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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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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割了一洞。那匕首削铁如泥,剖砖自是毫不费力。将经书
放入墙洞,堆好砖块,取水化开石灰,糊上砖缝。石灰干后,

若非故意去寻,决计不会发现。
次日一早,命于八去套车,要先带双儿去吃一餐丰盛早
点,摆摆阔绰,让这小丫头大开眼界,然后去买套太监衣帽,
再进宫去。市上要买太监衣帽,倒着实为难,如果买不到手,
索性便穿上侍卫服色,再赶做一件黄马褂套上,那时候威风
凛凛、大摇大摆的进宫,叫众侍卫、众太监瞧得目瞪口呆,岂
不有趣?自己这御前侍卫副总管是皇上亲封,又不是假的?心
道:“就是这个主意,还做什么劳什子的太监?老子穿黄马褂
进宫便了。”
和双儿上了骡车,弯了舌头,满口京腔,说道:“咱们先
去西单老魁星馆,那儿的炸羊尾、羊肉饺子,还对付着可以。”
车夫恭恭敬敬的应道:“是!”于八挺直腰板,坐在车夫之侧,
说道:“嘿,京城里连骡子也与众不同,这么大眼漆黑的叫骡,
我们山西通省就找不出一头来。”韦小宝功成回京,心下说不
出的得意。
那骡车行得一阵,忽然出了西直门。韦小宝道:“喂,是
去西单哪,怎么出了城?”车夫道:“是,对不起哪,大爷!小
人这口骡子有股倔脾气,走到了城门口,非得出城门去溜个
圈儿不可。”韦小宝和双儿都笑了起来。于八道:“嘿,京城
里连骡子也有官架子。”
大车出城后径往北行,走了一里有余,仍不回头,韦小
宝心知事有蹊跷,喝道:“赶车的,你捣什么鬼?快回去!”车
夫连声答应,大叫:“回头,得儿,得儿,呼,呼!得儿,转
回头!”鞭子劈拍乱挥,骡子却一股劲儿的往北,越奔越快。
车夫破口大骂:“他妈的臭骡子,我叫你回头!得儿,停住,

停住!你奶奶的王八蛋骡子!”他越叫越急,那骡子却哪里肯
停?
便在此时,马蹄声响,两乘马从旁抢了上来,贴到骡车
之旁。马上乘客是两名身材魁梧的汉子。
韦小宝低声道:“动手!”双儿身子前探,伸指戳出,正
中车夫后腰。他身子一晃,从车上摔了下去,大叫一声,给
车旁马匹踹个正着。马上汉子飞身而起,坐在车夫位上。双
儿又是伸指戳去。这人反手抓她手腕,双儿手掌翻过,拍向
他面门。那汉子左掌格开,右手抓她肩头。两人拆了八九招,
骡子仍是发足急奔。左边马上乘客叫道:“怎么啦?闹什么玩
意儿?”砰的一声响,车上汉子胸口被双儿右掌击中,飞身跌
出。另一名汉子提鞭击来。双儿伸手抓住鞭子,顺手缠在车
上。骡车正向前奔,急拉之下,那汉子立时摔下马来,急忙
撒手松鞭,哇哇大叫。
双儿拿起骡子缰绳,她不会赶车,交在于八手里,说道:
“你来赶车。”于八道:“我这个……我……也不会。”韦小宝
跃上车夫座位,接过缰绳,他也不会赶车,学着车夫“得儿,
得儿”的叫了几声,左手松缰,右手紧缰,便如骑马一般,那
骡子果然转过头来,又哪里有什么倔脾气了?
只听得马蹄声响,又有十几乘马赶来,韦小宝大惊,拉
骡子往斜路上冲去。追骑拨转马头,在后急跟。马快车慢,不
多时,十余骑便将骡车团团围住。
韦小宝见马上汉子各持兵刃,叫道:“青天白日,天子脚
下,你们想拦路抢劫吗?”一名汉子笑道:“我们是请客的使
者,不是打劫的强盗。韦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去喝杯酒!”韦

