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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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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要不你去打听打听,最好一次多领点,呵呵,有免费的干嘛还花冤枉钱呀。”

    “要领你去领!”施颖来了气,自己原本就是在抱怨这便宜没好货,而曹原却干脆连这点钱都不肯花了。

    “应该是女的去吧,计生办的人也都是女的,哪有男的去找她们领这种东西?”

    “我不去。曹原,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啊,”施颖掐了一把曹原的大腿,下手处是内侧最为细皮嫩肉且神经末梢丰富的部位,“我问你,只有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自带安全套送上门呀?我已经把自己送上门了,你居然还要我去替你搞安全套来,居然还要免费的!”

    曹原自知理亏便马上连哄带抱地赔不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自己只是就事论事想尽一切办法开源节流,何必上纲上线?郁闷之际就对自己眼下的寒酸落魄越发不甘心,他信誓旦旦地对施颖说:“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咱们用上杜蕾丝!”

    就在曹原打算进一步说服施颖去弄些免费安全套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刚接起来就听到一片嘈杂的背景音,随即传来的是近乎声嘶力竭的叫喊:“曹原!我是许克!还记得吗?Kevin!谋房网的!”

    曹原本来朋友就为数不多,有洋名儿的就更少,而总是把“茅房”挂在嘴边的就只有一位了,他有些意外,忙说:“记得记得,你在哪儿呢?听上去很吵。”

    “我在苍山脚下,洱海岸边,酒吧里呢,喝得有点儿高。老弟,我想你啦,想告诉你,你是对的,打工太毁人了,咱们就算当猪也要当野猪,不能当家猪,家猪命苦啊,人家如今都不稀罕宰你了、人家要玩儿死你再吃你的肉啊!”

    听完这些曹原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喝酒了,怎么脑子发晕理不出个所以然呢,他原来只知道打哈欠传染,没想到醉酒也有连锁反应,就同样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不干啦?”

第二部分 你在前面闯,我在后面帮。

    “对!老子不在外企干了,老子要自己干,要跟你一起干!咱俩合伙干革命吧,全心全意的那种!”

    “好!咱们兄弟一起干!”施颖衣服已经穿得差不多,见曹原捏着大叫大嚷的手机表情怪怪的,便探下身子也把耳朵凑到手机旁,不料曹原突然爆发出这一声大喊,把她耳朵震得嗡嗡响,心脏更是被吓得差点跳出来。

    “哥哥我跑云南来了,散散心,看一看伟大祖国的壮丽山河,我这叫先上苍山、再上梁山,回北京我就和老弟你一起造反,把俩网站合了算了,两股人马并作一股,好不好?”

    曹原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格外喜欢这时候的许克,倒不是因为他喝多了或是因为他的离职,而是因为他半天都没再吐出哪怕一个英文词儿。曹原的情绪也亢奋起来,把身旁的施颖也搂得更紧,说:“好!等你回北京兄弟我就跟着哥哥你干。”

    “不好不好,是我跟着你。我做卢俊义,你来做宋江;我要是萧何,你就是刘邦;我要是刘伯温,你就是朱元璋!总之一句话,你在前面闯,我在后面帮。”难怪诗人都要以酒助兴,原来就连普通人喝了酒说起话来都能合辙押韵的。

    曹原眉开眼笑地应道:“只要合着一起干就行,路远相伴呐。”又彼此说了不少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话才把手机挂了,直愣愣地盯着施颖半天才说:“这会不会是个转折点呢?”

    “肯定呀,怎么不会?大家合起来做将来会越来越好的,你要相信我的直觉。”施颖边说边要站起来。

    曹原不肯松开她的胳膊,接着问:“为什么每次有好事来临的时候,你都正好和我在一起?”

