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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欧纳西亚会在这里?”
“奈维利雅·西贝拉,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可是我也不在任何地方。”
亚艾儿呆望着“泉”以及它的手护人,奈维利雅再问。
“欧纳西亚,这里……为什么会和泉一模一样?”
“提普斯守护时间的流逝,帕迪姆指示人们应在的场所。两两成对,给予人们永无止境的恩惠与恐惧……这里,是为了让一切时间与场所从所有的诅咒当中解放而存在的。”
“这里……”
亚艾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瞪大眼睛,无法抑制兴奋地大叫。
“这里就是泉啊!跟爷爷说的一样!”
这次换成奈维利雅吃了一惊。
遗迹的上空,暴风小队首次的对抗祈舞战结束,击落一架,另外二架则逃走了。
西贝拉们为了确认这台不认识的祈舞的驾驶员身份,降落在遗迹上。
探头往驾驶舱中一看,吓得呆住。
坐在里面的人,是应该已经自爆而死的,岭国巫女安古拉斯。
当大家都已惊讶不已的时候,只有优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缓缓走向遗迹入口。
“优!你怎么了!优!”
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的优,玛米那一把拉住她。
“大家,都在等我……”
听到优的喃喃自语,玛米那吃了一惊,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安古拉斯的葬礼,在阿路克斯·普立玛的礼拜堂中举行,是西贝拉和机组人员一起列队的正式仪式。
“为什么岭国的巫女,而且还是做了那种事的人的葬礼,会在阿路克斯·普立玛上举行?”
这件事实在太没有办法接受,葛拉基维夫抓着阿努毕托夫质问。
“非常有趣的是,有关这件事,司兵院和宫守的意思可是相当一致。”
阿努毕托夫一点也不有趣似地回答,身为舰长的他当然也感到非常愤怒。
这场葬礼,也在西贝拉们的心中激起一道涟漪。
玛米那因为家世的理由而不被允许列队,本人虽然说自己早就习惯了,但是罗德列萌第一次亲身体验到差别的待遇,像是自己的事一样愤怒不已。
虽然企图阻止司兵院把棺木运走,但是力量还是敌不过高壮的男人,最后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灵魂一切平等,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男人还是女人,都应该好好地尊重才对……
现在的宫国,最重要的某个东西已经崩坏,留下的就只有权力的形式残骸而已。
身为当事者却什么也办不到的西贝拉们,陷入在深深的无力感当中。
亚艾儿在中庭打开音乐盒,奈维利雅出声叫她。
“这个地方是不会有风的。”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过来找我说话。”
奈维利雅转开视线,保持一点距离之后,转移到其他话题。
“在遗迹里……应该被卷入大爆炸的安古拉斯,就坐在古代祈舞里面。”
“我想安古拉斯该不会是跑去了吧。祈舞爆炸的瞬间,跑到另一个世界去。”
“另一个世界?”
“爷爷以前有说过。”
那是以前小的时候,和爷爷一起在森林里的小溪边玩的时候。
亚艾儿钻进岩石的隙缝,不过祖父的体积没办法再往前走。亚艾儿准备回头的时候,祖父制止了她并且说。
“你要继续前进,你要知道年纪变大就是累积选择……累积选择就是慢慢消除可能性,我已经不能再往前了。”
完全听不懂祖父在说什么的亚艾儿,他又说。
“祈舞会让你看见之后的路——另一个世界。”
“那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爷爷他……总是非常焦躁。”
“亚艾儿,你不想选择性别的原因就是……”
亚艾儿点头,奈维利雅突然想起在泉那边欧纳西亚所说的话。
“她说赫利卡尔螺旋引擎可以操纵时间和空间,我本来以为那只是为了增加祈舞的神秘性,只是普通的故事而已……”
“可以在任何地方,可是也不在任何地方。”
亚艾儿重复一次欧纳西亚的话。
“欧纳西亚是这样,安古拉斯是这样……祈舞也是这样。”
“说不定……里莫奈和朵蜜诺拉也是。”
奈维利雅举起亚艾儿的手,凝视她的眼睛。
“这件事情,就当成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两个人的秘密……听到这句动听的话,亚艾儿点点头。
通往纹形泳池的路上,葛拉基维夫企图拦下一群男人。
“请等一下,纹形泳池是司政院的管辖范围,如果司兵院企图插手的话,宫守大人会——”
“不要紧。”
挥开了葛拉基维夫的制止,司兵官们毫不客气地走到泳池边。
一直被盯着,让西贝拉们觉得很不舒服,因为纹形用的泳衣是紧紧贴合在身体上,身体上的凸起凹陷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奈维利雅像是保护大家一样往前一站。
“如果这么多人围观的话,我们的祈祷会被搅乱。”
“纹形可不是祈祷,是战斗训练啊,黄金西贝拉。”
不只是奈维利雅,暴风小队所有人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让我们看看吧,现在的暴风小队所能画得出来的,拥有最强攻击力的纹章。”
葛拉基维夫本来想要冲出去制止,不过看到奈维利雅不为所动的样子就停了下来。
奈维利雅望了亚艾儿一眼,互相点头的两个人到底打算做什么……帕拉耶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们。
一直保持沉默,两人画出优美的曲线,有时肩并肩相互凝视,有时交错——即使分开也能感受到彼此,一呼一吸都非常契合。
帕拉耶特像是狠狠被敲了一记似地大受打击。
其他的西贝拉,则是不断赞赏两人的纹型。
“蒲公英之纹章!”
