低沉着嗓子道:“你还要回护陶子
安那小贼?”田青文道:“我总觉得不是他。”阮士中脸色铁青,
将插在腰带上的那支羽箭拔了出来,递在她手里,道:“你自
己比一比去!这是那小贼适才射雁的箭。”
田青文接过羽箭,只看了一眼,不由得两手发颤。曹云
奇在她身旁,一直瞧她的时候多,望敌人的时候少,见了她
这副神情,不禁又喜又怒,喜的是眼见陶子安性命难保,怒
的是她对那小贼显然情意甚深。他脾气暴躁,越想越恼,正
待出言讥刺,阮士中在他肩头一拍,向着在东首把守的那人
背心一指。
这时田青文与周云阳已伏下身子,停步不进。阮殷曹三
人各自认定了一名敌手,每人手中都暗扣三枚毒锥,悄悄走
近。那毒锥是天龙门世代相传的绝技,发出时既准且快,而
且毒性猛烈,被打中了三个时辰毙命,厉害无比,江湖上送
它一个名号,叫作“追命毒龙锥。”
曹云奇心想:“师叔要我打东首那人,我却要用毒锥先送
了陶子安那小贼的性命,既报师门深仇,又拔了眼中之钉。若
是待会将他活捉,夜长梦多,不知师妹又会生出什么古怪来。”
算计已定,越走越近,眼见离敌人已不足五十步,当下伏低
身子,凝望着陶子安一起一伏的背影,只待阮士中挥手发号,
三锥立时激射而出。
铮的一声,陶子安手中的钢锄撞到了土中一件铁器。阮
士中高举左手,正要下落,猛听得嗤嗤嗤数声连响,旁边雪
地里忽然射出七八件暗器,分向陶子安等五人打去。
这些暗器突如其来的从地底下钻出,事先没半分朕兆,真
是匪夷所思,古怪之极。陶氏父子武功了得,暗器虽近身而
发,来得奇特无比,但仗着眼明手快,还是各举锄铲打落。望
风的三人中一人仰天一摔,滚入山沟之中,两枚袖箭分从头
颈顶边擦过,侥幸逃得性命。其余两人却哼也没哼一声,一
枚钢镖、一柄飞刀都正中后心,扑在雪地里再不动弹。
这一下变起仓卒,陶氏父子固然大出意料之外,阮士中
等也是惊愕不已。
陶子安的父亲“镇关东”陶百岁骂道:“鼠辈,敢施暗算!”
这一声宛若凭空起了个响雷,威猛无比。只见身侧雪地中刀
光闪动,从地底下跃出四人。
原来这四人早知陶氏父子要到此处,在雪下挖了土坑,已
等候数日。四人守在坑中,坑上用树枝盖了,白雪遮住,只
露出了几个小孔透气,旁人哪里知晓?
陶氏父子抛下锄铲,急从身边取出兵刃。陶百岁使的是
一根十六斤重的钢鞭,陶子安则用单刀。那滚在山沟里的马
寨主怕敌人跟着袭击,在山沟中连滚数滚,这才跃起,他手
中本来拿着一对链子锤。
看敌人时,见当先一人身形瘦削,漆黑一团,认得是北
京平通镖局的总镖头熊元献,此人精熟地堂刀功夫。饮马川
山寨曾劫过他镖局的一支大镖,熊元献使尽心机,始终没能
要回,是以双方结下梁子。另一个女子,约莫三十二三岁年
纪,马寨主识得她是双刀郑三娘。她丈夫本是平通镖局的镖
头,在饮马川众寨主劫镖时刀伤殒命。此外是一个胖大和尚,
手使戒刀;一个紫膛脸汉子,使一对铁拐,均不相识。想来
都是平通镖局邀来的好手,埋伏在这里以报昔日之仇了。
陶百岁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老夫手下败将。除了姓
熊的鼠辈,武林之中,原也没人能做这下贱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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