小宝一怔,问道:“你们主人是谁?”
那汉子道:“公子见了,自然认得。我们主人如不是公子
的朋友,怎么请你去喝酒?”韦小宝见这些人古里古怪,多半
不怀好意,叫道:“哪有这么请客的?劳驾,让道罢!”另一
名大汉笑道:“让道便让道!”手起一刀,将骡头斩落,骡尸
一歪,倒在地下,将骡车也带倒了。韦小宝和双儿急跃下地。
双儿出手如风,只是敌人骑在马上,她身子又矮,打不到敌
人,一指指接连戳去,不是戳瞎了马眼,便戳中敌人腿上的
穴道。
一霎时人喧马嘶,乱成一团。几名汉子跃下马来,挥刀
上前。双儿身手灵活之极,指东打西,打倒了七八名汉子。余
下四五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大道上一辆小车疾驰而来,车中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是
自己人,别动手!”
韦小宝一听到声音,心花怒放,叫道:“啊哈!我老婆来
了!”
双儿和众汉子当即停手罢斗。双儿大为惊疑,她可全没
料到这位相公已娶了少奶奶。其时盛行早婚,男子十四五岁
娶妻司空见惯,只是韦小宝从没向她说过已有妻子。
小车驶别跟前,车中跃出一人,正是方怡。韦小宝满脸
堆欢,迎上去拉住她手,说道:“好姊姊,我想死你啦,你去
了哪里?”方怡微笑道:“慢慢再说。怎么你们打起架来?”眼
见地下躺了多人,骡血洒了满地,颇感惊诧。
一名汉子躬身道:“方姑娘,我们来邀请韦公子去喝酒,
想是大伙儿礼数不周,得罪了公子。方姑娘亲自来请,再好

也没有了。”方怡奇道:“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你武功可大
进了啊。”韦小宝道:“要长进也没这么快,是双儿姑娘为了
保护我,小显身手。”
方怡眼望双儿,见她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一副娇怯怯的
模样,真不信她武功如此高强,问道:“妹妹贵姓?”她在庄
家之时,和双儿并未朝相,是以二人互不相识。
双儿上前跪下磕头,说道:“婢子双儿,叩见少奶奶。”韦
小宝哈哈大笑。方怡羞得满脸通红,急忙闪身,道:“你……
你叫我甚么?我……我……不是的。”双儿站起身来,道:
“相公说你是他的夫人,婢子服侍相公,自然叫你少奶奶了。”
方怡向韦小宝狠狠白了一眼,说道:“这人满嘴胡说八道,莫
信他的。你服侍他多久了?难道不知他脾气么?我是方姑娘。”
双儿微微一笑,道:“那么现下暂且不叫,日后再叫好了。”方
怡道:“日后再叫甚……”脸上又是一红,将最后一个“么”
字缩了回去。
双儿向韦小宝瞧去,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突然之
间,她也是满脸飞红,却是想起了在五台山上,他曾对胖头
陀说自己是他老婆,原来他有个脾气,爱管年轻姑娘叫老婆。
待听他笑着又问:“我那小老婆呢?”双儿也就不以为异。
方怡又白了他一眼,道:“分别了这么久,一见面也不说
正经的,尽耍贫嘴。”当即吩咐众汉子收拾动身。那些汉子给
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由双儿一一解开。
韦小宝笑道:“早知是你请我去喝酒,恨不得背上生两只
翅膀,飞过来啦。”方怡又白了他一眼,道:“你早忘了我,自
然想不到是我请你。”韦小宝心中甜甜的,道:“我怎会有一

刻忘了你?早知是你叫我啊,别说喝酒,就是喝马尿,喝毒
药,那也是随传随到,没片刻停留。”方怡一双妙目凝视着他,
道:“别说得这么好听,要是我请你去天涯海角喝毒药呢?”韦
小宝见她说话时似笑非笑,朝日映照下艳丽难言,只觉全身
暖洋洋地,道:“别说天涯海角,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
去了。”方怡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甚么马难追。”韦小
宝一拍胸膛,大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甚么马难追。”两
人同时大笑。
方怡命人牵一匹马给韦小宝骑,让双儿坐了她的小车,自
己乘马和韦小宝并骑而行,迎着朝阳缓缓驰去,众汉子随后
跟来。方怡道:“你本事也真大,掉了什么枪花,收了一个武
功这等了得的小丫头?”韦小宝笑道:“哪里掉什么枪花了?是
她心甘情愿跟我的。”
韦小宝跟着问起沐剑屏、徐天川等人行踪,道:“在那鬼
屋里,你给神龙教那批家伙擒住了,后来怎生脱险的?是庄
家三少奶请人来救了你们的吗?”方怡问道:“谁是庄家三少
奶?”韦小宝道:“便是那庄子的主人。”方怡摇摇头,道:
“庄子的主人?我们一直没见到。神龙教要找的是你,他们对
你也没恶意,那章老三找你不到,就放了我们。小郡主他们
就在前面,不久就会见到。”转过头来,微有嗔色,道:“你
心中惦记的就只是小郡主,见面只这一会,已连问了七八次。”
韦小宝笑道:“几时问了七八次啊?真是冤枉。倘若我见到她,
没见到你,这时候我早问了七八十次啦。”方怡微笑道:“你
就是生了十张嘴巴,这一会儿也来不及问七八十次。不过你
啊,一张嘴巴比十张嘴巴还要厉害。”