“不会伤害任何人,不会迷惑任何人,典礼仪式专用的纹章。”
优淡淡地说明之后,司兵院的人露出愤恨的表情,立刻转身离开。
葛拉基维夫欣慰地看着少女们的成长。
西贝拉们更是陶醉在许久不见的爽快感当中。
唯有一名少女,被漆黑的感情漩涡吞噬。
“这样就好,我并没有错,把奈维利雅交给亚艾儿并没有错……这样对任何人都好。”
帕拉耶特一边不断重复地说给自己听,一边用热水沐浴,试图洗去心中沉淀淤浊的情感。
那个画面一直在脑中徘徊不去,仿佛身心都结合在一起似的,纹型画出完美的轨迹,脸言语都不需要,只要一个眼色,如此互相了解的两人。
在那里的人,为什么会是亚艾儿呢?
如果那个时候不去打断奈维利雅的告白的话,现在在那里的人应该就是自己。
帕拉耶特的呼吸急促起来,湿漉漉的眼睛就像野兽一样璨璨生光。
在那之后的会议,提到了祈舞的解体以及空中补给基地的侦查事件,于是再次要求暴风小队以梅西斯为据点进行侦查任务。
同时,因为朵蜜诺拉和里莫奈行踪不明,搭档的组成也重新更改,奈维利雅和玛米那成为搭档,亚艾儿和优从这次的任务当中剔除。
奈维利雅一个人在娱乐室里沉思,此时帕拉耶特过来了。
“陪我一曲吧。”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丝毫不在意地选了一首热情的曲子,帕拉耶特一脸认真,朝着奈维利雅伸出手。
奈维利雅有点被她的气势压过,虽然迷惑却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你……袒护了亚艾儿。”
“我并没有……把心交给她。”
为了听出她的真心话,帕拉耶特注视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
“面对亚艾儿,就等于面对阿姆莉亚,也等于面对自己,我可能就是害怕这一点也说不定……只是不断地逃避。”
真情告白的奈维利雅,帕拉耶特温柔地对她说。
“你没有必要去面对这些。”
“我以前……太依赖别人了。”
“你可以依赖,你可以依赖我。”
奈维利雅像是在抵抗帕拉耶特的诱惑似地,转移了视线。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另一个世界就——不,没什么。”
看见她慌慌张张地隐瞒的模样,帕拉耶特的眼中闪起了疯狂的光芒。
“就让你看看……另一个世界。”
突然紧紧抱住奈维利雅,硬是强吻她。
“帕拉……”
奈维利雅试图抵抗,但是却无法从这疯狂的力气当中挣脱。
“嗯嗯……!”