    “错了,”施颖把一根食指放在曹原的嘴唇上,又说,“我和你在一起,才是你这辈子最好的好事。”

    从云南回来的许克看上去比前两次见面的时候黑了点、瘦了点也更精神了一些,刚和曹原重又在上岛咖啡坐下就宣布这顿饭还是他请,曹原说我来吧,如今你也没法回去报销了,许克说我不是跟你客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我来吧,曹原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瞧不起他,笑着说你拔一根汗毛都比俺们腰粗。

    许克先讲了讲旅途中的趣事,初冬时节又非假期去大理、丽江的旅游团已经很少,大多是自助游的,许克惊奇地发现一路上净碰到和他遭遇相似的人,旅社里、酒吧中、车厢内、马背上经常聊起来不是刚被老板炒了就是刚把老板炒了的人,个个都是一身疲惫满心伤痕,来云南无外乎图的是“舔舐抚平身心的创伤”、“重新拾回破碎的自己”、“荡涤昨日宿醉开启明朝新篇”,好像云南简直成了下岗或转岗的白领们必去走一遭的庇护所和朝圣地。曹原没问许克到底是被老板炒了还是把老板炒了,他觉得这大概是许克的一个疮疤,再说他也搞不懂外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两家网站的合并除去技术因素其余的都不复杂,谋房网原本就没有公司实体作为依托,本质上属于个人网站,当初投的钱也大多出自许克的腰包,他在公司出事后很颓废地和几位伙伴见面,说想歇一歇,网站也没什么心思做了,大家要散就散了吧,网站如果能转让最好,要不就先搁着。几个人都默默地没有表示异议,许克说咱们出个代表负责善后吧,当然众望所归这差事就归到他自己身上,他说一时半会儿网站也不见得能转让出去,随时召集大家商量又太麻烦,不如都说一下各自的期望,咱们之间先结了。有人表示自己现金投入不多,主要是花了一些时间精力,但在创业过程中经历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已经非常值得,所以不指望还有什么别的,另外几个人也都附和,但有一位默不作声,见大家都在等他才吞吞吐吐地说原本指望谋房网能做大,如今不再有那种奢求但所有投入都血本无归实在不甘心,希望许克能尽快把网站转让出去、转让费也尽可能高些,这样还可以减轻一点大家的损失。许克说要不你来善后吧,多少钱转让出去都行,不过提醒一句,这期间网站的各项费用可得是谁善后谁承担,那位立刻不说话了。许克报出个数目,然后说当初是我起的头,那就由我来收尾,我眼下的状况你们都清楚,既要给自己找工作还要给网站找下家,只能拿出这么多,如果下家转让费给得高,那我就赚了,否则我也认赔;如果一直转不出去我就一直养着它,就当是我生了残疾孩子吧。几个人心想各自能有千把块钱拿回来也不错,起码比在无底洞里越陷越深要强,便都在协议上签了字。

    许克笑着一拍胸脯,对曹原说:“现在的我和谋房网,都是干干净净无牵无挂,没人能再来找麻烦,可以再往前走一步了。”

    曹原把九帮网的股权构成说了说,许克对于郝书忠的期权没有意见,表示两家合并后郝书忠的股份也不要被稀释,这样可以避免挫伤他的积极性,曹原赞成的同时心想郝书忠那小子的积极性本来也不是出于对股份的渴望。

    接着就是商量许克该投入多少现金以及持有多少股份,许克问:“你当初投了多少现金?现在帐上还剩多少?”

第二部分 得闹出点动静

    曹原据实以告,许克想了想说,“那我也先投十五万吧,咱俩的股份可以一样,或者你比我稍多一点。”曹原忙推让说现在九帮网帐上没多少钱,你带这么多现金来当然应该占大股。许克说你当初也投了十五万,花掉的钱变成了九帮网并没流失啊。曹原说可你也是带着谋房网来的,那也是钱呀。许克笑了,说谋房网就算是我上梁山纳的投名状吧。曹原心想那十五万的真金白银就是最令人信服的投名状。

    公司既然要做增资,就顺带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在工商局做变更登记时一并处理。公司的法人还是由曹原来做,曹原也推让过但许克嘿嘿笑着问你知道萧何他们当初为什么都拥戴刘邦吗?曹原从小最喜欢看历史故事当然明白这层意思,萧何那时候盘算的不是造反成功了当皇帝好还是当功臣好,而是惦记着被抓住后首恶必办、协从不问,便很义气地说那就由我来当这个法人,什么叫公司法人代表?就是公司犯了法要抓个人去代表嘛,你放心凡事我顶着。然后讨论公司名称,反正公司还没有什么劣迹恶名便打算沿用下去。公司地址是一定要换的,但不是现在,办公室换到大地方不仅租金开销大,更严重的后果是地方大了就会忍不住招聘人手来把地方填满,此事万万不可。最终聊到合并后新网站的名字,许克当然对谋房网这名字有感情,但曹原总觉得和茅房脱不开干系,又不便明说,就提醒道咱们将来的业务不一定仅限于和房子相关,还可以谋车子、谋票子、谋妻子、谋孩子之类,许克顿时觉得曹原高瞻远瞩,义无反顾地决定割爱。曹原又故作冥思苦想状搜肠刮肚状地找寻新的域名,许克说算了,这年头估计凡是五个以内的任意字母和数字的排列组合都已经被注册了,咱们又不愿意花钱去“买米”,就用九帮吧。曹原说那我就再一次承让了。