两人谈谈说说,不多时已走了十余里,早绕过了北京城,
一直是向东而行。韦小宝道:“快到了吗?”方怡愠道:“还远
得很呢!你牵记小郡主,也不用这么性急,早知你这样,让
她来接你好得多了,也免得你牵肚挂肠的。”韦小宝伸了舌头,
道:“以后我一句话也不问就是。”方怡道:“你嘴上不问,心
里着急,更加惹人生气。”她似乎醋意甚浓,韦小宝越听越高
兴,笑道:“倘若我心里有半分着急,我不是你老公,是你儿
子。”方怡噗哧一笑,道:“乖……”脸上一红,下面“儿
子”两字没说出口。
行到中午时分,在镇上打了尖,一行人又向东行。韦小
宝不敢再问要去何处,眼看离北京已远,今日已无法赶回宫
里去见康熙,心想:“反正小玄子又没限我何时回报,就算我
在五台山多耽搁了,又或者给胖头陀擒住不放,迟几日回宫,
却有何妨?”
一路上方怡跟他尽说些不相干的闲话。当日在皇宫之中,
两人虽同处一室,但多了个沐剑屏,方怡颇为矜持,此刻并
骑徐行,却是笑语殷勤。余人甚是识趣,远远落在后面。韦
小宝情窦初开,在皇宫中时叫她“老婆”,还是玩笑占了六成,
轻薄讨便宜占了三成,只有一成才有隐隐约约的男女之意。此
日别后重逢,见方怡一时轻嗔薄怒,一时柔语浅笑,不由得
动情,见她骑了大半日马,双颊红晕,渗出细细的汗珠,说
不出的娇美可爱,呆呆的瞧着,不由得痴了。
方怡微笑问道:“你发什么呆?”韦小宝道:“好姊姊,你
……你真是好看。我想……我想……”方怡道:“你想什么?”
韦小宝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方怡道:“正经的话,我不

生气,不正经的,自然生气。你想什么?”韦小宝道:“我想,
你倘若真的做了我老婆,我不知可有多开心。”
方怡横了他一眼,板起了脸,转过头去。韦小宝急道:
“好姊姊,你生气了么?”方怡道:“自然生气,生一百二十个
气。”韦小宝道:“这话再正经也没有了,我……我是真心话。”
方怡道:“在宫里时,我早发过誓,一辈子跟着你,服侍你,
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你说这话,就是自己想变心。”
韦小宝大喜,若不是两人都骑在马上,立时便一把将她
抱住,亲亲她娇艳欲滴的面庞,当下伸出右手,拉住她左手,
道:“我怎么会变心?一千年、一万年也不变心。”方怡道:
“你说这话便是假的,一个人怎会有一千年、一万年好活,除
非你是乌……”说到这“乌”字,嗤的一笑,转过了头,一
只手掌仍是让他握着。
韦小宝握着她柔腻温软的手掌,心花怒放,笑道:“你待
我这样好,我永远不会做小乌龟。”妻子偷汉,丈夫便做乌龟,
这句话方怡自也懂得。她俏脸一板,道:“没三句好话,狗嘴
里就长不出象牙。”韦小宝笑道:“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
一辈子想见你老公嘴里长出象牙来,那可难得紧了。”方怡伏
鞍而笑,左手紧紧握住了他手掌。
两人一路说笑,傍晚时分,在一处大市镇的官店中宿了。
次晨韦小宝命于八雇了一辆大车,和方怡并坐车中。两人说
到情浓处,韦小宝搂住她腰,吻她面庞,方怡也不抗拒,可
是再有非份逾越,却一概不准了。韦小宝于男女之事,原也
似懂非懂,至此为止,已是大乐。只盼这辆大车如此不停行
走,坐拥玉人,走到天涯海角,回过头来,又到彼端的天涯