身体慢慢地失去力气。
在欲望的驱使之下,帕拉耶特的舌头缠上了奈维利雅的脖子。
“啊……”
接着,朝胸口……
这时,她发现了奈维利雅已经放弃抵抗,别说是抵抗,就连半点反应也看不见。
帕拉耶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见一双蕴含着悲伤的蓝色眼睛。
不管什么事都做不下去了,帕拉耶特仓皇逃出。
翌日,奈维利雅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出席作战会议。
为了空中补给基地的侦查任务,暴风小队必须以祈舞移动到梅西斯,但是亚艾儿和优则被留在阿路克斯·普立玛上。
只有当事者本人才知道留下的理由。
亚艾儿的状况则无关本人,而是因为祖父曾经是右翼小队的巫女。
出发之前罗德列萌注意到玛米那的头发松开了,主动建议帮她重新绑好,她一边小心地梳着头发,心里想着玛米那是不是因为想要绑成辫子才留长发呢。
“如果发生什么不测,我会保护你。”
玛米那和罗德列萌许下约定。
之后编起头发绑上去的这段时间,聊到了刚抵达阿路克斯·普立玛时的话题。虽然用了责备的口吻说话,不过其实是很想成为朋友的,玛米那这么说,不必对彼此感到自卑,对等的朋友——其实罗德列萌也希望如此。
罗德列萌的心里藏了一个小小的想法,如果玛米那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定会进行得很顺利……因为现在还没什么自信,所以决定战争结束之后告诉她。
抵达梅西斯的时候,前赤红小队的巫女罗拉正在等着她们。
其他的西贝拉都在已经前往泉,她们则是为了和暴风小队轮班而搭上梅西斯,以模拟机来进行侦查工作。
托她们的福,已经掌握到了礁国空中补给基地的战略位置。
“过一阵子再说明作战的详细内容,在这之前请好好休息吧。”
华尔夫的好意建议让少女们雀跃不已。
即使是那么寒酸的西贝拉的房间,还有梅西斯,现在已经变成可以放松的场所。
阿路克斯·普立玛上,司兵院和宫守都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自以为了不起,所以很难静得下心,这一方面,华尔夫非常了解她们的心情。
西贝拉们各自消遣作战开始前的这段时间。
大家变得越来越严肃,都没有人愿意陪自己说话,对芙洛耶来说,还有一个可以放松交谈的罗拉在,实在是感激不尽。
帕拉耶特还是一样闷闷不乐,凯姆非常担心。
阿尔提、摩里娜丝和罗德列萌,都是一个人度过这段时间。
玛米那则是在久违的厨房露了脸,一边和炊事班的阿姨闲话家常,一边准备大家回来之后一起吃的特制料理。
奈维利雅在脚步声,看着天空。
“我不要这个样子!有太多太多东西在妨碍我们,想要抢走我们的翅膀!我们必须跟他们作战,所以一定要变强!你也可以了解吧,奈维利雅。”
阿姆莉亚的叫喊重新在脑中响起,啊啊,的确就和她说的一样。
“走吧……一起去能让我们自由的地方。”
“你会在那里吗……”
奈维利雅和玛米那、阿尔提和芙洛耶,还有帕拉耶特和凯姆、罗德列萌和优兵分二路,出发前往侦查。
奈维利雅等人和敌人的新型机——在遗迹首次遭遇故称之为古代祈舞——遭遇,为了让阿尔提她们逃跑而进行作战,可是却不幸被击中,迫降在空中补给基地上。
奈维利雅在祈舞中弹的时候受了伤,意识朦胧不清,所以在那之后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
即使是被岭国的巫女包围,被枪指着,玛密那还是不改坚毅的态度。
“你们如果听得懂我的话就仔细听好,反正我只是即将在这里死去的无名西贝拉,我的命一点也不可惜,不过,现在在我身后的,是我们西姆拉克罗伍宫国最高的西贝拉,黄金西贝拉,奈维利雅,我一定会把她从这里救出去,不会让你们碰她一根寒毛!”
之后,玛密那和岭国的巫女亲吻祈舞球,在此启动赫利卡尔螺旋引擎,接着……祈舞滑动着飞出去的时候,玛密那把自己的辫子给剪了下来,丢进驾驶舱。那个时候,她脸上解脱似的灿烂微笑,一定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吧。
看着跳下祈舞的玛密那,奈维利雅连伸出手都办不到。
“亚艾——尔!”
和巫女们的喊声一起,枪声响彻云霄。
随后,亚艾儿她们的祈舞还有梅西斯出现,对空中补给基地进行总攻击,奈维利雅看见的东西就到此中断。
祈舞回到梅西斯的时候,炊事班成员们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炖羊肉等着她们,据说那时在出发前先做好的,玛密那特制炖肉。
“玛密那……她总是笑着说,大小姐和我都是吃一样的东西,这个炖肉……她常常提到。”
罗德列萌哭了出来,再也吃不下去。
“玛密那……我要吃啰。”
亚艾儿把炖肉送到嘴里细细品尝,其他的少女也跟进。
“好温暖……”
“很好吃喔,玛密那。”
不管怎么描述这份温暖和这份美味,也再也没有办法让她知道了。
随后,这份悲伤又多了一次打击,玛密那的葬礼不会在阿路克斯·普立玛上举行。虽然作了说明,会把她的遗体送回故乡,不过很明显的,这又是牵扯上并非西贝拉家世的问题。
为什么……!?少女们受到巨大的冲击。
“为什么玛密那非死不可呢?”