    方略既定,大功告成,两人都很兴奋地互相望着,曹原说:“真应该喝一杯。”

    “那就来两杯酒。”许克也很豪迈。

    服务员还没来得及上酒曹原就不耐烦地举起茶杯说咱们先以茶代酒吧,喝完一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咱们两家合并,算不算互联网领域的一件大事?”

    许克刚进嘴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谁?就咱们这样的无名之辈,谁知道咱们两家是谁啊?”

    曹原很正经地说:“就是因为没人知道所以才更应该闹出点动静,让别人认识认识咱们。”

    许克有些犹豫:“现在?会不会有点早?就咱们目前的状况,好像有点拿不出手。”

    “宣传和公关就是应该有些提前量嘛。”曹原很老到地说,“这就叫造势,正是因为什么‘势’都没有所以才需要造嘛,早吹比晚吹好,晚吹比不吹好。看看咱们能不能想出个什么名目,即使不是爆炸性的起码也应该有点响动,你有没有媒体公关方面的资源?”

    许克想了想:“以前接触过几个,不知道能否帮得上忙,我找找看吧。”

    许克物色来帮忙的实力人物姓邹,两人相识是在格恩公司前两年在中国大饭店举办的一次行业年会上。许克负责重点接待的信息产业部的几个人还没到,他正在大会议厅外面的走廊上溜达,一个人悄然无声地凑近他搭话,此人身穿大约三、四百块钱一套也许从未洗熨过的西装,白袜子,灰皮鞋(也许皮鞋本非灰色,只是皮鞋上面的灰在许克脑子里留下了太深的烙印),开口头一句话是:“你们这次的会搞得很盛大嘛。”许克对年会贡献无几,便只是礼貌地笑笑,此人伸出手同时很快地做了自我介绍,许克没听清,过后分析回想也许他说的是“中国经营报负责产经新闻的特约撰稿人”,此人一边搭话一边很自然地引导许克并肩走向签到处,然后继续一边搭话一边俯身很潇洒随意地签了到,接过一个大大的资料袋正要转身,格恩请来代理会务的公关公司的女孩儿说:“有几位您报社的同事已经进去了。”那人说:“我是自由撰稿人,这次是被他们特地请来跟踪一下年会的。”公关公司的女孩儿很恭敬地说请赐一张您的名片,许克看见女孩儿接过的名片上只有一个手机号和一个名字,他才留意到此人姓邹。

第二部分 失去了XX的中国还叫中国吗

    再次遇到是在中午的自助餐上,许克正陪几个客户排队,后面的人和他招呼,回头一看是捧着刚吃完的空盘子的邹某,嘴角油光闪烁地说:“你们这次搞得很丰富嘛。”许克不清楚他所说的丰富指的是会议的内容还是自助餐的内容。下午的会场冷清了很多,来宾尤其是媒体人士大多在午餐后就溜之大吉,许克却发现邹某一直目光如炬地坚守在座位上,这令许克觉得此人不同于专门“蹭会”的那帮“会虫儿”,便找机会坐到他旁边说:“您真是很敬业啊。”邹某说:“你们会议的内容很吸引人。”然后又很坦诚地说:“像我这样的北漂,不努力不行啊。”许克问您是南方人?他说是安徽的。散会的时候许克又看见邹某笑容可掬地向他走来,说自己还有个同事因故没来,能不能代为领取一份会议资料,又补充说还有礼品,许克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已经在收拾打包的签到处要了一个资料袋掏出资料只留下礼品递给他,邹某连说两遍谢谢才走了。