海角,天下的道路永远行走不完,就算走完了,老路再走几
遍又何妨?天天行了又宿,宿后又行,只怕方怡忽说已经到
了。
身处温柔乡中,什么皇帝的诏令,什么《四十二章经》,
什么五台山上的老皇爷,尽数置之脑后,迷迷糊糊的不知时
日之过,道路之遥。
一日傍晚,车马到了大海之滨,方怡携着他手,走到海
边,轻轻的道:“好弟弟,我和你驾船出洋,四海遨游,过神
仙一般的日子,你说好是不好?”说这话时,拉着他手,将头
靠在他肩头,身子软软的,似已全无气力。
韦小宝伸左手搂住她腰,防她摔倒,只觉她丝丝头发擦
着自己面颊,腰肢细软,微微颤动,虽想坐船出海未免太过
突兀,隐隐觉得有些大大不妥,但当此情景,这一个“不”字,
又如何说得出口?
海边停着一艘大船,船上水手见到方怡的下属手挥青巾,
便放了一艘小船过来,先将韦小宝和方怡接上大船,再将余
人陆续接上。于八见要上船,说道自己晕船,说什么也不肯
出海。韦小宝也不勉强,赏了他一百两银子。于八千恩万谢
的回山西去了。
韦小宝进入船舱,只见舱内陈设富丽,脚下铺着厚厚的
地毡,桌上摆满茶果细点,便如王公大官之家的花厅一般,心
想:“好姊姊待我这样,总不会有意害我。”船上两名仆役拿
上热手巾,让二人擦脸,随即送上两碗面来。面上铺着一条
条鸡丝,入口鲜美,滋味与寻常鸡丝又是不同。只觉船身晃
动,已然扬帆出海。

舟中生涯,又别有一番天地。方怡陪着他喝酒猜拳,言
笑不禁,直到深夜,服侍他上床后,才到隔舱安睡,次日一
早,又来帮他穿衣梳头。韦小宝心想:“她此刻还不知我不是
太监,只道我们做夫妻毕竟是假的,甚么时候才跟她说穿?”
舟行数日,这日两人偎倚窗边,同观海上日出,眼见海
面金蛇万道,奇丽莫名。方怡叹道:“当日我去行刺鞑子皇帝,
只道定然命丧宫中,哪知道老天爷保佑,竟会遇着了你,今
日更同享此福。好弟弟,你的身世,我可一点也不明白,你
怎么进宫,又怎样学的武功?”
韦小宝笑道:“我正想跟你说,就只怕吓你一跳,又怕你
欢喜得晕了过去。”
方怡又向他靠紧了些,低声道:“倘若我听了欢喜,那是
最好,就算是我不爱听的,只要你说的是真话,那……那……
我也不在乎。”韦小宝道:“好姊姊,我就跟你说真话,我出
生在扬州,妈妈是妓院里的。”方怡吃了一惊,转过身来,颤
声问道:“你妈妈在妓院里做事?是给人洗衣、烧饭,还是……
还是扫地、斟茶?”
韦小宝见她脸色大变,眼光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心中登
时一片冰凉,知她对“妓院”十分的鄙视,倘若直说自己母
亲是妓女,只怕这一生之中,她永不会再对自己有半分尊重
和亲热了,当即哈哈一笑,说道:“我妈妈在妓院里时还只六
七岁,怎能给人洗衣烧饭?”
方怡脸色稍和,道:“还只六七岁?”韦小宝顺口道:“鞑
子进关后,在扬州杀了不少人,你是知道的了?”延挨时刻,
想法子给母亲说得神气些。方怡道:“是啊。”韦小宝道:“我

外公是明朝大官,在扬州做官,鞑子攻破扬州,我外公抗敌
而死,我妈妈那时是个小女孩,流落街头,扬州妓院里有个
豪富嫖客,见她可怜,把她收去做小丫头,一问之下,好生
敬重我外公,便收了我妈妈做义女,带回家去,又做千金小
姐。后来嫁了我爸爸,他是扬州有名的富家公子。”方怡将信
将疑,道:“原来如此。先前吓了我一跳,还道你妈妈沦落在
妓院之中,给人做女佣,服侍那些不识羞耻、人尽可夫的……
坏女人。”
韦小宝自幼在妓院中长大,从来不觉得自己妈妈是个
“不识羞耻的坏女人”,听方怡这么说,不由得心中有气,暗
道:“你沐王府的女人便很了不起吗?他妈的,我瞧一般的是
不识羞耻、人尽可什么的。”他原想将自己身世坦然相告,这
一来,可甚么都说不出口了,索性信口胡吹,将扬州自己家
中如何阔绰,说了个天花乱坠,但所说的厅堂房舍、家具摆
设,不免还是丽春院中的格局。
方怡也没留心去听,道:“你说有一件事,怕我听了欢喜
得晕了过去,就是这些么?”韦小宝给她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又见她对自己的吹牛浑没在意,不禁兴味索然,自己不是太
监的话也懒得说了,随口道:“就是这些,原来你听了并不欢
喜。”方怡淡淡的道:“我欢喜的。”这句话显然言不由衷。
两人默默无言的相对片刻,忽见东北方出现一片陆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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