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一句话,深深地刺进奈维利雅的胸口。
“你们如果听得懂我的话就仔细听好,反正我只是即将在这里死去的无名西贝拉,我的命一点也不可惜,不过,现在在我身后的,是我们西姆拉克罗伍宫国最高的西贝拉,黄金西贝拉,奈维利雅,我一定会把她从这里救出去,不会让你们碰她一根寒毛!”
明明你才是真正的巫女,像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保护,如果是我死去的话就好了……!
满心的哀伤,让奈维利雅失去了观察周围的余力。
失去同伴的悲伤和近在眼前的死亡恐惧,把西贝拉们逼到绝境。
芙洛耶逼近身在纹型泳池的亚艾儿。
“其实……我……还没有做过那件事。”
接着,伸手碰了裹在紧身泳衣下的,亚艾儿的胸膛。
“……!芙洛耶……!?”
插图072
慌慌张张地退后一步后,芙洛耶用受了伤的眼神继续说。
“以前说过我和瓦波利夫交往,不过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不愿意跟我做。”
“这……这种话去跟本人说啦!”
“所以我在说啊!说了好几次好几次,我喜欢亚艾儿,很中意你……我才不要你就这样死掉……”
“芙洛耶……”
开朗的芙洛耶变成这么害怕的样子,亚艾儿仿佛有点动心,可是……
“对不起……我……没办法……做那种事又能怎样!?又一个人死了……叫着我的名字在,这次是玛密那!”
错乱似的亚艾儿,胡言乱语地大声吼叫,紧握拳头的双手不停地敲打地板。
“亚艾儿!快住手!亚艾儿!”
芙洛耶抱住了亚艾儿的手,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这不是亚艾儿的错,呐,振作一点!看着我。”
“可是——”
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亚艾儿,芙洛耶的嘴唇凑上去塞住了她。
“嗯嗯嗯嗯——!”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亚艾儿,啪嗒啪嗒地拍着芙洛耶的肩膀。
芙洛耶一脸遗憾地离开亚艾儿,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想让人家闭嘴的时候,只要堵住她的嘴巴就好了。”
露出笑容,天真地贴近自己的芙洛耶,亚艾儿唰地一声闪开。
“亚艾儿!”
“抱歉……谢谢你的心意……可是……”
大家都正为了失去玛密那而受伤难过着。
“这个样子是不一样的,芙洛耶。”
就算彼此安慰,伤口也不会痊愈,不可以让一时的快感模糊自己的痛苦。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了不要再重复发生这种事,到底该怎么做。
“因为我们是祈舞的西贝拉啊。”
“可是,可是!就算再怎么祈祷,悲伤也不会改变……”
神根本就不会为我们做什么,芙洛耶这么低语之后就离开了,亚艾儿继续进行纹型,仿佛想要彻底摆脱些什么。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从泳池上来之后,奈维利雅出声叫她。
“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玛密那就不会死了。”
“不对,应该责怪的人,是身为搭档的我,跟你没有关系。”
“不准说什么没有关系!”
亚艾儿像是溃堤似地开始哭泣,简直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巨大的哭声。
奈维利雅呆呆地看着她。
“……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最后亚艾儿擦了擦眼泪,低声这么说。
兀自挂着泪水的眼睛,闪着坚定意志的光芒。
“亚艾儿……是啊,一定要活下去。”
非常自然地,两人依偎在一起……两手互握。
那一天,芙洛耶说自己不想作战也不想死掉,自暴自弃地决定去泉。
可是,巫女们已经连前往泉的自由都没有了。
司兵官异常坚持于充当武器的祈舞,陆续要求解体敌方祈舞,还要求更强力的纹章。
原本视祈舞为神圣象征的瓦波利夫也积极地解体祈舞,原本只要能坐上祈舞就好,神圣性和伙伴怎么样也无所谓的摩里娜丝,则是深深地被这些东西吸引,两个人都成人双方都已经变了。
只剩下空壳的帕拉耶特,阿尔提恳求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