    当邹某给许克打来电话时许克早已忘了此人,邹某一再提醒半年前的那次年会许克才想起来。这时邹某的身份是一个什么丛书的筹委会的什么人,说是希望为格恩公司中国区总裁采写一部个人传记,收入那套什么丛书,这对广大殷切期待的读者、对我国相关产业的发展、对格恩公司、对总裁个人当然都是好事一桩,许克坦言自己不负责公共关系和市场推广,你应该去找PR部门。邹某说他们不熟悉我的情况,而你很了解我,烦请你代为引见一下。许克虽然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成了很了解他的人,但还是把他介绍给了PR部门。不久后的一天许克在公司碰到了正要离开的邹某,此时邹某身上的西装大概六、七百块钱一套但褶皱依旧,皮鞋确定是黑色的但灰尘依旧。邹某沮丧地说你们的PR太僵化太死板,说是公司规定只准宣传两个人,一个是早已入土的创始人,一个是现任的全球CEO。许克说那你就从这俩人里面挑一个写传记呗,公司应该会赞助的吧。邹某说我们的丛书就是要为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奋斗的产业精英树碑立传。许克心想既然要打企业的秋风就不要有这么多条框限制嘛,表面上还为他惋惜。

    后来许克再次听到邹某大名时才赫然发现他已经大名鼎鼎了,邹某以自己的博客为阵地,对跨国公司大加挞伐,为中国的民族产业鼓与呼,每当有国际品牌要收购民族品牌时他都会声嘶力竭地呐喊,而受到跨国公司吞并威胁的民族品牌也都竞相把他视为救星,好事的媒体也都会探问他有何惊人之语,他的最为耸人听闻也最为经典的语录是“失去了XX的中国还叫中国吗”,其中的“XX”可以填入任何一家行将就木的民族品牌。有了名气和号召力,自然就要把它们转化为生产力,邹某开设了自己的公关和策划工作室,昔日“蹭会”的北漂摇身一变在北京的圈子里占有了一席之地,登高一呼俨然也应者云集了。

    曹原听许克说罢邹某的情况便兴奋得也像濒危的民族品牌找到了救星一样,再三催促许克联系,许克翻找出邹某的手机号码打过去,居然通了,这回是经许克一再提醒邹某才想起来,大体弄清许克意图后邹某说那就约时间见一下吧,自己明天正好在中关村数码大厦有个活动,大厦顶层的那家餐厅还可以,要不就约在那里吧。曹原见许克直皱眉,便用关切的目光询问,许克极轻地挤出两个字:“巨贵!”连许克都觉得巨贵的地方更是令曹原视如畏途,但他还是咬牙点下头,反正人这一辈子总得豁出去几回。

    两人先到的餐厅,曹原翻了几页菜单便不敢再看下去,低声问许克:“是你点还是他点?”许克说当然得等着由他来点,曹原一听想哭的心都有了。过了好一阵,邹某才姗姗来迟,许克注意的是他身上大概两、三千块钱一套的西装,不很合身也不够挺括,皮鞋档次自然今非昔比但依旧疏于保养;曹原注意的是他肩上的大包,和施颖一样也是把肩带长度放到极限,区别在于施颖是斜挎着包在前面而他是侧挎着包从肩上直垂到膝盖侧面。邹某走到椅子旁边站住,肩膀一歪大包已经无声地落在椅子上,并不回应许克的问候,说:“怎么不要个包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部分 制造话题(1)

    “只有咱们三个,包间会不会太大了?”许克试探道。

    “你们不是要和我商量事情吗?这里人来人往的怎么商量?”邹某还没有坐下的意思。

    许克赶忙招呼领班问能否换到包间,领班说真对不起,我们这里有三十多个包间但都已经订满了,口气里虽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得意。许克眼巴巴看着邹某,邹某这才勉强坐了。

    服务员很有眼力,立刻把菜单奉到邹某手上,邹某先问一句:“鱼翅捞饭,你们要不要?”见曹原和许克都赔笑摇头,便只给自己要了一份,又点了个鲍汁掌翼,曹原虽不知道具体价格但已经觉得自己被宰得鲜血淋漓,许克却松了口气,心想只是点的鲍汁而不是鲍鱼本身这已经算仁慈了。翅和鲍都已点到,邹某便把菜单递给许克,曹原的心才从半空中落下来,许克叫了两样粤式小炒又问邹某喝什么酒水,邹某很健康地说不喝酒,鲜榨的西瓜汁之类就好,许克只好在寒冬腊月给他点了西瓜汁。

    点菜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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